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妍妍，妳怎麼還在這裏，吳校長真在找妳呀。”剛從外面回到學生會的夢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悠閑地喝着飲料的楚妍。
“他找我會有什麼事呀？”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文藝部部長，論功勞是不會有她份的。論過錯她也只不過是上學遲到，應該不會要勞煩到校長出面來教訓她吧！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烈狂和康維爍好像也被叫去了。”
“他們也被叫去了？”難道是演出的話劇出了什麼問題。“芸芸，我現在馬上就趕過去，要是二十分鐘后我還沒回來，妳就找秋雨或蕭風來救我。”交代完話，楚妍便飛也似地沖了出去。
“妍妍，妳等一下，這裏有你一封信。”
“妳先放在我桌上，我回來再看。”現在什麼事都比不上話劇重要。
“可是……”還沒等夢芸把話說完，楚妍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看着手中這封用血紅的筆寫的信，她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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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努力地調整着自己的呼吸，楚妍伸手敲響了校長辦公室的門。“吳校長，我是楚妍，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一進門，楚妍便看見站在辦公桌前的烈狂和康維爍，從他們兩人面部輕鬆的表情看來，好像不是什麼壞事情，可是校長為什麼是雙眉緊鎖呢？
“好了，現在你們三個都到齊了，可以把事情講清楚了吧！”
“吳校長，你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呀！雖然我們這次話劇的主題是設定在校園愛情上，但這不代表它就是不好的，恰恰相反，通過這次的話劇演出，我要讓同學們對校園愛情有一個新的認識。”楚妍死也要保住她的話劇。
“我現在要說的不是這個問題。”吳校長的眉頭鎖得更深了。
“咦？”不是這件事情，那還有什麼事能把他們三個扯在一起呢？楚妍疑惑地看向身邊的兩個人。
“是我們三角戀的問題。”康維爍輕聲在楚妍耳邊說到。
“三角戀？我們並沒有三角戀呀！我和烈狂在談戀愛，和小爍只是好朋友。”奇怪了，這事校長怎麼會來管呢？
“也不是這個問題。”天啊！這樣一個女孩子，怎麼還會有這麼多男孩子喜歡呢？
“也不是這個呀！那是什麼問題呢？”楚妍被搞糊塗了。
“吳校長今天是想和我們討論一下愛情的問題。”在這種時候，烈狂還有心情開校長的玩笑。
“這種事，吳校長應該比我們更有經驗，為什麼還要來問我們呢？”楚妍一直沒發現，她每說一次話，吳校長的臉色就更難看幾分。
“妳不要再說話了。”再這樣下去，還沒等自己把他們的事情處理完，就會先被這個丫頭氣死的。“你們應該知道，在宏育，學生之間是不準談戀愛的，而你們作為學校的幹部，還明目張胆地帶頭違規。”
“吳校長，宏育一共有二十八條校規，可其中沒有一條是寫學生不準談戀愛的呀！你說我們違規，這可是沒有根據的哦！”關於宏育里同學之間不能談戀愛這件事，只是大家認為理所當然應該會存在的，事實上卻根本沒有規定過，康維爍也正是抓住了這一漏洞。
“作為一名學生，在學習期間不能談戀愛，這是常識，難道呢們連這個也不知道！”
“請問吳校長，你認為在宏育，有多少學生是沒有談過戀愛的？如果說學生不能談戀愛是一項常識，那一定是一項錯誤的常識。”烈狂毫不留情地否定了剛才吳校長的那番話。
“吳校長，你知道為什麼每年有那麼多學生想要考宏育嗎？這不光是因為它有良好的教育制度，更重要的是她開明的作風，然而，你現在卻像那些一般的學校，開始封建起來，這讓我感覺很失望。”康維爍開始挖陷阱了。
“你們所謂的開明，難道就是讓你們去談戀愛嗎？”
“當然不是這樣，我是指對於這樣一個敏感的問題，學校不應該一味地迴避或是阻撓，而是應該正確地引導學生，讓他們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在這個年紀談戀愛，有哪些利與弊，讓他們了解校園愛情意味着什麼。”
吳校長只是靜靜得看着康維爍，着孩子簡簡單單的兩句話，竟然讓他長久以來一直堅持的一個觀念開始動搖了。
“吳校長，每個人都有去戀愛的權利，而用年齡去判斷一個人可不可以戀愛，這是非常錯誤的觀念，如果你堅持用這種強硬的方式來阻止我們談戀愛的話，我想你接下來會非常繁忙，畢竟宏育七千都名學生里，少說也有一半的人在談戀愛吧！”
“你這算是在威脅我嗎？”他早就知道這個學生會主席是個不容易對付的角色，今天終於讓他領教到了。
