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的鼻子還是那麼靈敏

你知道,我的鼻子還是那麼靈敏

王天也急忙趴下身子,在地上尋了個遍,最後來到我面前,茫然地搖了搖頭。

“黃鼠狼”身後站着的兩個保鏢就慢慢地圍過來。“黃鼠狼”也瞪着兩隻偷雞時的賊眼看着我,一副無辜受屈的樣子。

其實我與王天根本沒把他的人放在眼裏。打架對我倆來說算得了什麼。但江湖講究規則,不能不講義氣。

我正要吩咐王天把所有錢都掏出來,拱手相讓的時候,真是天不滅曹,一滴血從屋頂滴了下來。我抬頭一看,那張牌竟然被“黃鼠狼”甩到了屋頂,被鮮血沾到了上面。

“黃鼠狼”的臉霎時蒼白。王天上去一腳把他踢翻在地,罵道:你媽個x!你真是瞎眼!

那兩個保鏢不識腥,還想動手,王天一腳撂倒一人,我也一拳把另一個打趴下。

當王天伸手提起了“黃鼠狼”的衣領時,他聲音顫顫地說: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錢都在這裏,請全帶走。

請全帶走。哈哈!還請呢!

那時“黃鼠狼”還不知道有一個叫饒建雲的。假如他知道饒建雲的事迹后,他肯定會覺得他挨那一匕是多麼的輕鬆。

娟子是在2oo2年年底回到了穀雨。

那天,我與王天剛從車上下來,一輛嶄新的大奔在我們身邊停下。車牌是外地的號碼。

司機下來時,我吃了一驚,竟然是娟子。她雖然沒有戴金披銀的,但那身質地高貴的服裝,還是襯托出她高貴的氣質。

她美麗絕倫,又飽含少婦的成熟。

接着,從車上下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與一位氣度翩翩的男子。

娟子衝著那個小女孩說:秀,快喊--叔叔。

她語音的停頓,我們都聽出來了,我看到王天情不自禁地看了我一眼。

小女孩就脆脆地喊道:叔叔好!

好!好!真乖!說著,我不知所措地伸手在她頭上摸了一把。你叫什麼?

秀!小女孩聲音響亮地回答。

娟子急忙又向我介紹那個男人。我也急忙伸出手去與那個叫崔有才的男人握在了一起。

進了屋,王天忙着泡茶。我們卻尷尬地坐着,一片沉寂。

秀,過來,背詩給叔叔聽聽!我打破沉寂,沖孩子喊道。

背什麼?小女孩秀麗的臉上一片天真。

什麼都行!我隨口應道。

那背《弟子規》吧。她認真地說。

好!好!我答道。

弟子規聖人訓孝弟次謹信泛愛眾而親仁有餘力則學文父母呼應勿緩父母命行勿懶父母教須敬聽父母責須順承

……

秀的聲音脆脆的,抑揚頓挫,就如一隻百靈鳥在屋子裏歌唱。每個人都在出神聆聽,每個人臉上都露出讚賞的神色。

真聰明!我由衷地誇獎着。

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笑。氣氛也一下輕鬆起來。

聊了一會兒,王天對秀說,秀,咱們去玩電腦遊戲吧。說著,領着秀向另一個房間走去。

崔有才也站起來,對着我與娟子說,我也過去看看。說完,跟着他們去了另一間屋子。

他真善解人意。等他的背影消失,我對娟子說。

娟子沒吭聲。我轉頭看她,現她正出神地看着我。

她的皮膚很白嫩,彷彿能撣出水來。臉上光潔得沒有一點雜質。她的嘴微張,紅紅的唇間露出潔白的牙齒。

她穿着一件藍白方格外衣,無領,敞着懷。裏面穿着一件白色棉內衣。潔白的脖子上戴着一條珍珠項鏈。

她的頭染成葡萄紫色。

她的臉上一片憂傷。

我的臉上一片憂傷。

我們彼此默默地注視。

一會兒,她的眼裏蒙上了一層淚,晶晶亮亮。

我定定地看着那張美麗絕倫的臉。我那麼熟悉的臉,我曾經吻遍了那張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閉上眼,我也能找到親吻着那每一寸肌膚的感覺。

我的體內開始涌動着想把她摟入懷中親吻的衝動。那麼強烈的衝動。

這套衣服好看,再配這個紫色的頭套!那邊傳來秀興奮的聲音。

哦!喝水。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她卻把頭轉了過去,眼望窗外。然後伸出手在兩隻眼睛上輕輕擦了一下。

什麼時候回來了?我輕輕問。

昨天。說著,她回過頭,眼睛盯在杯子上。

你們去年好像也回來過。我說。

是。她答。只有我與有才兩個人,秀沒回來。那次走的匆忙,沒來得及過來看你。

回來辦事?

嗯!想把家搬過來。那邊的環境一點也不好,比起咱們這兒可差遠了。

把廠子也搬過來?

嗯!上次回來就是聯繫辦廠的事。

是個機會。現在市委市政府鼓勵外地商戶在穀雨辦廠,政策挺優惠的。

嗯!談得差不多了。

我點燃煙。需要我的時候說一聲。

嗯!我知道。現在一切事情都是我姨父在幫着辦。

你姨父?我吃驚地看着她。

哦--她盯着我:我姨又找了個男人。他在工商局干。

沉默。

秀才,你--她突然吞吞吐吐地說。

什麼?我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你--你有--三、四年--她輕咳了一聲。你知道,我的鼻子還是那麼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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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解開你的麻花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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