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喂！”利亞德再次出現在穆皓風的面前，大聲地叫喚睡着的穆皓風。
穆皓風並沒有睜開眼，只是低聲呢喃應了一聲。
“你別在我這裏裝死！”看着他的模樣，利亞德的火氣又上升了。
“你別給我一直在耳朵邊吵好不好？就讓我好好睡個覺不行嗎？”穆皓風很不耐煩地抬頭看了利亞德一眼，口氣非常地不悅。
“你——”利亞德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是什麼人質該有態度呀？
穆皓風又對他投以一個不屑的眼光，繼續低頭睡着他的覺。
深吸一口氣，利亞德大聲叫喊著，“David！”
穆皓風聞言一愣，什麼David？該不會是中情局的那個David吧？
然而，在面前的大門一開，出現眼帘的人影，的確是中情局的David，而走進來的David一看到了穆皓風，同樣也是吃了一大驚。
利亞德在一邊看到兩個人看到對方的驚訝表情，忍不住地露出得意的笑臉。
“你怎麼會在這裏？！”穆皓風眼神直盯着David，他相信David絕不是和自己一樣，被人抓了來的，因為聽到利亞德叫喚他的樣子，倒像他是在為利亞德做事。
“我……”David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別告訴我你就是那個內奸。”穆皓風的口氣像是在警告，其中帶著不相信。
“他的確是我們的內奸。”利亞德走至David的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得意洋洋地對穆皓風說：“他早在半年前就已經投效我們，在你們國防部做間諜了。”
“光碟片是你竊取的？！”穆皓風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難怪整棟國防部都找遍了，也找不出光碟片的下落，原來就是被你這個內奸偷走，這樣根本都不會有人發現到。”
David本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利亞德打斷了，“偷光碟片的並不是David。”
“不是他？”穆皓風微眯起眼地看着利亞德，“還有別的內奸？”
利亞德笑得開心，“難道你們中情局的人，可以派了一堆人卧底在我們的組織當中，而我們裏面的人就不能有第二個人滲入你們的部門中嗎？”
“當然可以。”穆皓風露出微笑，但其中卻帶著心思，他別有深意地盯視著David。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陣陣的槍彈打鬥聲，隨之，一個手下匆匆地跑了進來，對著利亞德說了一些穆皓風和David聽不懂的語言。而利亞德也回了手下幾句話，似乎是在下達著命令。
“你的朋友來了。”在手下再次匆匆地離去之後，利亞德對著穆皓風說著，“不過——”他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她們也太不自量力了，兩個女人就要來救你？”
這是在穆皓風的預料之內，只是——他沒想到會比他預測來得早。
“你放心。”利亞德笑得非常開心，“我會讓她們看到你的死樣。”
穆皓風也回給他一個微笑，“小看女人是你的錯誤。”
“是嗎？”利亞德大笑出聲，“我從來不覺得女人是個可以高估的東西。”
穆皓風仍是一臉的笑容，沒有再說話，在他此刻的心中，真是服了外面要衝進來救他的秦若之和楚安，因為——她們是女人。
“David，帶他出去。”利亞德對David說，“我要讓這位保鏢先生看着他的兩位女同伴如何慘死在他的面前。”說完，他先走了出去。
David在利亞德走後，走至穆皓風的面前，拿出一把刀子劃過綁著穆皓風雙手的繩子，“乖乖的，我才不會對你動粗。”
穆皓風眼神帶笑地看着他，“你也最好乖乖地帶我出去，不然我可能也會對你動粗的。”隨即緩緩地站起身。
David笑笑，不經意地伸手往穆皓風的身後一甩，從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把只有半個手掌大的迷你型手槍，在一邊監視的手下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遞給了也伸手至身後的穆皓風。
