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年4月1日天氣:艷陽高照心情:HIGH到極點。
今天是愚人節耶,那個姓滕的真的轉性了嗎,不然他怎麼會送我一束玫瑰花?那個姓滕的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那麼有情調的人,雖不成……難不成……這是……陰謀?
陰謀?對,一定是這樣的!
他一定想看我快快樂樂收下玫瑰花,然後乘機取笑我?
哼,一定是這樣的,人家我可是個天才,我才不會上他的當,不過說是這麼說啦,我還是很快樂耶……“滕總,歡迎你來!”吳老眉開眼笑的走到滕戟面前,熱情地伸出了右手。
“吳老,謝謝你的邀請。”滕戟客套的說道。
“哪裏的話,你肯賞面來,就是我莫大的榮幸了!”吳老的目光移向站在身邊的何玲玲及唐開,“這位應該是滕總的左右手,唐開了。”
“是的,吳老幸會。”
“那這位是?”吳老指着何玲玲。
“我女友。”滕戟淡笑道。
聽到滕戟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一瞬間,何玲玲心跳加速,臉也不爭氣的紅起來。討厭,他做什麼這麼稱呼她嘛,只是收了他的錢賠他來這裏,這樣就等於女朋友了啊?
哼……她才不是這麼好追的呢!
要她當女朋友,嗯……要有錢、有勢、有車子、房子還要長的帥,不過……她用眼角偷瞄了滕戟一眼,他似乎是具備了她所有的條件耶。
“女友?”吳老的臉色有短暫的鐵青,但在幾秒之後,他又擠出了不甚自然的微笑,“我以為滕總不交固定的女友,正想介紹我的愛女品柔給你認識呢!”吳老向女兒吳品柔招了招手,“品柔,來向滕總問好。”
“滕總,你好。”吳品柔臉上帶着媚笑,眼神挑逗的對着滕戟說道。
“吳小姐,你好。”
何玲玲發現吳品柔故意將矮小的她硬擠到一旁去,然後手黏上滕戟的身軀。
咦……這個女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她以為她長得高、長得漂亮、長得豐滿,就可以欺負長得矮、長的普通的她嗎?“美麗的小姐,你怎麼可以……”何玲玲在她的身旁氣呼呼地說道。
“呦,這個小朋友是滕總帶來的嗎?”吳品柔用豐滿的胸部摩擦着滕戟,柔聲說道。
小朋友?她竟然藐視她,叫她小朋友!
何玲玲的眼睛就象會噴出火光一般,惡狠狠的瞪着吳品柔。
見何玲玲的頭上就要冒出白煙了,於是唐開連忙站出來打圓常
“玲玲,你剛才不是說想用這裏的餐點嗎?我幫你拿盤子,你要吃什麼自己挾。”他挑她有興趣的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好!”有吃的,她什麼都忘了。
她向滕戟開心的揮揮手,“那我先去吃東西了,拜拜……”說完,她跟着唐開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滕總怎麼啦?怎麼突然對那種乳臭未乾的小女生有興趣了?”見到滕戟目光一直跟隨着何玲玲那嬌小的身影,她不悅的問道。
“為什麼這麼說?”
“傳聞滕總不是一向喜歡像我這種型的女人嗎?”
“那又如何?”
會場裏響起了慢舞的音樂,“有興趣陪我跳支舞嗎?”
“美人邀約,當然好!”
☆☆☆
唐開幫何玲玲端了好幾盤糕餅放在桌上,再幫她拉開椅子。
“謝了。”何玲玲快樂的說道,無視於一些女人拋給她的藐視目光,便開始享用。
“咦,有音樂耶……”她將一塊巧克力蛋糕放入了口中,滿足的對這唐開說道。
“那是跳慢舞的音樂。”
“還可以跳舞啊?”她將視線移到會場當中,不意外地,她看到了滕戟與吳品柔正在跳舞。“黏得那麼緊,又不是在跳黏巴達!”
