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為什麼那個男人能一下子就做董事長的助理?”閑聊之間,一位女職員開口問。

“對啊!他才剛剛進來不久,竟然職位就這麼高。”另一位女職員回答。

能夠侍在董事長身邊是她們巴望很久的,那個新進來的叫什麼伊爾函的,他有什麼能力能讓董事長如此看中他?

雖然他是個男人,她們不能跟他計較此一仟么,但是這個難得的機會卻被一個男人給搶走了,她們怎麼能甘心。

她們很明白,董事長原先是不用助理的,就連秘書都不曾用過,怎麼現在又說要了?

真是搞不懂這個董事長在想些什麼,

“我們進來那麼久了,助理這個職位卻還輪不到我們做呢!”另一位女職員不平的說。

“而且還是特別助理哦?

—個女職員又接著說:“聽說他對董事長的態度簡直是差得可以。”

“好像真有這麼回事耶!”

“你是見到什麼了?”另一位女職員問遁。

喜歡聽別人八卦的女職員們都聚集成一堆,聽着公司最新的話題。

反倒是男職員們只是坐在自己的位於上工作,對那些女生才會聊的八卦興趣也沒有。

“記得有一次我到董事長那兒送公文的時候,董事長也只不過是跟他要杯咖啡而已,他就不太高興似的,將沖好的咖啡用力放在董事長的桌上,我當時看了真的很生氣。”那女職員愈說愈氣憤。

“那、那董事長有沒有怎麼樣?”其中一位女職員問道。

“是啊,董事長他有沒有生氣?”另一位女職員也接着問。

“董事長有沒有罵他?”

“沒有,董事長並沒有生氣,他反而還笑呢!”

笑!怎麼會這樣!

記得之前只要有人的態度不是很好,便會遭到董事長的責罵,為什麼這個伊爾函就沒有呢?

看來伊特助好象特別喜歡找董事長吵架似的。

究竟董事長是哪裏得罪他了?

“而且還聽說他經常做很多錯事呢!”

“董事長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他應該要趕快開除他才是;哪像我們,只要稍稍一做錯事,就要挨罵了。”

“就是啊!”

“噓!他來了。”一位女職員指着門口說道。

看見萇的是伊爾函走過來,每個人都像開完會議—樣,各自回自己的位子上繼續工作。

伊爾函進入了一間辦公室,向裏頭的主管拿了些資料檔案后,隨意打了聲招呼就離開。

一旁有位女職。貝拿起手中響料走向他說:“伊特助,這個我實在口疋搞圍要怎麼弄耶!能否請你幫忙?”女職員指着她不會的地方。

伊爾函看了看后說:“可以啊!”

“還有我的。”另一位女職貝也是拿着資料走來。

“好的,如果沒其他事,我就先上樓了。”伊爾函說完便離去。

那兩名女職員相互吐了吐舌頭。

“他以為我們真的不會啊!”

“就是,我們才沒那麼笨呢!這就算是替董事長出點氣吧!”

兩名女職員相視而笑。

***

伊爾函打開門進入了董事長辦公室.首先迎向他的是一陣濃濃的煙味。

伊爾函皺着眉斥道:“我不是說這裏是禁煙區嗎?抽煙麻煩到外頭去抽,臭死了。”

怎麼說就是聽不懂,已經告訴過他不曉得幾次了,抽煙會對身體不好,他還—個勁兒的猛抽,真是害人害已。

“我怎麼知道你會那麼快就上來?”嘴裏吐出白煙,宋救擎笑着說。

每天只要他們倆待在辦公室里,幾乎每分每秒都是在吵架中度過;公司里的一些經理們都知道他們倆是處不好的,但也不能說什麼。

可是宋鼓擎反倒覺得和伊爾函吵架簡直就是件樂事,好像他的人生中再也沒有什麼比吵架更有趣的事了。

又來了,每次都是那個笑臉,伊爾函真想把那張臉給撕了。

要笑就讓他去笑好了,笑死活該!