“走吧！”David對他說著。
“你放心，我會好好地走出去的。”
“別給我耍嘴皮子。”David故意地做給身邊監視的人看，伸手一拳就是往穆皓風的肚子揍去。
“你這個王八蛋，做戲也別做得這麼真！”穆皓風從自己的齒縫中，小聲地迸出話來。
“順便報個小仇。”David也是從齒縫中迸出話來，“誰要你這麼輕舉妄動地自己一個人來？差點讓我被Tom罵得臭頭！”
“我會找回來這一拳的。”
“我等你。”
說話之間，兩人已經走出了門，來到外面。
“MyGod！”David看着面前的情景，簡直是瞪大了眼，一臉的驚訝。
面前廣大的空地，已經到處瀰漫著因為彈藥而造成的火海，此起彼落的槍聲、爆炸聲不絕於耳。
“她們是帶了整座彈藥庫來嗎？”David在穆皓風的耳邊小聲地說著。
“有Ann在，哪裏不是彈藥庫？”穆皓風回了他一句。
“我看下個月的薪水可能又要飛了。”David搖頭嘆息著。
“習慣成自然。”穆皓風又回了他一句。
話才一落，利亞德便向穆皓風走來，拿了一把槍指著穆皓風的頭，對著面前大聲叫喊著，“你們兩個給我出來！不然，你們同伴的頭就會被我轟成一個大洞！”
沒一會兒，槍聲漸漸消失，然後，秦若之和楚安分別從不同的地方緩緩地走出來，當她們看到了穆皓風和David，各有不同的表情和心思。
“David？！”楚安一臉的驚訝看着David，“你這個渾小子怎會在這裏？”
“他已經是我們組織的人了，沒想到吧？”利亞德得意地替David回答楚安的話。
“什麼？！”楚安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瞪着David，生氣地罵著，“你這個王八蛋、天殺的！”
David笑笑，心想這個女人裝得還可真像，“沒法子，做間諜是一件很累人的工作，成天還得聽Tom罵，我受不了了，薪水又不高，我何必做得那麼辛苦？投靠別處，才是最好的。”他裝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像極了一個邪惡的壞蛋。
“你這個……”楚安氣得全身發顫，“我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她發著誓。
“我看你還沒殺了我，就已經先死了！”
“Vincent，你沒事吧？”秦若之此時也開口，對穆皓風關心地詢問著。
穆皓風看着秦若之眼中傳來濃濃關懷，不禁微微一愣，她何時對他這麼關心了？
“我很好，還沒死。”他輕鬆地回答秦若之的話。
秦若之見他真的沒事，不禁露出一個釋懷的笑容。
穆皓風對於她的關心，真的感到有些受寵若驚，而且，他內心深處的感情也被她微微地挑起，“你也還好吧？”
“只要你可以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就會很好。”秦若之也是一臉的輕鬆，對她來說，只要有穆皓風在，她是非常放心自己的生命安全的。
“可是你們就是走不出去了。”利亞德插口進來，“我不會讓你們走得出去的。”
“試試看啰！”楚安回頂他的話，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你不怕我先殺了你們要來救的同伴？”利亞德用穆皓風的生命對楚安威脅著。
楚安聳聳肩，“要殺就殺吧！反正我無所謂，我只是來消滅你們的，你殺了他只是會讓我難過一下自己失去了一個工作上的夥伴而已。”她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我對這個老小子早看不順眼了，一天到晚只是會損人利已，你如果幫我殺了他，我會很感激你的。”
“你們不是要讀光碟片嗎？”秦若之對利亞德說著，她不知道David的情況，她只知道穆皓風可不能死，“我知道光碟片的密碼。”
“你知道？”利亞德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我是秦利言的女兒，我知道密碼。”秦若之看了穆皓風一眼，“可是你們在保證讓我的朋友安全的離開這裏，不然，我死也不會給你們密碼。”利亞德微一遲疑，“我怎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密碼？”