“這怎麼可能，我們只是想幫吳校長而已。”烈狂笑着把一份文件交到他手中。“這是本屆藝術節的節目簡介，其中的話劇就是圍繞着校園愛情這個話題展開的，通過這次的話劇，我們將會讓同學們認清校園愛情所關係到的一切，我相信這也是對同學們一個很好的引導。”
“吳校長，請給我們這樣一個機會。”康維爍向他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
這小子很懂得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看來將來也會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再考慮的。”以他現在的身份，最多也只能說這些了。
“謝謝吳校長。”
“謝謝吳校長。”
這兩句話是烈狂和康維爍同時說出口的，只有楚妍一個人還傻傻地待在那裏，她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別他們一左一右拉出了校長室。
“事情就這樣解決了？”為什麼自己剛才說了一大堆話都沒用，而他們三兩下就把校長搞定了呢？
“所有的事情才開始呢，你說是嗎？哥。”
“你們能不能把事情說清楚，這樣打啞謎我一點都不明白。”楚妍有種被作弄的感覺。
“小爍指的是話劇的事，這次的話劇已經不單單是一場表演了，它關係到我們以後的生活。”烈狂並不是沒聽出康維爍話里的意思，只是他不想把楚妍也牽扯進來。“你這次的話劇有些地方還要改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要讓我的話劇變成另一種形式的教育課程？”雖然話劇表演本身就是要給觀眾們一些啟事，但她不想硬加東西上去。
“這件事我們再好好商量一下，先回學生會吧！”其實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楚妍從康維爍身邊帶走，不然不知道他又會亂說什麼話。“你下午有課，可以先走了。”這算是逐客令吧。
“好，我走！妍妍，不要忘了我們下午的約會哦！”他是故意把下午的話劇排練說成是約會的，這樣至少心理上能平衡一點。
“我們走。”不給楚妍回話的機會，烈狂拉着她就走。
看着他們里去的背影康維爍原本臉上的笑容沒有了，烈狂和楚妍談戀愛還不到一個星期，知道這件事的人也沒幾個，是誰把這個消息傳到校長這裏的呢？而這個人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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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現在自己在和烈狂談戀愛，那以前康維爍所說的就不算數了。這麼一來，自己又可以給他做媒了。帶着這樣的想法，楚妍拉着思夢如來到了話劇社。
“小姐，妳到底要我來這裏幹什麼？”思夢如還在為她和烈狂談戀愛的事而鬧情緒。
“上次讓妳來看我排練話劇，妳當現在都沒有來過，我今天親自抓妳來呀！”雖然是一個很爛的借口，但還是可以用用的。
“我等一下還要去打工，到時間我就要走的哦！”醜話她可是說在前頭了。
“好好，那妳現在安心地在這裏再等一下。”再次看了看手錶，今天康維爍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呢？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妍妍，他對妳好嗎？”不用懷疑，思夢如口中的他就是烈狂。
楚妍對着她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可以表明一切。
“對不起，妍妍，我今天來晚了。”人還沒到，康維爍的聲音先到了。
“沒關係，沒關係。”只要你人來了就好，這是楚妍心裏的想法。“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叫思夢如。小如，他就是這次和我一起演出的康維爍。”
“妳好。”康維爍很禮貌地伸出了手。
“你好。”基於禮貌，思夢如也伸出了手。“你們可以開始排練了吧！”沒對久她就要走了，為了防止這種事情會再次發生，她還是決定隨便看他們排練一下。
“不要那麼急嘛！你們兩個第一次見面，隨便聊聊呀！”她覺得還是讓他們先了解一下對方比較好。
思夢如無力地白了楚妍一眼，看來今天她叫我來的目的不簡單哦。“小姐，妳是叫我來看你們排練的，不是叫我來聊天的。如果你們不排練我就走了。”
“小如，妳不要這樣啦！”要死，她忘了小如是個死腦筋，如果不是她想做的事，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去做的，怎麼辦呀！
“那你們還要不要排練？”她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了。
“排練，排練，我們當然要排練了。”完蛋了，如果他們去排練，讓小如一個人在這裏，那她的計劃不就泡湯了。楚妍不竟看向了康維爍。