她不月的喃喃道。
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更何況是曾要她幫他買保險套的滕戟。
聽到何玲玲的話,唐開也和望向了會場中央,吳品柔的手緊摟着滕戟的頸項,全身幾乎都快要黏到滕戟的身上了。
“那是吳小姐自己黏着老闆。”唐開替滕戟反駁。
“女人,要懂得矜持。”她恨恨的說道,將那盤小蛋糕想像成了那個該千刀萬剮的滕戟,用力的叉住再送入口中。
她沒有去深思自己為什麼這麼不高興,心中只是單純的將這想成了滕戟沒有貞操觀念而不屑罷了。
“你……”唐開注視着一臉氣憤的何玲玲,“你為什麼這麼生氣?”他興味濃厚的問道。
“我在氣你老闆是條千年大淫蟲。”
“那也不關你的事。”
“為什麼不關?我也是女性同胞耶!為此我當然要感到十分的憤怒。”
“你喜歡我老闆嗎?”
唐開突然的問話讓剛入口的小蛋糕霎時哽在喉嚨里,她漲紅着臉揮手,“快……快……水……”
唐開連忙遞了杯水給何玲玲,她儘快灌了幾口順氣。
“開、開什麼玩笑啊,拜託你,以後不要開這麼惡質的玩笑好嗎?我……我告訴你,這一點都不好笑。”
“是嗎?”唐開露出了壞壞的曖昧笑容。
“當然。”
“為何不說是你心虛了?”
“我才沒有心虛呢……”口中是這麼說,但是一股熱氣還是往臉上直衝,奇怪呢……她又沒有心虛,但是她的心跳怎麼會跳得這麼快?她的臉還熱熱的……完蛋了,她會不會是生病了?
一定是這樣的,不然她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生理反應呢?
“不然你為什麼臉紅?”
“這不關你的事吧!”她惱羞成怒的對唐開凶道。
“這不關我的事。”他點點頭,“不過我好奇埃”
“你好奇?”何玲玲露出個賊賊的笑容。
“是啊,你方便告訴我嗎?”也許他可以從她這裏下手也不一定。
“可以。”
“請說……”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給我一千,我就說。”
“什麼?還要錢?”
“為什麼不要?你想聽的話,就要付錢。”
“好。”就當是在路上遇到土匪,給土匪搶了,唐開在心理安慰自己。
“好,那就給錢!”她朝他伸出手。
唐開認命的從皮包里抽出一張千元鈔票,遞給了何玲玲。
“謝啦,給你四個字。”一千買她四個字,真是好賺極了,她心裏想道。
“說來聽聽。”
“無可奉告!嘻嘻……”在說完這四個字后,她還對唐開送上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真夠賊的。”唐開也不怎麼介意,只是斯文的笑道。
“謝謝,你不是第一個誇我的人耶……”她得意地說道,興奮得拿着一千塊的鈔票,快了、快,只要她每天向唐開於滕戟各挖一千塊,那她很快就可以還車窗錢了。
☆☆☆
透過吳品柔,滕戟的視線專註地看着有說有笑的唐開及何玲玲。
該死的兩人!
他都已經表明過立場了,沒想到唐開還跟他要的女人如此的親近,這點令他有些不悅。
雙眼微怒的咪起來,他眼中的顏色越來越黯沉。
這兩人……很好!
絲毫沒有覺察的自己的妒意,內心只有一個念頭──屬於他的東西要被人搶走了!
“滕總……樓上有房間。”敏感地覺察到滕戟身子的僵硬,吳品柔一雙藕臂緊緊地攀附在他的頸項輕聲說道。“房間?”滕戟揚了揚眉,心中暗自冷笑,對她話語中所流露的曖昧意思十分的了解。
“要上樓嗎?”
