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伊芙愕然地看着他的舉動,腦子也變得更清醒了。她坐起身,忘了半裸的春光,只顧着和他說話,“凱,怎麼了?我又說錯話了嗎?”
凱停下來,回頭看着她,一下子就撲過來緊緊抱住了她,“不,不准你離開我!我不要你離開我!”
“可是,我不會允許自己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做妻子的,怎麼能忍受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個丈夫呢?換成是我,我也不要啊。”
凱悶不吭聲,無法反駁她的話。該死!她說的一點也沒錯。
“不過呢--”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還有轉圜的餘地。
“不過什麼?”
“凱,我們來段一夜情吧。”
凱震了一下,失聲道:“什麼!?”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又彼此兩情相悅,來段‘露水姻緣’,有何不可呢?”
“不行!”凱鬆了手直看着伊芙,語氣滿是不贊同,“什麼露水姻緣!我不能接受我們之間的愛情只是那麼廉價!”
伊芙也火了,食指直戳着他胸膛,“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想那麼多幹什麼?我都不擔心了,你還擔心什麼?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這樣就OK了嘛!”
“笨蛋!我是為你好,你到底懂不懂!?”
“不懂!不懂啦!”她心一橫,決定撒下漫天大謊,“我又不是第一次!”
“什--什……”凱一聽連話都說不好了,一想到某個男人和她共赴雲雨的情景,他就嫉妒得幾乎要發狂了!“誰?是誰!?”
“當然是男朋友,不然還有誰?”
“男--男朋友!?”他又再度受到衝擊,這才意識到像洋娃娃般嬌憨甜美的她,別的男人也一定會像他這樣受到吸引而無法自拔呀!
回想起來,從他們認識到現在,她從來沒提起過感情方面的事,現在她說出口了,他開始感受到不小的威脅。她和那個男朋友,是不是還--
“他呢?他人呢?”
“誰--誰呀?”
“你男朋友。”
“へ--廢--廢話,當然是分……分手了啦!”呼!好險,幸好她反應夠快。God!他該不會對她編出來的那個虛擬人物的祖宗十八代盤問到底吧!?這--她要怎麼臨時編那麼多謊來自圓其說啊!?
“怎--”
看吧,他果然又要問了,真是氣死人了!她喜歡他,只是想和他共享第一次而已,他卻啰啰嗦嗦、想東想西、忸忸怩怩又不幹脆!
不知道怎麼搞的,這時候她忽然想起那個豐川實子的笑話,難不成她也得用“霸王硬上弓”那一套,才能完成自己的第一次嗎?
伊芙突然一用力,將凱推倒在沙發上,一副很不耐煩的語氣,“你很啰嗦へ!分手就是分手了,我不要回答了啦!”
於是……雖然已經緊張的心臟快跳出來了,但為了強調她已經是“有經驗”的人,她一雙手硬是笨拙的分別撫上他光裸的胸膛、和拉鏈鬆開的慾望地帶,換上威脅的口吻,“へ!到底要是不要?告訴你,我可是會霸王硬上弓的哦--”
原本就因為渴望她而脹痛的男性慾望,再被她這麼一撫摸,無疑是火上加油,害凱再也忍不住地低喘一聲,“你--你--”
“跟我做愛吧……我們都想要彼此……不是嗎?”伊芙輕喃着誘哄他,主動獻上香唇。
情況變得再也無法控制了--理智被拋到九霄雲外……很快地,衣衫散落一地,他們裸裎相對,瘋狂地、饑渴地擁吻、愛撫彼此。
憑着男性本能,他恣意地用舌尖和手指對她製造出最邪惡的快感,讓她不斷地嬌喘呻吟、幾乎要在那種極致顫慄的快樂中死去--
在一陣意亂情迷中,他奮力一挺,堅挺的男性慾望在一瞬間貫穿了窄窒濕熱的甬道……
“啊--”伊芙尖叫出聲,“好痛好痛--”
“該……該死的!”凱也低咒出聲,“你是第一次--你竟然騙我!”害他一直滿腔醋意,酸死了!而且該死的!他覺得他太粗魯了。
