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帝國戰奴
【在辦公室寫,真他*不讓省心,還得擔心領導的突擊檢查;明天,到商場弄個筆記本,以後在家忙。抱歉】
“嗷、嗷……”隨着悠長的狼嘯聲,兩騎從波拉帝路口直通中央帝領、寬餘三丈的大路上疾馳而來。
兩騎俱都身着雪白的全身鋼甲,手拿齊眉高的巨弓,騎跨在如同戰馬般大小雪白巨狼的身上。
兩騎一前一後停在血腥的場地,前面頭盔頂部帶有三寸銀色尖刺的那位自言自語:可惜、晚了,錯過了一場熱鬧。
“隊長,還有個出氣的,只是昏了過去;竟然在您的箭下逃生,真是個幸運的傢伙兒。”頭盔頂端突出一寸銀色尖刺的那位,查看了整個血跡斑斑的波拉帝路口,從座下雪白巨狼的左側撈起一根長一丈五、粗如嬰兒手臂的銀色長槍,把昏迷在山丘底部、面部滿是血污的帝藍挑起。
“帶上、充數。”打量了下,面前槍尖上掛着的滿身血跡、黑衣破爛,但沒缺胳膊少腿的倖存者;隊長簡短的聲音穿過遮住整個面部的頭盔,透着一種金屬的質感、鏗鏘有力。
雪狼軍團是拱衛哈塔利亞斯帝國、帝都布爾喬亞的三大軍團之一,全團共一百萬軍士,俱身着雪白全身鋼甲,騎乘大6北部泰斯冰原出沒的巨大雪狼。軍團以頭盔頂端尖刺的顏色和長短劃分等級;頭盔頂端銀色的三寸尖刺是軍團最低級的軍官,隊長的標識,配備兩位副隊長並統領五十名軍士。
“咕嚕、咕嚕……”波拉帝路口東北方向的大路上,一輛接着一輛,一眼望不到邊的龐大車隊駛來。每隻長八米、高約四米的大型科蠻獸如同放大了三、四倍的蠻牛,拖着長十五米、寬六米、高兩米蓋着灰色獸皮的巨型車廂,如同一間一間向前挪動的房子;車隊兩側大概有五十名身着雪白盔甲的雪狼騎士來回奔馳。
把銀色槍尖上挑着的倖存者扔到車廂內,副隊長布盧姆緊跟在隊長泰奧多後面離開車隊,向西南方向的布蘭克郡城衝去。
“隊長!為什麼不讓那些罪孽深重的囚犯徒步行走呢?雖然度慢了點,但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天天忍受着車廂周圍的惡臭氣息,真是難為了手下的眾多兄弟們。”年輕的副隊長布盧姆想到後面受苦的兄弟,衝著前面的隊長大聲喊道。
“團長,讓儘快送到,是活人而不是屍體”。前方疾馳的隊長泰奧多語氣依然簡短、有力。想想從帝都到最南邊的費爾南德斯要塞,六千多里的路程,即使讓這批戰奴坐車、渡船地日夜兼程都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且路上減員還不少。如果徒步驅趕他們,還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到、能到多少。
“隊長:加上這次,我們隊已經運送了九批,整整九萬人。還有其他隊、其他軍團、其他行省,這整個帝國要向南方運送多少的戰奴啊?”
滿臉疑問的副隊長布盧姆差點撞上前面急停的隊長泰奧多,被嚇了一跳。“這不是我們小人物應該知道的事情!我現在以一位年長者的身份給你提個醒:千萬不要在別人面前提這種問題;你會被直接處死,誰都救不了你。”停下來的隊長泰奧多回緊緊地盯着布盧姆的眼睛,給了他一個很嚴厲的警告。
一百輛巨大的車廂被灰色的獸皮遮蓋,車廂內四壁與車頂漆黑一片,底部從露排泄物的圓形孔洞散射進一絲絲亮光。一百名戰奴被塞進長十米、寬六米、高一米半的狹小空間內,坐着的眾奴隸只能緊緊地貼在一起、吃喝拉撒。車廂內氣息渾濁,充滿了一股股騷臭的味道,從車廂底部擠出雜物的眾多孔洞散逸到周圍。整個道路,讓人慾吐得氣味瀰漫於千里。
蘇醒過來的帝藍,眼前一片模糊,耳邊濃重的喘息聲,周圍充滿惡臭,平躺着的身體好像被一座大山壓住,很沉重。
感受着酸痛身體裏一點點凝聚來的氣力,帝藍的雙臂從相互擠壓的重物中抽出,狠狠地推開了壓在胸前的重物,坐起、使身體盡量地捲曲在狹小的空間裏。
摸了摸昏迷前,被箭矢洞穿的小腹部,已經結疤,只是有點微痛,心中一安;外面沉重的踏地聲、載重輪子的咯吱聲,感覺身體輕微地搖擺起伏,帝藍猜測自己被丟在了一間狹小、黑暗的車廂中。
在車廂底部透過的微弱亮光下,眾多麻木的身影緊緊地擠在一起,只能聽到濃重、急促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在眾人擁擠的狹小空間內,卻有六個直徑兩米的空曠圓環,格外醒目,裏面或坐、或躺,少則一人,多則三、五人,身上都浮現着微弱的鬥氣光芒。每個圓環的邊上,都躺着幾個因劇疼而呻吟的斷骨、吐血者。
