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伯煜，爸爸有事想跟你談談。”
周爾光特地將兒子叫進書房，打算來個男人與男人的對話。
周伯煜望着父親，“是有關那個小妞的事嗎？你不必多說，我用膝蓋想也知道，拉着她的裙角可以讓我不必那麼辛苦的奮鬥，我會加把勁把上她的。”
周爾光的臉上立刻掛上笑容，他用力的拍了兒子的肩，“好樣的，不愧是我周爾光的好兒子。”
“虎父無犬子，不是嗎？”周伯煜英俊的臉上帶着精明的神來。
“那個小女生應該已經被我迷得神魂顛倒，十有十一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可是從在美國讀書之際，就有騙盡天下痴情女孩的高明手腕。
而且，最重要的是，行“騙”天下還沒半個被他拋棄的破鞋站出唾棄他的惡行，只因，他事後的處理不但做得好，還會再加上那麼一絲威脅恐嚇，讓每個被吃干抹凈的女人，各個懾於他的惡勢力而自認倒霉。
“那就好、那就好。”周爾光很是滿意的點頭稱是，“不過——那個叫沈剛的男人還是得多留意。”
沈剛一直是周爾光的心腹大患。
“他算什麼？”周伯煜一副沒將沈剛放在眼裏的囂張模樣，“那小根本就不聽人了的話，即使他想把我趕出公司，那小妞也絕不會答應。”
所以，在他的眼中，沈剛根本就是個無三小路用的男人。
“不！我們不能輕敵。”因為，他人企圖謀奪章氏企業已經十來年了，卻始終無法付諸行動。
“安啦！”周伯仍然很輕鬆自在的說：“再給一點時間，我保證將那女孩吃得死死的。
他有絕對的自信與把握，只因他泡馬子從來沒有失敗的紀錄。
“伯煜，爸爸是跟你說正經的。”周爾光將他擔心的事提出來，“其實，當年章董發生意外的有原因的……”
周伯煜頓時怔住了，“爸，你——你……別胡說。”
老爸該不會頭殼壞去了吧？
“如果能不提及此事，你以為爸爸會沒事想起來嗎？”周爾光沒好氣的說：“爸爸當年都已準備妥當，以為所有的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誰知道……”
誰知道那章老頭竟在事前留了一手，預先立下遺囑，將他公司的產業處理權託付給沈剛。
他千算萬算！即使機關算盡，卻沒料到此事。
“我不會像你……”周伯煜認為自己喝過洋墨水，應該不會讓事情脫離他的掌控才對。
“事前多做防備總是有備無患，爸爸當年不也以為自己絕對會成功，不可能失敗嗎？”那時，他可是還有一個死忠的卧底呢！
“你的意思是……”周伯煜已聽出父親另有打算。
“我總覺得那小妞和沈剛的關係絕不只是監護人而已．你得先弄清楚，必要時……或許先來個霸王硬上弓，讓她只能乖乖的聽你的話，不能再三心二意。”這樣總比坐以待斃來得好。
“嗯——”周伯煜認真的思考着老爸良心的建議，或許他真該試着使用老爸慣常使出的手段。
“要不要說來聽聽。”如果老爸的計劃圓滿無缺，他是可以助老爸一臂之力，反正等老爸歸西，所有的不就全是他的了？
“真是爸爸的乖兒子。”周爾光開心的立刻將所有的陳年老賬一次說清楚、講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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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在沈剛的辦公室里，四個大男人正聚精會神的盯着桌上的若干資料發怔。
初佳雰最先打破室內凝窒的氛圍，他喃喃自語的說：“怎麼可能？她……居然會跟那個老狐狸……”
他忍不住推開一疊陳舊的剪報資料，專註的看着展現在他眼前的發黃照片，眉頭緊緊的皺起。
似乎考慮了許久，他才終於出聲提出他心底的疑惑。
“那個……她……知道嗎？”事實很傷人，他不知那小女孩能否承受。
沈剛凝重的搖搖頭，“我沒打算告訴她。”
