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弘騏企業集團大樓。

「總裁,一樓有位小姐找您。」話筒傳來總機小姐甜美的嗓音,讓郁弘騏的眉頭皺了下。

他首先想到的女人是於真,但是不可能,因為於真心臟不好,以根本就不能單獨出門。

而其它的女人,自從那夜以後,他就沒有再找過她們了,更何況他也不允許那些女人到這裏找他。

到底是誰呢?郁弘騏怎麼想都想不透。

「她有沒有說她姓什麼?」郁弘騏問道。

「沒有!不過她的身旁站着的人……好像……」總機小姐似乎有點恐懼,竟然連聲音都開始顫抖着。

「好像如何?」郁弘騏追問。

「好像是黑社會的。」

黑社會?

聽到總機小姐的話,郁弘騏的眉不禁緊皺了起來。

一般的企業根本就不願意與黑道有什麼往來,他也不例外。

但深知做生意的道理,他又不可能去得罪黑道上的人物,「問那位小姐叫什麼名字?」

「您稍等,我問問看。」沒多久,總機小姐又繼續的說道:「她說她姓駱,曾經見過您。」

「見過我?」

「是的。」

「妳讓她上來好了。」他收了線。

***********

駱臻臻搭着電梯到達郁弘騏所處的樓層,她由郁弘騏的私人秘書領到他的辦公室內。

正在低頭處理文件的郁弘騏抬起了頭,見着是那日在PUB所見到的女人,眉頭不悅的攢了起來。

「駱小姐,請問妳來找我有事嗎?」

「聽過『赤焰門』吧!我是駱東的女兒駱臻臻。」駱臻臻開口自我介紹。

「赤焰門?」

郁弘騏雖然是在企業界打滾,但他多少也聽過「赤焰門」的名號,據說它是全台第一大幫,在黑白兩道都很吃的開。

「聽過,不知駱小姐今日來有事嗎?我應該沒有得罪妳吧!」他態度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說道。

「我要你娶我。」

「我那天已經跟妳說清楚了,我已經有未婚妻,所以我不會娶妳的。」郁弘騏冷冷的說道。

「甩了她!」她蠻橫的說道。

駱東的溺愛造就了她這種掠奪的個性,對於她來說,是她要的,她一定要奪到手!

更何況,自從那日見到他之後,她深深的被他吸引住了,只要她一閉上眼,腦海里就全都是郁弘騏的身影。

「不可能,她是我一生摯愛的女人。」他的話說得似乎有一點遲疑,是「摯愛」,還是「習慣」,他不願去分辨。

他的話令她刺耳極了,拿出了鞭子,她開始將他辦公桌上的檔全都甩到地上去。

「我可是駱東的女兒,得罪了我,你不怕你的生意會受到影響嗎?」她笑靨如花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對我來說妳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駱臻臻的言行令郁弘騏反感極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像駱臻臻這種無理取鬧的女人了。

「怎麼樣啊?呵……」

「駱小姐,我覺得妳長得挺漂亮的,應該沒有必要強人所難吧?」他緩緩的說道。

「我看中了你是你的福氣。」

「很抱歉,在下無福消受,請妳離開。」他手比着門的方向。

「你知道得罪我會有什麼後果嗎?」

「知道,但是郁某從不讓人威脅。」他冷硬的回道。

見用硬的方法對他沒效,她收起了鞭子,「怎麼了?難道你不想要我嗎?我自認為長得不差,最起碼比你那個安婚妻好多了。」

「人不能以長相來評斷,內在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喜強取豪奪的人,尤其是女人。」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如她?」