挺立起上身的帝藍向周圍掃了一眼,展開雙臂,把自己周圍充滿騷臭、半死不活的眾人,狠狠地向外推去。
“小子,找死,躺着,讓大爺,再舒舒服服地坐坐!”沙啞的囂張聲從旁邊響起。
啪!伴隨着鼻樑折斷的聲音,囂張的聲音嘎然而止;碩大的身影騰空而起向後面倒去,慘叫響徹整個微暗、狹小的空間。
哼!輕輕揮了揮手臂的帝藍,看到周圍迅擴大到直徑一米的空地,滿意地點了下頭。
藉著微弱的亮光,探手從擁擠、疊放的人群底下,把一位滿頭花白的老人,拉到面前。
“老人家,這麼多人擠到一起,這到底是要被運送到何地啊?”相比周圍顫抖的人群,帝藍感覺面前這位,剛才被擠壓、眼睛明亮的老人,很平靜。
“死亡要塞,也就是帝國最南端的費爾南德斯要塞。”雖然對面老人的聲音很滄桑,但溫和、平靜,在微暗、骯髒的環境下,顯得很不協調。
“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啊,為什麼要運這些人到哪?”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現自己與眾多的人被塞到狹小的車廂里,不知道在昏迷中生了什麼事的帝藍,充滿了疑問。
“奴隸、囚犯統稱戰奴,到南方要塞為帝國而戰,也就是去送死。我、喬伊斯今年九十一歲,大約是五十九年前,大6歷982o年……”
經過大約半個時辰的詢問與交談,帝藍大概了解了,不為廣大底層人們得知的帝國戰奴事件;知道如此機密的喬伊斯,恐怕也不是一位簡單的人物。
費爾南德斯要塞與吉烏蘭巴托帝國的北疆要塞奧維斯特里遙遙對峙,是哈塔利亞斯帝國與南大6最近的溝通門戶;由帝國六大元帥之一的擎天劍聖統領獠牙軍團鎮守。
每隔六十年,哈塔利亞斯帝國與吉烏蘭巴托帝國、必會在費爾南德斯和奧維斯特里兩大要塞之間的萬骨荒原,展開一場血腥大戰。每場大戰結束后,萬骨荒原上將留下兩千萬的屍,真是血流成河、白骨累累。
每次大戰的前五年就會開始,哈塔利亞斯帝國七大行省都會源源不斷地向要塞輸送一千萬的戰爭奴隸,充當每次戰爭的消耗。
兩大帝國建國近四千年的歷史中,六十餘次的曠世大戰,讓喬伊斯疑惑的是,雖然雙方都是一千萬的巨大傷亡,但從來都沒有一個帝國能攻破另一帝國的要塞。且每次大戰中的戰奴都會在額頭上烙上一個三角形的詭異烙印,比如哈塔利亞斯帝國戰奴額頭上就有一個橙色的三角塔圖案。
而對面的平靜老人、喬伊斯是帝都煉金工會的副會長,一位八級的鍊金術師,在聖階以下分九級的鍊金術師中,也是一位大師級別的存在。但是不久前,在帝都為一位大公爵煉九級元素盔甲時,因一時大意而失敗,浪費了珍貴的煉金材料,被憤怒的公爵送進了監牢。
喬伊斯雖然在成立數千年的煉金工會機密文件中,現了帝國每六十年一次詭異的要塞戰爭;但同樣也是被帝都煉金工會的會長落井下石,送到了戰奴的車上。
車廂內的戰奴們總是盼望車上的獸皮被掀起,不僅可以再看看遙遠的極光之柱,也能得到從外面扔進來的、被貴族遺棄的黑騷麵包和少量的髒水;來慰勞扁扁的肚皮,雖然不會管飽,但略勝與無。
此時的帝國要塞,一隊隊的車輛出出入入,眾多的戰奴如同被驅趕的牲口源源不斷地在要塞巨大的廣場集結。廣場中心高聳如雲的斗神信仰之塔的下面,一座直徑兩百米龐大、神秘的六芒星形狀的鍊金術陣,雕刻在地面漆黑的黑曜石上。
一堆堆不知自己命運的帝國戰奴,被強行趕到六芒星鍊金術陣上。一陣橙色的霧罩從鍊金術陣的六個星尖上升起,橙色的光芒衝天而起,直接連通到信仰之塔的塔尖。直到半個時辰過後,橙色的光芒回縮,重新流進六芒星尖之中,籠罩在鍊金術陣上的霧罩消失。
只見陣上的戰奴亂七八糟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每個人的額頭眉心處都浮現着一個橙色的三角塔烙印。
十二天後的黎明,騎跨在雪狼上的泰奧多看到了帝國的南疆要塞,五十丈高的牆壁如同三、四十層高的樓房,處在地面上仰望的人類,顯得如此渺小。黑褐色的岩石牆壁,再極光之柱金芒的照耀下,出暗金色的光芒、奪目絢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