聽了她們剛才的對話，不難看出，這個叫思夢如的女孩子今天來這裏不是很樂意。不過他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烈狂的事搞定了。“妍妍，我們昨天不是已經把整部戲從頭到尾都排練過了嗎？不如今天就休息一下，我請兩位出去吃點東西怎麼樣？”
一起出去？這樣也不錯，到時候自己隨便找個借口走掉，就可以讓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了。“好呀！不如我們就到小如等一會要去打工的酒吧。”這也是為了防止思夢如半路逃跑。
如果能先離開這裏，是再好不過了，省得等會兒碰見不想見的人就麻煩了。“我沒意見，走吧！“
就這樣，三個各懷鬼胎的人離開了學校，向著思夢如打工的酒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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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如，小爍真的是個很不錯的人，學習好，人品好，對每個人都很不錯，而且他還是……”
來這裏整整有半個小時了，而楚妍也整整說半個小時康維爍的好話，思夢如現在終於知道她為什麼老是要拉這自己去看他們排戲，原來是她想做媒婆。“妍妍，我到時間要上班了。”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提出要離開的請求了。
自己才剛剛說完康維爍的好話，思夢如的一點也沒說，怎麼能讓女主角就這樣走了呢！“妳再多坐一會兒，陪陪我嘛！”
“我最都再陪你十分鐘。”看在是多年好友的份上，思夢如也就再陪她胡鬧一會兒，因為她看得出來，那個叫康維爍的男生，也只是把楚妍的話當作笑話聽而已。
“小爍，我和小如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她的脾氣性格我都很了解，雖然她是個典型的嘴硬心軟，你不要……”
“妍妍，我去一下洗手間。”這次換康維爍找借口離開了。
“丫頭，我警告妳，不要搞這種無聊的遊戲，不然我和妳絕交。”康維爍一離開，思夢如就拉着楚妍說到。
“妳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呀！”楚妍準備來個死不認帳。
“我說什麼妳自己心裏有數，等會他來了，妳就給我閉上嘴巴，什麼也不要說，不然的話，妳就洗乾淨你的脖子等着我吧！”思夢如的眼裏透着絲絲的冷氣。
摸摸自己的脖子，楚妍不禁打了個哆嗦。記得兩年前，思夢如就對一個街頭混混說過同樣的話。不久后，她就聽說那個小混混在醫院裏躺了整整兩個星期。為了自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楚妍還是決定乖乖聽思夢如的話。
“妳們怎麼不說話了呀！”康維爍完全沒有想到回來後會是這種安靜的場面。
“妍妍說她嗓子不太舒服，不想再說什麼話了。”思夢如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
“那妳就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再說話了。”雖然知道這是個謊話，但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康維爍沒有揭穿它。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上班去了。妍妍，妳要好好注意身體哦！”最後這句話，聽在別人的耳朵里是一句關心的話，聽在楚妍的耳朵里就變成威脅的話了。在離開的時候，思夢如還警告地看了楚妍一眼。
“妳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康維爍微笑地說著。
對於康維爍突然接話，思夢如有一絲的驚訝，但很快就被自己否定掉了，這隻不過是朋友之間的關心而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的。
“妳哪裏不舒服？只是嗓子嗎？”康維爍決定借題發揮。
“沒有。”所這句話的時候，楚妍還很小心地看了看思夢如。
“沒有就好。妳知不知道，聽到妳不舒服我真的嚇了一跳。”為了讓感覺更逼真，康維爍還拉起了楚妍的手。
真是個好人呀！對她這個朋友都這麼關心，如果和思夢如交往了一定會對她很好的。這是楚妍現在腦子裏想的東西。
“妳老是迷迷糊糊，又不會照顧自己，讓我怎麼能放心妳呢？”康維爍現在的表情是不舍外加憐惜。
情況有點不對了，他的話好像不是對普通朋友說的呀！思緒慢慢轉回到上次在話劇社時，他好像對着大家說過要自己做他女朋友的。“哇！小……小爍，你……你聽我說呀！我一直是把你當弟弟一樣看待的，你不要誤會了。”
