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珠番外一 亂之初

龍珠番外一 亂之初

一個皇帝的壽慶,能熱鬧到什麼地步?如果這人是個昏君,人民怕是大街小巷皆唾棄,成天飯後以這皇帝不長命來咒之;但,若這人是個明君?恐怕萬巷舉慶,人民紛紛上廟求個長命簽給當今皇帝——溫朱。

“我不去。”

一道清雅的聲音傳來,聲音的主人背脊挺得老直,繼續坐在木椅上練習寫字。

古小兔皺着眉,失望的看着地上。

他知道溫朱這人不聰明又溫吞,心腸卻不壞,也容易交得朋友,更是百姓稱讚的好皇帝,龍種卻不去他的壽慶,這實在不是溫朱的錯。

事實上是,龍種交惡的人實在太多太多。

除了他一個古小兔,世上還沒幾個朋友。

“……是嗎……”古小兔可憐兮兮的聲音飄來,讓龍種不得不停下筆,頓了頓,卻還是沒將頭抬起來。

“龍種,可我想去瞧瞧南方來的雜耍團,聽溫朱說很有趣呢……”古小兔一屁股坐上鋪着軟氈的雕椅,肩膀下垂,嘴還癟起來,怎麼看怎麼可憐。

龍種清了清喉嚨,抬頭。

“要去,你怎麼不自己去?”

“怎麼行呀,我跟龍種都是一起行動的呀……哪次的冒險不是咱們一起參與?哪次的新奇不是咱們一起體驗?你說是吧?”小兔子笑起來,露出兩顆長長的牙齒。

龍種暗自偷笑,卻假裝重新拿起毛筆,沾墨,說:“你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太好了。”

古小兔跳起來,臉上滿是高興。

龍種看了,僅是搖頭微笑。

龍種的寵,只有古小兔能得到,再無其他。

溫朱的宴席辦得不誇張,甚至是令人意外的寒酸。

讓人禁不住問:當這皇帝是窮成這個地步嗎?沒有張燈結綵,也沒有嬪妃成群,更沒有大肆宴席。

所以龍種一到,便說:“溫朱,百姓的民脂民膏,你果然好好守着,很好。”

一直以來都跟在溫朱身邊的耗子說:“你應該稱他為皇上!”

溫朱笑着說沒關係沒關係,龍種可是很少稱讚人呢。

這次的宴席也許會被後世人流傳,十二生肖難得再次集合全是溫朱的功勞,當然,少了貝瑪,大夥除了可惜之外,還算玩得盡興。

“你不喝一杯嗎?”一道渾厚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龍種轉過頭去,是虎肖。

他拿着一壺酒,酒,說不定是皇城裏最好的酒,但龍種從來就不沾酒。

所以席上就龍種的瓷杯蓋着反倒是突兀,其他生肖都沒發覺,就虎肖一個人發現了。

龍者,沾酒,使不出青龍之身。

所以龍種向來不喝酒,也沒人看過他喝酒。

古小兔這時轉過來,剛才的一幕全瞧見,他兩頰飛上兩朵紅暈,看起來可愛至極。

古小兔用力拍桌子說道:“龍種,我們來喝一杯!今天有什麼關係?我們在皇城裏,就連魔王進來都得被擋在外頭!古小兔我先干為敬!”

龍種正要推拒,眾人被吸引過來,爭相勸酒。

龍種的臉越來越僵硬。

龍之驕,向來不必迎合別人。

誰料天外飛來一筆,一陣清爽的女音調侃着:“龍種,你不是怕喝酒吧?”

狠狠瞪去,是蛇姬那毒物,她笑得可開心,尖牙比不上小兔子

可愛,還露出陰毒,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蛇姬頭上髮飾金光照射過來,美艷絕頂。

她伸出長着金色指甲的手,捏着酒杯,朝龍種一敬。

龍種輕笑一聲,將蓋着的瓷杯拿起,湊近虎肖手中的酒壺。

酒滿,龍種反而舉杯對着溫朱說:“敬你統治江山,一世做個好皇帝。”

杯緣湊近唇邊,一仰頭,帶出頸上絕美弧度。

一喝,成了天之驕子龍種一生無法遏止的亂之初。

***

“古……小兔?”輕聲疑問,龍種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失神空白了一陣,才睜開眼,便大駭一聲!手伸向腰間捉住龍咬劍。

一大掌隨即覆蓋在也手上,難以阻止的力氣,對方暴吼一聲,反手抽出他的龍咬劍。

劍在他人之手……龍種翻身而起,在空中飛旋兩周,着地,已是不穩,狼狽地往後退了三大步。

剛剛躺其上的床榻已被兩人毀了一半。

房內,笑聲陣陣。

龍種盯着自己的劍握在對方手裏,冷汗滴滴落下。

“知道我是誰嗎?”對方爪子挺利,已經在龍種的青色外衣上抓破兩道。

但這還折損不了龍種,他的背脊依舊是直的,不屑道:“虎肖!”剛才睜開眼的一瞬,龍種便覺身在危險。

所謂強者,自是能將強弱分個明白,他瞪着虎肖,這人的眼剛剛露出的便是龍種無法掌握的厲害。

“很好,沒醉得像古小兔那般。”

虎肖一笑,一擺手便將龍種的龍咬劍射進後身牆裏,幾乎盡根而入的劍身,盪得牆上四周碎開。

“古小兔?”

