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張翡珊！”
才一離開強的視線，王詩涵再也抑不住的吼道，她硬是甩開張翡珊的手，臉上的表情在瞬間全皺成了一團。
“你幹什麼啦？”她不懂張翡珊為何硬要拉她離開，“我跟他都還沒有講到一句話耶！”
“看你看他的那個樣子！”張翡珊伸手輕拍她的額際，“話都不用說，整個魂已全讓他給吸走了。”
“我哪有！”
“還說沒有？！”張翡珊反駁道：“看他看到都忘了我也在那裏，要不是我拉你回來，你可能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我……”她不知道該怎麼接口，剛剛她的確是太專註了一點。“那你也用不着每次看到他，都急着拉我走啊！你明明知道……”
“你喜歡他？”張翡珊接續了她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全校那麼多男人讓你喜歡，你幹嘛偏偏挑上他呢？”
“他又不是真的那麼壞……”她低語道，自己也有點不確定。
“一個男人花到幾近濫交還叫不壞？”張翡珊真的認栽了，“平均每二天換一個女人的男人，你真的相信他會對哪一個女人有興趣？如果他真的對你有什麼舉動，大概玩你的成分會比較多。”
“我……”王詩涵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老實說，她自己也不知道追求他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只是……暗戀了他這麼久，她終於讓他開始注意到她了，不是嗎？
張翡珊伸手撫上她的頭，“詩涵，就算他真的不如我說的那麼壞又怎麼樣？那些眼紅的女人一天到晚找你麻煩，難道你真的覺得無所謂？”
王詩涵愣了一下，雖然，她真的想說她不在乎，可是所有的話卻像是全哽在喉間一樣，讓她只能自問：她真的不在乎嗎？
一個突如其來的推撞，將王詩涵整個人推跌在地面，她還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就見凱薩琳一伙人正站在她的身後竊笑着。
“哎喲！”凱薩琳刻意的揚高了音調：“真是不好意思，我沒看到有人站在這裏，沒想到竟然把你給撞倒了。”
“你……”張翡珊低身攙扶着王詩涵，看到凱薩琳就一肚子火，才想起身說些什麼，卻一把讓王詩涵給抓住。
“好凶哦！”看到張翡珊的樣子，凱薩琳佯裝害怕的說了聲。“人家只不過是不小心撞到的嘛，看她那個樣子，像是要殺人似的。”
張翡珊將王詩涵扶了起來，一雙大眼直直的瞪向凱薩琳，要不是王詩涵一直拉着她，以她的火爆脾氣，老早將眼前這個氣勢凌人的女人狠狠的揍上一頓。
對張翡珊一臉像要吃人的樣子視若無睹，凱薩琳又說道：“一個這麼凶，更別說另一個長得這麼不起眼了。”她朝身旁的人揚了抹不屑的笑，“沒把人嚇着就該偷笑了，竟然還老以為自己追得到強？！”
“我們礙着你啦？”氣不過她的嘴裏老是酸葡萄似的語氣，張翡珊捺不住性子了，一旁的王詩涵雖急着想阻止她開口，但張翡珊就是氣不過。“你幹嘛老是找我們麻煩啊？”
“誰找你麻煩啦？”凱薩琳不以為意的一聲低笑。“我只不過是看你不太順眼罷了，哪時找過你們麻煩了？”
張翡珊咬着唇，氣凱薩琳老愛擺出那副大小姐的樣子。“哦……”她刻意拉長了音調：“我知道了，還是因為自己追不到強，所以看不得別人快活，才老看我們不順眼。”
“張翡珊……”王詩涵出聲想阻止，但此時的凱薩琳早已氣得瞪大了雙眼。
她的一針見血讓凱薩琳漲紅了臉，“誰說我追不到強了？”
張翡珊看自己的話激怒了她，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是誰還需要明講嗎？擺明的事實，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像你這個樣子，強會跟你在一起才真算是瞎了眼睛。”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張翡珊輕哼一聲，“很簡單！空有其表，卻一身爛肉，像你這種自以為是天鵝的女人，男人嘗過了鐵定不會想再吃第二口……”
“啪！”
一個巴掌在張翡珊話還沒有說完，便狠狠的落在她臉頰上，她轉過臉，只見凱薩琳一臉怒容的直瞪向她。
她的臉頰霎時紅了大半邊，原本硬是抑下來的情緒，在這一個巴掌落下后，完全爆發。