“妳還是喜歡我哥哥呀！”康維爍滿臉的落寞讓任何人看了都會心疼。
這話怎麼聽上去像是她對不起他呢？
“從小，哥哥都很優秀，無論做什麼事都會得到大家的贊同和表揚。而我不論怎麼用功，怎麼努力，在他們眼裏也不可能趕上哥哥。後來我自己也看清了事實，不再什麼事都和哥哥比，只是做着我自己喜歡的事，可是他們又來逼着我去管理公司，難道我連自己喜歡做的事都不能做嗎？”康維爍很明白，現在只有表現得像一個弱者，才能得到楚妍的幫忙。“大家都知道，公司只有交給了哥哥才是最明智的，可是哥哥又因為我的關係，不願接手。我不想讓爸爸一手建立起來的公司在我的手裏毀掉。”他把頭埋在雙手中，讓人以為他現在有多麼地痛苦。
“小爍……”楚妍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方面，她不想看到康維爍那麼痛苦的樣子，另一方面，她又不想讓烈狂去做什麼總裁。她該怎麼做呢？
“對不起，和妳說了那麼多無聊的事情，讓妳的心情也變壞了。”抬起頭，康維爍給了她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小爍，你不要難過，事情總有解決的方法的。”這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安慰的話了。
“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讓哥哥來接管公司。”康維爍又把楚妍向自己的陷阱里推了一把。
“這……”她不想以後過要一個月才能見烈狂一次的日子呀！
“妍妍，現妳在能不能讓我抱一下。”這是一句懇求的話。
這樣的話，讓楚妍怎麼能夠拒絕呢？
他就知道用這一招一定能行。在得到了楚妍的同意之後，康維爍就一把抱住了她。
“混蛋，你在幹什麼？”
在康維爍才剛剛把到楚妍的時候，這麼一個聲音便向了起來。接着傳來的便是“喀嚓”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小如，妳幹什麼？”見到突然跑來的思夢如，楚妍竟不知道該所什麼好了。
“這小子竟然敢占你的便宜，他不想活了。”思夢如說著更加重了手上的重量。
“啊……”又是一聲凄慘無比的慘叫聲。
“小如，妳快放開他，再這樣下去，他的手臂就要斷了。”看着康維爍臉上的痛苦表情，楚妍都覺得疼了。
“不用了，我的手臂已經斷了。”康維爍是一臉的無奈，都怪他壞事做得太多，現在報應就來了吧！
思夢如一副你活該的樣子，並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剩下的楚妍只能用驚嚇的表情看着他們兩個人。事情怎麼會弄成這樣？她原本還要為他們兩個做媒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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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知道整件事情后，思夢如也只能這樣說了。
看着自己帶着石膏的左手，康維爍還能說什麼呢？這是報應呀！
“嗚……完蛋了。”受傷的人都沒有哭，楚妍這個在一邊看的人倒是哭了起來。
“妍妍，妳怎麼了？”楚妍的舉動讓思夢如嚇了一跳。
“他的手，他的手……怎麼辦啦。”楚妍哭得很傷心，讓人不能聽清楚她全部的話。
“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楚妍這麼一來，思夢如就更加自責了。
“妍妍，我沒事了，現在手一點都不痛了。”真沒想到楚妍會怎麼關心自己，康維爍感動得都要哭出來了。
“你的手這樣，一個星期後還怎麼演出呀！”她辛辛苦苦寫出來，花了那麼多心思排練的話劇就這樣完蛋了。
康維爍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怎麼說自己平日裏對楚妍也是很不錯的，沒想到她在這種時候竟然還記掛着她的話劇，對眼前這個活生生受傷的人視而不見，真是人情冷暖啊！
“妍妍，現在還能換人嗎？”思夢如試探性地問到。
沒想到楚妍竟哭得更厲害了。只有一星期的時間，怎麼可能換人呢？她的話劇沒救了。
“小如，妳怎麼了？”話音剛落，只見一個很沒有形象的男生向楚妍他們跑過來。
“你怎麼來了？”見了來人，楚妍不竟好奇地問到。她剛才打電話給的是烈狂，怎麼來的會是銀翔呢？看着他只扣了一半的襯衫紐扣，楚妍就更不明白了，銀翔一直是個很注重形象的人，怎麼會這樣就出門呢？
看都沒看一眼楚妍，銀翔直接略過她，向思夢如的方向走去。“妳哪裏受傷了？痛不痛？”
康維爍白了銀翔一眼。自己帶着石膏的手只不過離他二米左右的距離，他竟然沒看見，而去問一個把他打傷的人有沒有受傷，這世間還有天理嗎？“老兄，受傷的人是我。”
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看了康維爍一眼，銀翔又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思夢如的身上。“妳怎麼會和這個傢伙在一起？”
