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她身上。
有誰能告訴她呢。
這迷團,究竟包含了什麼?
而她未來的命運究竟含如何?
她真的……無法預測。
不是嗎?
在一條幽暗的巷子裏,佈滿了層層的陰森,此刻烏雲密佈的天氣只將那微弱的光線,照在這令人望而卻步的地方。不為什麼,只因為在這裏出入的人全都是一些犯罪性組織的成員。
而在這些組織當中,最有勢力的莫過於黑手黨。據說他們所犯下的罪行,就連警察也對他們莫可奈何。而他們那慘無人道的手段,不但將人命玩弄於手掌之中,就連小孩也不肯放過。
唯一能制住黑手黨的只有奪焰門這個龐大的組織,聽說當年,凌如風曾經將凡是屬於黑手黨的人一一消滅。只留下一對兄弟,那就是莫森·迪奈頓和莫肯,迪奈頓。
可是過了近十年,這兩兄弟又度將黑手黨完全建立起來,而且勢力大過從前,不僅擴充到整個美國,就連法國、意大利也全在他們勢力範圍之內。
而不幸的是,莫肯·迪奈頓在某次宴會上被雙面之子書雲偉給殺了。
也就因為這件事,以至於這兩大組織間的戰火愈演愈烈。
達夫·威立爾這次正是受命於莫森·迪奈頓,依他的指示而來到台灣。
而來台灣的原因是因為最近傳來一個消息,烈焰之子擎浩軒似乎對一個“女人”十分感興趣,所以莫森·迪奈頓要他將那個女人帶回組織。
可是好不容易捉到她后,她居然無緣無故失蹤了。
他一定要在七天內將這個女人帶回組織,可是現在已過了三天,如果再不將她找到的話,恐怕他的腦袋就會不保。
他怒氣衝天地破口大罵,罵得眼前這幾個殺手直低頭。
“該死!你們這群飯桶,叫你們看守一個女人居然看丟了。知不知道這件事對組織來說有多重要,你們居然把她給看丟!既然如此,你們就負責在三天內把她找回來。否則,就拿你們的命來賠。”
“是。”他們異口同聲地回答。接着大家便各自離去,開始做四面八方地毯似的搜查。
如果真找不到的話,那他該怎麼辦呢?
已經是第三天,得知爸爸的死訊已經是第三天。
而她也只能天天淚流滿面看着遠方,卻不能為爸爸做點事。
難道她只能這麼下去嗎?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不但每天都有人二十四小時在門外把守,再加上書雲偉最有力的手下左翔,她一點逃脫機會都沒有。
書雲偉天天與她纏綿,每每到她完全臣服於他的慾望之下,才會離去。之後左翔就奉命進來看守着她,直到書雲偉再度進來后,左翔才會離去。
聽說左翔從書雲偉身上所學的殺人技巧,光他一個人就足以應付上百個人。
那可見書雲偉的功夫有多麼厲害。
面對這樣的情況,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突然感到有種強烈的嘔吐感,她立刻衝到廁所,似乎掏空她體內所有東西似的,全數都給吐出來,就連她今早所吃的東西也一併吐出。
為什麼?
為何最近她總是一直嘔吐,尤其在清晨時總是吐個不停。
應該不會吧。
此刻她聯想到“孩子”兩個宇。
難道,在她的肚子裏已經有了個孩子嗎?
不,她不要他的孩子!
她不要這個殺父仇人的孩子,她要拿掉他。
可是,孩子說到底是無辜的,她在無法狠心拿掉孩子。
但她能怎麼做呢?
還是生下他吧?
可是,說不定他並不要她肚子裏的孩子,那時候,她應該怎麼辦?
天!這種種的困擾令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為什麼會有些事情發生?
究竟有誰能來告訴她呢。
無奈的是,也許在這一場情愛糾葛中,她或許終究還是個輸家。
而正在思考未來該如何走的唐俐凡,根本沒注意到書雲偉進來。
“我該怎麼做呢?”
她喃喃自語着,在書雲偉的耳里聽來,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反而讓他誤以為她想要逃跑。
他深情且憤怒的盯視着她。
要他放開她,那是不可能的事。
更何況,現在她根本就舉目無親。
所以,他一定要掠奪她的心。
這樣一來,也許她不再有想要離去的念頭。
“什麼該怎麼做啊?”書雲偉臉上滿是笑意地問道,他的內心實則是十分怒氣沖沖。
“你……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每當他進來,不是再次迫她降服於慾望之下,就是在言語上充滿各種諷刺,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
“可是這……是我的房間,我怎麼不能進來?”他調侃地反問道。
這話在唐俐凡耳中聽來,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反而教她誤以為是他的挑釁。
她在心中吶喊:為什麼?
