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到底有完沒完?」畢齊文氣憤的瞪着死牽住他右手不放的裴姬兒。
「嘎?」裴姬兒一臉呆愣的看着他,不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
「你再給我裝出那一臉白痴看看?信不信我一拳打昏你?小瘋女!」
「你不可以打我!」裴姬兒嬌聲抗議,「我是你老婆耶,你不可以打我的。」
「小瘋女!誰是你老公?你這個瘋女人!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怎麼會遇到一個瘋女人!」說到最後,他仰天吶喊。
「你要去哪裏?」她搖搖他的手,微笑問。
「你可不可以放過我?」畢齊文有些乞求的問。「我真的不知道哪裏對不起你,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已經纏了他一天,也牽了一天他的手,現在快下班了,她可以還他自由了嗎?
「你要娶我。」不理會他的哀求,裴姬兒命令的說。
「娶你……」畢齊文這下真的哀號出聲。
「對。」裴姬兒用力的點頭,「你要娶我。」
「我不要。」
「不可以。」裴姬兒猛搖頭,突然,她害怕的撲到他懷裏,雙手緊擁着他,急聲叫嚷:「我已經牽你的手,你不可叫不娶我,不可以的。」
「牽了我的手?」畢齊文努力的扒開她死擁着他的手。「你是白痴啊!哪有牽了人家的手就要嫁他的?你這個外國來的小瘋女!」
「我媽咪說的。」她緊抱着他的腰,慌張的說:「她說……她說……什麼手,什麼老的。」
「什麼手,又什麼老的?」他奇怪的睨着她,「你媽哪來的?外層空間啊?什麼手,什麼老的跟嫁我有什麼關係?」她老抱着他不嫌臟啊?他全身上下烏漆抹黑的,她還敢碰?
「中國有句話說的。」她沮喪的垂下眼,「我不記得了,很難念的。」
「中國話?」啊!這下他知道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對不對?」
「對。」裴姬兒高興的猛點頭,「就是那個。你好聰明喔。」
「當然!」他得意的大笑一聲,「我在我們學校可是出名的才……唔……」得意過頭的他,忘了要抵禦裴姬兒的攻擊。
裴姬兒笑得眼兒彎彎的,小腳一踮,又勾住他的頸子吻住他。
過了好一會兒,驚訝過度的畢齊文才想起要保護自己免受「瘋吻」,不過裴姬兒已經先行放開他。
但同樣的,她的小手又自動牽住他的右手。
畢齊文又驚又羞的顫抖着手,「你……」這個小瘋女怎度那麼不要臉,動不動就非禮他,吃他豆腐。
「今天早上那個是不是你的初吻?」裴姬兒驀地問了個讓他羞紅臉的問題。
「你——」他羞憤得說不出話,好一會兒才低吼道:「要你管!」
「你今天早上牙齒撞到我了。」她皺着眉數落他,「而且還咬到我的舌頭。你看,都有傷口了。」說完還證明的把舌頭伸給他看。
看着她粉紅色的小舌頭,畢齊文眯起眼,暈不憐香惜玉的往舌尖一彈,幸災樂禍的聽到她痛叫出聲。
「痛!」裴姬兒咬着唇,埋怨的望着他。
「你活該!」畢齊文氣沖沖的哼了聲,「誰教你要偷吻我,活該!」這個小瘋女外加小色女,吻他就吻他嘛,幹嘛還把舌頭伸進來?
噁心!
這小瘋女才幾歲啊?竟敢學這種呃心的色情吻法,小色女就是小色女!
再說,他又不是故意咬她,誰教她突然把舌頭探進他嘴裏,他嚇了一跳,才會不小心咬到她。
裴姬兒可憐兮兮的扁着嘴,委屈的說:「我的也是初吻耶。」
「那又怎樣?」她是不是初吻干他屁事!
「我愛你,所以把初吻給你啊。」
「你白痴啊!」他氣得想要上前指死她。「你愛我?你是發什麼神經,你今天才認識我的,一天時間就愛上我?哼!笨蛋才相信!」
「真的。」裴姬兒激動的點頭,「今天上午,我從樓上下來,看見你和一個奇怪的男人在電梯旁邊講話,我就愛上你了。」
「奇怪的男人?」
「就是頭髮弄得油油、亮亮的那個。」
是王大可那個白痴!