“媽的！”張翡珊低咒一聲，一手甩開了一旁試着阻止的王詩涵；這會兒，這個賤女人惹的可不是詩涵，而是她張翡珊。
“啪！”
她不顧自己的形象，便狠狠的還給凱薩琳一個巴掌，“你那天打詩涵的帳我都還沒有跟你算，你竟然敢惹到我的頭上來？！”
“翡珊……”王詩涵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可是，這一切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還不待她做任何的反應，兩個女人竟當眾打了起來，四周看熱鬧的人圍成了一圈，而她，竟只愣在原地束手無策。
怎麼會這樣？
一向慣於息事寧人的她，怎麼會讓整個情況變成這個場面？這……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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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艾瑞克突如其來的聲音急急的傳來，強抬起頭，而此時艾瑞克早已拉開了他身前的椅子，坐了下來。
看他一臉興奮的表情，強奇怪的問道：“什麼事那麼高興？”
“什麼事？”艾瑞克故作神秘似的看他一眼，“已經成了今天校園的頭條大事，你竟然說不知道。”
“到底是什麼事？”強聽得有點模糊，對校園裏的事，他一向不怎麼關心。
“就是那個校花——凱薩琳啊！”
“她怎麼了？”聽到她的名字，他一點興趣也沒有，又低頭專註在自己手中的書。
“那個女人竟然為了你跟別的女人打架，就是那個老在小不點身邊的女人，啊！好象就叫……張翡珊。”
“打架？”強又抬起頭，對於艾瑞克所說的話產生一絲的疑惑。
他一向只知道凱薩琳的嘴巴不饒人，卻不知道原來她也會動手。“她們打架，又關我什麼事？”
“哈！”艾瑞克大笑，“就是因為她們打架，所以才更關你的事啊！”
強沒有說話，只是深鎖着眉頭，等待他做更進一步的解釋。
艾瑞克開口道：“聽說凱薩琳先去挑釁那個小不點，她的朋友看了不高興，才會動手打人的。而且，還不止如此，聽說在這之前，凱薩琳她們一群女人，曾經在女廁所修理過那個小不點。”
這是為什麼那天，她的眼角有那麼一大塊瘀青的原因嗎？
他憶起那一天的景象；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竟因此而湧上一股莫名的罪惡感。
“真可憐。”艾瑞克低語嘆息着，“人家只是喜歡你而已……你沒什麼反應不說，她竟然還會惹上這麼多的麻煩？還好你們不可能在一起，要不然，別說是凱薩琳了，可能全校被你甩過的女生都會找這個小不點麻煩。”
是這樣嗎？強緊鎖着眉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腦海里快速的閃過一個疑問。
為什麼他們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
為什麼在別人眼中，是如此肯定的說“不可能”？
他憶起了那天的她，臉上雖然有着大塊的瘀青，卻仍盈着陽光般的微笑；以前他所認識的女人都太過於做作，而她，卻是完完全全的真實。
如果，大家真的都習慣以一個人的美醜來評斷其該有的價值，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點？
他突然覺得，現在，好象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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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王詩涵小心翼翼的將藥水塗抹在張翡珊的臉上，引來她一聲埋怨的抗議。
她縮回了手，愧疚的說：“對不起啦！”她一徑地道歉：“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的話才剛說完，又惹來張翡珊一個白眼。“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她整個臉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要不是我出手，你大概會乖乖的任她們欺侮你吧！”