「在我的心裏,我的安婚妻是沒有人比得上的!」

「說說看,我是哪一點比不上她?」她拉開自己的衣服,讓他瞧見自己姣美的身軀。

「會主動的在一個對妳而言算是陌生的男人面前脫下衣服,是沒有資格和我的未婚妻相提並論。」

「什麼意思?」她瞇起了杏眼。

「好女人會在男人的面前隨便脫衣服嗎?」

「你──」他竟然拐着彎罵她。

「駱小姐請將衣服穿上,儘速離開。」

「你會後悔的。」

「我從來沒有做過後悔的事。」

駱臻臻氣惱的甩頭離去,而郁弘騏則是緊盯着她離去的背影。

************

「弘騏,聽說你的公司最近出了一點問題?」於真依偎在郁弘騏的胸膛里,有些擔憂的問。

「小事情,我會處理的。」郁弘騏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真的嗎?」

「相信我!」駱臻臻自那次羞憤的離去之後,便派人包圍了整棟企業大樓,才走到公司前,就看到幾個流里流氣的小流氓坐在一旁,每當職員來上班時,都嚇的幾乎破膽。

女性職員經過則是被吹口哨,用言語調戲,嚴格的說起來,他們並沒有對公司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但是他們在這間公司上班的職員有了精神上的壓力。

找了警察來,警察也只能搖頭說他們幾人又沒有鬧事也沒有攜帶刀械,只是站在他的公司前,根本拿他們沒辦法。

而公司許多的主管也紛紛的打電話告訴他這件事了,但是他就是始終想不出解決的好辦法。

「我當然信任你。」於真好不容易給了他一個笑容。

「信任我就行了,還說那些做什麼呢?」

「嗯。」

郁弘騏在她的臉頰親吻了下,然後緊摟着於真,在心裏開始盤算着要如何解決這件事情。

***********

「臻臻,聽說妳有喜歡的人了?」駱東高興的問道。

「是啊!」駱臻臻笑着點點頭。

「對方人怎麼樣?」

「很好。」駱臻臻說道。

「什麼時候帶來給爸爸看看?」

聽到駱東的話,她的小臉立即皺了起來,「他不喜歡我,而且他有未婚妻了。」她有些沮喪的說道。

「有未婚妻?有沒有結婚?」

「還沒啊,但他就是不喜歡我。」

「放心,他不可能不喜歡妳的。」駱臻臻有了喜歡的人了,最緊張的人莫過於駱東。

在歷經上次的吳光事件之後,他便積極的幫駱臻臻找丈夫,但是駱臻臻卻全都回絕了。

現在,既然她有喜歡的人了,他當然得極力促成這件事了。

「老爸去找他談談去!」

「這不好啊……爸……」

************

隔了幾天,駱東親自拜訪郁弘騏,在看到他出眾的外表時,不免在心底佩服自己女兒的好眼光。

「駱先生,明人不說暗語,你今天來是為了令千金而來的吧?」郁弘騏開門見山道。

「是的。」駱東點點頭。

「我不會娶妳的女兒,請駱小姐不要再苦苦的糾纏下去了。」雖然駱臻臻那種潑辣的個性及絕美的面容令他印象深刻,但是他極端的厭惡她刁蠻、跋扈的專制個性。

「我女兒不好嗎?」

「不是不好,只是我有未婚妻了,而且令千金也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女性。」郁弘騏婉轉的拒絕。

