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警察來了(上)
我笑着說:“你不用栓她也不能離開我們,她還說春節要跟你擠在一張大床上吶!”
安娜笑着說:“那就太好了,我們倆疼你,你就真的成了極品光棍了!”
我笑了:“那就壞了,一個你就慣得我沒樣了,她再跟着你學,我成孩子了!”
安娜說:“你是我們的天,不慣你慣誰?孩子才不能慣吶,得讓他們從小就受到艱苦的鍛煉,不然長大經受不了挫折!”
她這觀點在俄羅斯是頗為流行的,我看見兩口子站在旁邊看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打鞦韆,那孩子打得幾乎和橫杆一平了,大人站在那裏只是笑着看,要是在中國,早就大驚小怪地去制止了
已經該過小年了,安娜卻提出一家人到俄羅斯去過年。我知道她是惦記給蘭潔掙那一個億了。媽媽看着我,懷疑地問道:“是不是文華的臭點子?”
安娜笑道:“冬天就是風雪的季節,離開大風雪,就沒意思了,我們家都到風雪裏過個有意義的春節不比在家蹲着強嗎?”
安娜說啥我媽都不反對,因為現在是她提議接受的蘭潔,她總覺得虧了自己的兒媳婦!
老爸笑了:“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吧?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安排?過年就是過個熱鬧,你們要去,我們也不反對,那就走吧!”
過小年那天,中國人都從俄羅斯返回來,我們一家三口人卻從中國奔到了俄羅斯,老媽身體不好,留下來看家了。我給蘭潔打了幾個電話,請她一起去布市,都被她拒絕了,她說:“你還是別逼我了,他們都在盯着我吶!讓我安靜幾天吧!”
到海關接我們的是華安集團的副總裁加里寧和華安商場的經理張菊香,看見安娜,張菊香問道:“蘭經理怎麼沒回來?還得她領着我們一起干吶!”
安娜笑了:“這一攤今後就你幹了,你幹得不錯,怎麼總不安心啊?蘭經理回不來了,她已經當上了華安集團中國公司的經理了,那一大攤,已經把她栓住了!”
我問加里寧斯基:“我們那別墅現在裏面熱乎嗎?”
“取暖管道接通了,咱們那片別墅房已經都開始取暖了,我們把家都接了過來,那裏已經開始熱鬧了。”
我說:“各單位照常運轉,我們是回來度假的,有事我們找你們,沒事不用來打攪我們,別讓我過個勞動春節就行啊!”說完我先笑了!
加里寧斯基笑道:“本來想約您到那兩個地方去看看吶,那就算了,你還是陪老人過個好年吧!”
住進別墅,還是我們住樓下,老爸住樓上。剛安排好住的地方,安娜就說:“老爸。您在家先休息一下吧,我們兩個出去兜兜風,看看哪地方好玩,給下午出去探探路!”
我開着車,我和安娜兩個人就奔向了月芽湖。
現在安娜已經在山外蓋了個別墅,說是別墅,裏面就有個睡人的小屋,一個客廳,剩下就是個大停車庫,外面有個大磚院套。看見別墅大門還鎖着,我問道:“這大冬天一個冷屋子,能住人嗎?”
她笑着說:“凍不着你呀,裏面有暖風,還有壁爐,再說我們也不在這裏住,我們就從這進咱們的小金庫!”
進了別墅,把大門關好,安娜把壁爐點着了,壁爐連着火牆,點着火,屋裏就有了熱氣。我倆把大衣都脫了,換上工作服,安娜一摁秘密暗鈕,卧室的大床就移開了,再一摁,靠牆處就裂開一個小門,我們順着小門下了地道。她摁了下面的暗鈕,小門合上了,大床也移回了原處,我知道她是防備有人來看見洞口。
洞裏有燈,我們走了幾步,就走到了四面是石壁的地方,安娜摁動暗鈕,前面出現了一條通道,現在這裏已經被安娜鑿開了,變得平坦筆直了,不過迎面就是一個墳包和一個墓碑。墓碑上寫着:“無名夫婦之墓!”墓旁有一輛小運輸車停在那裏。
安娜拿起放在旁邊的塑料油桶,給車加了油,然後啟動了車,安娜給那墓上了香,我們兩個人坐着車,一直向暗黑的洞裏開去。車燈照處,前面是彎曲的一人高的通道,這是經過重新加工的山洞。如今有電鑽和鑿岩機,修起來既方便也很快,前一段安娜把道擴建了一下。車拐了個彎,前面的洞頂出現了頂板,兩邊都有角鋼支着。這裏是流沙區,這洞不修好,可不敢往裏鑽,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埋在地下?這些工程,安娜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反正一天也只能運回一趟金砂,走的次數多了,容易暴露目標。她閑暇時間就在這裏支頂棚。從一進流沙區開始,直到金沙灘里也鋪進去半里地,一共一里半,把洞壁鑲上寸板,洞頂鑲上鋼板,鋼板全是角鋼支柱,角鋼下打着水泥底座。水泥底座是買的現成的,角鋼是特意從俄羅斯內地進的。安娜告訴我,這一里半路,花了二百多萬人民幣。(噢,前面的沙灘邊還存着一大堆角鋼、水泥底座、鋼板和大厚寸板,那也在二百萬之內的。)直到看見前面一片大砂灘,車才停了下來。
安娜道:“這隻能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瓦西里還在尋找這個金礦,俄羅斯國家也不會讓我們佔有金礦的,我們只能秘密開採,由我大哥幫我們運出去洗錢,否則,我們也只是看看而已!”
安娜又打開一個秘密小洞,取出一抱帆布口袋和兩把小工兵鍬,我們倆人一頓忙,裝了一小車,我把車開回了洞口,我邊卸車邊問:“我看那洞口不大,這車是怎麼進來的?”
安娜道:“這就不難了,我把車全拆卸成小件了,運到洞裏,然後到裏面再重新組裝!”
我誠摯地說:“你也太厲害了,我回中國那麼點時間,你就幹了這麼大的事,真有你的!”
安娜笑了:“哥竟瞎捧人,我一個人睡不着,獃著又膩歪,就把時間都泡進洞裏了,比傻想你還強!”
我摟住她說:“對不起,我只是想把黑河的事辦好,冷落你了,今後不會了!”
她像個小貓偎進了我的懷裏,輕聲說:“我就是沒出息,總想你,都是讓你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