伊爾函不再理會他,矗自回自己的座位上,打着剛才女職員遞給他的資料。

看着他認真的打着手中的資料,宋敦擎臉上的笑窖更加深了幾分。

其實他的工作態度挺好的,只不過有的時候迷糊了點而已。

每日見到他因做錯事而緊張的樣子,就覺得他好可愛,像是—個做錯事的孩童等着被媽媽責罵似的。

被盯得揮身不自在的伊爾函,終於轉頭看向宋毅擘,對他說:“你是不是很無聊啊?”

他從沒見過哪一個董事長能如此清閑的,全世界可能只有眼前這位了,再也拽不出第二個。

宋毅孽笑着點頭:“是真的很無聊,不如我們來聊天?”他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

伊爾函睨了他一眼,轉回頭繼續認直一的打着資料。他無可是他卻不無聊,要聊天跟自個兒聊吧!他可沒空。

“我沒空和你聊,要聊天的話,找別人吧!”伊爾函邊打着資料說。

和宋毅擎說話,他從未客氣過。

“你這不就在和我聊丁?”宋教擎笑容依舊。

伊爾函真是氣極了,明知道自己說不過他那張嘴,偏還不死和他斗。

看着伊爾函氣虹的臉頰,宋毅擎就覺得有趣。既然這麼想鬥嘴,那就奉陪到底!伊爾甬停下手邊的工作,回頭對他說:“你知道下午有個會議要開嗎?”

“知道。”他說。

“那你就試看些公文或資料啊!”

宋教擎故意裝傻。“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你——”

跟他說話直一的是會讓人失去耐性!

“別生氣、別牛氣,牛氣可是會弄壞身子的。”宋教擎的笑容依舊。

准來救救我!伊爾函覺得自己快瘋了,再這樣下去.他遲早瘋掉的。

伊爾函繼續打着資料,宋較擎說些什麼、聊些什麼,伊爾函完不理,就當作他是在自一一一日自語好了。

***

到了開會的時間,每個高級主管都前往十樓的會議室開會。

董事長的座位當然是在最前頭中央的位子上,身旁的位子應該是特別助理坐的才對,而這個特別助理卻是坐到十萬八千里的地方去。

反正他坐哪裏都可以當記錄,所以沒差。

要他坐到前面去,除非天下紅雨。

但是宋教擘可不這麼想,沒有伊爾函在身邊的感覺,好像缺少了什麼似的,他也只好忍耐幾十小時。

恃那些高級主管們都到齊后,會議便正式開始。

有位主管起身道:“我覺得假如有客戶向我們借錢,我們就收點合理的利息,然後讓客戶立刻能拿到錢渡過難關,達到雙贏的效果,不曉得董事長的意見如何?”

宋毅擎雙醒瞟向不遠處,臉上明顯看得出他的不悅。

而那位主管以為董事長不大高興,他怯怯的開口:“董事長?”

“董事長?”一旁的另一位主管也幫着輕喚。

其實見到董事長現在這種模樣還是第—次。

“嗯,什麼?”宋教擘問。

“請問董事長的意見如何?”那位主管又問。

“可以啊!”宋教擎隨意答遭。

其實剛才那位主管說的話他都沒聽進去半句,給的答案當然很隨便。

主管們則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各自拿出手帕擦拭着額頭。

不曉得今天董事長是怎麼了.好懂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的伊爾屑,則是和他身旁的Erice聊得特別開心。

“Erice,我進來快三個月了,還不知道你是哪個部門的呢!”伊爾函道。

“我是人事室的經理。”Erice回答。

“那我就不應該這樣稱呼你,太沒禮貌了。”伊爾函說,

“沒關係,叫我Erice就好了。”Erice輕笑。

還沒發現此時周圍的溫度已經降到冰點,他們倆依舊聊得愉快。

宋毅掌只覺得似乎有把火焰在胸口燃燒,他見到伊爾函笑得如此開心,那是他從未給過他的,為什麼他能和別人有說有笑?