「感情可以慢慢的培養,說不定你以後就會發覺到我女兒的好了。」駱東對駱臻臻有信心,他敢打包票郁弘騏一定會愛上她的。

「很抱歉。」郁弘騏堅定的搖了搖頭。

駱東的眼神瞇了起來,從未有人敢拒絕他,而他是第一人。

雖然打從心底欣賞郁弘騏,但他也為他的不識相而惱羞成怒。

「你不知道和我結成親家有很多好處的嗎?」駱東的聲音變了,不再是那麼的和藹而是充滿了強勢與威嚇。

「這些話你應該和別人說,因為我不會娶你的女兒。」

「很好!」駱東從沙發上起身,「你別給你臉不要臉,我駱東還沒有這麼低聲下氣的和人說話過。」他憤怒的轉過身。

「我只能說抱歉!」

「敢拒絕我,你就得承受後果!」駱東看着一旁的手下,「走!」

「是的。」手下恭敬的幫駱東開了門,在駱東走出辦公室之後,他也跟在他的身後走出去。

在看到他陰狠的表情,郁弘騏的心開始擔憂起來了。

**************

「弘騏,這裏的牛排很好耶……」於真手拿着刀叉,邊吃邊笑着說道。

「妳喜歡就好。」白天駱東的來訪讓他一直心神不寧,他深怕駱東與駱臻臻會對於真不利。

「以後我們常來這裏吃好了。」

「就怕妳會吃膩。」他笑道。

「才不會呢!」於真從椅子上起身,「我去上個洗手間。」

而在此時駱臻臻也來到了這間牛排館,她是聽到消息說郁弘騏與於真來這裏用餐,所以才打算來這裏找於真的。

剛好看到於真走入女性洗手間,她也隨之跟了進去。

「你們做什麼!放開她。」才剛踏入洗手間,她便看到幾名大漢手拿着麻繩想將於真綁起來,而於真則是不停的掙扎着。

「你們給我放開她!」認清了幾名大漢是自己父親的手下,於是駱臻臻便大聲的吼道。

見到了駱臻臻,幾名大漢連忙的鬆開了於真,而驚嚇過度的於真則是瑟縮在牆角不停的喘着氣。

「誰准你們這麼做的?」駱臻臻不悅的問道。

「回小姐的話……是幫主!」

「我有說過你們可以做這種事嗎?」

「這全都全幫主的意思!」

「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今天這種事情發生,你們再做這種事的話,就試試看!」駱臻臻冷麵道。

「但是……這是幫主交待的。」幾名大漢惶恐的說道。

「滾!」

「是,是的!」那幾名大漢只好連忙聽命離開了。

「妳沒事吧?」駱臻臻緩下臉色對着縮在牆角的於真說道。

「沒事。」於真的臉色十分蒼白,她對駱臻臻擠出了個笑容,「謝謝妳救了我。」她說道。

仔細的端詳她,駱臻臻發現於真長得不美,但是有一股吸引人的特質,而且她和她不同,她很善良,性情又溫柔。

嚴格說起來,她可以算是和剛才的幾名大漢是同一伙人,因為她是打算來逼於真離開郁弘騏,結果反倒讓於真謝謝她救了她。

「我不是要救妳!」駱臻臻挑了挑秀眉。

「不是?」於真不解的看着她。

「我是來逼妳離開郁弘騏的。」

「離開弘騏?」

「是的!妳不覺得妳根本不適合郁弘騏嗎?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幫他的女人,而不是一個處處需要他保護的女人。」

「這……」於真開始顫抖。

「妳不覺得妳與他在一起只會拖累他嗎?妳根本就不能為他做什麼,而我可以!」駱臻臻發現於真態度有些退縮,於是開始咄咄逼人。

「我……我知道!」於真凄楚的點點頭。

駱臻臻沒想到於真竟會對她的話表示贊同,而且也沒有不悅、生氣的表情,這一點讓她愣住了。

「妳知道?」她不解的看着她。

「嗯……是的!」於真再度的點點頭,「我有先天性的心臟病,我也勸過弘騏不要管我了,去找個比較適合他的女人,但是他就是不要,他一直說會找醫生醫好我的,但是我知道那根本就沒用!」

她的話再度讓她說不出話來,她知道於真的身體不好,因為她始終是一副蒼白、柔弱的臉色,但她並不知道她有先天性心臟病。

她愛郁弘騏,但是於真也深愛他,而且於真十分珍惜她自己與郁弘騏所處的短暫時間。

「弘騏帶我找過很多醫生,但是都沒有用,我也不想再拖累他了……這幾年來我發現自己一直是他的累贅……他說他愛我,我並不知道這到底是習慣還是真的,但是我總認為弘騏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對我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態?我與他在一起,他對待我就像對個妹妹一般,但是我已經很滿足了,因為我一直告訴自己,弘騏是愛我的。」她停頓了下喘口氣,然後繼續的說道,「妳一定不知道吧?我只有弘騏陪我在身旁時我才可以出門,因為我病發的時間距離越來越短了,有時我甚至懷疑自己,到底可不可以看到明日的太陽?可不可以真的像弘騏所說的那樣,老到滿頭白髮的時候,還可以與他手牽手,在公園散步?我真的好怕……」