「那又怎樣?我又不愛你。」畢齊文邊說邊試着甩開她如鉗子般的小手。
「不可以的。」裴姬兒緊張的猛搖頭。「我要嫁你,你一定要愛我。」
「神經病!」他啐罵一聲,甩了半天甩不掉她的手,只好拉着地一塊走。
「我們要去哪?」她小聲的問。
「換衣服打工。」畢齊文沒好氣的回答,頭也不轉的拉着她繼續往前走。「你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好命啊,生出來就是小公主的命。我不打工哪來錢花?」
「你好可憐喔。」裴姬兒心疼的說。
「白痴!」他拉着她走進一間標有「臨時員工室」的房間。
「你可不可以放開我了?」他沒好氣的問。「我要去洗臉換衣服。」
「你要我幫你嗎?」她期待的問。
「小色女!」畢齊文眯起眼,憋着氣的拉開她的手。「你要是不出去,待會就給我乖乖閉上眼睛。」
裴姬兒哭喪着臉,可憐兮兮的問:「為什麼?」
畢齊文怒氣沖沖的瞪着她,雙手用力揪着她的耳垂,低吼道:「小色女!就知道你想偷看我,不要臉!」
「痛!」裴姬兒縮着身子,不停叫着。
「哼!」他余怒未消的放開手「不準偷看我,知不知道?」
「喔。」裴姬兒合著淚水,楚楚可憐的點頭。
畢齊文不理會含淚欲泣的小佳人,逕自脫下上衣走到後頭的盥洗室。
五分鐘后,他只穿着一件牛仔褲,裸着上身,邊走邊用毛巾擦乾依舊潮濕的上身。
裴姬兒着迷的看着眼前的「美景」,雙眼睜得老大,連眨都捨不得眨上一下。
身材好好喔!
才十七歲而已,身材就練得那麼好,一點也不比美國那些朋友差,有結實的六塊肌,膚色還是最健康的古銅色。
真的好吸引人。
察覺到兩道熾熱的目光正垂涎的盯着他瞧,畢齊文下意識的抬起頭。
「你——」
他氣急敗壞的衝到裴姬兒身前,拿着毛巾用力的打了下她的頭。
裴姬兒揉着發疼的頭,輕聲嚷着:「痛!」
「竟敢偷看我!不是要你閉上眼睛?」小色女!竟敢偷看他。多年來沒被女人看過的「玉」體。
「我沒有偷看。」
「還敢睜眼說瞎話!」畢齊文氣得臉紅脖子粗,大聲吼道:「你一雙眼睛瞪得那麼大,還敢說沒有偷看?」
「我哪有偷看你。」她不高興的嘟着嘴,「我是你老婆,本來就可以看你。」
畢齊文用毛巾捂住臉,氣悶的大叫幾聲。
末了,他從包包里摸出一個形狀奇怪的眼罩,硬是戴在她臉上。
「我看不到了。」她輕聲抱怨。
「那才好。」畢齊文得意的笑了幾聲,接着冷聲警告她,「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拿下來。」
「可是……」
他低聲威脅,「再羅唆就不準牽我的手。」
「好嘛——」裴姬兒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
惡狠狠地又警告了她一次,畢齊文才悻悻然地套上T恤。
可惡的小瘋女!
`O`
「為什麼不坐你的摩托車?」裴姬兒依依不捨的看着畢齊文將拉風的重型摩托車鎖放在公司的停車場裏,「我從來沒坐過耶。」
「我為什麼要載你?況且你又沒有安全帽,要是沒戴安全帽被警察逮到,要罰錢的,你知不知道?」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
「那我們去買一頂不就好了。」又不是什麼大問題。
「去買一頂?」他當場大聲起來,「誰出錢?最便宜的一百也要好幾百塊,你錢多啊?就為了坐一次摩托車買一頂安全帽。」
「那我自己出錢嘛。」又不是多少錢,他那麼大聲幹嘛?
