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閻嶄，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卡奈兒無奈的嘆口氣。
設計師量完她的身材之後即退了下去，剩下兩人獨處。
“你是想保護我吧？”呵呵。
閻嶄馬上尷尬地轉過頭。“算了，你去看看設計圖，我不吵你。”
“禮服的設計圖我老早就看完了。”拿這個來搪塞她？可惡!“剛剛就是來量身材的，我早就挑好禮服的樣式了。”“那你的捧花、你的髮式、你該學的婚禮禮儀呢？”他馬上說道。
卡奈兒當場抓狂。“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你在乎我？你為什麼就是這麼嘴硬不承認你愛我？”她氣到直跺腳，彷彿希望可以跺出一個窟窿來。
他的樣子明明就是要保護她，但老是不肯說出口。
“你知道就好，幹嘛要我說？”這個女人有毛病，難道看不出來他愛她嗎？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喜歡聽啊！”她焦急地拉着他的衣袖要他說。
“聽過就算了。”
“哪有人這樣的……”卡奈兒抗議。
“你的頭髮留長了，可以看到你把頭髮綰起來的樣子了。”
卡奈兒差點衝上去咬閻嶄。“不要扯開話題！你到底要不要說愛我？要不要說你在乎我？”她若沒聽到，那他就準備領死吧！
“那有什麼好說的？”閻嶄百無聊賴地掏掏耳朵，一臉不在乎。
老是愛欺侮她。“可我就是喜歡聽啊！”連說一聲也不肯，小氣！
閻嶄看着她哭喪的小臉，不忍心讓她希望落空。“好，要我說可以。”
她原本低垂的眼睫倏然抬起，眼眸閃閃發光。“真的還是假的？”
“什麼假的？”死小鬼！罔顧他真心要說。“假的啊，你不要聽好了。”
她爆出一串哀求：“我聽、我聽，就算你說假的、說好玩的，我也要聽！”
閻嶄深深地深呼吸，發自肺腑、絕對真心地對她說了一句：
“我、我在乎你。”他怪彆扭地開了口。
他一說完，才對上她的眼，就被她閃亮的期盼眼神給嚇到。“幹嘛？”一副興奮過度的模樣，難道他偶爾講個情話就這麼難聽嗎？
“再一遍。”
“什麼？”他是瘋了才會聽卡奈兒的話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從他性感的口逸出醇厚的情話，她聽了全身都要軟化。
閻嶄馬上斷然拒絕：“不要。”好話不說第二遍。
“再一遍好不好？”
瞧她陶醉的樣子，有這麼嚴重嗎？“不好。”
“別這樣嘛，再說一遍，然後說我愛你。快!”
“是笨蛋才會照着你的話說。”他死也不講，擔心她會聽上癮。
“求求你啦，再一遍就好，然後說我愛你。”她好想聽喔！
“不要就是不要。”他轉頭拒絕。
“一遍就好了……”
閻嶄硬是不開口。
卡奈兒不死心，扯着他粗壯的臂彎甩啊甩的，丁心要聽到自己要的答案。“不要小氣嘛，你是男人耶！說我在乎你，再說一次。”
閻嶄仍是不說話。
“你怎麼這樣？男子漢大丈夫哪有不敢做的事情？”太窩囊了吧？
“我才不要，講太多遍好噁心。”而且只有卡奈兒這種怪人才會想聽。
一整個下午，都在卡奈兒的哀求下度過；而閻嶄拗不過她的柔情攻勢，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說著，說著屬於卡奈兒的真心和情話。
他是在乎她、是愛她、是想佔有她，那又怎樣？
“我愛你。”一遍一遍，就算說再多也不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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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保羅大教堂
