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雨中的表白

一場雨後，空氣變得清新起來。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車輛！心裏亂極了，凌霄的話不斷地在耳邊回放，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也在腦海里閃個不停。

“我該怎麼辦？”我使勁揉揉頭髮。

街邊的櫥窗里依然掛着那件熟悉的情侶裝，我嘆了一口氣，如果我沒有傻乎乎的和凌霄做那個約定、沒有考D大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夜風吹來，帶着一絲絲的涼意。我裹緊外衣慢慢的往前走。

天，又飄起小雨，雨細的很容易被人忽視。突然想起不記得是那本書里的一句話：當你很着急的去尋找一間東西的時候，往往是找不到的，就像是故意躲着你一樣，當你就快要把他忘記、或不在需要他的時候，他卻忽然出現在你的面前。和凌霄的感情不正是這樣嗎？仔細的回想起來，和凌霄分手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痛苦，甚至我都開始懷疑，我痛苦是並不是因為凌霄的背叛，而是因為那個人是曉萱。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我加快腳步走上去，拍那個人的肩膀，“哲瀟哥。”他驚恐地回過頭。“你怎麼了？”我笑。沒有徵兆的他突然抱住我，嘴唇貼了過來。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我試着想要推開他。可是似乎一點作用也沒有。呼呼啦啦的一串腳步聲靠了過來。在我們的身邊停下來。哲瀟哥轉過臉：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家接吻啊？”他很不客氣地問。然後有轉過頭來吻住我的唇。

幾個人沒說什麼，我感覺到他們依然打量着我們。

哲瀟又看看他們，在我的額頭上響亮的吻了一下。“下雨了，我們回去吧！”他微笑，摟着我的肩膀轉身。

“哲瀟哥，怎麼了？”我低聲問。

“別說話！慢慢的往前走。”他說。我感覺到他的手心裏冒出汗來。雨，漸漸的大了起來。“跑！”說完拉起我就跑在就近的轉彎處轉彎。

雨水順着頭髮流了下來，靠在街邊的店面大口地喘着氣，心臟似乎都要跳出來了！“哲瀟哥，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一個人到處亂跑嗎？你知不知道剛剛只要有一點差錯，我們就都沒命了！你要是發生什麼事你要我怎麼辦？”他的聲音略高。

“哲瀟哥，怎麼了？”我低聲問。

“沒事！”他靠在一邊。從衣袋裏拿出一支煙，火光在夜色下閃爍。他吸了一口，接着猛烈的咳嗽起來。

“不會吸就不要吸嘛！真是的！”我瞪着他，走過去輕輕地拍着他的後背。他轉過臉。“靜婷，剛剛的事，真的對不起，我沒有辦法。”

“剛剛？剛剛什麼事啊！”我故作輕鬆地笑了一下，然後把臉轉向一邊。”雨嘩嘩地下了起來。

“靜婷！”他頓了一下慢慢地靠過來。心裏鼓咚咚地打起小鼓。

“哲瀟哥！別再罵我了，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這樣了。”我合十雙手可憐巴巴地看着他。

“傻丫頭。”他笑了。“我沒有要罵你。”他捋捋我被雨水打濕的頭髮，以後我不會對你凶了。”他輕輕的抱住我，“我保證。”

“哲瀟哥，別這樣。”我推他。誰也不再說話，躲在房檐下靜靜的聽着雨聲。回想起小的時候，一個艷陽高照的周末。從公園裏出來，天忽然下起了好大的雨，讓人躲閃不及。也是和哲瀟哥躲在路邊的電話亭里。靜靜地看着傾盆大雨從天而降，看着路上漸漸的積起水來，看着車輛經過時水花四濺。

雨順着電話亭的玻璃向下流。把手伸出去，接住滴下來的雨水，然後很淘氣地灑在對方的身上。

“靜婷，你怕不怕？”哲瀟揉揉我的頭髮。

我搖頭。“只要哲瀟哥在我就不怕。”

“嗯！”他點頭。“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保護你。”他拍拍胸脯說。大雨過後，天空掛起一條絢麗的彩虹。站在街邊的綠地旁，呼吸着新鮮的空氣，聽着鳥兒愉悅的叫聲······

“你怕嗎？”哲瀟的話打斷我的回憶。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我側着腦袋看着他。

“你也在想那件事啊！”他笑了。“如果當初我沒有離開，那麼今天站在你的保護你的人會是我嗎？”

“嗯？”

“我知道你聽明白了，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哲瀟哥！”

“回答我的問題。”

手足無措，“我要怎麼辦？要怎麼回答他。”我緊緊地攥着自己的手指。

“下次見面的時候給我你的答案好嗎？”他說。“雨停了！我送你回去。”

一場雨，使喧囂的街道異常的安靜。只有街邊的霓虹不斷地閃爍着。哲瀟靜靜的走在我的右邊。

“進去吧！早點休息。”他說。“以後不要自己亂跑，尤其是晚上的時候。”我點點頭。

天，陰沉沉的，使本來煩躁的心情更加燥亂。坐在陽台上看着巨額灰濛濛的天空嘆氣。

“靜婷，是不是有心事啊！”侯健坐了過來。

“沒有啊！”我說。

“小丫頭，咱們認識十幾年了，你騙不了我的，因為凌霄還是因為哲瀟哥？”

“我要去上課了！”我站起來，抓起桌上的背包跑出去。凌霄！有誰會同意我們重新在一起呢？爸爸，他一開始就是反對的、阿健、曉萱，他們早就希望我能和凌霄分開，雖然哲瀟哥沒發表什麼意見但我知道他和阿健他們是一樣的，如果我問他們他們還不拍死我。司空炎，那就更不可能了，和凌霄幾個一見面就像鬥雞一樣的針鋒相對。唉——，我嘆氣。原來，我們從始至終都是不被祝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