於是,他只好忍着幾乎要爆炸的慾望,不斷溫柔地愛撫她、讓她適應他的進入……而這樣的過程,也讓他因為忍耐而流了一缸汗。
終於,她適應了他的進入,也得到了另一波更強烈的快感……
他們共赴雲雨,在極致的高潮歡愉后沉沉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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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還沒上床的時候,她會想東想西,他也會有所顧慮,而一旦突破那最後一道防線,他們反而不約而同地得到了一種叫作鴕鳥心態的毛病。
愛情的甜蜜讓他們如膠似漆,白天一起為尋寶的事努力,晚上則在床上熱烈纏綿,除了缺那張結婚證書外,他們已經跟新婚夫妻沒兩樣了。
至於凱是否已經結婚了這個問題……他們不願去想,通常誰要是對這個問題起了頭,另一方就會卑鄙地去誘惑另一方來轉移話題……而這個中翹楚,自然非伊芙莫屬了,她都覺得自己快變成一個需索無度的大色女了。
她也不想這樣的嘛!可是沒辦法呀,自從凱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之後,他腦子裏就充滿了負責任的念頭,他甚至還說,如果他真的結婚了,他會採取先離婚再娶她的途徑……
唉唉!這叫她要怎麼說呀?說不好也不對,說好就更不對了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反正她只知道她喜歡他,他也喜歡她,這樣就OK啦!她不在乎天長地久,她只要曾經擁有就夠了。
她把她的想法告訴凱,凱卻說她是笨蛋,一副又想對她曉以大義的樣子……於是--於是她就只好又來“霸王硬上弓”那一套了。
而日子也就在這樣吵吵鬧鬧又甜甜蜜蜜中過去了--
“在想什麼?”凱從後頭一把抱住了她。
“不告訴你。”
“這麼神秘?”
“嘿嘿--就是唄。”
“你是不是想……”他附在她耳邊,用着只有兩個人聽見的聲音,“然後……最好是……這樣就更完美了,嗯?”
伊芙愈聽臉愈紅,最後是受不了地大發嬌嗔,“亂講!亂講!才沒有哩!啊--你講黃色笑話!你才是大色狼!”
“哪是黃色笑話?那是‘實戰經驗’。”凱一副好整以暇的口吻。
實戰經驗?說的也是……他們這樣這樣--然後那樣那樣--再……一想到那些限制級的鏡頭,她臉上爆出更多紅雲……
等、等一下!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啊--”她大叫一聲,“你不要誤導我啦!”
“是引導,不是誤導。”不知何時,他的大掌已經探進了她的毛衣里,沿着平坦的小腹摩挲而上,罩住了柔軟飽滿的雪丘--
“凱……”伊芙軟倒在他懷裏,連話都說不好了。沒辦法,她的身體只要遇上他的手,就會成了一攤軟泥了。
“我喜歡聽你這樣叫我。”另一隻手抬高她下巴,他吻上她的唇。
“唔--”他們又一發不可收拾了……伊芙昏昏沉沉地想着。
都是……都是他害的啦!就說了,他是大色狼還不承認!不過想想,她也是樂在其中喔!所以--所以他們是一對好色男女,呵!
“叮叮噹!叮叮噹……”
正當他們倒在沙發上,即將開始一場翻雲復雨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兩個人頓時清醒了一半。
“叮叮噹!叮叮噹……”
“在哪裏?在哪裏?”脫離凱的懷抱,伊芙從沙發直接趴到地毯上,開始東翻西找,“我的手機哪去了?”
“這裏。”還是凱動作快,他從沙發底下挖出了被毛襪蓋住的手機。
“哇,謝謝。”伊芙趕緊接過手機,“哈啰,你好。”
“へ--你是……喔!原來如此,OK、OK!一點?好,那地點是在……喔,那裏我知道,OK,到時見,Byebye--”伊芙笑咪咪地收了線。
一收了線,她立刻催促着一旁的凱,“凱,快點快點,我們得準備一下好出門了。”
“誰打來的?”
“掮客。”
“事情已經有着落了嗎?”
“嗯。對方約我們下午一點,在隔壁縣熊取圖書館旁的咖啡館見面。”
“那個掮客可靠嗎?”
