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戰
黃虎的刀已經卷了，手下兄弟也沒剩下幾個了。看着一個個的手下兄弟被隋軍殺死，他的心已經被憤恨佔滿了，他死死的盯
着城樓上李安，一心只想殺到他的身邊，將他斬於刀下。就是他，上次出城追擊的也是他，這個手下敗將，只知使用陰謀詭計的手下
敗將，我一定要殺了你，為兄弟們報仇。黃虎拚命揮動大刀，機械似的斬殺敢於靠近的隋兵。
“大頭，弟兄們掩護你，撤吧。”他身邊的二伢拚命勸他。不甘心，我不甘心啦！”黃虎目光兇猛的盯着攻上來的
敵兵，又替二伢擋了一擊。“大頭，來日方長，他日再來報仇。”“報仇，是的，我一定要報仇。”黃虎番然醒悟，“弟兄們，隨我
殺出去。”“殺出去！”剩餘上百人齊聲吼道。他們早已經殺紅了眼，有的是血氣，最初的驚恐不復存在。黃虎帶着僅存的上百人拼
命朝城門殺去。隋軍雖然人多，但卻被這股義軍最後暴出的勇氣逼得連連退縮。
“城門就在眼前，弟兄們，加把勁。”混戰中，黃虎親手訓練的十二個親衛揮了重要作用，二伢就是其中一個。二伢的刀
法已經初顯成績，雖然身上已經有了數道傷口，但被他殺死的隋兵卻有五個。此時，十二親衛僅存於四，他們緊緊跟隨在黃虎身邊，
掩護着他們的大頭，拚死擋開隋兵攻進來的長槍、短刀。
李成蹙着眉頭，看着下面，居然被這僅存的數十人殺到了城門口。“弓箭手，準備。”他豈肯放過這群暴民，這可是立功的
好機會。必要時，他會下令全部射殺，包括還在纏鬥的隋兵。
黃虎在數十人的掩護下，終於殺到了城門口，大吼一聲，再次暴餘力，一刀砍斷城門鐵索，“弟兄們，城門開了，撤啊。
”
“放箭。”李成眼見城門破開，沉聲下令。“大人，弟兄們還在下面.....”，“我叫你們放箭，你們膽敢違抗軍令。”望
見還有上百隋兵正在城門口纏鬥，有些弓兵勸諫道。但在李成的嚴令下，不得不放出手中的長箭。下面不斷傳來慘叫之
再放。”嗖嗖聲中，那些倘未出城的義軍數刻之間，便被射殺乾淨，連同被射死的，還有數十隋兵。下面的隋兵見城上亂
箭如雨，一時誰也不敢上前。“大人，還有賊兵跑出城外。”“快點去追。”城內待命的騎兵迅出城追擊。黃虎領着僅二十餘出了
城門的義軍，拚命朝外面跑去。“得得得......”騎兵擁涌而至，黃虎還未跑出數十米便被騎兵團團圍住。
“大頭，你武功高強，趕快奪匹馬逃吧，逃得越遠越好，不要管弟兄們了。”二伢是非常敬佩黃虎的，只因他教會了他武藝，告
訴他挺起胸膛做人，不要因為自己是窮人，就覺得低人一等，憑什麼那些富人就要高高在上，憑什麼做皇帝的就要奴役我們百姓，即
然這天不公，就要反了這天，他跟着黃虎，從來就不曾後悔，雖然只是短短的十幾天，但他已經知足了。是的，他知足了，就算他現
在倒在昏君的狗奴才刀下。
“二伢......”黃虎的聲音已經啞了，他最喜歡的一個小鬼，最看好的一個小傢伙，傾心教他武功的二伢，就這樣死了，一
柄長刀從他的後背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身體。黃虎咬緊牙關，他知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他要為二伢報仇，要為戰死的兄弟們報仇，
所以他必須活着。二伢說，叫我奪馬逃走，這是他最後的囑咐。黃虎在其餘三衛的掩護下，殺死一名騎兵，終於讓他奪了一匹馬。他
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戰場，此時已經成為單邊的屠殺，狠狠地一打馬，馬匹吃痛之下，帶着他朝遠處逃去。
............
黃虎說到這中計遭全軍覆沒的一戰，仍是咬牙切齒，嘴裏對李成咒罵不止。沈旦好不容易勸住他，安撫好他的情緒，沉聲道
：“此等大仇一定要報，我這便前往斬殺了那李成，為黃兄死去的兄弟報仇。”黃虎一聽，眼中閃過激動神色，差點又要跪拜，還好
沈旦止住，“我知恩公武藝高強，但這狗賊若是龜縮軍中，又如何能奈他何。”沈旦呵呵一笑個黃兄不用擔心，我自有辦
法取他級，只是不知黃兄日後有何打算？”黃虎早已說過，任沈旦驅使，這等血性之人所說的話，豈會改變，沈旦這隻不過是說與
任清聽罷了。果然，黃虎道：“我這顆性命早就是恩公的了，恩公只管吩咐，芫山上下二百餘兄弟，不所不從。”黃虎自是不適時機
表露忠心，任清聽了，心想：日後這芫山軍恐怕就得聽從此人了罷，跟着黃虎這蠻漢終究會一事無成。心念想畢，起身拱手
山軍任清，日後任憑公子驅使。”沈旦連忙將他扶住，上陣廝殺需要黃虎這樣的人，但統籌後方就得任清此種人才。沈旦笑
莫叫我公子，日後大家親如兄弟，叫我沈旦一聲兄弟便成。”黃虎道：“恩公，我心裏早就認你為大頭領了，我看日後大家
都叫你一聲大頭領。”沈旦暗的一笑，什麼大頭領，還不如沈公子好聽。
沈旦又和二人說了一些山寨中事，叫二人好生安撫住眾人，待他殺了李成，拿他的人頭獻祭給死去的兄弟。此時天色已經黑
旦正想連夜下山，卻被二人勸住，沈旦心想，就讓李成那小子多活一晚。
任清幫沈旦安排了一間住房，叫出幾個女傭收拾乾淨，黃虎之前在山下劫糧，一些富戶中有不少丫環，黃虎不忍心殺了，就
留在山寨幫助任清了理事務。他倒不是一個見色忘義之人，同樣嚴令手下不得碰這些女人。其時山上死了這麼多弟兄，房間倒是空出
不少，沈旦辭了二人，來到房間，他睡不睡覺亦沒有多大關係，九陽真氣自然流轉的情況下，可以數天不睡，也可以一睡數天。沈旦
盤膝坐在床上，不到片刻，便進入調息運功狀態，依舊嘗試着去突破那陽極生陰，陰至轉陽的大成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