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跟蹤陌生人
“看人容西隨手丟了什麼點心進嘴,眼睛卻不離開人群。
“人有什麼好看的啊。”馨兒還是不明白:“這走來走去的,還不是都一樣。”
“看他們的表情。”慕容西道。
“表情?”馨兒越加奇怪了:“這表情有什麼可看的啊?還不是丟錢的哭,撿錢的笑,跟老婆吵架的哭,生了兒子的笑,能看出什麼名堂來。”
慕容西笑笑,不想跟馨兒解釋太多。這種事情,跟武三立解釋也就罷了,還有可能說的通,跟馨兒解釋,那就是浪費功夫。她也沒打算把馨兒這樣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培養成一個殺手,也就能不說的盡量不說了。
大白天的,大街上人很多。永安縣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通緝令,人們也很好奇,來來往往的人總是都要去看上一眼,弄的慕容西還有些看不過來呢。還好她特意的練過眼力,不管是多少人,一眼掃去,基本都可以觀察的仔細。
馨兒看了一會,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便埋頭專心的遲東西。宮裏的各種美味雖然多,但市井小吃也有自己的獨特風味。馨兒又從來沒有這種環境裏吃過東西,新鮮而好奇,吃的津津有味。
一塊甜甜的鳳梨芝麻酥剛塞進嘴,還沒來得及往下咽呢,不提防慕容西站起身來就往外走。
“娘娘。。。夫人怎麼了?”馨兒慌了,跟着往外跑,不明白生了什麼事。
“你就在這裏等我。”慕容西轉身將馨兒推回位子。這丫頭跟着自己也做不了什麼事,別礙手礙腳的。
兒被慕容西一推,站立不穩,正好跌跌撞撞的坐回了位子上,再轉身的時候,慕容西已經跑的不見蹤影了。
“這可怎麼辦啊。”馨兒苦了臉,這下好了,自己除了在這等,就一點辦法也沒用了。走失了娘娘,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怎麼辦怎麼辦,馨兒眼中一亮,也起身匆匆往外走去。
再說慕容西,她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掃視,駐足的人群中,有憤怒的,有不信的,有驚嘆的,等等等等,各自不一。人來人往中,她現了一個不同的面孔。
這是個有一點憤怒,有一點害怕,還有一點吃驚的面孔。
這個面孔在通緝令前只晃了一下,就立刻鑽出了人群,低頭往外走去。慕容西一點也沒有耽擱,緊緊跟了上去。
這個人長相陌生,不是雲羿諄。他轉進一條僻靜的小巷,因為走的急了,四下張望着看周圍沒人,靠在牆壁上大喘氣。
“怎麼,累了?”慕容西冷冷的出現在巷口。仔細端詳靠在牆壁上的男人,這是個長的很普通的男人,普通的沒有任何能讓人記住的地方,衣服上打着補丁,頭凌亂。
是什麼人?”男子不防有人跟來,一下子緊張起來,忘記了自己已經靠着牆,還想往後退一步。
“衙門的人。”慕容西道。
說。”男子說話都有點顫抖:“衙門怎麼會有女的。”
不想跟他多啰嗦,慕容西往巷子裏看看,這是個死胡同,不禁笑了笑,從懷裏拿出一個信號彈點上,這是開始的時候她問武三立要的,作為互相聯繫之用。一看見這個信號,武三立他們就會以最快的度趕來。
在幹什麼?”男子一見慕容西似在喊人,不禁慌張之中又驚又怒。
“喊衙門的人。”慕容西道:“你不用管我是誰,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誰干你什麼事?”男子向慕容西走了幾步,想要奪路而逃。
慕容西的臉色冷了下去:“雲羿諄?”
“什麼雲羿諄。”男子忽然的情緒激動起來:“你以為我是雲羿諄?我不是他。我不是。”
“那你是誰?”慕容西道:“現在告訴我,好過會衙門說。”
“就憑你一個女人,能留得住我?”男子見還沒有人來,只有慕容西一個女人,不禁膽子大了起來。身子也站直了,也不抖了。
慕容西沒有說話,笑了笑。這雖是笑,卻從骨子裏透着寒意。
“看你這一身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男子也不是沒有見識的,打量了慕容西一番,下了結論:“是不是平日裏聽說書的女捕頭的故事聽多了,想出來闖蕩江湖?趕快給我讓開,我不傷你。”
慕容西雖然在出門的時候換了普通的衣服,可再普通也只是相比於她其他的衣服。那料子,那做工,在民間還是上上等的成色,是大富大貴之家才穿的起的。
男子說的話,也無疑與是給自己壯着膽子。
“再問一遍,你是誰?宏道鏢局的案子,和你有什麼關係?”這是慕容西最後的耐心了。要不是對這個年代人生地不熟,又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她早就動手了。
慕容西多的是讓人說實話的方法,也多的是下得了手的狠心。她之所以還在這裏和這個人耗着,不過是有所顧忌罷了。一方面是掂量不清這個人到底有多少斤兩,怕萬一出手反遭轄制。另一方面,相信武三立他們很快就能趕到,保險一點總不是壞事。
男子也現了慕容西的拖延之心,變了臉色道:“你在等人要走了。你讓開。”
慕容西站着不動:“你不要逼我。”
“你也不要逼我。”男子被逼的急了,眼中冒出一絲狠毒的光,伸手去推慕容西。
慕容西要的就是他這一伸手。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慕容西雖然因為吃不准他的身手而不敢貿然出手,卻在男子的這一推中看的明明白白,這只是個什麼武功也不會的普通人。絕不可能是雲羿諄。不過和此事也不一定能脫得了干係。
近身搏鬥可以說是慕容西最擅長的。她很輕鬆的抓過男子的手,順勢一帶,一扭。電光火石中,一聲慘叫。等男子踉蹌着跌坐在地上的時候,一條胳膊已經垂在一邊動彈不得了。
這還是慕容西在現男子並不會武功后,留了餘地。
因為痛,男子的聲音已經是嘶啞中帶着哀嚎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說過了,衙門的人。”慕容西冷冷在一邊看着他:“再問你一遍,你和雲羿諄有什麼關係?等會了衙門,可就沒有人像我這麼和氣的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