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睡覺讓人給訛了
回到房間,我把兜里的東西和手包里的、我的皮包里的東西都倒在了床上,仔細翻了一遍,也沒看見那存包的鐵卡片不是吃飯時交錢順便給**去了?我飛快地跑下樓,到了那家飯店,裝做沒事似的看了看我吃飯的那張桌子,現在已經有人在那裏吃飯了,地上和桌上什麼也沒有,一個破鐵片,他們看見也不會揀的,肯定沒掉到這裏。沒辦法,我只得又回到了房間。八百萬,我的八百萬呀!現在去找人家,沒那鐵卡片,人家肯定不會給我,我就是找到警察,也說不出個理兒呀!
我說我這倒霉小子怎麼會燒吶,原來是空喜歡一場呀!有這麼害人的嗎?空喜歡一場不算,還搭了個三百多塊的拉杆箱子。我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忘了自報家門了,我叫江文華,天津寶坻人,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o業生,從小爸爸就病故了,就靠媽在寶坻縣城的街道上擺個煙攤過日子。雖然緊巴點,但媽過日子手緊,我們娘倆過得還可以。誰知道,我五歲那年,她的一個一起擺煙攤的小姐妹讓車撞死了,臨咽氣把兩個孩子託付給了媽,我也就一下子掉進了苦海里。那個小丫頭還不錯,知道幫媽守個煙攤、做個飯。那個臭小子學習屁也不是,就知道惹禍,今天把這家的孩子打了,明天把那家的窗戶砸了,越沒錢,媽還越得賠人家的錢,害得我連上學的錢都全仗自己出去揀廢品賣錢才混到高中畢業。我高考那年,小丫頭正好也考中考,媽說:“你倆都是我的孩子,我沒偏沒向,咱家這日子你們也都看見了,我只能攻一個去上學。多了,我就沒那能耐了!現在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誰考上誰就去,考不上,別怨我!”
當時我的高考和蘭潔的中考都已經結束了,媽要早說這話,我們倆怕是誰都不能去考了。
一個假期,小丫頭拽着我滿世界去揀廢品,補充家裏的日子。那小子帶着一幫混混滿街道打打殺殺,把我媽氣得掄一頓條帚疙瘩,擰一頓**,打得他嘻嘻哈哈,屁用不管。
榜了,我以全國高考狀元考上了北京大學,媽媽嘆了口氣說:“再等等小潔的吧!”
蘭潔說:“別等了,讓我哥去上學吧,我就是考上,也是個外語學校,跟哥的根本沒法比,咱家將來還指哥翻身吶,我也指哥露臉吶!”
她說的露臉是什麼意思我當然明白,她打小長的就漂亮,這些年有點長開了,更是出落得美艷絕倫、亭亭玉立。我們每天上街,後面總是招來一幫臭小子像蒼蠅一樣跟在我們**後面嗡嗡,趕都趕不走。再說我們倆月下都燒過香,盟過誓,要生同床,死同**,她早就對外說是我的女人,雖然媽媽打過她兩次,不讓她再說:“你昏啊,你們是兄妹呀,有兄妹成親的嗎?”可她依然不改口。婦以夫為榮嘛,她是盼着我出頭的。
倒霉還就在她也參加了中考,沒幾天,媽媽開始給小潔準備行裝了,小潔說:“給我哥準備吧,我考上也不去!”
媽說:“你敢!你哥是男子漢,不上學靠力氣也吃碗飯,你不上學行嗎?你的錄取通知在我手吶,天津外語學校俄語班。”
我知道上學無望了,我什麼也沒說,偷着把錄取通知書扔到了外面的垃圾箱裏,回來自己矇著大被哭了一場,不念就不念吧,倒霉小子,有那命嗎?
我依然上街去揀破爛,順便也在街道上找賣小工的地方。還不錯,街道上成立個維修隊,街道辦的老主任流着眼淚說:“孩子,別怨你媽心狠,這些日子她沒少偷着哭,她怕虧了蘭潔,落下外人的話柄呀!”
在維修隊剛乾了三天,蘭潔就連蹦帶跳地哭着跑來摟住了我的脖子說:可以上大學了,你有錢上大學了!縣裏給你兩萬獎學金,北大也來信說免去你四年的一切學習費用,縣長親自到咱家賀喜來了!”
我絕望地說:“現在給一百萬也白費了,錄取通知書早讓我扔了!”
蘭潔當那麼多人的面就親了我一下,然後說:“你女人是幹什麼的,能讓你扔嗎?早給你收起來了!”
回到家,家裏已經空無一人了,蘭潔摟着我就滿炕翻滾,又親又啃,弄得我心裏毛躁躁的,剛扯開她的衣服,握住那白花花的兩團,外面就傳來媽媽的說話聲:“他大嬸啊,怨我無能啊,連個孩子上學都攻不起,丟人啊!虧了政府拉幫一下了,不然我死了都對不起江家祖宗了!”
蘭潔嘆了口氣,邊整理衣服邊說:急,等你上學回來,小潔都給你!”
政府給的錢,我都留給了媽媽,媽給我留了一萬當幾年上學的生活費,一萬留給蘭潔上學,又給我們做了兩身新衣服,買了必要的文具。
我就是靠着獎學金拿到的北大光華學院工商企業管理碩士的畢業文憑。畢業后我沒回天津寶坻工作,留在北京一家商場當了個見習業務經理。本來幹得好好的,業務已經都熟悉了,一年半的試用期也到了,該轉正了。誰知道禍事來了,那天喝了點酒,不知道怎麼竟喝高了。酒是二樓前台經理**請的客,他為人仗義,業務又熟,我到商場工作后,沒少得他幫助。見我喝醉了,**架着我送回了房間,我迷迷糊糊就鑽進了被窩,剛進入夢鄉,就被人又給提溜起來了,還沒弄清怎麼個景吶,就被一頓大嘴巴子煽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為什麼把張總的女人給睡了?”打我的那大漢厲聲喝道,我認識他,叫李德壽,是二樓賣肉的,他給顧客短斤少兩,被我說了一頓,這是找茬來了。
但我還是不解地問道:“張總?你說的哪個張總?”
旁邊一個小子喝道:“二樓前台經理**!他剛和安娜交好,倆人連手還沒碰吶,你怎麼給拽進被窩裏了?”他我也認識,叫陳立明,是二樓收款的,給一位老太太找了張伍拾元的假幣,老太太不要,他還不承認是他給的,人家連地方都沒動,錢也一直在手裏拿着,硬說人家搞了鬼。我逼着他給了老太太伍拾元,還罰了他錢。
我說:“我剛和張總喝的酒,是張總把我送回來的,你們看,我連衣服都沒脫吶,怎麼出來女人了?”
嘩,一個瘦高個的、右手夾着香煙的女人掀開了我的被窩,我一下子驚呆了,裏面真的仰躺着一位只穿着三點式的豐胸美臀長腿瘦腰的昏睡美人。我沒敢看那些隱秘的地方,但那深深的乳溝卻吸引了我,因為那上面有一個鮮紅鮮紅的小紅點,像個小星星,一個能把男人心火點燃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