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的情緣
瓦西里現在正在布市東面的小別墅區里做生死線上的掙扎吶,安娜那一卵石真的砸在了他的右眼上,他忍着疼迅躍出車門,藏在了三菱車底下那時頭昏昏欲睡,眼疼得他恨不得在地上打幾個滾,但他還是咬着牙忍住了,他一直忍到車開動,然後他一撒手就落到地上,車一走過去,他立刻躍到水裏,順水逃到了幾里地外,在那裏,不知道昏睡了多長時間,直到天大黑了,他才掙扎着走到了別墅區里。
說是別墅區,其實就是俄羅斯男人雙休日帶着情婦在野外釣魚幽會的地方。所謂的別墅,也不是什麼樓台亭閣,有的是個小棚子,有的只是個破車棚,有的是茅草小桿搭的小窩棚。當然有的也是磚瓦結構的,也有小院和門窗,裏面也有床和冰箱、電視。瓦西里找的就是這樣的家,因為只有這樣的別墅里,才有藥物和吃的。
他看中了一個漂亮的磚瓦別墅,拿出萬能鑰匙打開了門,找出了紅傷葯,摁進了疼得鑽心的眼窟窿里。眼珠子已經打冒了,剛才在水裏掙扎,那東西已經被水沖走了。就是不沖走,也已經安不上了,這輩子他就是獨眼瓦西里了!
又找了點吃的止疼葯,吃了下去,然後找出一些食品,填了一下肚子。
女人根本就沒想給我們翻譯那本書,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她連一個字也沒告訴我,是不是她已經知道我們的秘密,她想自己去尋寶?她上月芽湖去幹什麼?尋寶?那裏怎麼會有吶?四面石山絕壁,什麼人會到那裏旅遊?必須得找到那金礦,那是我們家族重新振興起來唯一的機會,決不能失去!而且必須得儘快除掉她,決不能留下後患!
可她也太厲害了,上次打死我十九個人的就是她吧?可惜我現在受的傷太重了,不知道到星期五我能不能恢復體力?那時我必須離開這裏!
那小丫頭的家庭背景太厲害了,那次原本想玩完了一殺了之,誰知道冒出個傻小子來,幸虧毛衣套着頭,不然哪個石頭砸在腦袋上也得見上帝去了!上次還有糊塗官安得羅維奇給當保護傘,這次我是連這傘也拆了,悔不該去除安得羅維奇,原想逼謝爾蓋釣出安得羅維奇,開槍殺了安得羅維奇,誰知道那小子就是不打那電話,十四刀啊,他咬着牙就是不打那電話,真他娘的犟種!
上哪去,現在只有那一步了……
第三天蘭明真的給我來了電話,他告訴我,他們在一個沒外人知道的地方,和他們在一起的只有卡嘉(我現在才知道,那女人叫卡嘉)的姥爺和一隻大黃狗,那小丫頭也說:“謝謝你沒把我們的事說出去,等我們有了孩子,我們會回去的!讓我爸爸找去吧,時間長了,再見面他就不會恨我老公了!”
這小丫頭對外面的事還知道得很清楚,大概是她姥爺在傳遞消息吧?
蘭潔也問過怎麼看不見他哥哥了,我說:“他回天津了,說是去找位好姑娘!”
她笑了:“憑他?哪個好姑娘會跟他?”
我和安娜在老爸的竹竿的嚴格督促下苦練了十四天的功夫。
老爸講,江家原來在元末就是武學大家,曾經幫助朱元璋奪得了江山,但後來朱元璋登基后開始烹狗藏弓,江家當其沖,一次就被馬皇后給殺了三百多人,只剩下先祖被迫隱姓埋名,浪跡江湖,江家的武功也就一直秘密傳了下來。江家武學分清心訣,清明拳,清雲劍三部分,我現在練的內功就是清心訣,老爸教的拳術就是清明拳。至於清雲劍,老人沒教,一是內功沒成之前,學它事倍功半,二是時間也確實不夠,就是那拳,也只是教了個路子,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了。好在安娜的清明拳已經有**分火候,讓她帶着他練,也完全可以了,只是他對我的內功沒突破九重關,還不放心,怕我走火入魔,一再囑咐安娜,每天晚間必須陪着我,萬一現我出現狂亂的現象,一定要馬上給我補充真氣。又把清明拳譜給了我,要求我們按他教的練好清明拳,直到臨出海關,他還囑咐安娜暫時別要孩子,一定要隨時準備好給我補充真氣,要督促我按時練功。
其實不用督促我也得按時練功,內功不練,那物就疼得鑽心,拿刀割下來的心都有,敢不練嗎?現在離九重只差一步之遙了,只要達到九重,就可以不再受那物疼痛的折磨了,關鍵時刻,我為什麼不練?再說,老爸知道我懶,弄個安娜美其名曰陪練,實際是在監視我,督促我,我敢不練嗎?我要不練,俏老婆生氣不理我,比宰我都難受!
因為謝爾蓋還在住院,蘭潔依然住在我家,就睡在媽媽住的那屋旁邊。每天我看見她那幽怨的眼神,我心裏總是帶着幾分歉意。她是三歲時到的我家,剛來時,她就天天鑽到我被窩裏睡,每天必須讓我給她講故事,她告訴我,她就是我的白雪公主,讓我誓長大了一定要娶她。她的第一次,還真是給了我。那年我十六歲,她也十四歲了,她的小被窩一直緊挨着我。她來月事那年,媽媽就曾經想把她的被窩移到媽媽那屋,她就哭,就鬧,就不吃飯,媽媽只好告饒了。她一直緊挨着我睡,那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她的一聲尖叫,把我嚇醒了,只看見媽媽瘋了似地抱着她跑出了我們屋,問媽媽怎麼了,媽媽說:“睡你的吧,沒你的事!”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叫,但我那時淘,每天累得沾枕頭就睡,既然沒我的事,我也就真的睡了。從此媽媽再不讓她跟我睡了,她也不敢再鬧。直到半年後,她才偷偷地告訴我,那夜她看見我那東西撅撅着,就自己趴了上去,沒想到那麼疼,她忍不住叫了起來。媽媽衝過來現她還和我連在一起,就擦掉我身上的血,把她抱走了。她說:“我恨死自己了,哭什麼?叫什麼?早就想當你的人,剛沾了邊,就完事了,倒霉死了!都怨你這倒霉小子,就知道睡,那天我們要是把事辦了,大姨再反對,我也是你女人了!”
這還不算我女人啊?紅都見了,身都破了,第一次給我了,怎麼能不算吶?我不理解!
但這事給我的壓力還是很大,我覺得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使我不敢交女朋友,更不敢談戀愛。我一看見她,就瞅她的肚子,看看是不是像鄰居家的女人那樣腆起了大肚子,帶上了我的孩子。我一直盼她肚子腆起來,又一直怕她真的生孩子,怕同學們拿這當笑話!
直到大了,我才知道,那天的事,根本懷不了孩子!
但我還是不敢接觸別的女人,因為我心裏早已經把蘭潔定為我的女人了,有蘭潔我還找什麼女人!這烙印一直深深地刻在我的心裏,直到蘭明說她已經和謝爾蓋住到一起了,我才卸掉了心裏這塊壓了十多年的石頭。誰知道謝爾蓋一傷,現在她竟又重新提了起來,她還在惦着我,這讓我又高興,又心驚:高興是她心裏始終有我,她沒忘了我們兒時的盟誓;心驚的是,我們都有家了,再想這些好嗎?我對得起安娜嗎?對得起那憨厚的謝爾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