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在一間小小的斗室里,有一對男女正在爭執着,他們的音量時大時小,似乎討論得很熱烈。

“我的小少爺啊!這幾個是我們公司碩果僅存的‘活會’,你就不能勉強湊合一下,隨便選一個嗎?”朱友梅都快抓狂了。

她很沒同事愛的到辦公室里大肆宣揚樓致倫的帥,讓還沒嫁人的女性同胞全都對他產生了莫大的興趣,每個人都將自己美美的沙龍照交給她!讓她提供給最佳男主角參考。

可她壓根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難搞!

“這個這個,她是我們辦公室里的甜姐兒。”朱友梅指着相片加油添酷的介紹着。

樓致倫卻只瞄了一眼,“胸部沒你大,不及格。”

說完,他就閉目養神,順便偷偷的吸一口自她身上傳來的自然馨香氣息。

“色男人!”這是她惟一想得到的結論。

但她知道革命尚未成功,她仍需繼續努力,所以,她小聲罵完,趕快再接再勵的拿出下一張玉照,“這個呢?”

要豐滿的那一型是吧?好!她手中剛好有。

樓致倫稍稍睜開一隻眼,馬上又閉起來,“形狀沒你的好,而且,一看就知道將來鐵定會下垂!”他不留口德的直接批評,還裝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

可惡!他根本就是在找碴。

“好,那這個呢?小而美、小而挺,長得又是天真美麗,簡直就是打着燈籠還找不到呢!”她誇大的指着另一張相片。

“咯——”他終於坐起身,很認真的指着相片說:“你看,她的嘴沒你的嘴翹,接吻時親起來不夠勁。”

我哩咧!她聽他在講屁話。

“那這個總可以了吧?”她火大的指着擺在桌上的另一張相片,“嘴翹、胸翹、屁股也翹,夠了吧?”

他要是再嫌!她就不幹了。

樓致倫則擺出一副很嫌棄的模樣,“嘖嘖!她的臉那麼長、鼻子那麼塌、嘴那麼大……”他轉頭望着她,“你不懂嗎?我要的是長得像你這樣優的——”

他故意將她拉到他的面前,以食指在她的小臉上描繪着,“咯!眼睛要像你這樣,大大的、圓圓的,還要水汪汪,像是會說話般。”

他的手指滑過她的眼,讓她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眼。

唉——她怎麼這麼不濟,他才三言兩語就讓她棄械投降了?

“鼻子當然要像你這麼挺翹,很像有點驕傲,又像是在撒嬌一般,多麼可愛啊!”他突如其來的以唇輕啄了她的鼻頭一下。

朱友梅立刻警戒的望着他,“你……”

怎、怎麼他無心的一個小動作,竟讓她這麼有感覺?

他沒理她,手指繼續在她的小臉上游移,“嘴嘛——最好像你這樣小小的、翹翹的,還要紅得這麼自然,完全沒有添加人工色素……”

啊——他想到了,一定是因為他過去的女人各個都是濃妝艷抹,只有她,壓根不用半點化妝品!卻深深吸引他的目光,所以他才會對她動了幾心,對!一定是這樣。

他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輕撫着,還悄悄的往她的口中探入。

朱友梅有點不知所措,他的手指帶點鹹鹹的味道,在觸到她的粉舌時,她感到心口怦跳得好厲害。

可他怎能這樣?她正在跟她討論他未來的伴耶,他怎麼偷吃她的嫩豆腐!

她一氣之下,用力的朝他的手指咬了下去。

“哦——”他低呼一聲。

她趕快張開小嘴,深怕把他咬得太痛。

樓致倫卻立刻把握時機,直接以手掌捧住她的頭,將唇直接覆上她的,毫不客氣的探舌在她的口中翻攪,並不斷帶領着她的粉舌,讓她跟着他一起糾纏環繞……

不——不應該這樣,她想推開他,卻使不出半點力氣。

他一點都不肯退讓的深深的吻着她,吸吮她口中的芳津,讓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朱友梅的神志都迷亂了,他的唇亂了她的思緒、他的舌騷擾了她的理智、他的手剝奪了她的神志……

她整個人都軟癱在他的懷裏了。

得手!

樓致倫很滿意於她無力抵抗的虛軟模樣,嗯——看來他快要將她掌控於股掌之間了。

可他現在完全不想得了她的心后再一腳踹開她,他只知道自己嘗不夠她、要不夠她,他……想一直跟她在一起。

但要達到他的目的,他得做的事還很多。

他知道她對年齡的事很介意,而他得打破她長久以來的錯誤觀念。

所以,就算他很期盼與她吻到地久天長,但他還是很理智的推開她,並且不去看她那嬌媚的容顏!直接在她的耳邊下了一道晴天霹靂——

“看來你的同事都不怎麼樣,走!我們去PUB釣美眉!”