「浪費!」畢齊文在她臉上打了1下,力道剛好打疼了她,卻又不至於太大。「不知節儉的大小姐。不可以那麼浪費,知不知道?」
「那我們怎麼去你打工的地方?」她揉揉被打疼的臉,委曲求全的問。
「要是你不跟就不會那麼麻煩了。」畢齊文不高興的數落她。「當然是坐公車,不然還坐出租車啊!」就只會浪費!最好早點擺脫她,不然早晚會被她吃垮。
「坐公車。」裴姬兒雙眼一亮,拍手開心道:「我從來沒坐過公車耶,我們要去哪坐?」
「笨蛋!坐公車有什麼好高興的?」畢齊文牽着她的小手,邊說邊往公司大樓附近的公車站牌走去。「待會你被擠得像魚乾的時候,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為什麼會被擠得像魚乾?」
「待會你就會知道了,笨蛋!」
「你不要一直叫我笨蛋。」裴姬兒抗議的嘟着嘴,「我叫姬兒,不是笨蛋。」
「姬兒?哈!」他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損道:「對啦,是『雞』兒啦,不過是小母雞的雞。」
「才不是小母雞的雞!」裴姬兒氣憤的紅了臉,「我媽咪說姬是美女的姬,就像我一樣。」
「美女?」懷疑的上下來回看了她好一會兒,他怪聲怪調的說:「沒看過像小母雞的美女。」
「我不是小母雞!」裴姬兒停下腳步,氣得不肯再往前走。
「你到底走不走?」要不是她死拉着他的手不放,他早走人了。
裴姬兒被損得紅了眼眶,可憐兮兮的瞪着他。「不走!」
「不走就放手。」太好了!他正好可以甩掉這個討厭的包袱。「快放啊!」
「你——」裴姬兒看了他好一會兒,確定他不打算開口安慰她時,小手一甩,又氣又委屈的轉身就跑。
「喂!」畢齊文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愣了一下,只是傻俊的看着她往前跑。
見她低着頭,沒命的往前跑,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怎度反應,直到瞧見巷子中有輛摩托車正以驚人的速度往她的方向飆去——
畢齊文連忙清醒過來,飛身過去拉住她。
「你找死啊?」他緊摟着她,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你這笨蛋,你知不知道你差點被撞?」
「被撞也不用你管!」裴姬兒邊哭邊推着他。
「你再這樣,我真的不理你了。」畢齊文的大少爺脾氣這時也上來了。
「不理就不理。」推開他,裴姬兒轉身就走。
「你——」畢齊文大步一跨,握住她的手臂,一把轉回她,怒道:「你再鬧大小姐脾氣,看我理不理你?」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裴姬兒扁着嘴,走向他懷裏抱住他的腰,楚楚可憐的說:「那你不可以再說我是小母雞的雞。」她真的怕他不理她了。
「好啦。」見她柔聲撒嬌,他的火氣不自覺軟了下來。
「那你要叫我姬兒。」
「知道啦!」女人就是這麼羅唆,就算年紀小的也一樣。
她輕扯他胸口的衣服,嬌聲抗議,「你都沒叫。」
「姬兒——」畢齊文翻了下白眼,假聲假調的叫了聲。「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她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輕輕一吻。
「那我們可以走了嗎?姬兒。」習慣她的熱情大膽,只在臉上輕輕一吻好象有點不太對勁。
