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門讓餡餅砸了
人要倒霉你躲都躲不開,大學畢業回家準備結婚的,誰知道從小青梅竹馬的女友竟不知去了何方?問媽媽,媽媽只是搖頭一氣之下跑回北京市,到一家大型商場就職,並加入了該公司的光棍盟,從此不近女色,不談對象,成為公司里的鐵杆四大光棍之。
光棍就光棍吧,愛情不如意,事業上補齊就是了,誰知道當得好好的公司見習業務經理,一宿就鑽進了人家設的套子裏,弄得在公司里混不下去了,只好開路。
不幹就不幹吧,正好聽說我那女人可能在東北的大慶市,我就準備去找我的女人,又不知道出門衝撞了哪路神仙,從哈爾濱市出來打了個出租車,車剛過去大慶市的三岔路口,就聽見砰地一聲,車就扭了秧歌,呼地衝出了公路,摔進了路溝里,把我腦袋撞得直冒金星,氣得我揪住司機就罵:沒開過車?有你這麼坑人的嗎?”
可等我定睛一看,當時就嚇傻了:風檔玻璃上出了個窟窿眼,那窟窿周圍噴了一片血霧,司機滿腦袋是血,人已經沒氣了!
誰幹的?”我剛罵了一嗓子就現不對了,一台板摩托車吱地停在了前面的公路上,坐在摩托車後面的一個戴着墨鏡的大漢,拎着個帶消音器的手槍下了車。
前面的那位戴着安全帽的人依然坐在摩托車上,一手把着車把,一手拿着個手槍說:“去看看,錢在沒在裏面!要在,告訴老大別到處找了!老林也笨的了,讓他接貨,貨沒接到,還把錢給接丟了!”
我嚇得急忙縮進了司機後面,悄悄從司機車門兜子裏拽出個大鈑子拿在手裏。然後把身子藏在車座後面。我看見那拿手槍的大漢走到了道溝邊,伸手拽那副駕旁邊的門,門大概是扭曲了,他一隻手拽了半天沒拽開,回頭就來拽車後面的門。拽了兩下,也沒拽開,他把槍插到腰裏,拿腳踹了兩下門,然後兩手一起拽,門呼地一下被他拽開了,人閃了個*半天才爬起來,把個腦袋伸進車裏東張西望,剛和我打了個對臉,我一鈑子就打在他的腦袋上,他屁也沒放就趴在了那裏。我兩手一用力,把他拽上了車,隨手就把車門關上了。
大概是我的手快,加上車窗玻璃都是從外面看不見的,坐在摩托車上的那位沒看出車裏生什麼事,已經把槍插在了腰裏,在那不耐煩地罵道:“你磨蹭個鳥啊,錢到底在沒在車上呀?等一會警察來了我們就跑不了啦!”
我現在已經把那小子的槍拿到了手裏,卸下彈夾看看裏面就剩下一子彈了幹什麼,你看坐在摩托車上那小子,肩寬腰窄背厚,一看就是個難纏的主,我又不是《潛伏》裏的那個神槍翠平,一顆子彈我能對付得了他嗎?我急忙把那小子的兜都翻了一遍都沒放過,也沒再找到一顆子彈,卻翻到了一個精製的錢包和一沓子百元大鈔。老子正缺錢吶,你還真敢給老子往手裏塞都殺了,不在乎拿這點錢了,揣着!
剛把錢裝好,那坐在摩托車上的大漢就等得不耐煩了,把安全帽一摘,往車把上一掛,把長一甩,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你可真是個笨豬,車坐底下、靠背後面,副駕座上都看看,要是沒有就下來再看看後備箱嘛!尿罐子腦袋呀,不知道轉轉軸啊?”說著他已經走到車門邊,伸手就要拽車門。
砰,我慌忙朝他就開了一槍,那人身子打了個晃,但人卻還是站在那裏,趕上演電視劇了,干打不死!我拎起自己的小皮箱,猛地把車門一推,把他撞個仰面朝天,順手把手裏的槍就朝他腦袋砸去,也不管砸得怎麼樣,我撒丫子就躥到摩托車旁邊,往車上一跳,戴上安全帽,一加油門,車就躥了出去。
跑出幾里地了,我才現壞了,方向跑反了,人家是從後面兜過來的,摩托車朝的是哈爾濱市方向,我應該調頭啊,怎麼又跑回哈爾濱市了。挨打挨上癮了,往人家窩裏鑽啊?
現在挑頭再回大慶市去,那肯定是找包了,警察和那倆人的同夥肯定都在那裏張網等着我吶!沒辦法,就在哈爾濱市找個地方先眯一宿吧!
我的摩托車剛下了哈爾濱市江橋的盤旋道,就聽見警車嗷嗷地叫着開了過來,壞了,現我殺的倆人了,追我來了!嚇得我急忙把舵把子一打,車就鑽進了松花江邊的一條小衚衕里。
現在天已經黑了,可衚衕里人卻不少。也不知道這衚衕里今天怎麼這麼多的人,不回家睡覺瞎逛當什麼,想揀錢啊?還是等天上掉餡餅啊?我騎着摩托車順着窄小的衚衕在人群里鑽來鑽去,總聽見後面有警車的尖叫聲,嚇得我手直哆嗦,急得我直冒火,車也跑不起來。
好不容易才鑽進了一個僻靜幽黑的衚衕里,走了能有三十多米,看看後面沒車追來,我剛鬆了口氣,咣地一下,車就被從天上掉下來的什麼餡餅給砸倒了。車放了片,人也被摔得七暈八素的,我躺在那裏欣賞半天滿天亂飛的金星,才清醒過來。掙扎着坐了起來,影影綽綽現車後面四五米遠有個農民工進城帶行李用的大編織袋子,肯定是它砸在了我的車上了,這要砸我腦袋上,非砸冒炮了不結,我這倒霉小子還真是倒霉到家了!倒霉小子是我小妹蘭潔給起的,為的是那天她都趴我身上了,紅也見了,我卻光知道傻睡,她被媽媽給拽走了,耽誤了我們的好事。氣得她從那以後,不是擰我**就是罵我是倒霉小子。
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像個喝了幾斤酒的醉漢,使了吃奶的力氣才把摩托車扶了起來,油灑了不少,不知道還能不能走了?我踹了兩腳,還不錯,總算轟地一下踹着了。
我走回去,拎起那編織袋子就扯脖子喊道:這破東西亂扔,想砸杠子……”話喊了一半,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了,這東西死沉死沉的,而且裏面裝得整整齊齊的,摸一下,像是成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