為什麼還是不肯放她走?
難道非得以死才有辦法擺脫這一切嗎?
究竟他想拿她怎樣?
畢竟,他已經成功掠奪了她的人,不僅是掠奪,而且還十分地徹底。
不自覺地,在唐俐凡的眼中,充滿了無限的悲凄;而此狀在書雲偉的眼裏看來,反而卻是種種的不舍。
看着她那絕美容顏,如同小花般漸漸枯萎。
難道他這麼傲,錯了嗎?還是他根本就應該放她走?
可是,為什麼只要一想到要放她走,他的靈魂彷彿被抽去了般,再也無法如同往常?
答案恐怕也只有內心深處的自己才能解開。
現在的他根本害怕去探討事實的真相。
也許,激情能夠再次解釋這一切。
如願地;他真的一次又一次挑起她的慾望。
激烈地男女歡愛糾葛,也開始上演中……
為什麼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原本以為她已經選離他的手掌心了。
可是,居然看到他
為了她……
此刻坐在海邊的書雲偉,身旁還有一個他的得力手下——左翔。
“左翔,你最近是怎麼回事?小姐身體已經很虛弱,你怎麼不去拿葯給小姐吃?難道你忘了違背主子的命令犯了哪一條罪嗎?說。”書雲偉微笑地說道,可是語調上卻冷冽了許多。
“我……”左翔無言。畢竟他真的沒按照主子的命令行事。
“對了,我上回叫你測試的事,測了嗎?”書雲偉轉移了話題,繼續問他,但並未看向他。
“測了。”左翔平穩回答道。
“如何?小姐的反應怎樣?”書雲偉有如談論天氣般的口氣詢問道。
“小姐的反應十分痛心,及不願相信這是件事實,而且我看得出小姐是真心愛上少爺了。”左翔回答道。
“很好。”當書雲偉說出這句話時,突然有種想要放開她的念頭。
這樣的念頭不知在他腦海中出現過多少次,但他仍然自顧自的做些自己認為有權力做的事。
在放開與不放開之間,其實他掙扎了許久。
當他還在思考之際,突然手機響起,書雲偉便順手接聽起來。
“喂!”
“少……爺,唐小姐被……黑手黨的人給……帶走了啊……”突然一聲慘叫聲傳進他的耳中。
看來,黑手黨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吧?即然如此,那我雙面之子就要你們的命來賠。書雲偉在心中憤怒地道。
“吩咐下去,三天內,我要凡是屬於黑手黨的人全死光,還有順便通知翔、拓、及軒他們三個,三天後我要和他們在美國紐約見面。懂了嗎?”書雲偉一說完,就悄悄揚起一抹殘忍的微笑。
而左翔一聽到這個命令,他就知道一向不愛動怒的少爺,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是。”左翔服從地回答道。此時他心想,看來這場戰爭是非打不可。如果這中間沒有小姐的關係,也許少爺會手下留情。
可是,他們居然連小姐都綁了,這無疑是在對少爺挑釁。
看來再過不久,即將有一場十分可怕的戰爭。
“這……這是哪裏?”這是唐俐凡清醒后的第一個問題。
因為她發現,這裏根本就不是雲園。
然後唐俐凡回想起那天——
那一天她如同往常坐在窗戶旁看着遙遠的海浪,只是有點不同的是,那一天左翔居然沒有進來看守她。
沒多久,突然闖進一大群人快速包圍住她,接着有個陌生男人走了出來。
他開口說道:“唐小姐,我們想請你去一個地方。請。”他做出一個請的動作示意。
“不……我不走。”唐俐凡直搖頭。
“那可由不得你!”
陌生男子在說完話后,突然往她的後腦勺用力一打,救她立刻昏過去,之後的事她就不復記憶了。
突然門被人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走進來,那居然是好久不見的杜飛苓。
“飛苓,你怎麼會在這裏?。唐俐凡高興地叫道。
天啊!自從那次與她講完話后,她們這兩個好朋友就未曾再見過面,怎知她倆的再相見居然在如此機緣里?
