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交鋒
況風慢慢走到慕容西面前,他的手下也已不動聲色的站好方位,基本斷絕了慕容西可能的所有退路。
慕容西緩緩的,用不給人任何威脅感的度站起身來。
走到慕容西面前,況風面帶挑釁的道:“又見面了,我們真有緣啊。”
這也叫有緣?慕容西不想回應這麼無聊的話。等他切入正題。
“我還不知道小姐叫什麼名字呢。”就像貓抓到老鼠,況風不想那麼簡單的結束。
慕容西想了想,回答:“慕容西。”
“慕容西?”況風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慕容小姐,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跟我走吧。”
“如果我說不呢?”慕容西再看一眼圍近在身邊的人,她知道有點麻煩。但她並不想妥協。其實離開不是問題,可是她已經很久不曾見血,也不想殺人。
“那就只好委屈小姐了。”況風微笑着。微笑中一個手勢,圍在身邊的人又靠近了一點了出來。
“看來我沒有選擇了。”慕容西緩緩向況風走去:“況先生為了我出這麼大陣勢,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就是啊。”在一邊聽了良久的易凌也覺得況風實在有些小題大做了。這麼一個清清秀秀的姑娘,需要真槍實彈的出這麼多人嗎?
凌道:“這麼美的一個姑娘,你這樣也不怕嚇到人家?”
“你也有興趣嗎?”況風道:“你有興趣讓給你好了。”
“真的?”況風都說了這話,易凌便饒有興緻的走上前去,伸手托起慕容西的下巴,想好好看看這個能把魅色老大打昏的女人有什麼與眾不同。
就在易凌伸手的一剎那,慕容西也錯身向前邁了一步,一隻小小秀氣的槍,便抵在了他胸前。
“我還有事,麻煩你送我離開吧。”慕容西的聲音柔和,動作卻沒有一絲猶豫。
像易凌這種久經沙場的老手,能很輕易的分辨出你的狀態。若是一個毫無經驗的普通人,即使拿槍指着別人,也會害怕心慌,那對他們便不會有任何威脅,隨便的一點機會便可以反敗為勝。
可慕容西不是,易凌是感覺的出來的。只要自己一動,她必然開槍。不會一點猶豫。現在的反抗是無謂的犧牲,沒有意義。而且死的,未免有些不值。
慕容西緩緩的將槍從胸前移到易凌頭上,指着他的太陽**。
情勢一下子生了逆轉。
看清了這一切,況風的臉,幾乎要比家裏的黑色大理石地板還要黑了。
這算什麼?昨晚,他是因為沒有防備。現在呢,在這麼多人的包圍下,竟然讓一個女人挾持。雖然沒有想到慕容西會隨身帶槍,易凌卻也太草率了,他恨不得不顧他的死活了。
慕容西看的很准。易凌和身邊這些人是不同的,他必然是魅色的一個領導級人物,看他和況風說話的口氣,就知道兩人關係不薄。她賭況風是不會為了這種事舍下兄弟的。只能等着日後再說。而她,不打算再給況風這個機會。
若連這種眼力都沒有,她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凌苦笑:“你別管我好了,我也覺得挺丟人的。”
“你也知道丟人?”況風恨鐵不成剛的那個恨啊。真想直接先把易凌給解決了。
慕容西不理會他們,挾持着易凌慢慢走向況風開來的車。其實她沒有任何敵意,只是想離開,直到現在,仍是沒有任何敵意。
走到車邊,慕容西開了車門,示意易凌進去。易凌只能照辦,況風等人也一直跟着,可是除了跟着,他們不敢做其他任何動作。
慕容西坐上駕駛的位子,左手轉動鑰匙,準備啟動。
車窗外,況風忍無可忍的將槍口伸進車窗,正抵在慕容西太陽**上。
“你以為我不會開槍?”況風咬牙切齒:“這麼輕易栽在一個女人手裏,留他還有何用?”
“隨你。”慕容西面無表情的啟動引擎,踩下油門,只有握槍的手始終穩若磐石。
易凌動也不敢動,他知道,慕容西是認真的,她身上有殺氣,這是一個敢殺人的人。甚至有點亡命之徒的味道,無所謂用別人的命,賭自己的命。況風怎麼獵艷會獵上這樣的女子,可能麻煩還在後頭呢。易凌無言的苦笑一下。
況風不可能無視兄弟的生命,所以最終也只有看着慕容西絕塵而去。
半小時后,況風在距離五十裡外的一處偏僻地方找到易凌。
“怎麼樣?沒受傷吧?”雖然很是生氣,況風的第一件事還是關心兄弟的安危。
“我沒事。”易凌攤開雙手示意無恙。
“沒想到你也會栽啊?”雖然生氣,但看見易凌也被冷晴挾持,總算是不能再笑話自己了。況風還是忍不住有些想笑。
“這個女人真是太厲害了。”易凌心服口服的道:“這一路我都十分留意,只要她有一點疏忽,我都可以立即制住她。可是我竟沒有找到一點機會,到了這裏,她讓我下車,我剛拿出槍,她竟在倒後鏡中瞄準,在那麼快的車中,一槍將我的槍打掉。這種準頭,只怕連我也做不到。”
“她真的這麼厲害?”即使栽了兩次,況風還是不太相信。
“你是該知道我的,這世上能讓我心服口服的人也並不多。何況還是一個女人。”易凌鑽進況風的車,放鬆自己靠在後座。他這一身也經歷過無數次幫派火拚,生死關頭,卻從沒有這麼震驚。
“我不會放過她的。”況風斬釘截鐵的道。
“算了吧。”易凌道:“我看她是真的不想與我們為敵,大家本來也沒有什麼恩怨,何必樹這樣的仇人呢?”
“你讓我就這麼咽下這口氣?”況風斜眼看着易凌。
“算了,當我沒說。”看況風的樣子,易凌就知道,從來可以翻雲覆雨的況風這次栽在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手裏,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咽下這口氣的。
只是,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最後,不知道到底是誰栽到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