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狂獅摩菲
通道的出口很狹小,帝藍穿過僅能通過一人的出口,先映入面前的是一塊巨大的圓形露天場地,直徑一公里的圓形場地、地面被多次噴洒的大量血液浸成了紫黑色,紫黑色的平整地面上,分佈着大量鮮紅的斑點如同不久前剛濺上的鮮血,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
圓形場地的周圍被三米多高、灰木岩砌成的灰色石壁環繞,灰色的高大牆壁上、從上至下,紫黑色的血斑越來越密集;環形石壁之上洞開着大量的小型通道,所有參加角斗的奴隸和魔獸就是從此處進入血腥的場地;此時的石壁南側通道,走出了一位臉帶銀色面具的金年輕人,身上的衣袍破破爛爛,但冷冽的眼神冰徹刺骨;同時,石壁的北側通道,走出了一位高大的年輕人、二米一的身高肌肉膨脹,火紅色的長蓬鬆地披散着,如同一頭殘暴、兇猛的獅子。
大量無奈的奴隸和飢餓的魔獸,從石壁的通道中,源源不斷地湧入血腥的場地。
如桶般環繞場地的外圍,一層一層的環形階梯、逐次升高,一百二十層的階梯可容納六十萬的觀眾同時在場。坐在階梯上的數十萬人,看到湧進場地大量的、彪悍的奴隸與殘暴的魔獸,駁雜狂亂的吼聲此起彼伏。
“各位,各位高貴的夫人、美麗的小姐,貴族老爺、武士先生們,大家安靜,安靜!”高昂的聲音,通過煉金擴音術陣,散向巨大的奴隸角斗場,穿透噪亂的聲音,落入眾人的耳中。
“各位!看看我們今天的主角:南側,不用在介紹了吧,角斗新秀、無情的銀面修羅;而北側,更不用我的解說,角斗之王、狂暴的狂獅摩菲。他們兩人誰才是真正的角斗冠軍、真正的角斗英雄呢?今天,我們就知道了答案!歡呼吧!試目以待,他們充滿野性的拼殺。”
“狂獅、狂獅!狂獅摩菲……”
階梯上的數十萬觀眾高聲歡呼,巨大的聲音震耳欲聾、響徹天地。
這段時間,角斗新秀銀面修羅,以殘忍、無情的手段,好像永遠擊不倒的身體迅在角斗場上崛起,被眾多的觀眾看好,但他比起角斗之王――狂獅摩菲,依然微不足道。
五年前,擁有一頭火紅色頭的巴利雷-摩菲,以一身異常狂暴的烈火鬥氣,凶暴、狂烈的戰鬥方式,在罪惡之城的奴隸角斗場迅立足;因為其顯眼的火紅色頭、狂暴的戰鬥方式,被眾人冠以“狂獅摩菲”的稱號。
狂獅摩菲果然也不負眾望,每次都以完勝的方式擊碎對方;連續四年蟬聯罪惡之城中的角斗之王;但近一年來,狂獅摩菲突然從奴隸角斗場上神秘地消失,本來眾人以為要終身遺憾,沒有想到,今天他又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怎能不讓階梯上坐着的觀眾激動澎湃呢?