這就是他所作的決定，從他接獲沈剛的託付至今，他始終沒將某些秘密公諸於世，就是因為一些未經證實的事讓他無法啟齒。
誰教章雅瑄是個溫室里的花朵，單純得讓他想用盡一切心力來呵護她，他……捨不得看她因醜陋的事實而傷心欲絕。
而他記得很清楚，章父當年就是希望他能守護在瑄瑄身邊，一輩子照顧她。
他還記得自己在年輕氣盛時與章父的對話：
“阿剛啊——難道你對我們家瑄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她很可愛．章伯父身邊的朋友們都想將她訂下當媳婦呢！”而他只想將女兒與沈剛送作堆。
“不！”沈剛一口回絕，“她不是我喜歡的型，伯父，我會照顧她一輩子的，真的。”但別讓他犧牲他後半生的幸福。
“你這孩子——”章父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答應您會將瑄瑄當成自己的妹妹來疼、來管教。”像是要讓章父安心似的，他又道：“我還會替她找一個最適合她的伴侶，讓她一輩子幸福。”
他不是不喜歡章雅瑄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只是，他沒打算跟那種幼稚單純的女孩攜手共度一生。
“難啊——”章父只回了這麼一句。
“不會的。”他也很瀟洒的說。
因為，當時他是真的很有信心自己不會碰到什麼突髮狀況，所以，他沒有半點心理準備。
但他沒料到的是，就在他和章父懇談過後的第二天，他就……接到噩耗！
思緒全都飛到無垠的天際，此刻，沈剛的心是浮動的，他不知自己該如何對已逝的章父解釋，他沒依照約定將她交付給適合她的男人，而是……自己將她佔為己有了。
“剛！”
有人在搖他。
沈剛的心神這才回到現實，他仔細一看，幾個好兄弟正一臉關心的問：“剛，你還好吧？”
他趕快拉回心思，“我沒事，只是想起從前。”
他的這幾個好兄弟都知道沈剛與章家的淵源，不禁一致的將手搭上他的肩，像是在為他打氣似的，用力拍了一下。
“你已經儘力了。”高峰真誠的說。
將她照顧長大、讓她保持天真爛漫，甚至，她還依然像當年般對自己的父母充滿美好的回憶，這……不簡單。
“可是……她跟我……”像目前這樣的結局並不是他所要的，而更可怕的是，他想要跟她長相廝守的心！不！是愛她的心愈來愈強烈，強烈到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啊！
其他人不知如何幫他，只能默默的看着他。
“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張充滿青春氣息的臉蛋探了進來，“就知道你一定躲在裏面！”
章雅瑄開心的蹦跳着進來，“在開會啊？幹嗎不找我一起？”
可她立刻看到現場的四個大男人紛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她心底的不滿立刻往上升，“討厭鬼！”
她用力的瞪了其他三個男人一眼，毫不掩飾她對他們的厭惡，“剛哥，你看他們那是什麼臉！”
沈剛就是怕她因住在公司，會隨時跟在他的屁股後頭，所以，才會在清晨五點不到就約他們幾個來開小組會議。
他壓根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早起，也不敲門就進來，害他來不及收拾桌上的資料。
所以，他邊將堆在桌上的文件掃入大抽屜中，邊忍不住叨念着，“你的禮貌呢？進門不知道要敲……”
一聽到他又變成嘮叨的男人，初佳雰、高峰及毛漢民根本不想再待下去，立刻腳底抹油，異口同聲的說：“呃——你……們忙，我們有事先出去。”
沒別的原因，他們最最不喜歡章雅瑄的地方就是，因為有她，才會害得男子氣概十足的沈剛變得婆婆媽媽的，一見到她就開始叨念不已。
“滾——”章雅瑄在他們的背後無聲的說著。
