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廠長

王八蛋廠長

現任王八蛋任廠長原先是我們廠里的一個中層幹部,後來親戚得道,他也跟着升天。他先被調到一個配件廠幹了幾年副廠長,再調到“王八蛋機械廠”幹上了不死不活的廠長。

那天我沒有講價,一直是王天在跟他談。現任王八蛋廠長說,他本來想賣十三萬,看在我的面子上,只要十萬。

王天卻冷哼一聲,罵道,媽個x,你要殺人啊!四萬!

王八蛋廠長臉色大變,結結巴巴地說,十萬已經夠意思了,絕不能少了。

王天又是一頓臭罵,你奶奶個xx!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誰你都想宰!

王八蛋廠長就轉頭看着我,遞給我一支煙:老朱,我也是看着咱們的老關係,才把價格壓到十萬,不能再少了。

我沒有接煙,剛想開口,王天怕我陷入感情迷局,大聲喊道:你?嗦什麼!就四萬!

我緩緩說道,我兄弟給的價難道不合適嗎?

王八蛋廠長愣愣地看着我,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這時,王天一把從我懷中奪過包,數出四萬扔到他的桌子上:錢在這兒!

王八蛋廠長十分不情願地交了車鑰匙與行駛證。老弟,今天老哥可是賠大了,以後用着老弟的時候,老弟可千萬別忘了老哥啊!

那是當然!我笑了笑,今天我也多謝老哥了。走,去飯店,中午我請請老哥!

我像親兄弟一般親熱地過去拉他。

改天吧!他假惺惺地笑了笑,與我們握手告別。

往外走的時候,王天嘟嚕道:真是一條老狐狸,給他再多也進了他自己的腰包。

王天見我沒言語,以為我在為那個王八蛋廠長難為情呢,就說,老大,不用可憐他,他一點都不用咱們可憐!公家的東西,咱不跟着沾光,也讓別人得去了。再說,他賣了錢幹啥?還不是留着自己揮霍?

我只淡淡地應了聲,你說的對!

那輛車,我真是揀了個大便宜。而王天,也讓我刮目相看。這小子在處理這樣的事情上很有一套。

那天,來看熱鬧的人也不少。都是周圍幾個鄰村的老百姓。他們遠遠的站着,一副不好了就跑的架式。

“胡一刀”在幾個人的簇擁下來到我面前,親熱地招呼道,老弟,過來了!

我也不卑不亢地叫他老哥。

他指了指外邊,說,這裏人多,咱們出去,我跟老弟說個事。

他讓我退出去,勸我說,你是替別人做這件事,而我有股份。不要為了別人傷了咱哥倆的義氣。

我看他勢在必行,並且他說的也在理,再想,為汪老師的“銀路商廈服裝城”他也給過咱面子,我就點了點頭,說,老哥,話都說到這份上,行,兄弟撤!

他卻拉住我,別走,一會兒老哥請請弟兄們!

我說不用了,你今天這樣忙,咱們後會有期!便領着弟兄們離開了。只是我們離開時,那位朋友的朋友滿面失望,悄然地退出了競標。不過後來,我幫他承包下另一個礦山,雖然那個礦山不算大,但礦石品位還不錯,他也了一大筆財。

再次與“胡一刀”交鋒是在流氓鎮流氓村的海灘上。

我是我嫂找去的,她的一個親戚想承包村裏的灘涂。在聽說別人都找了黑道上的后,他就托我嫂問我能不能幫他。

那一天,除了我與“胡一刀”兩個大幫,我看到“李黑”也領着一幫人去了。

我與“李黑”沒有搭腔,彷彿不認識一般。但“李黑”好像與“胡一刀”很熟似的,一會兒,他就帶着人馬歸入“胡一刀”的人群中。

那次談判很艱難,一點也不亞於中日的釣魚島糾紛。就在我們劍拔弩張,幾乎到了要動手的地步,“胡一刀”終於認可了我的勢在必得,又讓了我一次,領着他的弟兄退了出去。

那天中午,我嫂的親戚把兩幫人都請到大酒店。

我是從隋暢的口中知道斯琴高琳的情況的。

隋暢每次回來,都要來看我。他問我與斯琴高琳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我回來了,而斯琴高琳又那麼傷心欲絕。單位里的人都在胡亂猜測。

我說沒怎麼,就搪塞過去。

然後他告訴我,斯琴高琳現在信佛了,經常去參加那一群人組織的聚會。平時也不出門,只在屋裏燃香敬佛。斯琴高琳現在已經不再出去採購了,升為大酒店的總務科長。

老大,你不回去看看斯琴?我總覺得她一直在等你。他猶豫地說。

要是能回去,我就不會回來了。唉――我長嘆一聲。

沉寂。

燕子與小五處得怎麼樣了?我遞給他一支煙。

嗨!燕子能看上他?我早說過,大酒店的女孩,眼光高着呢!燕子現在找了一個男朋友是個魚販子。那傢伙手裏很有錢。他經常去大酒店包房間,看上了燕子,兩人就好上了。我與小五偶爾也去找燕子玩,有一次,碰上她男朋友,他還請了我們。隋暢笑着說。

隋暢又告訴我,江菁菁已經離開了大酒店,尋了個大款,做起了二奶。

我的腦海中便浮現了那個美麗而顯得成熟的女孩。心裏生出的卻是惋惜的感覺。

最後,我勸他也該正經找個女孩,別再懷着**的心態。

他說已經有了,八方橡膠廠的,下次帶回來送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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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解開你的麻花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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