宋敏擎握緊手掌所發出的喀喀聲響一着實是嚇壞了在場所聲主管,他們都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真的可以嗎?”伊爾函又問。

“沒關係。”

“那……”

伊爾函原本還想再繼續聊下去,而終於覺得氣氖奇怪的Erice拍了拍他的手臂,並指着前方。

老天哪!現在才發理會不會太晚啦?董事長可是盯着你們很久啦!

那些主管們在心頭直冒汗。

Erice總覺得董事長看他的那種銳利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敵人似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不如,我們就請陳經理來發表他的童見吧!”宋毅擎故意叫Erice發言。

怎麼可能會有意見?這裏董事長最大.其他人山一口一敢有任何意見?

“伊特助,你可要好好的寫。”宋毅鼙看着伊爾函說道。

好恐怖的神情!

Erice站起身說:“我的意見跟之前李經理的意見一樣,做到最好—客戶才會對本公司有信任感。”

“這真是個不錯的提議,既然連陳經理都這麼說,看來大家的意見肯定和他們一樣,是吧?”

老天,會議怎麼還不趕快結束?主管們在內心裏析禱着。

“那會就開到這裏,可以離開了。”

聽見可以離開,每個高圾主管都以最快的速度逃離現場,像是待會兒會有什麼災難似的.

而宋毅擎依舊坐在位子上,看着伊爾函和Erice有說有笑的一起離去。

***

“你跟陳經理是如何認識的?”一進入辦公室,宋救肇劈頭就問。

伊爾甬沒有理會他.繼續做着之前未完成的工作,看來今晚又要加班了。

“我問你,你們究竟是怎麼認識的?”宋教擎用力一拍桌子大聲吼道。

伊爾函嚇了好大一跳,怛他佯裝鎮定的開口說:“我和他認識的經過,不須要你的批准吧?”

琨在回想起剛才那場面,他就愈想意生氣。

這位大董事長在氣什麼?

他和Erice聊天關他什麼事?難遁和誰聊天他也要管嗎?

他到底哪根筋不對了?平時不是成天嘻皮笑臉的嗎?怎麼一下子說變就變,翻臉跟翻書一樣!

“看着我!”宋毅擎又吼道。

好可怕!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設想到這人生起氣來是如此可怕。

“很好,你個說是嗎,那我立刻請他走路。”宋毅擎寒着張臉說。

他這不是在威脅他嗎?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這樣太過分了。”伊爾函顫聲道。

“你是在為他說話嗎?”宋毅擎冷笑道。

不能因為私事而把Erice拖下水!所以伊爾函心裏即使氣得很,也只好強忍住不滿,不在現出來了。

“以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和他說話,或對他展開笑容;要是讓我見到,找可不會那麼簡單放過你。”他說到做到。

伊爾函低垂着頭,卻想不出法子替Erice說話。

“你不說話就表示默認子。”宋毅擎依舊冷笑道。

伊爾函仍是低垂着頭,沒說話。

“很好,記住我說的話。”他又警告他一次。

晚上七點多,伊爾函從外頭買回晚餐,正要按下電梯的按鈕,此時電梯門突然開了。

“伊特助,這麼晚了,加班嗎?”

是Erice。

“是啊!”伊爾函說。

“董事長他……有投有生氣啊?"Eric問。

“不,沒有。我們還是和之前一樣,成天就是吵架,沒事的、沒事的。”伊爾函撒謊。

“沒事就好,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第一次見董事長如此生氣。

聞言,伊爾函對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那我不耽誤你時間了,再見。”Erice道。

“再見。”

其實Erice知道他在說謊,但也不能說破,他頓時覺得對伊爾函好抱歉,雖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事。

回到辦公室,伊爾函打開從外頭買回來的肉羹麵—便吃了起來。

他的腦海里,還不時浮現下午宋毅擎因為Erice而生氣的表情

就像是錄影帶重複播放一樣,不停演出那一段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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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與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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