“密碼分成三組，我可以告訴你第一組，你就可以試試看可不可以開啟得了電腦了。”
“Danna，你別瘋了好不好？”楚安走至秦若之的身邊，輕聲地對她說，“你以為他們真的會放我們走嗎？”
“可是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不利呀！我只能這麼做了。”秦若之一臉的無奈。
“可是你告訴他們的密碼，他們得到武器的製造圖，那就算你救了我們的命又如何呢？”楚安說出事情的嚴重性，“整個地球村都會毀掉的。”
秦若之別有深意地看着楚安，“你以為我會給他們真的密碼嗎？”
楚安一愣。
“密碼分兩道。”秦若之瞄了一眼利亞德，“一道是開啟電腦，另一道是銷毀掉光碟片的資料，這是我爸生前告訴我的，他知道自己可能有被殺的一天，所以，他會把所有的密碼告訴我，要我完成他的工作。”
“那——你是要給他們銷毀光碟片的密碼？”楚安明白秦若之的心思。
“兩道密碼都是有三組，起先的兩組都是一樣，只有最後一組不一樣，所以我先說一組，他們是不會起任何疑點的。”秦若之解釋著。
“你們兩個嘰嘰喳喳地在說些什麼？”利亞德在一邊顯得非常不耐煩了。
“告訴Vincent，我們很謝謝他這些天的保護。”秦若之丟下這些話給楚安后，便走到利亞德的面前，“我知道你一定非常想要密碼，現在放了我的朋友，我一定給你。”
利亞德猶豫著，而就在他猶豫的時候，穆皓風一個舉手，兩個手掌合擊，用力敲著利亞德拿槍指着他頭上的手腕，只見利亞德一個吃痛，手一松，槍便掉落在地，而穆皓風則是在槍落地的剎那，抬起腳將槍往上一踢，伸手接住被踢上的槍，另一隻手則是快速地摟住利亞德的脖子。
在一邊的人都是一驚，準備要衝上前救他們的主人。
“別動！”穆皓風手中的槍指著利亞德的頭，威脅著大家，“再過來，我就在他的頭上轟掉一個大洞。”
全部的人因為穆皓風的威脅，都不敢輕舉妄動。
“你敢殺我嗎？”利亞德竟然一點都不懼怕地問著穆皓風。
“你認為呢？”穆皓風反問。
利亞德則是一個邪邪的笑容，伸手就是往他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把手槍，快速地要往穆皓風的腹部開一槍，而穆皓風在此時也發覺到自己手上的槍根本沒有裝子彈。
“Vincent！”秦若之在見利亞德準備要開槍時，急急地撲上前，推開穆皓風的身子，兩人雙雙跌落地，利亞德開的槍彈則是從兩人的頭頂上飛過。利亞德立即又對倒在地上的兩人開槍，而一邊的David也快速地拿出自己的槍往利亞德的手開去。
利亞德手中的槍經David的槍射擊，因強力的震動而鬆手落地。
“David？”利亞德愣住，“你？”
“我什麼？我只是在救我的同伴。”David一副沒什麼的表情。
“原來你……”
David點點頭，笑着回答：“我是中情局派來卧底的，你以為我真的是厭倦了工作才來投靠你們的嗎？”
“那你盜來給我們的光碟……”
“是假的，小子！”說完，David一槍就擊中利亞德的心臟，只見利亞德悶哼一聲，倒地斷了氣。
隨著利亞德的斷氣，四周立即陷入一片慌亂，所有的恐怖分子全都因為自己的主子死亡而開槍掃射穆皓風和楚安他們。
“快走！”穆皓風拉着秦若之邊逃避槍彈的攻擊，邊對自己的同伴叫着。
“Vincent，接着！”楚安將帶來的一把重型武器，丟給穆皓風。
“謝了！”穆皓風一手接過，武器上的電腦感應到穆皓風手掌指紋后，遂“嘩”
了一聲，“重型散彈炮。”他對著武器的接收器說著。
感應器響了一聲，穆皓風便扣下扳機，五枚彈藥同時射發出去，將面前衝來的幾個人炸得粉身碎骨，並起了一大團的火花燃燒了起來。
穆皓風拉着秦若之先跑上直升機，對著楚安和David大喊：“快上來！”隨即開動直升機的開關。
“重型火炮。”穆皓風在楚安和David奔上直升機之後，又對自己手中的武器說著。
感應器再次響了聲音，穆皓風扣了扳機，就往一邊的幾個油桶射去，登時一陣巨響，四周因為油桶的爆炸以至於形成一片火海，而直升機此時也升空離去。