她的淚水不停的滾滾而下。「我每次病發的時候,都想開口和弘騏說叫他不用救我了,讓我可以安心的躺在他的懷裏死去,這樣就行了……我真的不想再拖累弘騏了…….我一直很珍惜和弘騏相處的時光,因為我真的很害怕自己會見不到他……」她哽咽的說道,「他是我愛的人……」」

她的話讓駱臻臻的眼眶也跟着紅了。

此時,駱臻臻深深的覺得想使盡手拆散他們倆,真的是做錯了,而且自己就像是劊子手一般。

「對不起……」駱臻臻手摀住了口,顫聲說道。

於真注視着駱臻臻,「妳知道嗎?我真的很羨慕妳……妳的身體這麼健康、長得這麼美麗,要是妳的話一定可以陪伴弘騏到老的……」是的,要是眼前的這位小姐的話,一定可以的。

「不……」駱臻臻搖搖頭。

「可以的。」於真對她露出個友善的笑容,然後伸出她那雙蒼白、纖弱的小手握住了她,「要是妳的話,我就可以放心地將弘騏交給妳,我想妳應該比較適合他。」

「妳不要這麼說!」駱臻臻不停的搖着頭,「他根本不愛我啊…..妳不要再這麼說了!我很後悔今天來找妳,妳可以當我今天沒有來過嗎?」她哽咽的對於真說道。

於真的話,讓她的心中愧疚感好重、好重,那種愧疚的感覺幾乎要讓她胸口窒息。

「不會的,妳是一個好女人,他一定會愛上妳的。」於真回給駱臻臻一個笑容。

「不,我不是!我從以前就不是個好女人,我會抽煙、我會喝酒,我還做了許多壞事,甚至於想拆散妳與郁弘騏!」她低吼着。

「是的。」於真點點頭,她笑得像天使一般,「妳是一個好女人!真的,相信我!」

「我不是!我只是一個劊子手,想拆散妳和郁弘騏的壞女人,我只是見不得你們好……」

「那就真的證明了妳愛弘騏不是嗎?所以妳才會花心思接近弘騏……」於真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又開始刺痛起來。

「不……不是的……」她想要違背自己的心意向於真說她根本不愛郁弘騏,她只是一心掠奪而已,但是她說不出口。

「妳不用否認,同樣是女人,我知道妳的心情。」心臟的刺痛讓她的手開始顫抖,而她原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唇也更形慘白。

「妳怎麼了?」發覺握着自己的那雙手開始顫抖而變得冰冷,駱臻臻緊張的問道,「是不是病發了?葯呢……」

「不要救我了,我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再拖也拖不久,以前還可以忍下去是因為沒有等到……啊……等到一個真正愛弘騏的女人出現……」她疼痛的瞇起了眼。

「妳先不要說了,妳的葯放在哪裏?快告訴我……」

「我不想再拖累弘騏了,不要救我。」

感覺握着她的小手緊握起來,她看着她。

「答應我好嗎……好好的愛弘騏,他也會愛妳的,妳一定要好好的愛他,知道嗎……」

「我幫妳找葯,妳的葯在哪裏?」她的手開始在她針織小外套的口袋找着,但是卻沒有發現她的葯。

「別找了,愛過弘騏我已經很滿足了,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她的眼神慢慢的渙散了起來。

「不!葯呢?葯呢?」她慌亂的到處找着。

駱臻臻的淚水不停的落下來,「葯呢?快告訴我葯呢?」她開始四處的張望,好不容易在洗手間的盡頭髮現了一個小小的藥瓶子,可能是因為剛才的那幾個大漢抓住於真,而於真使力掙扎,所以藥瓶才會掉落到那麼遠的地方去。

於真若真的發生什麼事,她會愧疚一輩子的!

