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探的是什麼病
歉放前面,因為各種原因,這月更新出了大問題,=不知要怎麼解釋,而且解釋就是借口,你們想罵就罵,想砸就砸,不敢有半句怨言頂着金剛石頭盔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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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弦聽完整件事情,嘴角不由地翹了起來,爹娘真是和好如初了?難怪娘親聽到這事兒,表情有些不自然,原來是這麼回事,只是為何要瞞着自己呢?
“小姐?”紅包以為小姐會發表什麼意見,可誰知小姐很奇怪,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的。
把疑問從心裏趕了出去,不管是什麼原因,爹娘能和好,一家人能開開心心在一起是她最想要的。
知道了始末,晚上用飯時,林清弦留了個心眼,一雙眼在三人身上轉來轉去,娘親依舊淡然,安安靜靜地,一句多話都無,爹的話多一些,不過話題也只是在幾個孩子身上打轉,問過清弦的身子,問過鯤鵬的學業,自然也沒忘記若月的刺繡;林二夫人呢?林清弦看不明白,本以為能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可那張臉上竟找不到一絲異樣,一如既往地替爹布着菜,替兒女張羅着,還不忘記問方娘和清弦合不合胃口。
事情過了兩天,本就為賜婚而煩的林清弦,慢慢把這件事給淡忘了,本是長輩之間的事兒,她可不好參合進去。
湛清鴻依舊沒個影兒,不過,京城裏卻發生了件大事兒,皇上決定在今秋開武舉,為朝庭選拔武將,據說報名的第一天,整個京城裏所有的學武之人,全都聚在了報名點,都是想趁着這機會,能得個一官半職。
爹突然忙碌了起來,本來東凌大敗西蠻,戰事已結束,這軍務輕鬆了不少,可這武舉一開,他雖不是主考,卻是監考,擔子更重了。
這天本是爹去主屋用餐地日子,廚子依着慣例,只備了清弦母女的飯菜,兩人剛剛拿起筷子,林鎮海就跨進了院子。
從前不明白地事兒。如今她已經弄明白了。爹想必是和二夫人還嘔着氣。不想去那邊用餐。也不多問。林清弦連忙吩咐紅包去取了碗筷來。
一家三口。在飯桌上有說有笑。林清弦當然不忘要問一下湛清鴻地行蹤。爹依舊是一句外派了打發了她。外派了?外派去哪兒呢?卻一字都不提。
飯桌上兩父女一直小聲說笑着。而方娘只是偶爾抬眼看了看他們。然後嘴角掛上幾份笑意。自從找到女兒之後。她沒有其他地想法。只求女兒能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地。如今看到女兒臉上甜甜地笑。心想當初受地苦也值了。
林清弦雖說一直和爹說笑着。可眼睛卻不着痕迹地看着娘。娘嘴角地笑。她自然不會遺漏。這時候地她不免會有些貪心起來。若是爹娘永遠都能這樣和自己呆一起。那該多好。
林鎮海從海棠春塢出來已過戌時。經過主屋時。從院門外看到裏面還亮着燈。身形停滯了一下。又繼續向隔壁地院子走去。塔娜那日鬧過之後。他一直採取這種冷淡地態度。希望她能好好反省。沒想到這一招還是挺用。起碼自己耳根清靜了。
塔娜反省了沒有。他並不知。只是奇怪自己房間裏何時亮起了燈。推門而入。若月坐在桌前。正替他煮着茶。這才想起。今日是應該回主屋和若月他們一道用餐地。可是他忘記了。
帶着些許內疚,“好香啊,這是雨前龍井?”輕摸了摸女兒的頭,若月的性子沉穩了不少,讓他欣慰不已。
“嗯,爹公務繁忙,女兒不能替爹分擔,只能替爹煮茶,讓您解解乏。”林若月熟練地洗過杯具,斟了一杯遞到他面前。
從前林若月可不會幹這些,只會纏着他學武功,如今也會體諒自己了,心一喜,接過杯子輕抿了口,“嗯,不錯。”
“爹可曾用過飯?要不要讓廚房端些吃食來?”
再次覺得愧疚,輕搖搖手,“我已經在你大娘那兒用過了。”說完看到女兒眼中的失望,連忙接了一句,“你大娘身子不舒服,我便去看了下。”這謊一說完,林鎮海又覺得愧疚更深了,連忙扯開話題掩飾起自己的心慌來。
本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謊言,不過是林鎮海不想讓女兒失望地小小謊言,誰能料到竟惹來後面的風波。
林若月自然把這事兒告訴了自己的娘親,塔娜第二日,大清早的便提着葯廂來了海棠春塢。
進了院子,只見着方娘獨自一人坐在院子的樹下乘涼,雙方打過招呼之後,塔娜熱心地拉起了方娘的手,放在葯枕包上,“聽相公說,姐姐身子不舒服,本說是去請大夫的,可我實在不放心,便來替姐姐瞧瞧。”
方娘眉一微皺,身子不舒服?何時身
服了?輕輕抽回自己的手,“我沒事,勞你費心。
”
塔娜只看了她地臉色,便知方娘根本就沒病,看她這般抽回自己的手,這心裏便不順暢了,沒病為何夫君說她病了?莫非是她裝病引得夫君來院子裏?如今這一月有半數以上的日子,夫君和她們娘倆一塊用餐,難不成還想着要把另一半時間也給搶了去?