“呼！”楚安吐了一大口氣，“終於把那些王八蛋給全解決了。”
“但還是沒看到那名內奸。”這是穆皓風的遺憾。
秦若之看着他，“我爸爸的那張光碟片到底有沒有被他們偷去？”
“當然有了，不然我沒事找事做，跑來這裏當卧底？”David回應她的話。
“可是你剛說是你偷出光碟片，而那張光碟片是假的？”秦若之提出自己的疑惑。
“光碟片的確被偷了，可是我們卻對外宣稱是被恐怖分子偷的，而我們猜想絕對是國防部的人偷去要賣給恐怖分子。”
“而結果沒有，對不對？”秦若之大概猜得出一些了。
David點點頭，“所以，我就當做我就是那個內奸，拿了一張假光碟片，到恐怖分子那，賣給他們，看能不能逼出那個真正的內奸來，光碟片因為博士的死而無法開啟，只有你知道密碼，到時，恐怖分子一定會想盡辦法抓你，而那個內奸一定也想抓你，他絕對也不希望你被抓走，不然他手中的那張光碟片就沒有用了。”
“你們利用我逼那個人現身？”秦若之這下終於都明白了。
“嗯。”David點點頭。
“你們……”秦若之有點不敢相信，他們把她的命當成什麼了？！
楚安看得出她此刻的心情，出聲道：“我們知道這麼做是過分了些，可是我們必須找出那個人。”
“但你們卻拿我的命——開玩笑？！”秦若之忍不住地生氣了。
“所以，才會要Vincent來保護你的安危。”
“那又如何？”秦若之瞪着面前的三個人，“你們太過分了！”
“Danna……”楚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我們能了解你現在的心情……”
“別說了！我不想聽！”秦若之打斷她的話，一副不想再多說的樣子。
而在回去的“天空中”，秦若之也真的不再開口，直升機里，儘是一片寧靜。
☆☆☆
好不容易地回到中情局的大樓前，秦若之還是不說一個字地下車，走至馬路邊。
“你去勸勸她吧！”楚安看着秦若之生氣的背影，對著穆皓風說著。
“我沒有做錯什麼。”穆皓風雖然嘴裏這麼說著，但是他心裏卻有一股莫名的衝動，想去追秦若之回來。
“你是沒有做錯什麼。”楚安嘆了一口氣，“那你就去叫她回來嘛！她其實只是氣我們騙她，為這個生氣而已。”
“那就讓她氣吧！”穆皓風仍是口是心非地拒絕。
“老兄！”楚安實在是受不了他的脾氣，“你就去跟她說幾句話會死呀？我們還要她的幫忙，才能找出那個內奸耶！”頓了一下，“你就心軟一下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其實她很關心你的？不然，她剛才為什麼要用她的命來跟利亞德那壞蛋換我們的命？而且你那時墜機，她以為你死了，你知道她有多傷心難過嗎？然後當她一知道你根本沒死的時候，她連猶豫都沒有地就要去救你出來！”
“是嗎？”對於楚安的話，穆皓風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的心也微微地被牽扯了一下，其實，他和秦若之相處的這段日子裏，他也發覺自己似乎比以前還要關心一個受他所保護的人。
“是呀！老小子，你就去安慰她一下不會要掉你的老命的。”楚安催促着他，“不然她走了，你想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Ann說的沒錯，女人嘛！就是要說一些話哄哄，就會沒事的。”David也幫腔了起來。
“我們先上去，你待會兒帶Danna上來。”楚安不再給穆皓風有拒絕的理由，拉着David就往大樓走去。
穆皓風看着兩個好友離去，又看看秦若之的背影，事到如今，他只好走過去了。
“你要去哪？”他聲音低沉的詢問著秦若之。
“去找朋友。”秦若之輕聲說著。
“跟我一起上樓吧！”
“不用了。”秦若之淡淡地拒絕，“我不想再跟你們有任何牽扯。”
“可是你現在還是由我保護……”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了。”秦若之的聲音傳來哽咽，“反正我死了，一切就會結束了。”
“不會結束的。”穆皓風轉頭看着她，意外地看到她臉上竟佈滿了淚水，“你哭了？”他一愣。
秦若之伸手拭去淚水，“不關你的事，反正你也從來沒有感情，何必管我是不是在哭？”她的口氣似乎在賭氣些什麼。
“誰說我都沒有感情的？”