臉上帶着銀色面具的帝藍,冷冽的眼光直刺前方,像要劃破時空一般,看向圓形場地的正北側、一頭火紅色長、健壯的對手――眾人心中的角斗之王、狂獅摩菲。
哐當!環繞圓形場地高大石壁上的小型通道,被一棟棟的鋼鐵門閘封死,徹底斷絕參加角斗的所有退路。
吼!吼!兇惡魔獸的吼聲在四周響起,帝藍迅從事先扔到地面上的大量兵器中,抽出一把兩米長的重刀、一面開刃如同斧頭,戒備地看着身周的四圍。
每次的大型角斗都不會是只有兩個人,如這次除了銀面修羅和狂獅摩菲之外,還從狹小的通道中、走出了五百名彪悍的奴隸和一千頭飢餓的高階魔獸;在這裏的場地之中,沒有同伴、更沒有朋友,不論是人、還是魔獸都對周圍的一切虎視眈眈、擇人而噬。
魔獸雖然沒有人類的感情和智慧,但它們擁有無比靈敏的感知,可以避凶趨邪,遠遠地避開危險的南北兩側,為了填飽飢餓的肚子,向東西兩側認為不太危險的食物撲去。
於是龐大的角斗場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五百名手拿各種兵器、身穿破甲的奴隸與一千頭飢餓的魔獸,在場地的東西兩側和中間廝殺;血液飛濺、碎肉橫飛;巨吼聲、慘叫聲,還有觀眾的歡呼聲交織在一起,從露天場地的上方向遠方傳去。
南北兩側,兩個身影靜靜地站立着,看着眼前的血腥場景、面無表情,只是相互注視着。
站立的兩條身影,突然盯視一眼,快地竄入中間血霧噴射的場地;半徑七米的赤紅色光環驟然從火紅色長的年輕人身上升起,兩米五多長的灰黑色重劍,直直地刺碎面前魔獸的頭顱;臉帶銀色面具的帝藍,手中的重刀如有萬鈞之重,破碎面前的一切阻礙,迅向前突進。
踏在紫黑色的地面上,噴洒的黏稠血液、細小的碎肉,讓對立的兩人感覺站立在泥濘之上,兩人之間十丈的空間之中瀰漫著血紅色的霧氣,好像隱在紅色的迷霧之中。
臉帶銀色面具的帝藍,透過血紅色的迷霧,看到對方火紅色的頭無風而動,身周火紅色的鬥氣光環閃耀着耀眼的光芒,灼熱光環的熱浪,一波連着一波地向外擴散,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身上破爛的衣袍和頭上金色的長在熱浪的衝擊下,慢慢地枯萎。
靜靜地站立的兩人,豁然而動,急朝向對方衝去。
叮!十丈的距離,瞬息而至,刀劍相撞的瞬間,兩人蹬蹬地向後面退去;退後五丈的帝藍感覺手腕一陣酸麻,手中兩米來長重刀差點脫手而飛,看到八丈開外的對手,心裏一緊,這是一個非常強勁的對手,甚至比自己更為強大。
叮!叮!刀劍快地撞擊中,雙方的喘息越來越沉重,而帝藍卻更加地不堪,因為那灼熱光環的氣浪如同水浪般不斷地衝擊着身體,身體中的氣力好像將要烘乾的水分快地流失。
緊緊地盯着擁有紅的年輕人,帝藍沉重的喘息如同漏風的風箱一般,看到對方的臉孔,好像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但帝藍堅信,以前從來沒有跟對方照過面。
“狂獅摩菲,砍死他……”
“銀面修羅,劈碎他……”
高高在上的觀眾雜亂的吼叫聲,響在了帝藍的耳邊。
狂獅摩菲,摩菲;喬伊斯-摩菲,他的孫子巴利雷-摩菲;再瞧瞧那個熟悉的面孔,原來是喬伊斯老人的孫子、巴利雷-摩菲,終於見到了,但誰又能想到竟然在這種殘酷的場面下碰面,且必須分出生與死來。
叮!刀劍的又一次碰撞,對面的狂獅、巴利雷-摩菲手中的力量劇減;砰!一陣巨力把巴利雷的身子震起,摔在了後方,地上鮮紅的血液與赤紅的碎肉飛濺。
吼!巴利雷迅從地上站起狂吼一聲,悲憤的聲音在帝藍的耳邊響起:那些混蛋,那些混蛋竟然下藥……
奴隸角斗場的後面,一座巨大的庭院正中花池的旁邊,一身青衣的中年人、微胖、紫色的眼眸、雪白及腰的長隨風飄揚,坐在寬大的石椅之上:“事情辦的怎麼樣?我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他活着,他為我們創收的利益越來越低了。”
“大人,他吃下了沾滿消氣魔粉的烤肉,鬥氣內息將慢慢地消散,絕對活不下來;我們外圍的賭庄也已經全部辦理好了。”一身灰衣袍裹在身上的老人,在青衣中年人的下恭順地說道。
“好!很好!”