“不會等我上了你的床,才剛脫下衣服,然後就冒出一台相機吧?”他笑問道,眼中確無一絲暖意與波動。
“這……這當然不會……”吳品柔有些尷尬的說道,沒想到她精心策劃的企圖會被滕戟給輕易的看穿。
她原本想趁着這個計劃來威他娶她,看來這個辦法是行不通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要上樓嗎?我還準備了燭光晚餐。”她輕輕的誘惑道。
“看來你早就全準備好了,那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那我們走吧……”正當吳品柔喜孜孜的要挽這滕戟的手上樓時,何玲玲踩着小碎步走過來。
“喂……”她喚道,過長的裙擺幾乎每次都讓她給踩着,走起路來險象環生。
“小心點走。”她身旁的唐開小心注意這她的步伐。
雖然是這麼說,但何玲玲還是踩中了自己的裙擺,然後整個人往前倒去。
事情發生得太快了,連跟在她身旁的唐開也來不及反應過來及時扶住她。
何玲玲的手在空中揮舞,結果竟順勢的拉住了吳品柔的衣服,然後整個直往下拉。
“礙…”吳品柔驚叫了一聲,身下的晚禮服被何玲玲扯了大半下來,原本看起來十分高貴的禮服,轉眼間變成了破破爛爛的碎布料。
整個酒會會場因為吳品柔驚叫聲而騷動了起來。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他們的身上。
“咦?怎麼這樣礙…”
“吳小姐,你身上的衣服怎麼破成這樣呢?”
“吳小姐,這樣不好看,你快上樓去換件禮服再下來吧……”
眾人開始對吳品柔指指點點的,甚至於還有些好色的男士,兩眼就象是吃了雪糕一般,口水就要流出來了。何玲玲讓吳品柔丟盡了臉,她憤恨的瞪視這她。
“好痛……”何玲玲跌倒在地上,撫着自己的鼻子,滕戟上前扶起了她。
“我要告訴你,這裏的點心我全都吃完了,我想回家睡覺了……”她可憐兮兮地看着滕戟,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闖下大禍。
看着手中所抓握的布料,她畏懼的看着吳品柔。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這個臭丫頭!”吳品柔其的臉色全變,就伸出手,想很甩何玲玲一巴掌。
“他不是故意的,用不着這樣。”滕戟伸手握住吳品柔的手腕,語氣卻冷的沒一絲溫度。
“我代她向吳小姐陪罪可以嗎?”
“她讓我的臉都丟盡了!”看到滕戟站在何玲玲那邊,吳品柔更生氣了。
“他不是故意的。”
“對呀,人家我又不是故意的。”她眨了眨眼,躲到滕戟身後。
“怎麼啦?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吳老連忙走過來問道。
“爸,這個女人將我的衣服拉成這樣,這怎麼是一句對不起就能算的?”吳品柔見老爸來了,想找老爸撐腰。“那不然要我怎麼樣嗎?”難不成要她陪她衣服的錢?那她乾脆一輩子留在滕戟那裏做苦工好了!
“各位,請自行去取一些餐點來用好嗎?”吳老對着圍觀的人群說道。
而圍觀的人群在聽到吳老的話之後,也很識相的退到了一旁。“滕總……”吳老望向滕戟。
“我會賠償吳小姐的損失。”滕戟淡淡的說道。
“我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滕總,一件衣服而已,這不算什麼的。”吳老從西裝里拿出手帕,拚命的擦這自額際留下來的冷汗。
“這是我們該負責的,吳小姐,真的很抱歉,我們先回去了。”滕戟護着何玲玲,而唐開見到滕戟要離去,於是連忙也跟在他們身後。
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吳品柔舉腳重跺了地,然後氣炸的奔上了樓。
☆☆☆
“女兒啊,你這是做什麼呢?”吳老在酒會散場后,不月的走入吳品柔的房間。
“爸,你自己看看!那個滕戟是站在哪一邊的?能不氣人?”吳品柔順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琉璃枱燈,憤恨的往地上砸。
一個價值不菲的枱燈瞬間成了一堆毫無價值的碎片。
“冷靜一點!”