被譽為“世紀婚禮”的豪華結婚盛況，一大清早即在聖保羅大教堂展開。
聖保羅大教堂，位於英國西提區，純白色的教堂建築，讓人看了就覺得隆重、沉穩，圓頂式建築是次於羅馬的聖彼得大教堂的穩重象徵，挑高的教堂頂、白色的建築本身，三不五時還有音樂悠揚傳出，讓人一踏入就頓時覺得安靜典雅，心靈彷彿被洗滌過一般聖潔。
婚禮大典的外置會場用飄揚的汽球和粉色緞帶點綴得浪漫漂亮，佔地廣大的聖保羅大教堂擠滿了全球聞聲而至的媒體記者們，以及一些觀光客和英國群眾。
大家都知曉，英國的第一公主卡奈兒和威廉王子從未曝光過，突然傳出的一個大消息——卡奈兒公主即將步入禮堂，怎麼不教人驚訝？
正因為如此，全球都期待着“世紀婚禮”的到來，莫不抱着好奇心觀看。
“外頭用不着這麼騷動吧？”卡奈兒端坐在休息室，聽着教堂外騷動的人群大聲議論，全部都是有關她和閻嶄的事情。
想來也真是離譜，就因為她的神秘，讓外界對她以及閻嶄之間的愛情有更多的猜臆；有人說閻嶄是皇家禁衛軍，和她日久生情；也有人說，她和閻嶄是經由弟弟的穿針引線；更有人大膽臆測，這婚姻是女王和公爵所決定的，而以公主殿下不受拘束的個性很有可能逃婚！
她幹嘛逃婚啊？她這輩子是賴上閻嶄了，她多希望她是無尾熊，而閻嶄是尤加利樹……唉，又在做夢了。
“公主殿下，誰不知道你即將步入禮堂，這聖保羅教堂都快吵翻啦！”
結婚？也對啦！不過是殺敵的成分比較多吧？誰教閻嶄要把她浪漫的婚禮搞成戰場，還跟她說要揪出幕後黑手……她早已對這場世紀婚禮大失所望。
洛娜攏攏她綰起來的頭髮。“這可是皇室的大事，人人都重視。”大英帝國第一公主卡奈兒要出嫁，各家媒體都聞風而至，任誰都可以感受到喜氣洋洋的氣氛。
卡奈兒看着鏡中的自己，已蓄長的頭髮綰起來，用粉紅色玫瑰點綴裝飾，一身豪華又繁重的禮服穿在她身上，看起來彷彿是個下凡的天使。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身純白色的露肩雪紡紗婚宴禮服，讓她全身都不舒服，尤其是在禮服裏面還穿了一件超薄的防彈衣，就怕她會在婚禮中出任何差錯。
好在，閻嶄為了體諒她，也為了婚禮當中很有可能爆發的衝突，體貼地要設計師將下擺的大蓬裙設計成可拆式。現下，她除了一身禮服以外，還穿了一件準備隨時落跑的及膝小圓裙，以免她拖着厚重的禮服跑也跑不了。
當然，伍德伯父也一定會出席她的婚禮，這件事的策劃，除了她、閻嶄、爺爺、奶奶，以及父王和威廉之外，其他人都完全被蒙在鼓裏。
她整理自己的頭髮和頭紗，一想到等一下的場面，不由得呼吸急促。“洛娜，如果我走紅球的時候……不小心跌倒怎麼辦？”
洛娜聞言不禁失笑。哪有人還沒走紅毯就擔心自己會出差錯的？“公主殿下，這種事不太可能的啦！”雖然少根筋的卡奈兒很有可能會發生這種烏龍事。
她倆聊着聊着，直到侍者敲門請新娘準備。
卡奈兒是愈接近婚禮時刻就愈緊張，她忘記了這場婚禮，自己很有可能狼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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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前的盛況，全球都觀看着英國皇室公主的婚禮大典，而眾人的注目讓卡奈兒感到不自在，卻又不得不出席婚禮。
她在父王——查理王子的帶領之下來到聖保羅大教堂的大門口，她很清楚，只要大門一開，她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她的愛人。
隆重的四十一響禮炮在倫敦最大公園——海德公園開炮，以慶祝卡奈兒公主的婚禮。在場的媒體記者在公主出現時不禁大聲歡呼，傳說中的第一公主果然是沉魚落雁、傾城傾國，他們對於新郎可就更好奇了。