“還是看看的好,莫非姐姐是不相信我的醫術?”不由分說地拉着她地手腕,凝了一分神,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心裏地猜想也證實了十成實,這方娘根本無病,收回手指在桌子底下握得緊緊的。
看她臉色難看,方娘地眉皺得更厲害了,自己從前咳嗽得厲害,可經過這幾月的調養,大夫說早已經好了,為何她一副這模樣,難道是大夫有什麼瞞着自己,心一驚,輕聲問了句,“怎麼?”
“姐姐這病,只怕不輕。”塔娜說話了,眼神里一閃而過地怒氣,被藏得很深,讓人一時發覺不了。
誰聽說自己病了,這心裏都會直打鼓,方娘也不例外,“怎麼說?”
“主要還是心病,再加上姐姐曾經得過傷寒,如今可是病氣攻心,我醫術有限,恐怕是不能幫姐姐。”塔娜說得很嚴重,說完還長長地嘆了口氣。
心病?自己有什麼心病,不過就是一直擔心女兒的婚事罷了,這也不至於像她說的這般嚴重,“心病?從何說起?”
塔娜詭異一笑,“姐姐心知肚明,何必讓妹妹說明呢?就好比我來說吧,從前持家雖苦,可也勝在人口簡單,一家人有什麼說什麼,我做起事來從沒個忌諱,可如今不同了,我做什麼都得先想一想別人的感受,這時間一長,難免擱下些心事來,壓在心頭累着呢?”
這個別人,恐怕是自己吧?想來她是在暗射小玉的事兒,本以為事情過得久了,她自己都忘了,不想還有人時常放在心上,方娘可沒興趣和她鬧騰,淡淡一笑,“妹妹持家有道,大家都看在眼裏,就連相公都一直誇獎。”
“夫君這人,忙起公務來,時常會把家裏的事情給忘記了,就拿這家裏的規矩來說吧,本是說好初一、十五,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頓熱鬧飯,可偏生夫君就會忘記。這男人忘性大,本是常事,我這做妹妹的也只能從旁提醒,可提醒多了,又怕夫君心生不滿,難啊!”
方娘細細琢磨着這話里的話,自從定下初一、十五的規矩,相公還從不曾忘記過,那麼塔娜指的會是什麼事兒呢?莫非是昨晚的事兒?想明白了塔娜來的目的,她瞭然一笑,“妹妹做的這些事兒,相公又怎會心生不滿呢?你可是為了這個家好。”
林鎮海來不來海棠春塢,對方娘來說,並沒什麼關係,不過女兒對此好似挺高興,她自然也不排斥,清弦出去找湛清鴻的那些日子裏,相公到是來陪過她幾晚,那幾晚,兩人說的話比重逢後任何時候都多,卻無非是說些女兒小時候的趣事,說著說著天就亮了。
塔娜聽到方娘說的話,心裏結了個疙瘩,以為在暗諷自己與夫君的冷戰,冷戰至今,她本已經有後悔之意,可聽了這些話,她更加堅定地覺得,自己不妥協不認錯是對的,“這夫君滿不滿意,我還沒察覺到,可有人不滿意,我還是感覺到了。如今這府里可不比從前,新人舊人,時常有些個磕啊絆的,好生為難啊。”
何謂新人?何謂舊人?方娘只是輕瞟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絲笑,輕端起杯,若有所思地說了句,“看來這心病,還真是難醫,不知妹妹可有相熟的大夫可以介紹?”心病?只怕是妒病吧,塔娜覺得自己得了妒病,而在她眼裏真正生病的人可不是自己。
塔娜握着的拳頭再次緊了緊,本以為方娘會一時忍不住和自己爭吵起來,誰想她居然閃身轉了話題,把自己的氣力全都卸往了他處,讓她蓄起的鬥志,全無地方可發泄,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內心的翻騰,“大夫,識得雖多,卻終歸是不太放心,而且妹妹對這病到有幾分興趣,很想試一試,不知可不可以?”盯着方娘的眼睛,看她並沒反對,“這往後少不得來院子裏坐坐,咱們姐妹正好多親近。”
方娘微笑不語,似是允了她的要求,塔娜也不再久坐,道了別起身離開,走了不多遠,又回頭看了看院門,臉色發青地重哼了聲。
當林二夫人身影消失在小路盡頭,海棠春塢的牆邊轉出來一人,看着二夫人消失的方向,她臉色有些不大好,不過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后,嘴角慢慢地挑起了一絲冷笑,接着輕哼一聲,轉身回了春塢。
“娘,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