“猴孫帶他回去了,睡得真香,哼,你也是睡得挺香。”

如此的打鬥聲,竟然一個衝進房的人也沒有。

龍種盯着虎肖,暗自打量,頭卻昏旋,果然是碰不得酒。

“這是我的地盤,老虎總是喜歡安靜,方圓十里都沒有住戶,可滿意了?”虎肖邊說邊靠近,渾身不對勁的氣息,似是驚人。

龍種的手發抖,咬牙便轟開房門,跑了出去。

闊氣的四合院,有假山假水,龍種一出門便使輕功。

他一躍而起卻立時被抓住腳踝,對方將他狠狠往地上拽!“啊!”龍種被摔至地上,呼出的氣吹起輕微灰塵,原本的暈更是暈了。

髮際被扯着,龍種弄掉了龍冠也弄亂了發。

虎肖扯着他的頭髮拉着他的頭皮,將他給扯進屋內;龍種雙手抓住自己的發,五官皆扭曲在一塊兒。

進到剛剛的房裏,虎肖關上門,落鎖。

看着被扔在地上的龍種,笑笑,慢慢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茶給自己。

“曾聞龍者,傲性至死不改,要不是蛇姬的刺激,你也不會把酒喝了,何況是一次喝了兩壺酒……”一抬頭,虎肖將茶給喝了,杯落,看着龍種不清醒的樣子,也不管是不是將他的話給聽進去。

“龍種龍種,你怎麼會落得今天的下場?”

龍種兩眼從模糊漸漸看清,確定對方是同他一起攻打魔王的生肖,想從地上爬起來卻做不到,恨恨地瞪着虎肖。

“別這樣看我……”虎肖站起,走過來,低下身子,嚴嚴實實地壓在龍種身上……大掌摸過龍種的臉頰,直到衣襟,虎肖毫無表情,就這麼扯開龍種的外衣。

龍種睜大雙眼,不可置信。

隱忍着什麼的聲音飄過來,輕輕地問:“替我生個孩子好嗎?”

一陣恐懼抵着龍種的喉嚨,所以他的聲音是顫着的:“荒唐!我是個……”

“龍者,雌雄難分,孕其子,是為龍珠。”

說完,虎肖撕扯開龍種上衣,露出白凈龍身,明顯是只雄龍,竟有孕珠的功能?

“混帳——”龍種暴吼一聲,是龍的叫聲,如此垂死掙扎,向來不是龍種驕傲身份做的事,如今卻身不由己,雙手推拒虎肖下壓的身體。

片片透明的鱗片從潔白光滑的肌膚穿出冒起,卻不及成型。

龍種慘叫,變幻青龍之身逃脫卻不成的痛苦。

沾酒,即無法變幻成龍身。

虎肖雙眼大睜,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着龍種變身,也如此透澈,鱗片似光,冒不出全形便縮回體內。

冷汗涔涔,龍種大氣差點吸不上來,元氣大傷。

這正是虎肖的時機。

他一手撕毀包住龍種的衣料,很快地,龍身就在眼前。

神聖……虎肖痴住,龍向來不可侵犯,但躺在他底下的,就是龍種。

不費什麼力氣,此刻的龍種提不起法力。

老虎向來沒有溫柔的習性,他扯開龍種雙腿,惹來微弱掙扎,這些都像握茶杯一樣簡單,輕鬆就壓住龍種蠢動。

手指的刺入,讓龍種低叫一聲,怒視而來。

虎肖反而笑了,就為了龍種無可奈何的表情。

每每看到龍種挺直的背脊,他就想折去他的傲性,教會他什麼才叫王者。

“啊——啊啊——”聲聲刺入耳里的痛苦叫聲,虎肖不是沒聽見。

聽見卻只是想更變本加厲,虎肖哼了一聲,龍種連交合都是這副德性,痛了不會求饒,吃苦更不會低頭,有的只是讓自己更慘的命令語句。

“你!你給我停下!啊啊……”拉起龍種大腿,貼在自己胸上跨在肩上,虎肖猛力抽動,邊親吻靠在肩上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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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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