第009章 測靈儀式
第測靈儀式
次日，天玄門內十分熱鬧，雖然天才蒙蒙亮，但所有人都已經忙碌起來才想起，原來今天是牛二所說的測靈儀式。
陳伯找到任天翔，連忙吩咐道：“今天工作重，中間廣場會來很多人，你和牛二負責整個廣場的衛生，現在就趕快過去收拾一下！”
剛說著，牛二舅提着兩把掃帚來了，扔給任天翔一把，遞給他一個眼神，意思是走吧！
天玄門的廣場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平時這裏是練功比武的地方。此時下人們已經開始忙碌起來，端板凳的、擺設桌子之類。
牛二把工作量分下來，一人負責一邊，於是就各自打掃起來。
“天翔哥！”正埋頭苦幹時，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如嬌鶯初囀般動聽。
一個穿着淺藍色衣服的少女不知何時已亭亭玉立站在任天翔身後，倚欄待月，舉步優雅，粉嫩的桃花小臉上帶着微笑，正是紫冰兒。
見到紫冰兒，任天翔心裏總算感覺踏實一些。周圍的人目光都不約而同轉向這邊，紫冰兒出場的地方無疑是焦點！
“聽說你被掌門罰了？嚴重不？”
“放心啦，沒事！就是念清心咒，呵呵……這是陳伯讓你乾的嗎？還習慣吧？”紫冰兒看着任天翔掃地的樣子，不禁忍不住笑起來，“你不會掃地哦！陳伯怎麼會讓你來干這個。”
“……”任天翔無語，周圍人盯着自己的目光感覺十分刺眼，紫冰兒和一個打雜下人混在一起，自然很讓人好奇。那些目光里，大多不懷好意。這麼一想，突然覺得很是丟人，不是自己丟人，而是覺得給紫冰兒丟面子。
“冰兒，我現在要掃地呢，今天工作重……”
“沒關係，我知道啊！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測靈儀式，等會兒這裏會來很多人。對了，我去替你報名參加測試吧！妖王說你是至陽之體，那你應該有修靈天賦才對，要是能正式加入天玄門，你也不用掃地了！”紫冰兒建議。
不知道為什麼，任天翔突然很想去試一試，鬱郁不得志的生活過了三十幾年，其實他也渴望與眾不同，渴望高人一等。特別是……在紫冰兒面前。何況這個社會比以前的現實社會更殘酷更現實，以前至少還有父母依靠，而現在，任天翔只能靠自己！
願能通過吧！”
正在這時，一個穿着白色服飾，高高大大的少年走了過來。這人正是那天在大門口遇見的玄清。“紫師妹，你還不去準備嗎？儀式就快開始了！”
紫冰兒說道：“謝謝師兄，我這就去！天翔，我和玄清師兄先走了，等會兒儀式開始了我來找你！”
說完，紫冰兒就和玄清有說有笑地離開了。至始至終，那玄清看都沒看任天翔一眼，那份高傲雖然掩蓋得很深，但也讓任天翔很不爽。特別是他和紫冰兒走得很近！
慢慢的，廣場的人越來越多，天玄門的人都聚在一邊，另一邊則是平民百姓，大多帶着一個十來歲的兒女。整個廣場少則七八百人，多則有上千。十點鐘的時候，儀式終於拉開序幕。
廣場中央的高台上，掌門天耀站在上面，以靈力充沛自己的嗓音開始言。這聲音低沉渾厚，十分響亮，廣場上每一個角落都能聽得清楚。
一些繁瑣的必行規矩禮節后，測試才正式開始。高台之上，放着一顆比足球還大點的靈力球，這就是測試之球。掌門天耀似乎很忙的樣子，言之後就已離開，負責測試的是兩名長老。
測試者將手放到靈力球上，然後釋放自己體內的所有靈力，一位長老則負責判斷靈力等級，另一位長老則宣佈名單以及做記錄。“玄古！”長老念出第一個測試者。
這是一個已經三十多歲的修靈者，在天玄門已經差不多三十年了。很多修靈者在一個門派修鍊到一定階層后都會選擇跳槽，尋找更適合自己的大門派。像玄古這樣，在一個門派呆下三十年的並不多。
玄古踏上高台，站在靈力球面前將手放上去，微微閉眼，一股靈力從掌心散出來，緩緩注入靈力球。廣場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盯着高台之上，雖然年年都在看，但這種事情好像所有人都看不厭倦。
“靈師！進階！”測試完畢，長老宣佈結果。聽了結果后，玄古搖搖頭，似乎對自己很不滿意。儘管這樣，台下很多人已經露出十分羨慕的神情。玄古已經達到靈師等級七八年，如今還只停留在進階，他自己最清楚，這說明他的靈力最多也只能是靈師，不可能再往上提升了！
雖然在普通人眼裏，靈師已經是夢寐以求的地位，但人心的貪婪是永不知足的。成為靈師就盼望着達到生靈，成為半仙的當然就想成靈仙。殊不知一切皆有天意，大多數時候，凡人妄想修仙，只會逆天行事，不進反退。
