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殘忍的現實
靜謐的夜晚,花園裏不是傳來一陣蟲鳴,趴在陽台上月亮在水裏跳動輒優美的舞姿,不時的吹來一陣風。
有一句話說,多變的是天氣。站在陽台上還不等陶醉完,月亮就被烏雲遮住了,風勢也大了起來。
這是我最放縱的思念,讓狂風吹亂從前
“喂,凌霄!”
“請問是林靜婷小姐嗎?”
“我是?你是哪位?”我心裏一驚。
“我們這裏是月光酒吧,這位先生在這裏喝多了,請您來接她一下好嗎?”
“好的,我馬上過去。”放下手機,來不及和其他人打招呼,隨便換了一件衣服就跑了出去。
酒吧里嘈雜的音樂震得耳膜都要破了一樣,燈光一晃一晃頭暈的不得了,一群群年輕的男女在拚命的喝酒、拚命而跳舞。
“請問您喝點什麼?”一個服務生走過來。
“我來接人。”
“請你跟我來。”服務生走在前面,走在這裏好緊張隱約的似乎感覺有人在盯着我。
凌霄在在把台上,嘴裏不知嘀咕鞋什麼東西,濃重的酒氣衝擊着我的鼻子。
“凌霄,醒醒,我送你回去。”我叫他,可是沒有反應。
“我幫您把他扶出去。”服務生纏着凌霄。
坐在出租車裏,司機怪異地看着我們,那感覺就像我們是不良少年一樣。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天空不斷地打閃,艱難地扶着凌霄一步步的往上爬,很慶幸樓道里的燈是好的。
汗水從鼻尖上滲了出來,站在三樓的緩台上,我大口地喘着。
“就快要到了。”我對凌霄說。
屋子裏滿是泡麵的味道,門旁放着幾個已經空了的泡麵箱。桌子上好有幾個空着的易拉罐。
凌霄躺在床上,眉毛擰成一團,慢慢的用濕毛巾擦着他的額頭。凌霄掙開模糊的眼睛看了看我。
“你醒啦,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會不會痛?”
他沒出聲。
“我去給你倒杯水。”我站起來。
“不要走。”凌霄拉住我。
“我去倒點水給你。”我微笑。
“我愛你。”凌霄站起來,抱住我,他的氣息充斥着我的脖子。他捧起我的臉,溫柔地親吻着我。
“凌霄,你別這樣。”我試圖推開他。
“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凌霄嘟囔着。
“凌霄,你怎麼了,在說什麼啊!”
“曉萱,我真的好愛你,曉萱······
耳邊凌霄依然念着曉萱的名字,我愣愣地站在那裏,任由他親吻。窗外的一聲巨響把我驚醒,眼淚肆意地流了出來。
“曉萱,我愛你,不要走。”
我猛地推來他,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一口氣跑到樓下,外面下了好大的雨,一道閃電劃破天空,轟隆的一聲響。
“啊——”我抱着頭蹲在地上,雨水很快的打濕我的頭髮,衣服,雨水順着頭髮流了下來。
“曉萱,我愛你······”凌霄的話像魔咒一樣在耳邊響起。“啊——”我大叫,衝到雨中,沒有方向的亂跑,雷聲轟隆隆的在耳邊響起。“啊——”不知拌到什麼東西,我摔在地上,膝蓋上傳來鑽心的疼痛。雷聲、雨聲不斷的在耳邊響起。我努力地爬起來,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顧不上恐懼、也管不了心痛。只是想儘快的離開這裏。
雷聲越來越響,我蹲在地上,大雨無情地洗禮着我。閃電、雷聲、雨聲、老鼠、小黑屋······
“爸爸、媽媽”我嗚嗚地哭起來。
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闖入我的視野,不顧一切地跑進去。
“小姐你需要幫忙嗎?”
“可以把電話借我嗎?”我顫抖。
“嗯!”那人點點頭。
“喂!”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
“救我,我好怕!”我蹲下來,抽泣着。連自己都不知道電話打到哪裏。
“靜婷!”聲音驚醒。“你在哪?”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哭着。旁邊的人把電話接了過去,說出了這裏的地址。
我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自己的懷裏,眼淚肆意地流淌着。
“小姐,你還好嗎?”