王詩涵沒有接口，對於張翡珊的質問無言以對，她的確不會回手。“不要理她們就好了，她們不會太過分的。”
“不會太過分？！”張翡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們上次在廁所把你打成那個樣子還叫不會太過分？！無緣無故將你推倒在地上叫不會太過分？！你的標準到底是什麼啊？！如果我不出聲，你是不是乾脆讓她們打個過癮？”她簡直快氣瘋了。
“我……”王詩涵支吾着。
張翡珊就是氣她這個樣子，老是什麼委屈都往自己的肚子裏吞，什麼事都自己來扛，就算她說了幾百次，她還是這個樣子。
“我個子矮，又打不過人家……”王詩涵在一陣沉默之後苦笑了一聲，不知道怎麼搞的，眼淚直在眼眶中懸着。“其實她們說得也沒錯，跟她們比起來，我的確長得不怎麼樣，小不隆咚的又沒身材，癩蝦蟆想吃天鵝肉……”她黯了臉色。
“夠了！”張翡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如果連你都這麼想，教我要怎麼幫你啊？！”
見自己一個大音量便讓詩涵再度抿起了嘴，張翡珊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硬是抑住自己的脾氣。“詩涵，我受傷無所謂，可是，你必須先學着保護自己啊！不要老做些傷害自己的事嘛！”
“我沒有……”王詩涵甚至無法為自己辯解。
“還說沒有？”她長這麼大以來，還沒有像今天這麼氣過。“像強那樣的男人，你明明知道自己怎麼樣都會受傷，還是要去追他！還有那些賤女人，你明明知道她們只會得寸進尺，竟然還悶不吭聲，你幹嘛這樣自討苦吃啊？”
這會兒，王詩涵的眼淚真的再也抑不住了，如斷線珍珠般的落在白皙的臉頰，而這個模樣，讓張翡珊更加有氣難吐。
“不理你了啦！”壓抑住滿肚子的牢騷，張翡珊索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忿忿的朝門口走了出去。
她再也不要理她了！搞到最後，好象全都是她的錯一樣。
不管了！不管了！如果詩涵仍是如此執迷不悟，她再也不要浪費自己的口舌去多說些什麼。
她氣憤的告訴自己，就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望着張翡珊氣憤離去的身影，王詩涵只能靜靜的坐在原地，任由淚水滑落。
她真的做錯了嗎？她已經不只一次問過自己這樣的問題，難道喜歡一個人，真的錯了嗎？還是所謂的喜歡，真的還要先門當戶對
雖然，她知道翡珊一直在為她着想；雖然，她知道翡珊只是不忍看她受傷。只是，她好不容易才有點結果，她好不容易得到他些許的注意，難道要就此放棄？
她的外表不起眼，本來就要比一般人多幾分的努力；可是，為什麼她的努力，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她身旁的人總是有着優秀的條件、美麗的容顏，而她們真的能體會她此刻的心情嗎？
好奇怪！她硬是教自己揚起半勉強的微笑，最近的她好象變得好愛哭，動不動就會掉眼淚。
她告訴自己，這並不是她啊！
可是，為什麼胸口還是像讓人勒着一般的痛？
她低下身子，任着淚水猖狂的佔據她所有的視線。只是……她真的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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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
一個高亢的女音揚起，強回過頭，看見卡蘿正緩緩的朝他走近。
該死的！他暗自低咒了一聲，自從那天以後，他儼然忘了她的存在。
只見卡蘿半嘟着嘴，才一靠近他，便立刻忍不住的抱怨道：“怎麼搞的？”她伸手撫上他結實的臂膀，“怎麼那天走了之後，就再也不打電話給人家？害人家等了半天，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是嗎？”他裝傻的還以她一抹性感的微笑。“可能是太忙了，所以忘了。”老實說，那還是他第一次半途離開。
“嗯……”卡蘿翹起嘴，撒嬌的將酥胸磨蹭他的臂膀。“不管啦！你要賠我，人家等了你好久呢！你連個電話也不打一通。”