大門一開，在場賓客皆回頭望着卡奈兒，她挽着查理王子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閻嶄的所在位置，心跳卻和自己平穩的腳步成反比，緊張不已。
她一直提醒自己要小心，很有可能在這時候會發生危險，同時對於紅毯另一端的偉岸身影心動不已，心跳節節高升。
一直到查理王子挽着卡奈兒的手走完紅毯，將她的手交給了閻嶄。
“我女兒的幸福就拜託你了。”查理王子緩緩頷首微笑，隨即轉身回到一旁的位置上。
閻嶄冷凝的臉乍現一抹亮光。“我會的。”他緊緊握住卡奈兒戴着手套的柔荑，輕聲地安慰：“別緊張，有我在身旁。”
卡奈兒回握他的大手，知道他會保護她，不管發生什麼危險，他都會在她身旁。
兩人相視一笑，這一刻，她是真的感覺到閻嶄的心近到可以讓她一手握住，可以永遠的抓住；因為，她知道他愛她。
位高權重的年老牧師肅穆地宣讀神的旨意和誓言，他轉向新娘和藹問道：“卡奈兒公主，無論災害、病痛，也無論是窮困、是富有，你都願意一輩子陪在新郎閻嶄先生身邊，守候他嗎？”
卡奈兒柔媚一笑，說出她的真心：“我願意。”
年老的牧師得到滿意的答案，轉向新郎問道：“閻嶄先生，無論災害或病痛，也無論是窮困或富有，你都願意一輩子陪在新娘卡奈兒公主身邊，守候她嗎？”
牧師穩重的聲音傳遍整間大教堂，閻嶄正想回答之際，卻嗅到一股殺氣。
他當場撲倒卡奈兒，躲過凌空飛來的一發子彈!
“御影！”閻嶄吼了一聲。
穆境佑以及黯獵其他人馬上反應過來，會場上一片混亂，大家一聽到槍聲，馬上驚聲尖叫地竄往出口。
“保護王子殿下，保護公主殿下！”場上的皇家禁衛軍也紛紛出動。
他就知道！他早就料到會是這個樣子！伍德那個混蛋！
閻嶄憤然地回頭望向伍德所在的位置，卻沒發現他的人影。
可惡！究竟躲去哪裏了？
他謹慎地抱着卡奈兒匍匐前進，躲在紅色的幕簾后，交代她別亂動。
“你要去哪裏？”難道他也要出去面對這一團亂嗎？
“我得去遠回那隻老狐狸，讓他跑了就捉不到了！”閻嶄在慌忙中親吻卡奈兒的額頭，給了她力量和安定。“你乖乖地待在這邊。”他解開她下半身的束縛，將厚重的下擺脫下來，只剩下小圓裙。
“你小心一點。”卡奈兒一臉的擔憂，“我會照顧我自己的。”
閻嶄掏出一把掌上雷交給她。“在必要的時候，開槍，我知道你會的。”他隨即出去應敵，只剩下她一個人躲在幕簾后。
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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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嶄衝出幕簾后，和黯獵的其他人會合。
“找不到伍德那隻老狐狸！”
文然四處張望，查探可疑人物。“別找了，那狐狸大概是借這場混亂逃出去了，不過我們很肯定，他雇了殺手埋伏在這裏，很有可能是璃咒!”他猛地開槍，射向遠方那拿槍的狙擊手。
“又是璃咒！”閻嶄忿然大吼。
“璃咒是和我們杠上了，不正面衝突他們是不高興！”武靖灝冷言道。
穆境佑一方面要安撫在場的所有人，一方面還得處理很混亂的情況。
“帝！小心後面！”他眼尖地發現帝恆後頭有名殺手。
帝恆快速地抽出繫於腰上的銀色長軟劍，啪啪兩聲即打掉殺手手上的槍，銀色的長軟劍劃過殺手的臉頰，一反手就用劍柄敲昏殺手。
“你到這個時候還不動手宰人啊？”閻嶄氣急敗壞地叫囂。
“抱歉，我只殺女人，這傢伙顯然不夠格。”帝恆聳聳肩笑道。
一群人聞言，差點想掐死帝恆這個吹毛求疵的傢伙，可是一片混亂的會場讓他們根本無暇管他，只管殺敵和控制場面。
璃咒派出來的殺手果然厲害，頻頻製造混亂，好在混亂中鉗制他們要的人。
驀地，一聲槍聲明顯回蕩在教堂里，閻嶄轉頭用眼神詢問文然是否開槍。
“我沒開槍，而且我的槍裝有消音器。”所以不是他。
難道是殺手嗎?又要製造混亂了嗎?