“天!那個男人果真沒騙我,他真的將你帶了出來。”杜飛苓也高興地隨着她一同叫道。
“難道是你請人幫我逃離書雲偉的身邊,是不是?”這一刻她彷彿得到解脫般高興得忘我了。
“其實一開始,我就很擔心你是不是被那個傢伙囚禁在某個地方,要不然以你的個性,應該在幾天後就會和我聯絡,可是我等了一陣子,還是沒有你的音訊。所以我只好請黑手黨的莫森·迪奈頓將你救出來。”她真的擔心她的安全。
“謝……”就在說第一聲“謝”時,唐俐凡的淚水已猶如洪水般流下。
“怎麼了?俐凡。趕快告訴我,這些日子以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杜飛苓緊張地問道。
一向十分堅強而絕不落淚的她,怎麼會……突然哭了趕來?
這其中絕對有緣由,杜飛苓快速下了個定論。
“我……和他……發生……關係了。”唐俐凡斷斷續續把話說完。
杜飛苓立刻被她的話嚇得不知該做何反應。
“這……這怎麼可能!?”杜飛苓還是不願相信但經由唐俐凡口中說出來,就代表這絕對是真的。
“而且好笑的是,我居然還愛上了他。”她原美麗的容顏,彷彿失去了光澤般。
“俐凡,你絕對不能愛上他這樣一個人。”杜飛苓立刻回答。書雲偉那樣的人物,絕非俐凡她就能降服的。而且恐怕在降服他之前,俐凡的心就會受到很嚴重的傷害。
“其實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根本就做不到,要我忘了他,那倒不如把我給殺了還快些。”她猶如迷路的小孩般迷惘。
她那心痛的眼神教杜飛苓看了,也十分為她不舍。
究竟這個人稱雙面之於的書雲偉,有何能耐能讓一向古靈精怪的唐俐凡變成如此?
如果可以重回那一天的話,那她一定會制止俐凡去見這個喜怒無常的雙面之子書雲偉。
可惜的是,這件事已經發生了。
看來,最後也只能盡量讓她忘了他吧!
孰不知她們之間的對話,全被黑手黨的首領莫森·迪奈頓給聽進去了。
“這下子,我倒要看看書雲偉究竟有什麼能耐,能將他的女人救出去?”他的眼中只有嗜血的狂熱。
莫森對身旁的男人下令道:“明天就可以開始鞭打那個女人了。”
“請問是哪個女人?”畢竟有兩個女人,所以他根本搞不清楚究竟是指誰。
“就是被你捉來的那個女人。還有,記得別手下留情。”莫森說到最後又補上一句話。
書雲偉不僅殺了他弟弟,就連他一些得力的手下也全數死在他獨創中國功夫的“必死”絕招之下。
所以他要書雲偉的血,來祭所有死去兄弟的墳。
可是在他尚未見到書雲偉的血時,就先拿他的女人開刀吧!
反正既然要死的話,何不讓你們這對鴛鴦死在一塊兒呢?
“哈……”想到這裏,莫森,迪奈頓便不禁暗自笑了起來。
反正只要是與書雲偉有關係的人,他就要他們的血,如此才能解除他心中的仇限。
隔天清晨。
唐俐凡還在睡夢中,突然,有個男人帶了一大群手下浩浩蕩蕩走進來。
“女人!給我起來。”一名陌生男人將唐俐凡身上蓋的棉被掀開,接着直接拿一桶冷水往她身上倒去。
“啊!好冷。”被人掀開棉被的唐俐凡已經冷得發抖,再加上一桶冷水往她身上倒,瞬間她冷到就連嘴唇都變成青色了。
“你……為什麼?”唐俐凡想要接下去問時,就被其中的二個人綁在一張椅子上。
唐俐凡生怕弄傷肚子裏的孩子,她在掙扎與不掙扎問一再猶豫。
“你到底想要……啊!”
突然一條特製皮鞭,又快又狠打中了她的身體,而她在被打中之時也叫得十分凄厲。
“為……什麼要這樣對……啊!我……”唐俐凡斷斷續續將話說完,直到她實在無法忍受的情況下,她終於掉下眼淚。
而這樣殘忍的酷刑,直到她腹中的小孩被打掉才結束。
為什麼?
這是她在痛到昏厥過去之前的疑問,卻沒有人能給她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