“應該可靠,他和馬丁叔叔是很久的朋友了,而且據說在掮客這-行也做很久了,希望靠他的幫忙,我們能夠順利的偷渡到馬爾契夫村。”
當初凱發生事情時,身上除了兩顆彩虹石外,什麼身分證、護照那些足以證明他的東西都完全沒有,如今他們已經找到彩虹石的生產地,必須到馬爾契夫村去,而那種地方已經是深入蘇聯的領地,是觀光客止步的地方了。
她是BP的人,要幫凱偽造證件是輕而易舉的事,但她之前就下了決定,在整個事情都還未明朗化之前,不會說出BP的事,因此她還是選擇了找掮客這個方法,陪着凱一起上山下海。
“OK,那我們準備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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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志朗是一個看起來大概有七、八十歲的老人了,由於他骨架小、拄着拐杖加上有點駝背,讓人感覺他真的是又瘦又矮小,這樣的老頭子,實在很難讓人把他跟掮客這個行業聯想在一起。
所以當凱他們看到他時,還花了一點時間才接受他就是掮客的事實。
“聽馬丁說你們要去蘇聯?”松田志朗一雙銳利的眼,直盯着眼前兩個外國人。
“是的。”凱平靜地解釋着,“所以希望你能替我們弄到船票和蘇聯的身分證,要是西伯利亞鐵路的火車票都有,那是最好不過了。”
“火車要坐去哪裏?”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互看了一眼,似乎在考慮着該不該一開始就把尋寶那種事說得那麼清楚。
“怎麼?怕我黑吃黑?我要是那麼沒原則的人,你們以為我還能在這行做那麼久嗎?”
“へへ--您別誤會,”伊芙誠心解釋,“既然您是馬丁叔叔的朋友,我們當然是相信您,只是我這位朋友失去記憶,而且又有人想殺他,所以我們都覺得事情還是愈少人知道愈好,而且這樣對您也好,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危險。”
“放心,我松田志朗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況且我的服務原則,就是要先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才能提供最完整的服務,所以你們就不必擔心那麼多了。”
“好吧!”凱點點頭,把醜話先說在前頭,“既然您非知道不可,那知道后的風險,您可就得自己承擔了。”
“小子,你說話倒是挺直接的。”松田志朗居然露出了微笑,“好,說吧,讓我聽聽看你們去那麼冷的地方要做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於是伊芙把整件事情的始末從頭說了一遍。
松田志朗才聽到“沉睡在冰中的美術館”時,就已經露出震驚的神情,而當他聽到彩虹石和馬爾契夫村時,更是屁股離開椅子,突然站了起來,直指着他們,“你--你們--”
伊芙和凱都不約而同他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請別激動,您沒事吧?”為了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凱連忙起身扶着松田志朗,讓他坐回椅子上。
“老天!是你!”松田志朗上上下下直打量着凱,“沒想到你就是美佳子的孩子!”
“誰是美佳子?”凱露出疑惑的神色。
松田志朗突然又沒頭沒腦地問道:“這麼說來,莫非你跟沙里曼是一夥的?”
“那又是誰呀?”伊芙已經聽得一頭霧水了。
“您在說什麼?誰是沙里曼?”凱忽然領悟到什麼似的亮了眼,“莫非您知道我的事?”
“嗄!”伊芙一聽,一雙眼也睜得又圓又亮。
“那麼多年了……這--這一定是老天爺的安排呀--”不知道是因為驚訝還是興奮,松田志朗竟然微微喘着氣,導致他再站起來時變得有點吃力。
“へへ--您坐着呀--”伊芙也伸手要扶他。
松田志朗對他們做了個制止的手勢,“現在就到我住的地方去吧,這裏不適合談這些事。”
於是他們到了松田志朗在郊區的公寓住處--
“你們坐。”松田志朗用拐杖指着一旁的沙發。
凱和伊芙照着他的話坐了下來。
松田志朗也跟着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現在我要先說一個真實的故事給你們聽,聽完之後,我想很多事你們就會明白了。”
“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我是一個軍人,當時我進駐在滿洲,而隨着日本戰敗,我變成了蘇聯的俘虜,被送進收容所里,由於過度的勞役、飢餓、寒冷……這種種非人的待遇,讓我們的同胞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死了好幾萬,許多人因為受不了而想逃跑,不過卻沒有一個成功的,反而是在蘇聯士兵的槍桿下提早結束了性命。
有一天,蘇聯士兵突然荷槍實彈,氣氛變得緊張又詭異,讓我們這些勉強存活下來的俘虜們既恐懼又絕望,以為他們決定要將我們全部槍斃了--”
伊芙聽得屏氣凝神,連大氣都捨不得喘一下,“那後來呢?”