沈剛不悅的擰起眉峰，“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女孩子要注意札貌，萬—……”他覷了她一眼，“呃……總是要留一點給人打聽……”
那些是為了糾正她不好的習慣時，他最常叨念她的話語。
但……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妻了，他幹嗎還是念個不停啊？
章雅瑄原本的好心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決定立刻讓沈剛住嘴。
“我又不是來聽你說教的！”她的口氣變得不遜了。
沈剛這才正眼看她，發現她今天打扮得很……大人模樣？！她是想做什麼嗎？
章雅瑄發現他終於認真的打量起她，便繼續執行她的計劃。
“嗯——”她假意沉思一會，“我都已經搬出來了，接着就得趕快把我們之間的事辦一辦。”
辦……事？！
沈剛的臉色當下沉下來。口氣近乎粗魯的說：“瑄瑄，你別胡來！”
“人家哪有啊！”她不滿的抗議。
看她一副非達到目的不可的堅定模樣，不知為何，沈剛竟有點不敢、也不想聽她把話說出口。
“你——我帶你去吃早點。”他順手拉住她的小手。
“我不要！”章雅瑄用力的抵抗，不讓他將她拖離辦公室，她賴皮的蹲下身子，“我今天就是非達到目的不可。”
說完，她還大膽的抬眼看着他那張充滿陰霾的俊臉。
沈剛眼見她如此堅決，竟然想做出他這輩子從來沒做過的事——落跑！
他放開抓住她的手，兩手無意識的揉搓着，“那——我自己去……”
章雅瑄看出他想逃避，故意大聲的在他身後說：“我要離婚！”
沈剛的身影頓時僵住，隨即又假裝沒聽見，想趕快離開辦公室。
章雅瑄一見他不理她，又加上另一帖猛葯，“我今天就去辦……早辦好早解脫！”
這話深深傷到沈剛的自尊心，他刷地回過身，雙眼冒火的死瞪着猶不知死活的她，“你有膽就再說一次！”
他的語氣低沉而深具威脅力，讓她不禁有點驚駭，但她又不是被嚇大的，所以，她鼓起最大的勇氣，“我——我……們本來就說好、說好要離……”
沈剛以更嚴厲的目光試着喝阻她，那表傅像是在說“你再說一句試看看”。
哼！他凶什麼凶啊？
章雅瑄不想在氣勢上輸給他，只能結結巴巴的為自己爭取權益。
“那個——這個……是你自己同、同……意……”完了！她果然被他的壞人樣給嚇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我很清楚我說過的話。”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她的身前，一把鉗住她秀氣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讓她看進他的眼中。
“我記得你剛搬進來那天，我們那個……”他曖昧的停頓了一下，“我是絕不會讓我的孩子流落在外的。”
呸！臭男人、自大狂、可惡的家價……
但她只敢在心底罵他，卻不敢顯露於外，“呃——不會那麼巧……”
“無巧不成書。”他言簡意賅的說。
“那還得看你行不……”想污衊他的話全都因他那陰驚的目光而被她吞回肚子裏。
“你的意思是想再試試看嗎？”他不懷好意的瞅着她，“剛哥倒是不介意證明給你看……”
不、不用了啦！章雅瑄尷尬的直搔頭，“嘿嘿！免了。”
她想趕快找出別的話題，“咦？剛才你把什麼收進抽屜里？借人家看看。”
因為她瞥見舊的剪報資料，或許是想向他證明她也能參與公司業務，她突然繞過他，
跑到他的辦公桌前，一把拉開抽屜，“幹嗎他們能看，卻不給人家看咩！”
沈剛幾乎是在同時衝到她的身邊，火速的將抽屜再關上，那速度之猛、力道之大，差點將她的小手夾傷。
“你幹嗎啦？”她不滿的大叫，同時也激起她的好勝心。“我偏要看！”她火大的想將抽屜再拉開。
“不關你的事。”他緊緊的摟住她，硬是將她拉到遠遠的沙發上，腦子快速的轉着，“你明明就是想顧左右而言他。”