“不要動！全部抱頭蹲下。”
閻嶄和其他人聞言，紛紛轉頭看着台上高高在上的人。
“誰再亂動，我就轟了她的腦袋！”伍德的猙獰嘴臉盡現。
是卡奈兒！
卡奈兒被伍德擋在身前，他用手臂壓制住她纖細的頸項，更用槍抵住她的腦袋，明顯要置她於死地。
閻嶄的心跳在一瞬間差點停止，他的小鬼居然被敵人鉗制住！
“小鬼！”他失去理智地忿然舉槍，卻被伍德上膛的動作震懾住。
“我看我們兩個誰的動作比較快。”伍德狂妄地笑道，轉頭對着蹲在一旁避難的愛丁堡公爵道：“公爵大人，你最心愛的孫女在我手上，我看你怎麼辦？”
愛丁堡公爵無奈地看着卡奈兒，不知道如何是好。“你要怎麼樣？”他雖然擔心孫女的安危，但是他不可以讓伍德得逞。
“不怎麼樣。”伍德咧開兇惡的詭笑。“女王二世陛下，您的孫女正在我手上哪！您不打算救救她嗎?”所有的情勢都在他的控制中，他就不相信誰敢胡來。
伊莉莎白女王道：“難道之前對卡奈兒和威廉痛下毒手的就是你嗎？”她什麼都知道，只是想確認一下，她不太相信伍德居然會做這樣的事。
“是又如何？”伍德的手臂倏地收緊，卡奈兒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現在的所有情勢都是我在控制。您應該知道我要什麼才對，是吧？”
不可以的！“奶奶!別聽他的話……”卡奈兒呼叫到一半，就被伍德的手臂鉗制到差點無法呼吸。
“卡奈兒！”女王陛下不由得呼喊一聲，看着卡奈兒痛苦的表情。
“死到臨頭還敢說？等你沒有利用價值了我就送你上天堂！”
伍德猙獰的表情讓在場的眾人紛紛倒抽了一口氣。
“你要的不過是大權，有必要傷害她嗎？”閻嶄站起身和伍德對抗。
那冷然的口氣讓伍德眯起眼。“小子，你憑什麼這樣和我說話？”
“憑什麼？那你又憑什麼壓制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閻嶄的口氣鐵定會惹火伍德，眾人莫不擔心卡奈兒夾在其中，下場會如何。
“對，你說得對，”伍德狂妄大笑，笑到讓人冷到骨子裏去。“我要的就是大權，我盼望了多少年？你以為我會這麼簡單就把這權勢讓給威廉和卡奈兒這兩個小鬼嗎？簡直是做夢！”
“做夢的是你。”
閻嶄冷然地開口，震懾了伍德。
“什麼？”
“你想想吧！你以為這樣做就可以一步登天，不是做夢是什麼?”
聽到他的話，伍德心裏已經有點動搖。“收起你的話，再說一遍就讓你的新娘在天堂和你相聚。”他威脅道。
“會上天堂的或許是我們，可是你鐵定是下地獄。”閻嶄挑眉。
“你——”
“我們早就懷疑你派人狙殺卡奈兒，是你在這一次事件中不小心露出馬腳的，你早有預謀在婚禮上動手，當然，我們也早就有所防備。”
“你想和我斗？你以為你簡單幾句話我就會放棄投降嗎？”
“就算你現在要投降也來不及了。”閻嶄諷刺一笑。“你自己看看吧，你雇請的殺手早就一個個倒地，要不然就是被逮到了，你想你還有什麼局面？”伍德這隻老狐狸，這次一定要讓他死得很難看。
“你少叫囂，起碼我還有她這個擋箭牌。”
“莫瑞賽特伯爵，我們早已知道你想對威廉和卡奈兒不利，所以這次我們早有防範，你就死心吧！”閻嶄雖然冷靜地說道，但是他的心卻為卡奈兒擔心。
“要我死心？除非交出一切皇權，要不然就等着替卡奈兒收屍！”
閻嶄正想回嘴之際，卡奈兒卻說話了。
“伯父，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這樣做沒有好處的，你就放棄——”她不要伯父因為權勢而蒙蔽雙眼，忘了所有人對他的好。
“閉嘴！”伍德倏地發狠的表情讓眾人寒心。