“幸好事情並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蘇聯士兵只是要召集俘虜而已,不過總覺得氣氛很奇怪,那些蘇聯士兵好像想做什麼事又怕被人知道的樣子,他們召集了大約兩百個俘虜,當時年輕力壯的我自然也就包括在內了。”
“然後我們坐上軍用卡車,被載到一個像倉庫的大型建築物前,而在那個建築物前,已經停了很多空的軍用卡車在等待了。”
“接下來我們進到了那個大型倉庫,這才發現裏面是一排一排好幾層高的鐵架子,而且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術品。在蘇聯士兵的指揮下,我們開始將那些美術品搬運到卡車上。”
“幾百人就這樣搬了一整天,軍用卡車來來去去,也不知道運了幾趟,終於在黃昏的時候,全部的東西都搬完了,全部的人也都上了卡車,跟着被載到某條不知名的河流旁的一個大山洞前。”
“一下車,蘇聯士兵就命令全部的俘虜都進去,只留下我和女軍醫美佳子在洞口煮伙食,而那些蘇聯士兵也幾乎全都進去了,只留下一、兩個像是軍階較高的軍官在洞口看守。”
“那時候我大概聽得懂一些簡單的俄國話,就聽到那兩個軍官說什麼‘不能讓人知道’、‘只好那麼做了,等等的話,接着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轟然巨響,因為爆炸而引起的塌坍,把整個洞口都封住了!”
伊芙驚呼,“God!那麼多人在裏面--”
“沒錯,當時的情況也不允許我再想那麼多了,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得趕快逃命才行,否則我們也是難逃一死。於是我和美佳子趁混亂的時候,趕緊開着軍用卡車逃走了。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逃亡的日子,開着軍用卡車太醒目了,我們只好捨棄這個交通工具,在冰天雪地里專門挑一些小路或山路行走,但是最後我們終於體力不支,雙雙在雪地里倒了下來。
等到恢復知覺后,才知道是沙古魯村的村民救了我們,沙古魯村相當淳樸,村民們都很好,沒有因為我們是俘虜,就把我們交給蘇聯士兵,於是我們就在沙古魯村住了下來。
一個月後,我身體好多了,而美佳子由於傷心過度,因為她的丈夫也進了那山洞,加上逃亡的勞累,她的健康狀況一直沒有好轉,我們商量之後,決定由我獨自離開沙古魯村,走過國界去求救。
後來幾經折騰,我終於回到了日本,但那時戰後很亂,我費了很多工夫,才聯絡上美佳子,不過她終究是決定不回日本來了。
後來從美佳子的來信我才知道,那件事原來是蘇聯軍中反共產黨的高級士官,為了籌措對抗共產黨的資金才那麼做的,不過事情終究是曝了光,相關的人全都死了。
美佳子也在十年前生病去世了,直到最近我接到馬丁的來電,才知道有個叫沙里曼的人在找寶藏,我才又再度回想起這件事,加上聽了你們的解釋,事情已經很明顯了,而那些東西,就是你們所要找的寶藏一‘沉睡在冰中的美術館’。”
說到這裏,松田志朗看向凱,“把你說的東西拿出來給我看-下。”
凱和伊芙各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顆彩虹石,遞給松田志朗。
松田志朗把彩石拿到眼前仔細觀察,“沒錯!就是這個!當時美佳子就是順手拿了這兩顆彩虹石藏在口袋裏,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沙里曼的夥伴,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一定就是美佳子在信中提到,她晚年時所領養的孩子。”
松田志朗接着從沙發旁的矮櫃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給凱,“這個就是沙里曼,你有沒有印象?”
“沒--沒有。”
伊芙一看到那張照片,立刻“咦”了一聲。
“你知道他?”凱看着伊芙。
“不是,上個月不是有個人在公共電話亭里被殺了嗎?我記得那個死者好像就是照片上這個人。”
“被殺了嗎?難道已經有‘土狼’在覬覦着這份寶藏了?”