哇——被他猜中了！
所以，雖然她很好奇那是什麼資料，但因為心事被他猜中，她有點心虛，只好嘿嘿的乾笑，“我哪有啊！”
“沒有才怪！”現在他是軟玉溫香抱滿懷，那種舒服、柔軟的感覺讓他捨不得放手。
嗅聞着她發上傳來的淡淡香味，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中用的起了變化，“怎麼起這麼早？”
一句好心的關懷，卻因他嗓音喑啞而變得曖昧。
章雅瑄被他這麼緊摟在懷裏，心底的感受五味雜陳，如果……如果現在抱着她的是一個深愛她的丈夫，那該有多幸福啊！
如果……他能對她說說情話，那該有多甜蜜啊！
只是，只是……他是被她設計才要了她的男人，他……對她根本就無情無愛！
一這麼想，她的心似乎就在瞬間破裂，她甚至可以聽見自己早已有裂痕的心的傷口再次迸開了……
那感覺好痛、好痛，痛得她幾乎忍受不住。
不行！再這樣她絕對會落淚的。
可她不要在他面前示弱，他才不要他再因同情她而決定要她，她要的很簡單——就是男人愛女人的愛情。
其他的，什麼同情、親情、狗屈不通的情……她一概不屑。
怎麼辦？她得想辦法不讓他再摟她這麼緊。
啊——對了，還剩一件事沒提。
“那個——”她支吾的說。
沈剛發現摟着她的感覺好好，她溫順的依偎着他，好像對他充滿了信任，天！他愈來愈離不開她了。
該告訴她，他不想跟她分開嗎？
他的心在天人交戰，他倆的年紀差距這麼大。她跟着他……真的會幸福嗎？日後她會後悔嗎？
可章雅瑄哪知道他心中的愁緒？
“我不是說要報答你嗎？”她深吸一口氣，將話說出口。
沈剛的身子一震，“你又想胡說什麼？”他將她的頭扳起，讓她與他面對面，“你有膽說什麼，就要有面對可能的處罰的心理準備。”
他好怕她的小嘴說出一些傷他心的殘忍話語。
“我哪有胡說！”她連忙提醒道：“那天我就跟你說過，為了報答你對我們家的恩情。我要幫你介紹女……”
唉！還是有點心酸酸。
看來要幫他找伴的話還是別說出口，用做的就好。
但她才不會替他找匹配他的女人呢！她會替他介紹一大堆中看不中用的花痴，讓他在經過逐一比較后，深切體會到她的好。
對！這就是她打的如意算盤。
“你還說！”他氣急敗壞的想阻止她。
“哎呀！我才不是說，我要做……”
但她的話都還沒說完，他已經直接以唇貼上她的，阻止她再這麼胡言亂語，凈說些讓他不爽的話語。
激情在瞬間被點燃，兩人對對方的愛意其實都隱藏在內心深處，只是因不信任、不明講，以致造成若干誤會。
可兩人的身體卻是最誠實的，當彼此的身軀碰在一起，火花當下就冒出來，將兩人的心燃燒得好熾烈——
“嗯——”她忍不住抬起藕臂，緊摟住他的頸子。
沈剛也剋制不住的以大手撫觸着她玲瓏有致的身段，天啊！他都快想死她了，自從跟她有了親密行為後，他日思夜想，總覺得自己要她不夠，他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但他深知自己已深陷在她所羅織的情網中。
“瑄瑄——”他因想要她而變得嗓音低啞。
“剛哥……”她終於喚出口。
為了激起他對她的注意、關愛，她可是用盡心思！每次都忍着不叫他剛哥，讓他情不自禁的懷念起過去她與他之間的親密。
但現在，兩人的體溫是這麼的高、距離是這麼的近……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沈剛的手像是有自主意識般，直接來到他最最懷念的溫暖地帶，“瑄瑄……這樣——好嗎？”
這裏是辦公室耶！
如果真的在這裏……那他日後辦公時豈不是會無時無刻的想到她？
不要！她不想喊停啊——
此刻如果讓他帶她回樓上的套房，那他的理智一定會迅速的回到他的腦中，他一定不會持續做他想做的事……
“要人家嘛——”她故意愛嬌的說。
她的目的就是要跟他藕斷絲連，讓他跟她的關係永遠都是剪不斷、理還亂，這樣，她就不會跟他分開。
當然，這是她一廂情願的天真想法。