“你本來就是什麼都沒有！”秦若之轉身面對着他，生氣地對他罵著，“這一陣子，你只是把我當成你的工作，你只是為了工作而要跟在我的身邊，對我命令來、呼使去的，你從來也不會想過我的感受！你這個沒感情的王八蛋，去死好了！”說完，她還忍不住地伸手就是給他一記重重的拳頭，而在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心竟不知在什麼時候就已經全部放在他的身上了。
穆皓風對於她打在他身上的拳頭根本沒感覺到痛，反而好像是在給他抓癢似的，看着她的淚水又不停地流下，他心裏突地一陣抽痛，忍不住地衝動擁她入懷，安慰着她，“你可不可以別哭了？”
“你要我怎麼不哭？你這個沒心肝的豬！虧我還那麼擔心你，結果，你們根本都已經計劃好了，把我騙在鼓裏！你們當我是什麼？玩具還是白痴？”倒在穆皓風的懷中，秦若之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一下子，這些日子來的緊張、難過全涌了上來，她需要好好地大哭一頓——在這個結實、寬闊、安全的胸懷裏。
穆皓風就任由她在他的懷裏失聲痛哭，讓自己胸前的衣服被她哭濕一大片。
“哭夠了沒？”過了好久，他才感覺到懷中的人兒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秦若之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在他的懷中抽搐著。
穆皓風輕輕地推開懷中的人兒，見她的眼睛都哭腫了，鼻頭也是紅得像酒糟鼻似的，樣子活像被人欺負的小孩，他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笑？”秦若之對於他的笑，可是生氣著。
“你終於又開口了。”穆皓風笑着說。
“我又不是死人，我當然會說話了！”秦若之不高興地反擊他的話。
穆皓風凝視着她的臉，露出他根本沒有顯露過的溫柔，“你不生氣了吧？”
他的溫柔竟讓秦若之有些心跳加速，本來的氣全在這一瞬間消失無蹤了，“我生不生氣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
“我喜歡看到你的笑臉。”穆皓風誠摯的說。
“才怪！”秦若之嘟起小嘴。
“你這個樣子也挺可愛的。”穆皓風笑着說。
“少灌我迷湯。”
“我不是一個會灌迷湯、會說甜言蜜語討女孩子歡心的人，你應該明白的。”
秦若之沒有說話，的確，他是這樣子的人，但是——他現在為何會對她灌迷湯，說些哄她開心的話呢？
“你可是第一個被我哄的女孩子。”穆皓風話中有意地對她說。
“我該覺得榮幸嗎？”秦若之有些甜滋滋地問著。
“難道不該嗎？”穆皓風反問着她。
“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真話？”
穆皓風凝視着她，這麼近距離地看着她，他才感覺這個女孩子真是可愛，再想想，其實他保護過無數的人，也認識過不少的女孩子，但就是沒有一個女孩子會讓他有種想好好保護她一輩子的念頭，只有面前這個女孩，不知道在何時就已經讓他有這個念頭，而且他竟然一點都不自覺！甚至現在還有一股衝動，想要……忍不住地讓這種衝動化為行動，他低頭輕輕地吻上她的唇。
秦若之一愣，發生什麼事了？待她完全知道后，他已經由輕柔的吻，化為深深的吻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回絕他的吻，畢竟她已有男友了，可是——為什麼這個吻會讓她無法抗拒？會讓她覺得全身酥軟？而且——她還非常地喜歡？！噢！她已經無法再去思考這些了，她只想讓自己沉浸在這籠罩着她的歡欣中。
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秦若之慢慢地回應着他深情的吻……
小娟娟的家常話之八：最近，正放着十四天的大假，真是快樂！每天逍遙又自在！想想專職作家應該不錯，不過——醫院高薪的輕鬆工作，可也不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