“‘土狼’是誰?”凱的聲音已經凝重了起來。’
伊芙解釋道:“‘土狼’是對那種沒有道德的奪寶家的稱呼,因為他們只會跟在尋寶家背後,等到尋寶家找到寶藏時,他們就會出手搶奪寶藏、甚至殺害尋寶家。所以,‘土狼’是尋寶家最大的威脅和風險。”
“不對。”凱提出了見解,“寶藏根本還沒找到,‘土狼’不應該這時候就殺了沙里曼。”
他這麼一說,伊芙也恍然明白了,“對喔!那到底會是誰殺的?”
松田志朗沉吟道:“會不會是蘇聯軍方那邊還有人知道這件事?甚至我在想,凱和沙里曼會不會都是軍人?”
“啊--”伊芙直看着凱,這個可能性的確很高。
“松田先生,”凱忽然握住了松田志朗的手,“我要到沙古魯村和馬爾契夫村去,請你務必幫我們安排。”
“凱,你應該先到沙古魯村去,那是你的家鄉,也許那邊會有比較多線索。我認為當初那些美術品里,也混有蘇聯本身的美術品,所以美佳子才會拿到馬爾契夫村出產的彩虹石。”
“我是覺得,還有另一個可能。”凱沉吟道。
“什麼可能?”松田志朗發現這個孩子真的很不簡單,不僅腦筋聰明、思路清楚,而且對事情的敏感度和分析能力都相當好。
“也許當初那些美術品是先放在馬爾契夫村,然後再運往別處的,加上你們當初徒步逃到沙古魯村,所以就地緣關係上,我覺得馬爾契夫村和沙古魯村有相當密切的關係。”
一旁的伊芙聽了也忍不住直點頭,對凱露出敬佩的神情,她的凱真的好厲害,觀察力比她這個BP人還要敏銳哩!
“嗯--”松田志朗撫着下巴,“你說的非常有道理!好,這方面的資料我會去收集,不過在這之前,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寶藏埋藏的地點,也就是當年我那些軍中同胞們的死難地點,如果你能找到那個地方,你得答應我,替我弔唁那些死難的同胞。”
“我會的。”
“那個--”伊芙有點遲疑又難以啟齒的樣子。
“丫頭,你有什麼問題嗎?”
“我要是說出來,您可不能生氣喔!”
“你是想問為什麼那些寶藏那麼值錢,我會沒提到要分一杯羹是嗎?”
“へへ--您怎麼知道!?”伊芙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那種葬送了我那麼多同胞性命的寶藏,我一點也不想要!”
伊芙不由得對松田志朗露出崇敬的眼光,不過換個角度來想,她和凱卻費盡心思,一直想要找到那個寶藏,這和松田志朗比起來,豈不是跟利益薰心沒兩樣嗎?
松田志朗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事,說道:“你們兩個也不必想太多,凱是美佳子的孩子,卻失去了記憶,也許得靠這個寶藏才能喚起過去的回憶,所以,我並不反對你們這麼做,能幫忙的我會盡量幫,等事情安排好了,我就會給你們消息。”
“謝謝,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伊芙站了起來,準備要離開了。
“等一下,我想再問松田先生一件事。”凱似乎還沒有離開的打算。
“請說。”
“我想知道那麼多價值連城的美術品是怎麼來的?”
“的確,這個也應該要讓你們知道一下,據說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希特拉從整個歐洲搜括了數百萬件的美術品,而為了保存這些美術品,他還建造了一個豪華又巨大的美術館,但隨着德國的戰敗,這些美術品後來就被運到蘇聯去了,雖然後來透過外交,蘇聯有將東西還給德國,不過其實大約只還了一半而已,而剩下的另一半,就失去了蹤影。
後來歐洲各國一直在懷疑,蘇聯是不是將剩下的那些美術品據為已有,卻謊稱不見了。不過,事實上,蘇聯政府也不知道東西在哪裏,因為那些東西就是反共產黨軍偷運走的。”
“原來如此。”凱點點頭。
“那麼,那些東西到底價值多少呢?”伊芙問道。
“你馬丁叔叔曾經做了個概估,他說,那些東西價值近兆,最起碼也有一個國家的GNP總值那麼多。”
“God--”伊芙的嘴巴足足張圓了五秒鐘才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