“別……”沈剛只想趕快將她抱回她的地盤，他也想持續與她有夫妻之實，如此一來，他只要隨時義正辭嚴的告訴她，她很有可能懷了他的種，然後，她就無法與他離婚！他就可以保有她一輩子。
“要！”她很堅持。
“這裏……不、不好！”他試着以最後一滴理智跟她講道理。
她的方法則是，直接將小嘴吻在他的唇上，香舌還生澀的胡亂舔着他，將他弄得滿嘴口水。
她那青澀的動作還真是一條導火線！
沈剛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動手將兩人的束縛以最快的速度解除，在這一瞬間，他只想帶着她一起攀上歡愉的高峰……
“嗯——”到最後，她只能不斷發出無意識的喃語。“啊——哦……”
“瑄瑄，叫我！”他霸道的命令，好想聽她像往日般喚着他的名。
“剛哥、剛哥、剛哥……”此刻，她想的是和他永遠在一起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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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男人都是那麼無趣的動物！
才剛雲雨完畢，沈剛就趕緊爬爬亂髮，匆忙趕着去開會。
由於時間倉促，他只交代道：“瑄瑄，你先上樓去梳洗一下，剛哥大概十點半左右開完會，再帶你去吃好料，忍耐點。”
他真是於心不忍，居然在辦公室里滿足自己的欲求，卻沒顧到她的肚皮。
章難瑄卻是心中另有打算，所以，她甜甜的笑着，“你去忙吧！我會己照顧自己的，你放心。”
她又不叫他剛哥了！
沈剛很不滿的在她的耳邊警告道：“你想過河拆橋嗎？剛才叫我叫得那麼好聽，現在做完愛，你就又你啊你的叫我！怎麼？是不是想再來一次啊？”
討厭！幹嗎跟她計較這些小事？
她羞紅着臉，用小手捶了他硬實的胸膛一下，“不準跟我說這麼丟人的話啦！”
若不是有要事在身，沈剛真的會帶着她再來一次、兩次、三次……無數次，但他不能。
他在她的額上輕吻了一下，“等會兒見。”
他再次拉拉領帶，這才走出辦公室，留下章雅瑄一個人在辦公室里。
真是天賜良機！
想到剛才他們像是防小人般的不給她看機密資料，她立刻將衣服隨便披在身上，躡手躡腳的溜到沈剛的辦公桌前，一把拉開抽屜。
“什麼大不了的鬼東東啊？”她邊將裏面凌亂的資料取出，邊碎碎念着，“小氣巴拉的，借人家看看會死啊！”
她撈過沈剛的靠背轉椅，舒服的攤開身，好整以暇的準備進行偷看。
可翻看着一張張陳舊的剪報，她的小臉變得愈來愈蒼白。
“怎、怎麼會……會是這樣？！”她不敢相信、不願相信、不能相信啊！
她愈看剪報里的資料，神情愈凝重，“不、不可能的！”
難道……以前她有的、她以為曾有的幸福美滿的甜蜜回憶……全都只是幻夢而已？但怎麼會呢？
如果是真的，那她……
怎麼可能會那麼深信不疑？
是老爸表面功夫做得太好？還是老媽的假面具戴得天衣無縫？
而他，……
為何他知道這些事，而她不知道？！
這就是她最介意的事——她才是章家的人，為何她要被摒除在事實真相之外？
這……還有天理嗎！
不可原諒！她不要原諒沈剛，他……居然瞞她這麼久。
對！章家的事她自己會處理。
而這次，她不要沈剛這個外人參與她家的事，雖然他倆已是同林鳥，但他畢竟不是深愛她的人，當大難來時，他倆當然只能各自飛……
“爸——我……很抱歉，我現在才知道……”難怪小時候總是爸爸陪她多一點、總是爸爸疼她多一點、總是爸爸愛她多一點……
“抱歉——我……真的從沒想過……”她好難受啊！
顧不得將資料收好，她已經飛奔出沈剛的辦公室，匆匆的往樓上的房間而去，現在她需要的是一個人靜一靜。
有些事需要重新思考。有些計劃需要重新思量。
有些人……需要重新決定他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