不知道怎麼搞的，看到女人這種撒嬌的模樣，總讓他感到格外的反感；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而且這些長得不錯的女人，好象特別會向人撒嬌。
“卡蘿……”他低沉的聲音才剛剛開口想說些什麼，卡蘿身後的一個人影隨即吸引了他所有的視線。
他看見了那個小不點，她原是朝他的方向走來，在看見他之後，竟馬上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他皺起了眉頭，不懂她到底在躲什麼？
“強……”
卡蘿的聲音再度拉回他飄走的思緒，他回過神，看見她一臉委屈的又將身子擠向他的胸膛。
“不管啦！”她嚶嚀：“我……”
“對不起。”不待她開口，強便將她推離自己的身邊，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說了這麼多次的對不起。“我有點事……”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是看着王詩涵愈走愈遠的身影，他竟然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慌。他又瞄了她一眼，“再見。”
最後，他乾脆什麼話也不說，閃過卡蘿的身邊后，便追逐着王詩涵遠走的身影而去。
她到底在躲什麼？
他還是在問自己，她沒有理由看到他，連句話都不說就轉身離去啊！
望着強就這麼離去，氣得卡蘿站在原地直跺腳。“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怎麼一連讓他放了自己兩次鴿子？！
她不悅的嘟着嘴，心想，改天一定要他好好的賠償她才行！
王詩涵一直到這一刻才發現，原來個子矮，連逃命都要比別人累一倍。就好象不管她兩隻腳多麼努力的擺動，都不及強一個跨步來得大。
她跑得都快沒氣了，強竟然兩三步就追上了她。
“啊！”
一隻大手抓上她的手臂，她下意識的就是一聲大叫。
“噓……”強因她的反應，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慌張，就見她一雙眼直直的瞪視着自己，好似他是個殺人魔王，正要將她殺掉似的。
強咬咬下唇，氣這個女人老讓他亂了所有的思緒。
“你為什麼要躲我？”他質問道，無法真正明白自己在氣什麼。
她搖搖頭，無辜的睜着一雙眼望着他，什麼話也沒說。
“那你為什麼看到我就走開？”他又問。
她還是搖搖頭，拒絕用言語來回答他的問題。
他更氣了。“你不會說話啊？”他性感的臉龐浮上一絲絲的慍怒，氣她閉口不語的姿態。
而她，終於出聲了：“……令惡折烏井追……烏梅有半碗縮○※◎★……嗚……嗚……”
“烏梅什麼？”強蹙着眉頭，對於她所說的話，他可真的是一個字也轉不懂。
王詩涵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在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又試着說一遍：“……你……嗚……”她伸手指指強捂在她嘴上的大手，她搖搖頭，“……說話。”
強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仍捂着她的嘴，急忙放開自己的手道歉：“對不起。”
在他的手放開之後，王詩涵立刻喘了一口大氣，在偷偷抬頭看向強之後，立刻想轉身逃開，卻又讓他的大手一把抓了回來。
“喂！”強真的火了，伸直雙手將她鉗制在雙臂之中，不讓她逃離，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這樣逃離他的身邊。“你到底在躲什麼？”
“我……”她抑不住語氣中那股顫抖，怎麼也不敢抬頭直視他誘人的雙眸。“……我……沒有……”
“還說沒有？！”他吼道，那股氣憤如火燎原般在他胸口蔓延。
“我……”她被逼急了，淚水直在眼眶中轉啊轉的。“我真的沒有……”
“夠了！你最好趕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否則你休想我會就這麼放過你！”
“我……”她吸吸鼻頭，眼淚竟不爭氣的滑下她白皙的臉頰。“我們不會有結果的……不管我多麼努力，你都不可能會喜歡上我的……”
“是誰告訴你的？”他的心口一緊，難以言述心中為什麼會有種莫名的痛。