前面測試的人都是年紀偏大的弟子，稍微成就高點的是靈師，平庸點的，到現在還只是修靈。一切都平靜地進行着。
直到任天翔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名字。“玄清！”
本來看得並不仔細，但聽到這個名字，任天翔卻來了精神。
玄清是長老徐真的兒子，修靈天資很不錯，在天玄門內當屬年輕一代的佼佼者。負責宣佈名單和記錄成績的長老正是徐真。
看到自己兒子上台，徐真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很明顯他對自己的兒子十分有信心。
“靈師！初修！”
結果一出來，廣場頓時一片，十八歲的靈師！這種天賦幾乎是千里挑一！相比前面平靜得有些枯燥的測試，這一刻，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滿是羨慕地看着台上風光無限的少年！要知道，前面的測試人中，有的三十多歲，還只是停留在修靈階段！
負責測試的素心長老也有點驚訝，去年，他清楚記得玄清還只是修靈的即成，一年時間能突破修靈，達到靈師的境界，不可謂不快！心想以玄清的天賦，要趕上他父親徐真大概十年也用不了吧！
“下一個，紫冰兒！”
任天翔這才注意到，紫冰兒一直就站在玄清旁邊，只是人太多，而自己又被擠到最後面，隔得遠了沒有看見。
紫冰兒步履優雅地走上高台，一舉一動都格外引人注目，廣場上，大多數年齡相當的少年無一例外，眼神里都帶着几絲想法。
而玄清雖然表現得很平常，但眼神深處，也流露着對少女的愛慕。只是他已經是一個成年人，分得輕重，懂得隱藏。
正在所有人都還沒從剛才玄清測試結果的震驚中恢復過來時，負責測試的素心長老又宣佈道：“紫冰兒！修靈！即成！”
“天才啊……”
有這一半天賦就好了……”
“紫冰兒的天賦甚至比玄清還高呢！”
廣場內，就連天玄門的弟子，都忍不住這樣感嘆。
紫冰兒才十四歲，已經處於修靈的最後階段，以她從前的進度，少則一年，多則半年，便可達到靈師境界！相比十八歲的靈師玄清，紫冰兒的成就更讓人啞口無言！
測試之後，紫冰兒表現得很平靜，似乎對這樣的效果習以為常，每年的測靈儀式，她總會帶給大家驚訝。負責記錄的徐真長老對紫冰兒格外熱心，笑盈盈道：“冰兒進步真快啊！清兒的風頭都被你搶了！”
“長老過獎了……玄清師兄已經是靈師了呢！”紫冰兒微微還禮，話雖這麼說，但任何人都知道這只是謙虛之言。
徐真看着紫冰兒的眼神里滿是疼愛與讚賞，在他心裏，這丫頭和自己兒子簡直是天生一對。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在徐真心裏，紫冰兒早就是他默認的兒媳婦。而且他也認為，以紫冰兒的實力，也只有自己兒子才配得上她！
紫冰兒在眾人羨慕地眼神中走下高台，玄清本以為她會往自己這邊走來，但紫冰兒並沒有掉轉方向，而是筆直朝着廣場一個角落走去。
測試依舊在繼續，天玄門的四百多名弟子很快測試完畢，接下來就是外面的兒童測試了。相比之前，這個階段的測試更勾人興趣。每個人都在想着今天會有幾個幸運兒誕生。
紫冰兒走到任天翔面前，微微笑着說：“我給你報名了，等會兒就輪到你了哦！緊張嗎？”
“那有什麼好緊張的！大不了就繼續掃地嘍！”任天翔故作輕鬆的說，相比紫冰兒的出眾能力，他心裏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在意？
正在這時，前面響起一片歡呼，看樣子是某家子女通過了測試。這個時候，大悲大喜是正常事，空幻想一場的連看下去的興趣也沒用，失落離去。而自己兒女通過的，喜悅之情自然無以言表，看他們樣子，就恨不得告訴全世界這個喜訊。
人就是這樣，自己沒有達到的願望，或者遺憾，總是會無形地強加在下一代子女身上。當看到自己兒女完成自己的夢想，就好像自己的夢想達到。當一個普通家庭有了一名修靈者，那無疑會讓整個家庭的地位都得到提升。以後，他們可以比周圍的人高人一等，更有資格去向別人炫耀。
這就和現實社會，某家出個重點的大學生一樣。
將近一百個兒童里，最終也只有不到十個達到修靈等級的，而他們今天就可以正式加入天玄門。
測試接近尾聲，徐真念出最後一個名額：“任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