我不出聲,只是哭,覺得心好痛。好痛。
“靜婷!”一個濕淋淋的人跑了進來。我抬頭看看。
“哲瀟哥。”我跑過去抱着他大哭。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哲瀟緊張地問。
“我好難過,心好痛。”我哭着。
“好了,我們先離開這裏。”他把外衣蓋在我的身上。
窗外與依舊下個不停,眼淚也相雨水一樣,一直流不停。
“靜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哲瀟一邊幫我擦着頭髮一邊問。我不出聲。“你不是在阿健家嗎?怎麼會跑出來。怎麼會摔成這樣?”
“沒事。”我搖搖頭。
“靜婷長大了,秘密不願意告訴我了嗎?”他在旁邊坐下來。
“哲瀟哥,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好了,去換一下衣服吧!”他自從衣櫃裏拿出乾淨的襯衫和一條短褲,換好了就早點休息,我給阿健打個電話,免得明天找不到你他們那邊擔心。
換上乾的衣服,真的就暖了好多,哲瀟遞過來一杯熱的水。“我這沒有急救箱,只能簡單的消毒,可能會疼,不忍着點。”
“嗯!”我點頭。看着他略微顫抖的雙手,眉毛寧到一起“哲瀟哥真的沒什麼,我不怕。”
頭暈暈的,躺在床上似乎還感覺很冷,難道是感冒了嗎?我抱緊肩膀,之後就一直處在恍惚中。
“靜婷,好點了嗎?”睜開眼睛沒看到哲瀟像兔子一樣坐在床邊。
“哲瀟哥,你怎麼了?眼睛這麼紅?”我坐起來,頭還是略微的暈着。看看旁邊的桌子上放着水盆毛巾,還有一些葯。
“你一直在發燒。”
“哲瀟哥,謝謝你一直照顧我。”
“傻丫頭,幹什麼說謝謝啊!”他揉揉我的頭髮,“我煮了粥,吃點吧!然後好好的休息,我一會就得回局裏,這段時間的案子一件接着一件,全都積累起來了,所以會很忙。”
“我也回學校吧!今天有很重要的課。”
“可是你還在生病。”
“沒關係的、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我輕輕地笑。
“那好吧!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抽時間去看你。”
趴在桌子上,頭痛心也痛,為什麼凌霄會喜歡曉萱,為什麼會這樣!既然他喜歡的是曉萱為什麼還要選擇和我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在腦海里清晰。難怪在我們有危險的時候,他下意識的選擇就曉萱、難怪上日晚宴上他會追去追曉萱。難怪吳小惠說他另有喜歡的人。我冷笑:原來我一直在單戀。
“靜婷!”凌霄走進來,手裏提着我的包。“一起吃午飯吧!”
“我不餓。”我有氣無力地把臉轉向一邊。
“怎麼了?”凌霄在對面坐下來。“你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我不做聲。
“出去談談吧!”不顧我的反對他把我拽了出去。
陽光好耀眼,我下意識的擋住眼睛,烤在皮膚上火辣辣的疼。
“靜婷,你怎麼了?為什麼一直不說話?”凌霄問。
“我沒事,你快點去吃飯吧!”我說。
“靜婷,是不是我······昨晚對你····做了什麼?”
我沒有出聲,不想要在繼續聽下去,於是像轉身離開。
“林靜婷!”凌霄拽住我,他抓着我的肩膀。“我們是情侶,就算我做了什麼也不至於你這樣吧!”凌霄大聲喊。
我使勁撥開他的胳膊,隨手甩了他一巴掌,他驚呆了,連我自己都呆住了,“我做了什麼?我怎麼可以打他。”
凌霄用舌尖頂着被打的地方。他看着我,眼神好冷。
“真的至於這樣嗎?我們······”
“別說了!”我打斷他的話。“你什麼也沒有做。”眼淚從眼裏流出。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他同樣的大聲喊。
“我們是情侶嗎?沒有感情怎麼可以隨便的就用這兩個字,它的分量太重了,我承受不起。”
“你到底怎麼了?”凌霄依然抓着我的肩膀,好痛。心也好痛。
“放開我。”我靜靜地說。
“SKY,你在幹嘛?”凌霄跑過來。“你們在吵架嗎?”
“不用你管。”凌霄大聲說。
“放開我!”
“到底為什麼?”凌霄大怒。
“你瘋啦!幹嘛大呼小叫的?”李旭拉開凌霄。“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我走過去,踮起腳尖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你知道嗎?昨天你說你愛我、溫柔的吻我、抱着我。”我頓了一下。“可是,你叫的確是別人的名字。”豆大的淚珠滾落,滴在凌霄的手上。我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