果然,她臉上那如夢似幻的迷濛神情在瞬間消失,換上的是仿如要殺人的兇惡樣,“你——你說什麼?你這個不想活了的小男人!”

她當下氣得口不擇言。

“我說——”他好整以暇的再說一次,“你得陪我去PUB里釣漂亮的幼齒美眉,老女人。”

他一點都不在意似的告訴她他下一步的打算。

啊——她要殺人了啦!

她為何得任他這般騎在她頭上?為何得屈服於他的威脅?她——嗚嗚嗚……怎麼會這麼悲情?“去就去!誰怕誰。”她恨恨的說。

可惡的臭男人,心裏想着要找別的女人,身體卻還在對她進行“性騷擾”,真是氣死她了!

樓致倫則對她的表現滿意得不得了,他開心的笑看着她的背影,心忖,等會兒還有你受的呢!

來到樓致倫夜間經常出沒的“休閑場所”,他理所當然的交代道:“等會兒記住,有人找你搭訕,不準理會;有人約你跳舞,不準答應;有人請你吃喝,沒有我的允許,一概不準接受。”

這是保護她的人身安全的方法。

屁啦——她會聽他的才怪,但她心知如果直接拒絕!他一定會讓她很沒面子,所以她只是在嘴裏含糊的咕噥着,“好才怪!”

樓致倫隱約聽見她嘟嚷了一聲,便當她答應了,這才帶她走進嘈雜的PUB里。

星辰PUB的規模不小,是北部最著名的夜間娛樂場所,內部裝潢得美倫美奐,吸引了不少年輕男女來此消磨漫漫長夜。

但規模大並不代表安全,由於人蛇雜處,除了一般漂亮美眉追求的黃金單身漢會在此出沒之外,一些表相佳,背地裏卻凈做些偷雞摸狗的下流事的癟三,照樣在此地進進出出。

而由於這家PUB門禁寬鬆,任何人都能自由出入,想對到店內消費的女性同胞做出保護措施相當困難。

為求自保,凡是新來乍到的新客人,通常負責調酒的酒保會稍稍暗示一下,至於會發生什麼事,當然不關店裏任何人的事。

也因為如此,樓致倫才特地在進來之前先對朱友梅說清楚這裏的規矩,以免她被欺負。

一踏進PUB,裏面污濁的空氣霎時撲向他倆,朱友梅不適應得直想落跑。

不過,樓致倫卻拉住了她的手臂,“來!去找好康的。”

朱友梅不悅的任他拉扯着往人群里鑽,卻無法掙脫他的蠻力。

可惡!他才剛親完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找別的女人一親芳澤,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嘟着小嘴,硬是被他拉到吧枱邊的座位上。

酒保一見是常客,與他點個頭,“新來的?”他的視線瞄向朱友梅的方向,“知道規矩?”

樓致倫笑得志得意滿,“我的人當然歸我管。”

瞧瞧他們兩個大男人在幹嗎啊?當她是透明人嗎?居然在她面前大剌剌的談論她,卻不問她的意思,真是太可恨了。

不過——他剛才說什麼?她是他的人?!

不知為什麼,她的心當下像是裝滿了蜜糖般,甜甜的,好舒服的感覺喔!

“我照舊,給她來杯清淡的。”樓致倫隨意點了飲料。

朱友梅卻很有意見的想發言,“我想……”

可她還來不及表示意見,樓致倫已經很沒品的拉着她離開吧枱,“這裏是我的地盤,沒你說話的分!”

由於他的態度是這般的鴨霸!氣得朱友梅張開的嘴立刻閉緊,氣死她了,她只是想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總該喝點特別的開開眼界,他那是什麼態度啊!

被拖到一個靠牆的座位,她都還沒來得及將屁股放在座椅上,他已如一隻“花蝴蝶”般飛走了,只留下一句,“我先去尋花問柳。”

啊咧,現在是蝦米狀況?

她都還沒適應這個陌生的環境!他他他……竟然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裏?

朱友梅是想發標,不過,畢竟這裏是她從未涉足的場所,她決定先觀察一下再作打算。

在她身旁有數十桌的客人,男男女女、老的少的,都在高談闊論;再遠一點,則是一群隨着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聲起舞的瘋狂人群……

天,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台北的夜晚竟有這麼多人在狂歡。

她隨意轉頭環視四周,發現有些人連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彷彿喝醉了般,還有些男女就直接靠在角落處擁吻起來,唉——看起來好刺眼。

她還沒觀察完地形,樓致倫已經摟着一位幼齒小辣妹朝她的方向走來。

嚇!她一看立刻怒向膽邊生,氣得火冒三丈。

那女孩根本就是……就是掛在他的身上嘛!更過分的是,小辣妹身上穿的那算是什麼?只用幾根帶子綁一綁也算是衣服嗎?