閻嶄看到卡奈兒眼中的期盼，她期盼伍德能回頭是岸，卻是不可能了。
“我問你，你放不放人？”他不可以讓卡奈兒受傷！
“放人？我說過，交出所有皇權！”要他放了卡奈兒？簡直是笑話！
閻嶄這一刻是真的鐵了心，知道伍德絕對不會放回卡奈兒的。他趁伍德狂佞大笑之際，手槍輕上了膛。
“你真是該死。”他輕吟。
“是嗎？那得看是你的子彈比較快，還是我抵在卡奈兒太陽穴的手槍快？”
“我問你，是不是你買通璃咒，狙殺卡奈兒？”
“是又如何？”
“那是不是你僱用殺手，在卡奈兒逃家的時候企置致她於死地？”
“就是我。”伍德大方的承認。
閻嶄簡直是怒不可遏，一雙冰眸凍掉所有人的心。
“那你就該死！”下一刻，他快速舉起手槍瞄準伍德在卡奈兒身後、卻沒有遮蔽的腳，子彈就從卡奈兒身着小圓裙的細腿間穿過，射傷伍德的小腿。
當場，伍德痛得倒了下來，而卡奈兒也乘機用手肘奮力一擊，擊中他的腹部，踢走他手中的槍，奔回閻嶄的身邊。
“閻嶄！”卡奈兒緊擁住那偉岸的身軀。
閻嶄緊緊抱住卡奈兒顫抖的身軀，心跳加速。
剛剛的一幕，真的是驚心動魄。
站在會場旁的禁衛軍，紛紛一擁而上，鉗制住伍德。
“帶走。”愛丁堡公爵冷着臉下令，他不要再看到這個罪人。
伍德就這樣被帶走了，帶出教堂時還被媒體拍下狼狽的照片。
一場皇室鬧劇就此結束，只是經過這麼一鬧，婚也結不成了。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怕我會就這樣子死了！”
她躲在閻嶄的胸中吶喊，依然顫抖的身子冰冷而瑟縮，讓閻嶄心疼不已。
“對不起，我沒有好好保護你。”他倏地擁緊懷中的小小身軀，感受胸中那份溫暖而充實的感覺，感受卡奈兒全心全意的依賴。
“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她都看到他英勇的表現了，她好感動。
“對不起。”他捧起她的臉，道歉道：“我把你最想要的婚禮給搞砸了，真是對不起，還讓你受驚。”
她綻放一朵微笑。“沒關係啦！我早就知道會這樣，早有心理準備了。”她拍拍閻嶄的胸，不停笑鬧。
“我以後補給你好不好？”所有的危險都已過去，他能真切的擁抱她了。
“真的嗎？”卡奈兒不顧淑女形象的跳到他身上，卻因猛然想起一件事而嬌嚷：“對了，你還沒有說！”
閻嶄一頭霧水。“說什麼啊？”他不懂。
卡奈兒馬上跳下閻嶄的身軀，跑去把一頭霧水的牧師拉來。
“你還沒有說你的承諾。”她絕對要聽！
“承諾？”他還反應不過來。
只見牧師呵呵地笑了，他了解卡奈兒公主的意思。“無論災害或病痛，也無論是窮困或富有，你都願意一輩子陪在新娘卡奈兒公主身邊，守候她嗎？”
原來她要聽的就是這個啊！閻嶄挑眉看着卡奈兒發光的眼神。
許久，他才緩緩吐出一句：“我願意，我什麼都願意。”
原本以為兩人會互吻對方，可是她卻爆出一連串的嚎啕大哭，嚇壞了一堆人。
“別哭、別哭！”他照她的意思說了啊！這小妮子真難伺候。“我願意、我願意啦！我都說了你還哭！”
“我好感動喔……”
她又是哭又是笑的，讓閻嶄手忙腳亂的急忙撫慰。
在所有人的見證之下，她主動送上自己的唇，交換了戒指。
“小鬼，你等着當一堆孩子的媽。”在親吻的瞬間，閻嶄威脅道。
呵呵，這又算什麼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怕。”
她從來不相信宿命，卻不敢相信會就此註定她的命運；她的心，願意為他沉醉。
願意，永永遠遠，都為他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