她連忙撿起了藥瓶子,在她要倒出葯出來之前,於真開始大口的喘着仔,然後手緊緊的揪住了她的手臂。

「答應我……連同我的分,幫我好好的愛弘騏……他一定會愛妳的……」她揪住她手臂的手十分的用力,甚至還令駱臻臻應到有些疼痛。

「快吃藥啊……」

「答應我……」於真堅的想得到她的承諾道。

「他根本不愛我啊!他甚至是厭惡我的,妳要我拿什麼去愛他?他心裏全都是妳的影子啊!」

「那只是道義上的責任而已,快……快答應我……」

駱臻臻不忍地點了點頭,「我答應妳。」

「謝謝妳……」

在說完這句話后,於真握住駱臻臻手臂的突然地鬆開了,然後慢慢無力的垂落。

「不……不……」她睜着慌亂的隻眼,不停的搖晃着於真。「妳不要死啊!妳不要死啊……」她哭倒在於真的身旁。

此時郁弘騏正好心懷不安的走入了女性洗手間裏……

***********

眼前的景象讓郁弘騏的心都碎了!

「小真……」郁弘騏推開了蹲在於真身前的駱臻臻,然後摟着於真還留有些許溫度的身體,「小真……回答我啊!」他的手顫抖着輕拍着於真的臉頰,希望她能給他一點小小的響應。

「沒用了,她走了……」駱臻臻顫聲的說道。

「妳閉嘴!」郁弘騏朝駱臻臻大吼着,眼球充斥着憤怒的紅色血絲。「小真,回答我啊……我們都還沒有舉行婚禮……我們說要一起共度白首的,妳忘了嗎?」他痛徹心肺的大吼着。「妳快醒來啊……」

「沒用了,她真的死了……」駱臻臻哭泣的喊着。

「葯呢?葯呢?」

「沒有用了……」駱臻臻不停的搖頭着。

見到郁弘騏的手中有於真日常所攜帶的小藥瓶,他連忙從她的手中奪了過來,抖着手打開瓶蓋倒出了藥丸,硬塞入於真的口中,但於真仍沒有任何反應,而她的身體也開始冰冷了起來。

郁弘騏的心冷了!

他絕望了!

盈滿血絲的眼眸望向駱臻臻,他憤怒的用力甩了她一巴掌,並且用手掐住她的脖子。

「咳……咳……放開我!」駱臻臻伸手緊抓住他掐住她脖子的手,「放開我……」

「妳這個劊子手!」

「不……你聽我說……不……咳!」

郁弘騏將她用至一邊,「妳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他冰冷的說道,轉身緊摟住於真。

「不是的……我沒有害死她……」

「小真的葯怎麼會在妳的手上?」

「這是……」

「妳不用為自己找理由了,妳就這麼想嫁給我嗎?」

駱臻臻眼中含淚的望着他!

「好,很好!妳硬是要嫁給我,甚至不惜害死了無辜的小真是嗎?」他放大笑着,眼中卻一片空茫。「我娶妳,讓妳稱心如意!」

「不,你聽我說……」

「沒什麼好說的,等小真入殮之後,我們立刻舉行婚禮,從此以後妳不準回駱家,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他不聽她說?

就因為於真的藥瓶在她的手中,所以他就認定了她是殺人兇手嗎?

她沒有啊……她真的沒有要害死於真的意思啊!

為什麼她就是百口莫辯?

只因為她被烙下了一個蛇蠍女人、劊子手的名字嗎?

看着郁弘騏輕柔地抱起了於真,她真的好羨慕她,因為她得到了郁弘騏全心的愛憐,而自己只會郁弘騏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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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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