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密室的女人
雙休日的下午,中心綠地被溫暖的陽光照樣着。
許多戀人都集中到了這個免費的約會好地方,站在那些橋上,可以看到下面流淌的小溪。
不知不覺,宋恩雪的心情很放鬆,這些天來潛伏在心頭的陰鬱彷彿一掃而空。
她買了一杯卡布吉諾,任由那泡沫粘在自己的嘴上,有被寵愛的味道。
突然,一隻手拍上了她右邊的肩膀。
她回過頭,見到身穿白衣的男子。
“是你啊。”恩雪綻放出甜甜的笑容。
“怎麼你也在這裏?”他今天特地梳洗了一番,顯得精神奕奕。
“放假了想出來走走。”她現他身上今天沒有濃濃的酸蘋果味道。
“前兩天我心情不好,今天特地改頭換面想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難怪,連鬍子都颳了,差點沒認出來。”她本來想說“以為不認識你”,轉念一想,即使現在,她也還是不認識他,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他淡淡地一笑,“上次匆匆忙忙的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岳東霖。”
恩雪現,說到這個名字他好像有沉重的包袱,眼神一下子暗淡了。
“名字只是代號,”恩雪輕鬆的說到。“反正我認識你這傢伙就對了。”
恩雪輕鬆的態度也感染了岳東霖,他的微笑變得自然起來。
“其實我今天出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到地下一層去看油畫展,你有興趣嗎?”岳東霖俏皮的做出男士邀請女伴跳舞的動作正式邀請宋恩雪。
恩雪咯咯的笑起來,“好啊。”說著也配合得伸出手。
她隱瞞了自己來這裏的真正目的,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東西梗在她的喉嚨口。
畫展里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恩雪原本以為沒有多少人會來看,可沒想到人還不少。但叫她過來的人她怎麼才能知道呢?
記得昨天晚上恩雪回了消息之後,對方再也沒有給她任何進一步的訊息,這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怎麼了?”岳東霖關切地問道。
現自己失神的恩雪,馬上輕巧的迴避過去。“沒什麼,人比我想得多,覺得地下有點悶。”
“那不如我們到人少的那邊展館去吧!那裏不是現代藝術,相信沒有這麼多人。”
他們兩個移步去了隔壁展廳-8o年油畫藝術的展
整個8o年代油畫的展館透顯着致命的霉味。
岳東霖微微的皺起眉頭,他曾讀過一篇報道說聞這種霉味會致癌。他的心有種說不出的躁動,像是心肺腎要罷工跳出喉嚨口。
相反,宋恩雪的眼睛卻透露出一絲光芒,她不自覺地被展館這種氣氛吸引住了。
“我喜歡這裏。”她說道。
“哦?”岳東霖低低的出詢問,他以為她對藝術可是不怎麼精通的。
“說不出來,和第一展館那種明媚的感覺不一樣,那裏雖然生動活潑卻始終太嘈雜,像是繁繁複復得線條,卻沒有主題。”說著,她深吸了一口氣,那股霉味滲入她的鼻子,她彷彿很享受一般。“這裏多好。顏色那麼的統一,雖然沒有明確的主題,可每幅畫都融合搭配的這麼和諧。我覺得可以感受到他們要表現什麼。那是一種從黑暗和苦悶中解脫出來的一剎那,彷彿看到光明,卻又不敢冒貿然的表達出來,只能隱晦的用線條搭配光線。”
宋恩雪說著走向展館中心那幅畫,那是一幅女人的畫像。
她靜靜的坐在一個小房間裏,窗外透露出一縷光線。她的眼角悄悄地斜睨着窗戶,卻沒有轉身,矜持而含蓄。
房間內的陳設都是灰濛濛的,彷彿被灰塵籠罩着。
女人倔強的咬着下嘴唇,牙齒深深地嵌在唇上,嘴角有一滴微微的紅色。而後這紅色彷彿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一直以一根幾乎歪扭的直線流淌到肚臍。
恩雪輕輕地俯身向前,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女人,痴迷得看着那深紅色。
她也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而後嘴角蕩漾出動人心魄的神秘微笑。
岳東霖靜靜的聽着,痴痴的看着。
那一抹微笑就像是潘多拉盒子裏透射的危險光束,奪人心神卻分辨不出是邪是善。
“你說,”恩雪終於開口說話了,“她在幹什麼?”
岳東霖想了一下,“也許…在絕食吧。看她賭氣地樣子,也許是和愛人在冷戰。”
恩雪不置可否。
岳東霖接着問道,“你覺得呢?”
“她快死了。”恩雪頭也不回的說道。
岳東霖突然打了個寒戰,他感覺眼前這個女人似乎不是剛新認識的那個和氣可親的老師。他定了定神,重新打量她。
她似乎有太多秘密,面具的下面會是什麼樣子?真的是可憐的失憶者?
宋恩雪從鼻尖里出一絲冷哼聲,那並不蘊含什麼情感,卻更像是嘲笑作者那居心的叵測。
“她不想死,無奈卻不得不死。最後的一絲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也不敢正面相迎,怕再次破滅,承受不起。”恩雪淡淡的說道,沒有任何感情。就像一個死人臨終前的話語。“我真為這幅畫的作者可悲,如果是貧空想像的,那就只能證明記憶高。”
恩雪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看着岳東霖。“可如果是對着真人臨摹,那真讓我感到噁心。”說著,恩雪的臉上出現猙獰的表情。彷彿替畫中的女人表達強烈的恨意。
岳東霖尷尬的站在那裏,急忙轉移話題。
“快看,這幅畫的名字叫《密室的女人》。”說完這句,岳東霖卻更加後悔了。這不是正印證了恩雪的猜測,這個女人是被關起來**臨摹的嘛!
恩雪看了看那個標籤,上面赫然顯示着畫的名稱和捐贈者的姓名。
密室的女人
作者:岳天海,宋青輝
捐贈人:宋恩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