狂獅如同毫無理智的獅子一般,手中的重劍如暴風驟雨般襲來,嘴裏不停地咒罵著;雖然帝藍很艱難地抵擋着對方快的攻擊,但感覺對手的力量卻越來越弱,半徑七米的火紅色鬥氣光環也收縮的越來越小、越來越弱。
“巴利雷-摩菲?”又一次的刀劍相撞,帝藍冰冷的聲音響起。
對面的狂獅摩菲盯着銀面帝藍,神色中充滿了疑惑,但手中的劍並沒有停止的跡象,依然是豎劈橫掃、劍聲呼嘯、勢不可擋。
“空間、空間樹葉,……爺爺,……怎麼在你手中?”看到對手銀面修羅從破爛的衣衫下,拽出一片被灰色布條纏繞着巴掌般大小的銀色樹葉,狂獅摩菲眼神中充滿了震驚,旋即又被濃郁的血紅色替代。
“難道?爺爺……,你殺了爺爺?不!吼!強擊光環!”憤怒的狂獅怒吼一聲,一圈更加灼熱濃郁的光環升起,手中的巨劍緩緩地向著帝藍的頭部劈去。
叮!噔!嘭!盯着眼前逐漸逼近的緩慢巨劍,感到一股危險氣息鎖定自己的帝藍,心中愈加冷靜,匯聚全身的力量,手中的重刀同樣緩慢地上迎;刀劍接觸的瞬間,帝藍感到一股強大的凝聚力如萬鈞重的山峰、向自己壓來,手中的刀脫手而飛,身子一曲、仰面而倒,順着血肉模糊的地面沖向後方;對面的狂獅摩菲也軟軟地蹲在血腥的地面上,好像強力的一擊抽幹了身體中所有的力量,身周四圍耀眼的鬥氣光環如潮水般回縮、變弱。
“他*的,狂獅摩菲站起來,站起來劈死他……”
“銀面修羅爬起來,爬起來撕碎他……”
潮水般的呼叫聲,一浪高過一浪,充斥在整個廣闊的奴隸角斗場上。
感受着身體中重新凝聚來的力量、忍受着右手五指因被震碎而帶來的劇疼,帝藍僅用左手撐地,慢慢地坐起,爬向無力地蹲在血肉相伴地面上的巴利雷-摩菲。
相距兩丈,兩人無言地對視着;帝藍的眼神冰冷無情,巴利雷-摩菲充血的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恨意。
“巴利雷-摩菲?喬伊斯老人的孫子?”看到滿臉血污的狂獅摩菲火紅色的長微動,頭向下輕點;帝藍語氣平淡地講述着、自己與喬伊斯老人相遇后的遭遇。
“你爺爺臨終時說道:原諒了你離家出走、原諒了你不願繼承家族的鍊金術;還道:你是對的,家族不應該把所有的一切、浪費到空間樹葉之上。”
“戰奴,爺爺,爺爺死了,恐怕我也要去了;既然爺爺把空間樹葉交給了你,那你就留着吧!”巴利雷心神恍惚,好像在回憶美好的過去。
“混蛋、可惡,他們竟然在食物中下毒……”巴利雷從以前的回憶中退去,心中憤怒無比,眼睛又一次充血、高聲喝罵。
“為了賺得更多的收益,任何在角斗場上不敗的存在都會被清除,他們為了大量的金幣……;你也會死的,也會死的,只是早晚的問題。”巴利雷神色癲狂,掙扎着欲從地面上站起,手腳揮動之間,粘膩的血肉混合物四處飛濺。
奴隸角斗場的主人同樣是角斗賭博的最大莊家,為了掙取更多的金幣,當然應該是勢均力敵的角鬥士才可;否則,一方穩贏,哪還有金幣可撈;因此蟬聯的角斗之王必死。”
慢慢地站起身來的帝藍,看看圓形場地外圍石壁通道中的鋼鐵閘門仍然閉合,步伐蹣跚地向巴利雷走去。
“你也會死的,會死的……吼!”巴利雷無意識地嘶吼着,看到前方逐漸逼近、隔着銀色面具擁有冰冷眼神的身影;暴吼一聲,巨劍橫掃。
帝藍迅把掌骨斷碎的右臂擋向橫掃而來的巨劍,身體前沖,左手閃電般伸向對方的脖子。
咔!咔!兩聲清脆的響聲,帝藍捏斷對方的頸脖之時,右臂也被劈開齊肘而斷。
哼!悶哼一聲的帝藍口角溢血,同時感到眉心正中的黑色蓮子吸收了一股鋪天蓋地般的龐大能量。
咔!咣!封閉石壁通道的鋼鐵閘門被打開,帝藍手捂血流如注的斷臂傷口,儘力向南側的石壁通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