“為什麼要冷靜,這件衣服可是我為了今晚特地訂做的!”她吼道。
“我知道……”
“為了勾引滕戟我甚至還主動邀他進房間。不過他太精明了……”
“女兒啊,為了我們的公司你可得要盡心儘力一點。”
“這點我當然知道。”
“你以後在滕戟的面前可要想小心一點,你今天的作為我十分的不高興,傳出去你的名聲也會不好,更何況想攀上滕戟這樁婚事。”
“知道了。”吳品柔不耐的揮了揮手。
“一定要記住!”
“嗯……”
“那我先去和人商量看看要怎麼辦才好。”說完,吳老便走吳品柔出房間,而吳品柔人仍余怒未消的坐在床上。
一想到那渾身散發著魔魅氣息的滕戟,她全身就熱了起來。
其實,她原本是沒打算為了這樁利益婚約而獻身的的。
但是……在她見到滕戟之後,他強烈地吸引了她,所以她才會說出要與他上床的提議。
他是個與眾不同的男人,而只有這種男人才匹配的上她。
嘴角露出個冶艷的笑容,一想到可以嫁給那種男人,她全身都熱了起來,“呵呵……”
☆☆☆
唐開在將滕戟與何玲玲送回家裏之後,他便離去了。
洗了個澡之後,何玲玲有些沮喪的坐在床上。
虧她還答應唐開要保持氣質,沒想到她那一跤,將整晚好不容易維持的氣質全部摔掉了,順帶還拉破了人家的衣服,讓滕戟丟臉嗎了。
討厭,自己怎麼沒用,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
那件衣服看起來不便宜呢!
雖然滕戟說要幫她賠償了,但是何玲玲了還怕滕戟會來向她要錢。
“還是趁着四下無人,逃跑算了!”她喃喃的說道,萬一付不出錢來,她豈不是一輩子都得在這裏做女傭了?現在二十幾歲是俏女傭、等四十幾歲是歐巴桑、五十幾歲就是老女傭了!
一想到她未來的三十年還是得在這裏當女傭,她都快暈了。
逃,逃,真的想逃,不逃個人是笨蛋、白痴。
“好,那就趕快收拾行李。”她拍了拍手,嗯……就是這樣。
從床底下拿出她的行李箱,她將一件件衣服胡亂地塞進去,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
雖然在這裏不愁吃、不愁穿,但是這種日子是過不久的,只要那個酷斯拉……不不……她說劉媽回來之後,滕戟一定會告訴她,她又拉破了人家衣服的事,那之後……恐怕她是連睡都不能睡了。
想到自己未來那凄慘的日子,她就覺得很悲情。
“要怪也不能怪我,我是無辜的。”
她使出全力提起的行李箱,正要下樓時,身後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想去哪裏?”滕戟冷聲問道。
“啊?”完蛋了,她才剛下樓梯而已,就被發現了。
簽了賣身契,還膽敢逃跑的可憐的小女傭會被人如何對待?
是滴蠟燭嗎?還是抽皮鞭?
她又開始胡思亂想,每想到一個變態情節她的頭就更痛了。
“想去哪裏?”滕戟提高了音調再問了一聲。
“沒有……沒有……”她用力的搖頭。
“真的?”滕戟的眼角瞄向何玲玲身後的行李箱,擺明了不相信了這種幼稚的謊言。
“是的!”她再次用力的點頭。
“那你拿皮箱要作什麼?”滕戟乾脆挑明了問道。
“也沒有了啦……哈哈……哈哈……哈……我只是想說,將我這些衣服全部拿去洗衣店送洗,因為自己洗都不幹凈,送洗衣店洗會很乾凈……”
“現在晚上十點半,容我提醒你,洗衣店早關了。”他嘲諷的說道。
“呃?”她假裝詫異得張大了眼,“礙…真的嗎?做什麼這麼早關門呢?晚上的客人才會多啊,他們要是晚上不開的話,那怎麼掙大錢啦?”