“不用誰來告訴我……”她搖搖頭，“一切都很明顯，不是嗎？憑我長這個樣子，怎麼可能追得到你呢？其實，從一開始就只有我一個人在做白日夢，你自己不也說了嗎？像我這種其貌不揚的女人想要追你，得先摘下滿天的星星再說吧！”剎那間，他竟然啞口無言，在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這麼說過，可是現在……
看見他無言以對的模樣，竟讓她的心更加的難受；她硬是抑住心中那股難過，硬是強迫自己給了他一抹微笑。
“沒關係的，我知道自己有幾兩重，不用你開口，我自然會走人的。”
她說罷，忍着眼眶中的淚水想推開他的手臂離開，但他強而有力的臂膀卻仍直直的撐着她身後的牆。
“摘下滿天星給我……”他輕嘆了口氣，“你不也捧了一大束的‘滿天星’到我的面前了嗎？”
她不懂，再度抬頭望向他迷人的臉龐，就見他一雙誘人的眼眸，竟溫柔的鎖住她所有的視線。
他笑了笑，對於身前的女人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奈感。
他伸出手，輕緩的撫上她細緻的臉頰。“第一次，我第一次對一個女人這麼無可奈何。”
這是什麼意思？王詩涵睜大了眼，不解的望向身前如巨人般的強，就見他低下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傾身朝她的臉靠近。
他想幹什麼……
不待她做任何反應，他剛毅的雙唇已覆上她柔嫩的唇瓣。
就是這種感覺，他在心頭低笑；像HaagenDazs一樣的甜蜜感，他從未在其他女孩子身上有過這種感覺。
他想：他已經漸漸的愛上這種味道……
王詩涵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樣的反應，他怎麼又會吻她呢？這並不是她當初所預期的啊！
可是，為什麼他的吻總讓她有種莫名的酥麻感？為什麼他的吻總像要將她整個人融化般？她……不！不對！她硬是拉回自己的神智，她明明是要躲開他的，怎麼這會兒……
她伸手頂上他結實的胸膛，原想自他的懷抱中掙開，卻沒想到他一個動作，便緊緊握住她一雙纖細的手腕。
她詫異的抬頭，隨即望見他的臉上那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他挑逗的輕咬她的耳垂，在她的耳邊低語：“這雙手……應該要抱着我。”他將她的手拉環上自己的腰后又是一聲低笑。“而不是將我推開……”說罷，一個傾身便鎖住她半張的紅唇。
思緒在她的腦中成了一片空白，她竟變得無法思考；該是這樣的嗎?為什麼所有的言語，像是在她的腦子裏消失得無影無蹤似的？
而他的吻，好似春風般，暖暖的撫過她的心頭，泛成一圈圈的漣漪……
莫名的，淚水再度湧上她的眼眶，好似所有的感動，都難以形容她現在的情緒。
她擁住了他，再也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奇迹嗎。
要不然，為什麼夏天的曼哈頓，竟也有着春天般的暖意呢？
“喂！看到了嗎？沒想到謠言會是真的……”
一旁的樹叢里躲着凱薩琳及她那一夥朋友的身影。所有的人，全都不置信的竊竊私語着，就只有凱薩琳，早已讓氣憤淹沒了所有的理智，只能忿忿的瞪視着相吻中的兩人。
不！不該是這樣的……
她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強可以跟任何女人在一起，就是不能和這個毫不起眼的女人！這教她的面子往哪裏擺？
再怎麼說她也是這個學校的校花，怎麼能敗在一個醜小鴨的手上？！
她握緊了拳頭，指尖好似要陷進自己的掌心裏。不！她仍在心裏低喊，她不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喂！凱薩琳。”
身旁朋友的叫聲拉回凱薩琳遠走的思緒，她回過頭，眼神中仍掩不去那股怒意。
那個人愣了一下，不確定的開口：“那……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凱薩琳沒有開口，緊抿的雙唇怎麼也抑不住那股怒意；怎麼辦？她轉頭朝那兩人的身影望了眼，二話不說的朝另一個方向跨步而去。
現在她雖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可是，等她冷靜下來，她自然不會讓他們太好過。
她一定會讓他們知道，她凱薩琳可不是那麼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