她不怕走在路上,被警察依有礙觀瞻的罪名取締嗎?

“來來來!給我家的老姐鑒定一下合不合格?”樓致倫故意裝瘋賣傻的抓起小辣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一下,“她最煩人了啦!”

嫌她煩?那就不要拖她出來啊!幹嗎把她的人、她的心都氣到…!好酸澀咩!

所以,朱友梅連正眼都不瞧那兩個狗男女,口氣不馴的叫囂道:“滾——不及格。”

小辣妹都還沒弄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已經被樓致倫推到一旁,“OK,我家老女人不爽了,那我們就再見,有空再聯絡。”

拍拍氣呼呼的朱友梅,他故意獻寶似的向她誇讚道:“怎樣?是個好地方吧?你看那些鶯鶯燕燕,真的是要什麼有什麼呢!”

講這是什麼屁話?朱友梅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忍不住嘲諷道:“在哪裏啊?我怎麼都看不到像樣一點的呢?”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眼光之差的。

可樓致倫卻像是接獲她的聖旨般,“咦?你沒看到嗎?滿屋子的美色呢,我再去釣幾個供你參考。”

說完,他一溜煙的又不見了。

等等——

她根本還來不及出言制止,他已飛也似的鑽入人群中。

可恨啊——他幹嗎不聽完她的本意,她……不希望他這麼明目張胆的在她面前找其他的女人啊!

就算……就算要找,也別在她的面前……也別做得這麼光明正大、理所當然嘛,

她才黯然神傷的移回視線,想再觀察一下這間PUB的特色,耳中卻又聽到樓致倫的大嗓門了。

“來——就在那裏。”

她一抬頭,剛好看到樓致倫這次找來一個長得粉可愛的學生型女孩,她似乎已喝了不少,粉頰紅通通的,連步伐都站不太穩。

他有戀童癖嗎?居然找這麼幼齒的?!

可她還沒說話,就被那年輕的女孩所說的話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我們來援交嘛——快點,我知道一個好地方。”

呸!敢在她面前直接搶人,朱友梅當下忘了是她自己提議要他去找別的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到樓致倫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敢殘害國家幼苗,我、我就去報警抓你……”

“哈哈……”樓致倫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他隨手推開那年輕的女學生,“走吧!媽媽在趕人!”

什麼?他竟敢說她是媽媽?她就算十六歲懷孕生子,也生不出那麼大的小孩啊!

“聽你說的什麼屁話,告訴你,老娘要走……”

她忿忿的想離開,飲料卻在此時端上桌。

哇——好美的顏色,朱友梅看到高腳杯中裝着粉藍色漸層的液體,當下被它深深的吸引。

“看起來好好喝的樣子喔!”她要喝、她要喝。

第一次來這種場所,她當然要吃吃喝喝,過夠新鮮的癮才值回票價。

樓致倫卻一反剛才嬉皮笑臉的態度,神情嚴肅的對她說:“別隨便讓飲料離開你的視線。”

不過他話才說完,一轉眼人又不見了。

可惡!只准自己去開心撒野,卻要她在這裏顧酒杯,哪有這樣的?

朱友梅愈想愈氣,拿起飲料,直接喝了一大口,“哇——好辣!”她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看着美麗的酒杯,她這才知道自己在這種地方還真像是只井底之蛙,什麼都不了解;而他呢?似乎常在這種聲色場所打滾,看來他倆的差距還真不是普通的大呢!

她才自怨自艾的這麼想着,樓致倫又摟着一個女人朝她走來。

“又來了——”她小聲的嘟囊,氣不過的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液。

樓致倫乍看到朱友梅雙頰泛紅,小嘴微噘,一副等着他親吻的嬌俏模樣,頓時連身體曖昧的部位都情不自禁的有了反應。

他急忙拉着那名女孩落坐,“老姐,你看!這回這個夠正點吧?”

朱友梅看着他帶回來的第三個女孩,這回這個年紀應該與她相仿,外表冶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迸射出熱情奔放的光芒,一看就知道她鐵定是那種熱情如火、敢愛敢恨的女人。

看到那女孩身上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所有女人該有的優點彷彿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這個認知讓朱友梅頓時好泄氣。

“怎樣?優質吧?”樓致倫還不怕死的拚命想從她的嘴裏獲得認同。

是很優,不過——她抵死都不肯承認。

她再看了那女孩一眼,卻意外的從那女孩的眼中看出一股……深深的敵意!朱友梅駭然的再次認真的打量,那女孩卻在瞬間恢復了原先甜美的笑容。

“老——姐好。”那女孩故意強調老字。

可惡!她倆明明看起來年齡相仿,她憑什麼叫她老姐?