「好。」她高興的牽着他的手,眉開眼笑的往公車站牌走去。
兩人到了沒多久,公車就來了。
一上了車,也不知是正值寒假期間,還是怎麼的,畢齊文覺得十七、八歲的少男特別多,而且每個人都以如狼似虎的饑渴目光生吞活扒裴姬兒。
看了下正緊依在他懷裏的裴姬兒——
他這才發現懷裏的這個小瘋女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好得驚人,身高應該在一六五左右,三圍嘛,雖然他不像他那群死黨朋友來得有研究,但也不至於分不出什麼是極品。
還有,不知道是不是在國外牛奶喝多的關係,小瘋女的皮膚又白又嫩,像是掐得出水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齊文?」裴姬兒拉拉他的手,奇怪他幹嘛一直瞪着她。
不過,她還是很高興,畢竟從他們認識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她。
「什麼事?」被她這麼一叫,畢齊文這才發現自己一直盯着她看。
她奇怪的看看四周,在他耳邊小聲的問:「這裏是不是車裏最好的位置啊?不然為什麼這邊特別擠。」
畢齊文一抬起頭,頓時眯起眼。
整個車箱內,超過半數的男孩子全靠到他們身邊,尤其在裴姬兒附近,更是人擠人,爭先恐後的搶位置。
至於其它的男孩子,雖然身邊跟了個女孩子不方便靠過來,但眼底的妄想卻讓他看
得一清二楚。
畢齊文輕哼一聲,將裴姬兒推靠在後車門前的柱子,整個人像守護神一樣在她身前環往她。
「齊文?」她背包包耶,這樣靠着柱子很不舒服。
「幹嘛?」他收回瞪視所有小色狼的陰狠目光,低頭看她。
「我們換位置站,好不好?」她軟軟地說道。
「為什麼?」畢齊文不高興的冷着臉,他為了她特地擠到這個小角落,她竟敢還有意見。
「人家背着包包,這樣靠着很不舒服耶。」她嘟着嘴,嬌聲抱怨。
「你怎麼那麼麻煩!」畢齊文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伸手取下她的包包,「我幫你背可以了吧?煩人!」
「謝謝。」她笑看他背着與他一點都不相稱的紅色小背包。「你這樣好可愛喔。」
「閉嘴!再多話我就揍你。」臭女人!竟敢取笑他,也不想想他是為了誰才會背這種小不拉嘰的小包包。
真搞不懂現在的女孩子在想些什麼,背這麼小的包包能裝什麼啊?空氣嗎?
「好嘛。」裴姬兒雙手環住他的腰,輕輕擁着。
$$$
畢齊文拉着裴姬兒的手,小跑步的跑向員工休息室。「齊文,你不是要打工嗎?」怎麼跑到這來偷懶了。
「不先換制服怎麼工作。」就知道她沒打過工。
「喔。」她點點頭,乖乖的在椅子上坐下來。
「喏,把它戴上。」他又把眼罩遞給她。
「為什麼?」她不情願的問。
「小色女!」畢齊文乾脆親自幫她戴。「就知道你想偷看我。」
「為什麼不可以看?」戴着眼罩她怎麼看得到?
「為什麼不可以看!」畢齊文生氣的拉下她的眼罩,氣沖沖的指責她,「你還敢問?要是你在換衣服的時候,我說我也要看,那你會讓我看嗎?」他又不是脫衣舞男,為什麼要脫給她看?而且又沒有錢拿。裴姬兒笑吟吟的點頭答應,「好啊。」她身材那麼好,當然不怕他看。
「什麼?」畢齊文瞠目結舌的看着她。
她依舊笑吟吟的看着他,「你要看我可以讓你看啊。」
「小瘋女就是小瘋女。」在確定她不是開玩笑后,畢齊文低聲詛咒了幾句,逕自轉過身換上制服,也懶得叫她戴上眼罩了。
「好了嗎?」她笑咪咪的走到他身後,輕輕戳了戳他。「我們要出去了嗎?」
「你那麼高興幹嘛?」白痴女人!
