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墟城破獲鐵笛幫的新聞
鐵虎完全不象一個不滿2o歲的孩子,服裝店被他侍弄的象棵搖錢樹。龍莉和秋姨好象是吃閑飯的一樣在店裏沒事幹。服裝店一年的利潤就翻了翻。秋姨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高興得捻着一張百圓值人民幣流淚了。鐵虎儼然是一家之主。鐵虎說得把服裝擴大經營,雇兩名待業青年,他一個人在外面跑貨。秋姨說:“大權就交給你。”於是,鐵虎笑了。次日,鐵虎領來兩個姑娘。“媽,表姐,這兩位是從徐州來的。一個叫黑花,一個叫紅花。”紅花和黑花都很勤快,剛來到就按鐵虎的吩咐干起活來。紅花第一次和龍莉說話就問她:“大姐,你老闆是幹啥子的?”龍莉搖了搖頭。紅花又說,“老闆就是當家的,當家的就是你的男人。”龍莉很羞怒。
紅花格格地笑道:“大姐你生哪門子的氣。女人跟男人睡過後是能看出來的,鼻樑上有隱隱的斑,眼神象罩上一層露水,臉色皙白泛黃,走路時腳向外甩。”
龍莉打斷紅花的問她為什麼不上學,這麼小的年紀還不到十八歲吧。紅花說,她和黑花都是在家裏受繼父的欺侮跑出來的。鐵虎把她安置在店裏睡。秋姨有點不放心,讓鐵虎也睡在服裝店的貨庫里。買許多稿子連她自己也都有點莫名其妙。她如臨大敵般鋪紙提筆,但坐半天只寫一個小說名“黑桑樹”。
黑桑樹街的那棵大難不死的黑桑樹,紛華披雅,虯枝翩翩,龍莉每次看到它時心裏總是痒痒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激動,具體是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總覺得有好多東西方要寫。但提起筆又感到象老虎吃天。天要黑了。龍莉拉下窗帘,想洗一下身子睡覺。紅花來了。紅花**辣地盯着龍莉,從臉到頸到胸脯到腹到腿到腳,象是想從她身上找一塊對口的肉吃似的。
“你想幹什麼?”龍莉有點生氣。紅花讓龍莉快些到服裝店去一趟,說是那裏有一樁非她去不可的大生意不可。鐵虎把黑花擠在牆角,很麻利地捕捉到對方。黑花半推半就地倚睡在床上。鐵虎連撕帶扯地扒光黑花的衣服。黑花笑吟吟地望着鐵虎,很仔細地替鐵虎解開衣扣。鐵虎呼呼地喘着粗氣,“黑花黑花我的好乖乖好毛妞,你讓我幹了之後我就請你喝咖啡,到最高級用美金的咖啡廳。”黑花快活地呻吟着。龍莉想轉身走開,紅花抓緊她的手,飛起一腳踢開店門。黑花推開身上的鐵虎,若無其事地整理着衣服。
鐵虎很狼狽地看了她一眼,點上煙猛吸一口對紅花罵道:“臭婊子。”
紅花笑着說:“我們是臭婊子,也沒想讓誰給咱們獎狀。我們只想要錢。人證物證都在,官了就見官,私了就拿錢。”
“什麼都不給。”鐵虎怪叫一聲跨向黑花甩手就是一巴掌。
黑花變魔術一樣掏出一支錚亮的鐵笛。“鐵笛幫。”龍莉失口叫了一聲。紅花說:“鐵虎,我們早就盯上你這塊大肥肉,快掏錢。”墟城破獲鐵笛幫的新聞在電視台播出過,龍莉懷疑黑花和紅花是冒充詐騙錢財。
龍莉示意鐵虎不要掏錢。
紅花勾起手指吹出一陣口哨,聲音剛落便從門外穿進幾個紅男綠女。“哥兒們,小兔跟着月亮走,你財咱們沾光。不用怕,山不轉水轉,早晚都是在一塊捻香的朋友,夠意思的話痛快一點。”為的一個戴着面具說話時露出滿嘴假牙,唾液四濺。龍莉催鐵虎快些掏錢。鐵虎的眼珠轉了幾轉咬了下牙還是打開了錢櫃。損失錢財后的鐵虎一直耿耿於懷。龍莉勸他想開些,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正說著,龍莉突然被鐵虎抱住,驚恐得直喊秋姨。鐵虎不太情願地鬆開龍莉。以後龍莉開始有些怕鐵虎,但迴避不了還是要跟他接觸。那天鐵虎從南方進貨回來,龍莉正在店裏結帳,鐵虎把御貨的人打走後,便餓狼般地撲向龍莉。秋姨來了,龍莉委屈地撲在秋姨懷裏失聲痛哭。鐵虎嗷嗷怪叫着跑出店外。就在那天晚上,鐵虎在街上酗酒鬧事被派出所拘留了。秋姨被鐵虎氣得卧床不起,龍莉給我打電話說要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面,問他是否能到秋姨家。我說哪裏都不想去,只想閉門讀書,苦行孤詣。龍莉問我的詣旨是什麼。我說等等看吧,會讓你大吃一驚的。果然,我令龍莉大吃一驚考地考到墟城高等專科學校文學系的進修班。以前我給龍莉說過這事,龍莉以為我是說著玩的。龍莉興奮之餘有點意外。但是更令龍莉意外的是我在龍莉為他慶賀的咖啡館門前,把夏星擁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