朱友梅正想開口,那女孩卻柔柔的解釋道:“既然阿倫都叫你姐姐了,人家比阿倫小兩個月,那……我當然要叫你姐姐!”

“沒問題,你想叫我老娘也可以。”她咬牙切齒的說,卻偷偷拉了樓致倫一下,小小聲的告訴他,“太做作,不、不合格。”

嚇!那女孩似乎被朱友梅粗俗的言詞嚇到,當場愣住了。

“呵呵……”樓致倫笑了笑,但他還是摟着那女孩的肩,“沒事,我老姐最愛嚇人了。”還故意在“老”字上加重音。

朱友梅氣得牙痒痒的,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不聽她的評分,那他還帶她來幹嘛?

“是啊是啊!老娘就是太閑,沒事就愛嚇人。”她自暴自棄的說,眼光也開始朝四周打量。

哼!他可以四處惹花弄草,她就不能去風流一下嗎?

明知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可朱友梅卻控制不住的生起氣來。

樓致倫對朱友梅的反應滿意極了,他一看這名女孩似乎真的引起她的醋意,就玩得更起勁了,“老姐,你再坐一會兒,我帶Tina去跳舞。”似乎嫌此話的殺傷力還不夠,他伸手摟着Tina的纖腰,又轉頭對她小聲的解釋道:“三貼那種,試試看她的size跟我合不合?”

夠了!她真的受夠了。

看着樓致倫與那個叫做Tina的女孩抱得那麼緊,緊得中間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真的讓她滿腔的醋意都跑了出來。

但在舞池中,樓致倫一看朱友梅看不見他倆,便一把推開膩在他懷中的Tina,

“喂——你也差不多一點,別演得太過火。”

“阿倫,人家是真的想你。”Tina眨着淚汪汪的眼,含情脈脈的瞅着他。

“你八百年前想的人就不是我了。”他冷酷的說。

“你還在生人家的氣啊?人家當時年少輕狂……”她急切的想解釋。

“別再說了,我沒空聽,你演夠了,再見。”樓致倫很不給面子的直接往回走,想回到朱友梅的身邊。

今天巧遇Tina並不在他的預期中,他跟她已有四、五年不見,當年他倆曾經有那麼一腿,而他也曾想認真的看待這段感情,沒想到叫Tina卻是另有所圖……

“別走——”她還有話要說。

“別以為我請你演一場戲,你就可以對我提出一堆要求,”他冷冷的看着她,“我已不是當年那個無知的我,同樣的,你也不再是當年那個清純的你,我們早就玩完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是嗎?”Tina在他背後輕聲的說。

就在他離開后,朱友梅也不幹示弱的與突然擠到她身邊的兩名男子交談起來,她心忖,樓致倫根本就是個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大沙豬,她為何要聽他的話,乖乖的盯着兩杯酒?

她才不幹呢!

既然他能獵艷,她為何不能獵男?

再說,她的心此刻酸楚得難以忍受,或許她能試着與別的男人交談,將他的身影從她的心底移開。

所以,她強顏歡笑,不斷的與那兩名流里流氣的男人瞎辯人着。

可她真的好煩,難道在這裏的男人的話題都只會在那種事情上打轉嗎?

在煩燥的情緒下,她一口又一口的啜飲着杯中的酒液。

樓致倫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

朱友梅與一名男子相談甚歡,而另一名男子正偷偷地將某種藥粉倒入她的杯中。

而那個小笨蛋居然完全沒將他的話聽進去,回過頭,拿起酒杯,嬌媚的喝光杯中的液體,還將杯口朝下晃了晃。

“哇——沒了!”她無意識的喃語。

“要喝跟我們一起去喝,我們知道有個更好的地方。”兩名男子一邊一個架着她正想離開。

朱友梅心知她該等樓致倫的,但她在潛意識裏排斥這個念頭,所以,她用力的點頭,“嗯——”

可她的身子一下子癱軟了下來,人也坐在地上,奇怪?不是有人扶着她嗎?

她才覺得奇怪,樓致倫的嗓音已在她耳邊響起,“沒力氣了吧?你除了不聽話還會什麼?”

她怎麼覺得他在責備她?她都沒怪他丟下她到處去撒野,他倒是先怪起她來!可惡,她才不會乖乖的被他罵呢。

可不知為何,她說不出抗議的話,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已,“好熱——”

“等一下還會更熱!”樓致倫不高興的踢開躺在地上的兩名男子,順便再踩了他們一腳。敢動他的女人,就要有被他扁的心理準備,但現在他沒空理會他們,他得趕快替她消火才行。

扶着朱友梅離開星辰PUB,他匆匆將她丟上車,將她帶回家。

Tina悄悄跟在他的後頭,臉上寫滿冷凝的神色,“我才不肯放棄呢!”她走到被樓致倫打趴在地上的男人身邊,踢了兩人一下,“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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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要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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