“既然洗衣店關門了,你是否可以將行李搬回房間裏?”
“對這對……謝謝你提醒我洗衣店已經關了,不然我可要白跑一趟,嘿嘿……”她尷尬的笑道,她還沒有笨到不知道滕戟早就看穿了她的謊言,他只是給她留一點面子不拆穿她而已。“那我……我還是等洗衣店開門的時候,再將衣服去洗好……”
“你一個小女傭的薪水竟然高到可以將衣服拿去送洗?看來,我是不是應該考慮幫你減薪?”
“減薪?”何玲玲的聲音揚了起來,這兩個字就像是青天霹靂一般,他不幫她加薪就算了,還要減薪?他他他……他到底算不算是個人啊?這麼虐待可憐的小女傭?
“是的。”
“不要啦……那一邊點薪水不要再減了……”
滕戟沒說話,只是看着她。
“別減薪啦,你要想想我還有那個賓士車的車窗錢要扣耶,你這一減,我不就真的得下海了嗎?”
“……”滕戟還是悶不吭聲的。
“好吧!”她沉重的點點頭,“大不了以後我的衣服都用‘手洗’,不送‘洗衣店’去洗了。”嗚嗚嗚……!她以後就不能藉這要將衣服送洗,然後趁機逃跑了。可惡……可惡!為什麼沒有洗衣店是晚上二十四小時的呢?
不過……她低下頭看的腳邊這個大皮箱,似乎沒有人要將送洗的衣服用這麼大的皮箱裝的。
“辛苦你了。”
“不會啦,這是我的‘義務’……”她擠出難看的笑容,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不過……”
“又怎麼啦?”
“嗯……用手洗我的手會粗粗的耶,人家說手要又嫩又白才是當少奶奶的命,而我立志要嫁給有錢人、立志要當少奶奶,怎麼可以讓手變呢?”不是她說話不算話,她也想照自己的話去做啊,其實她也是很為難的。
“立志當少奶奶?”
“對啊,看看我白嫩嫩的小手……”她伸出她的小手。
滕戟握住了她的手,果然是粉嫩粉嫩的,一想到這雙小手會因為洗衣服而變得粗糙,他的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他的手整個包攏住她的手,何玲玲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
“摸一下就好了,做什麼摸這麼久啊?”她連忙抽回自己的手,感覺自己的臉又紅起來了。
覺察到自己的失態,滕戟正色后才緩緩的開口,“那你想怎麼樣?”
“你那是什麼臉啊!想嚇人啊?”什麼叫她想怎麼樣?人家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傭耶,她敢怎麼樣嗎?
“我是說你打算如何。”他不厭其煩地再問道。
“家裏不是有洗衣機嗎?”
“嗯。”
“所以樓,人家我要用洗衣機洗,才不要用手洗。”洗衣機就是用來洗衣服的,難不成是用來養蚊子的嗎?真笨!她的心裏偷偷的罵滕戟。
“你高興就好了。”
咦……她高興就好?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偷……跑?“那個……那個……那個……”
“除了將衣服送到洗衣店裏去,其他的你高興就好。”
聽到他的解釋,她忍不住嘆了口氣,“噢……原來是這個意思……”一句話要說清楚、講明白,他不知道一句話說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解嗎?
最起碼,人家她就對她那一句‘你高興就好’,產生了誤解。
全身沒力了,原本為了要偷跑而貯存的精力在剎那間全用光了,看着樓梯上的皮箱,她也沒有力氣再將它給提回去了。
她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躲在房間裏痛哭,哀悼自己的不幸。
“我要去睡覺了,你幫我把我要洗的衣服搬回我房間裏吧……反正洗衣店沒有開不是嗎?”
說完,踩着無力的步伐、拖着無力的身軀,一步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滕戟則搖頭苦笑的幫她提起行李,提到她的房間裏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