「這是我第一次打工耶。」裴姬兒抱着他的腰,高興的說著。
「是我在打工,干你屁事。」畢齊文拉開她的手,率先走出員工休息室。裴姬兒急忙追了出去,勾住他的手,柔聲說:「我可以幫你。」
「不用了。」他乾脆的拒絕,「你這種大小姐只會越幫越忙。」
「我才不會哩!」
「是嗎?」
「是。」她用力的點頭。
「是不是咱們待會就知道了。」
兩人一進入餐廳的廚房,登時引來一陣驚呼。
「齊文,這個漂亮妹妹是誰?」店長金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裴姬兒,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我是齊文的女朋友,以後的老婆。」裴姬兒站在他身邊,環住他的腰,一臉甜蜜的說。
「女朋友?!」
偌大的廚房裏突然響起一陣騷動,女孩子們全都不相信的竊竊私語——
畢齊文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她們怎麼都不知道?她們可是為了他才來這打工的。
男孩子們則是又惋惜,又感嘆的——
唉!人長得帥就是這個好處,連女朋友都美得不得了。
「小姐,你是不是國外回來的?」其中一個男孩子輕聲詢問裴姬兒。她的中文不怎
么標準。
裴姬兒朝他甜甜一笑,「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看得出來。」他也笑着說。「你看起來就像在國外長大的小孩。」
「真的啊?」裴姬兒驚訝的張大眼。在國外長大的小孩還會長得不一樣?「是啊。」
畢齊文不高興的拉拉她的長發,悶聲問:「你到底是來幫我,還是來聊天的?」這女人是見一個愛一個啊!跟人家又不熟還聊得那麼開心。
裴姬兒半轉過身,整個人全倚進他懷裏,嬌聲說:「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他指着外頭的椅子,「你乖乖坐在那已經是幫我了。」
「誰說的,我可以幫你,我很厲害的。」
「少來。」他勾着她的腰走到櫃枱前的高腳椅旁。「乖乖坐在這。」他把她抱到高腳椅上坐着。
裴姬兒順勢摟着他的腰,輕聲問:「那你呢?」「我今天做外場,負責在吧枱調飲料。」
「喔。」她點點頭。
畢齊文拉開她的手走到吧枱后。「想喝什麼?」
她甜甜的朝他一笑,「草莓奶昔。」
他點點頭,轉身替她調製草莓奶昔。
沒一會兒,畢齊文端着」杯香濃可口的草莓奶昔回來。「喏,你的草莓奶昔。」
裴姬兒朝他感謝一笑,「謝謝。」傾身往他臉上一吻。
這時一群十七八歲的少女一擁而上的圍到吧枱,先是惡狠狠的瞪了裴姬兒一眼,緊接着轉向畢齊文七嘴八舌的點着飲料。
「我要一杯愛戀夏威夷。」一名女孩說完還勾引的朝他一笑,並拋了記媚眼。「我要一杯暗戀。」另一個身着超迷你短裙的女孩也不甘示弱的點了一杯飲料。同樣的,也給了畢齊文一記媚眼和微笑。
「我要一杯初戀滋味。」這時,另一個女孩也搶口說道。
接下來的半個鐘頭內,畢齊文忙碌的為這群女孩子調製飲料。忙得不可開交的他,沒注意到在一旁的裴姬兒已經吃醋吃得臉都變形了。
「你忙完了嗎?」她跳下高腳椅,嘟着嘴走到吧枱后。
畢齊文聽到她的聲音,放下清洗到一半的高腳杯,轉身看向她,「怎麼了?」
拉着他的袖子,裴姬兒撒嬌的說:「你都不理我。」
「你沒看到我很忙。」他拉下她的手又走回去清洗杯子。「我幫你。」她走過去拿起一旁的干布幫他擦拭剛洗好的杯子。
「不用。」畢齊文拿下她手中的白布,又把她拉回高腳椅上坐下。要是她摔破杯子,他可要被扣薪水。
「齊文,人家好無聊耶。」拉着他的手,她嬌聲嚷着。
「早叫你不要跟的。」畢齊文幸災樂禍的輕笑着,壞心的捏了下她的小臉,「無聊不會先回去。」
「不要。」她嘟嘴拒絕。要是她現在走了,那些女孩子一定會過來勾引他。她人都在這裏了,她們還那麼大膽,要是她離開,她們不當場把他給吃了才怪。
畢齊文輕嘆口氣,無奈的問:「那你要怎樣?」一定是老媽沒風度的在他背後詛咒他,不然他怎麼會被中國恐怖的小瘋女死纏住。看了下四周,裴姬兒突然壞心的笑了。
「你吻我一下,我就乖乖坐在這不吵你。」
「吻你?!」畢齊文聲音高了八度,她想害他被炒魷魚啊?