從剛才看到銀翔開始，思夢如的頭就痛起來了。這個人怎麼老是陰魂不散地，連她在醫院他都能跑過來煩她。“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請你把手拿開。”思夢如看了看他放在自己肩上的雙手。
銀翔選擇性地只聽進了思夢如前面兩句話，而把最後一句話省略掉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聽到妳在醫院，我快擔心死了。”
回給他一個虛偽的笑容，思夢如沒有再說話，連看都不再看他了。要是自己開口和他說話，那他一定會沒完沒了的。
“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送妳回家吧！”銀翔再次殷情地開口。
思夢如沒理他，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銀翔，你很空嗎？不如把我們一起送回家吧！”他們已經把該做的都做了，再待在醫院也沒用了，現在有個免費的司機送他們回家是再好不過的了。
“你們的司機馬上就要來了，不要來煩我。”這丫頭怎麼老是和自己搗亂，銀翔不禁在心中暗罵楚妍不識相。
“我們的司機？誰呀？”楚妍疑惑地看着他。
“他說的那個司機就是我。”還沒等銀翔回答，烈狂的聲音就在楚妍背後響了起來。他是和銀翔一起來的，但因為要去停車場停車而來晚了。
一見來人，楚妍馬上就走了過去。“烈狂，你怎麼來了？”
笑着摸了摸楚妍的頭，烈狂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走到了康維爍的面前。“你的手怎麼樣了？”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康維爍說話的口氣有着一絲挑釁的意味。
“那就是沒什麼事了。”烈狂看了他的手一眼說到。
“他的手骨折了！”尾音提高，表明楚妍對剛才烈狂的說法不是很贊同。
“小如是空手道黑帶，他只是手骨折，已經是手下留情了。”銀翔眼尖地看到了思夢如臉上的內疚。
被銀翔這麼一說，楚妍想想好像也對，以前被思夢如打過的人，受傷輕的人也要在醫院裏住上幾天，而現在康維爍只是打了個石膏，算是很幸運的了。
“走吧！我送妳回家。”剛才在電話里，楚妍一邊說一邊哭，他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才匆匆忙忙地趕來的。現在看到康維爍的傷，他多多少少都放心了。但這時候自己一定不能心軟，不然那傢伙又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我們不送他回家嗎？”看着在一旁的康維爍，楚妍實在不忍心放他一個人。
“妍妍，男人都是很要面子的。今天小爍讓小如這麼一個女生打成這樣，一定很傷心，很難過的。他到現在都沒有掉一滴眼淚是因為我們都在，他不好意思，我們應該讓他一個人待着。”這句話，烈狂是貼着楚妍的耳朵說的。
小爍真的好可憐哦！楚妍在心裏這樣想着。用很不舍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楚妍也就不再反對留下他一個人了。
雖然不知道烈狂對楚妍說了些什麼，但康維爍直覺感到一定是對自己不利的話。“妍妍，你們決定好怎麼送我回去了嗎？”他是故意這樣問的。
“我們決定了，讓你一個人回家。”給了他一個“我都了解”的眼神后，楚妍就拉着烈狂離開了。
康維爍想叫住楚妍，可是被銀翔的大手給阻止了。“剩下的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兩人世界了，你這個做弟弟的也該識相點，不要去打擾你哥哥和你未來大嫂。”直到烈狂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銀翔才放開了手。
“你這樣做是不是很開心？”嘴巴得到自由后，康維爍就問到。
銀翔只是對着他笑了笑，算是承認了。
“那我現在就要告訴你一個會讓你很不快樂的消息，你的那位思夢如小姐已經走了。”現在輪到康維爍笑了。
被他怎麼一說，銀翔才發現整個走廊上只剩下他們兩個大男生，哪裏還有思夢如的身影。惡狠狠地看了康維爍一眼，銀翔沒說什麼，板着一張臉走了。
被丟下的康維爍看着空蕩蕩的走廊，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苦笑。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這次自己一定可以讓哥哥回家，而現在他認為是自己可以好好利用的人卻都被哥哥收服了。看看他現在這副樣子，只能用一敗塗地來形容，但不要以為他就這樣被打敗了，他是絕對不會因為這點而放棄自己所決定的事，下一次他要換一個方法來進行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