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沈家父子
第五回沈家父子
看6子聿關門回去了,我們正要向沈家父子拱手道別,沈富突然提議道:“幾位小友,相貌清奇,談吐不俗,能否賞光到舍下一敘。”
我突然靈機一動,衝口而出:“先生是沈園主人吧?”
“小兄弟因何而知。”沈從龍沉不住氣,好奇的問道。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談吧,就去沈園,那裏面有個小院落,甚是清凈。幾位小友可好?”
“如此就叨擾了,勞煩前面帶路,我們隨後跟上。”
上了車,讓茂財叔跟着沈家的車向著沈園而去。
車上,宗亮說道:“小子行啊,交際能力不錯,我對你越來越有信心了。”
“我也是瞎猜的,我有個想法。。。。。。”
“等等,我也猜猜,”醒言打斷我的話“你想提前我們的準備工作嗎?”
“是的,我覺得這是個機遇,但我肯定不能說能當皇帝什麼的。”
“明白了,我們配和你,我們確實不能等着機會來臨,必須做兩手準備,做不了皇帝就來個農民起義什麼的,將來搞個明教也好啊。”
路不遠,一會就到了沈園門口,由於時局動蕩,沈園已經沒了過去的光鮮,由於是冬日,加上沒有遊客,更顯得冷清。進了園子,就見一座假山在眼前,饒過假山卻是一個小湖,湖面上飄着些枯黃的荷葉,這讓湖水顯得有些灰暗。饒着湖邊有條一條雕花長廊,偶爾有些亭台點綴長廊兩邊,那都是給遊人休息,賞景的。我們沒有走長廊,而是徑直沿着穿湖而過的一條青石九曲橋往園子深處走去。
過橋又是兩座假山,穿過兩山間的小路,又是另一番景色,各種奇石盆景遍佈其間,而兩側迴廊非常寬敞,迴廊邊設有石凳石桌。還沒來得及欣賞,就轉過一道角門,來到一個小院落,院子地面全用石子鋪成,院子兩邊各有棵參天大樹,中間是個小池,池子裏居然還有幾尾錦鯉,還是活的。這時,跑出兩個下人打扮的小伙,欠身對沈家父子說道:“老爺、公子來了,今晚要住這邊嗎?”
“不了,永福準備些點心、茶水送到後面來,哦,水生,你送些到外面,給這幾位小哥的車夫和福生用。”
說著把我們往裏面請,穿過客廳繼續往裏走,走過一條穿堂來到一個上鎖的門前,開鎖進去,還有一個小院,也是石子鋪地,院子中間是個二層小樓。進了樓下正堂,我們感覺很驚訝,這個正堂很奇怪,外面是古香古色的中式建築,裏面卻有那麼點中東風味。不過有種不協調的感覺,太師椅,八仙桌,可中間鋪着阿拉伯的地毯,桌上是阿拉伯的銀盤子、銀杯子。在靠窗的小几上我還看到了一個阿拉伯帽子,帽子上有根白色的羽毛。
沈復請我們坐下,沈從龍則很規矩的站在他老子後面。我問道:“沈先生,您在和阿拉伯在做生意嗎?還是和古爾或者塞兒柱?”又是一個驚訝的表情,回頭和兒子對看了一眼,說道:“小友決非凡人,如何知道我與那邊在做生意?這事我從未與人說過,即使6老先生也不知道,大家都以為我只與南洋來往而已?”
“哦,那邊那個帽子只有那邊的人才戴,還有這些銀器,也非我中華之地的產物,某些方面對於那邊的了解,我恐怕不比你們少。”
“我相信,小友真是一介布衣?”
我沉吟了一下,看了眼宗亮,宗亮會意,站起來給他們父子行了個禮,說道:“二位請見諒,我們的身份,目前的確不方便告訴二位,我們對二位也不是不相信,更無惡意,相反是為了保護二位,免得給二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確有難言之隱。”
“當然,以後我們肯定會告訴你們,但不會很快,也許十年,最多十五年,在我2o歲前你們會知道。”
我和宗量兩個連哄帶嚇,唬的兩個一愣一愣,眼裏帶着失望和疑惑默默不語。不過我下面的話讓他們眼睛亮了起來。
“兩位先生對賺錢應該不會反對吧,而且這些賺錢的法子很暴利。”
“當然,呵呵呵呵,小友請賜教。”
“不急,我們先談談合作方式,我說的是合作。”我加重了語氣。眼睛盯着他們。其實從進這個屋開始說話起,沈家二位就沒輕視過這幾個小孩,完全是在用生意的方式在交流。
“那是自然,小友請賜教。”
剛要說,永福推門進來,奉上點心茶水,看他忙完,沈復說道:“出去把院門帶上,別讓其他人進來。”永福答應一聲就出去了。
我們還真餓了,我拿起點心吃了幾塊接著說:“我們目前沒有本錢,但我們有很多賺錢的法子,當然,有的法子很費錢,但利潤絕對是可觀的。我說的合作是,你們出錢,我們出法子,賺了錢我們三七分賬,你們三我們七。你們可願意。”
本來我開這樣的條件是給他們還價的空間,我的底價是五五,沒想到他們父子對看一眼,就很爽快的答應了。對此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我說道:“現在還有一件事要解決,就是場地,可有偏僻點的地方,地方不要很大,還有需要一些人手,要知根知底,可靠。”
沈從龍道:“地方有,就在離此不到十里的地方,在個山坳里,叫石坳,我家祖屋就在那裏,有十七戶人家,都是我家的佃戶,全坳有百十多畝地,都是我家的,進坳只有一條路。常年沒人去,那些佃戶也很少出來,要買什麼都是托我們看屋子的老管家帶進去。”
“裏面有水塘嗎?”
“有兩口水糖,還有條小溪,水從山上下來。”
我和宗量會意一笑,好地方。宗量道:“我開張單子,你們派人採辦,還有,我們要去看下,還要在那裏蓋些東西。”
說走就走,一行到石坳,下車一看,果然好地方,山清水秀,還很隱蔽。在沈家祖屋前後轉了一圈,那裏該蓋什麼,哪裏添點什麼,何處挖溝,挖多寬,何處挖池,挖多深一一說明,並畫在紙上,開好單子交給他們兩父子,告訴他們,東西準備好就來虹橋里接我們。單子上有些東西不好搞,估計全部準備好起碼要幾個月時間。有些東西還要到金國控制的地方去弄,有一定難度。不過有錢好辦事,兩父子滿口答應,臨分手時,我開口向沈復借一百兩銀子置辦工具,沈復二話沒說掏了二百兩,財主就是財主。
等回到家天已經黑了。一夜無話,累壞了。
第二天,宗亮給了胡鐵匠五十兩銀子,以沈家名義讓他按圖紙打造一些工具。接下來的日子還是天天寫字讀書,老爺子聽說6游身體不好,可能熬不過冬天,不禁有些神傷。
嘉定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陰曆日期,陽曆為公元月26日)抱着未見國土收復的遺恨與世長辭,享年86歲。
後來據6子聿說,6游臨去世前,緊緊握着我寫的兩張紙,看了又看。嘴裏反覆說著“北定中原”。根據遺囑,6家從此閉門謝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