在這吻她?他才不要。他又不像她是個小色女,動不動就喜歡動手動腳,親來親去。
「我不要。你在這裏繼續吵好了。」
「齊文——」裴姬兒勾着他的頸子,趁他不注意之際,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住他。
「你……」
裴姬兒趁他開口!舌頭又靈活的探進他的口中,勾引的在他口中探索着。畢齊文在她熱情大膽的親吻下,不由自主的口吻她,雙手也自動的盤上她如水蛇般的纖腰。
整個餐廳內鴉雀無聲,大家均被這一幕給震得說不出話,只能目瞪目呆的望着他們。
許久之後,裴姬兒離開畢齊文的唇,得意的掃視女孩們沮喪的臉。
畢齊文好不容易才從她的熱吻中清醒過來,一抬頭,就看到店長以關愛及「下班后我們聊聊」的眼神盯着他。
「你怎麼可以在這裏吻我?」他氣急敗壞的質問她。
「你也有吻我啊。」他怎麼這樣啦,剛才還吻她吻得那麼陶醉,現在一轉眼就翻臉。「那是因為你先勾引我。」這女人怎麼這樣,做這種事也不看一下場合地點。
在國外這種熱吻也許不算什麼,但是這裏可是在台灣耶,這種熱吻鏡頭會嚇壞這裏的善良老百姓。
「人家親都親了。」那他要怎樣嘛?「要不然我讓你勾引回來嘛。」說完,她傾身朝他獻出自己的紅唇。
「你以為我不敢啊?」
羞憤中的他霎時忘了一切,只想要報複眼前這個讓他丟臉的小瘋女。
就在畢齊文的薄唇快碰上她的時,他突然想起自己身在何處,低頭再看向裴姬兒,果然看到她充滿陰謀的笑容。
「你——」畢齊文又羞又怒,生氣的伸手在她鼻子上用力一捏,讓她痛得輕叫出聲。「你又打我!」撫撫自己紅腫的小俏鼻,裴姬兒委屈的扁起嘴。
「誰教你又使壞。」可惡的小瘋女!他要是被開除了,看他怎麼對付她。
「她們要勾引你耶,我當然要讓她們知道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既然被發現了,裴姬兒乾脆大方的承認。
「哪有人要勾引我?」畢齊文輕聲斥道:「你別疑神疑鬼,好不好?」這麼小就那麼會吃醋,她醋缸啊!
「誰說沒有!」她悶悶不樂的環視餐廳內所有的女孩子,「她們都喜歡你,不然她們幹嘛點那種噁心的飲料?」分明就是在暗示勾引他。「你神經啦!」老在那疑神疑鬼,最好早點甩掉她,免得被她煩死。還好!她是美國來的,過幾天就會回美國去了。
裴姬兒氣悶的嘟起嘴,「你又罵我。」她從小到大誰罵過她了?就只有他,不只是罵她、還打她。他再這樣,她就不要和他牽手了。
「怎樣?不高興可以走啊!」她一定捨不得離開。沒法子,誰教他老爸老媽把他生得那麼迷人。
「你——」看他一臉得意,裴姬兒再也不想委曲求全了。
她生氣的拿出包包里的手機,氣嘟嘟的撥了組號碼。電話一接通后,她以着流利的
英文和對方嘟啷了幾句,隨即收起電話,招呼也不和他打一聲,逕自走出餐廳。「你要去哪?」
見她往門外走,畢齊文連忙向店長交代一聲,隨即追了出去。
一出餐廳大門,他便看到裴姬兒蹲在大門旁,小臉委屈的埋在雙掌之中。
畢齊文無奈的跟着蹲下來,「你幹嘛啦?」伸手輕摸她的頭卻被她揮開。
「不要碰我!」裴姬兒又往旁邊移了—點。
「你!」這小瘋女的大小姐脾氣又發作了是不是?
「怎樣?不高興你可以走啊!」裴姬兒悻悻然的抬起頭,把他剛才的話一字不漏的全還給他。
「裴姬兒!」畢齊文沉下臉,低聲警告,「你再耍大小姐脾氣看看,我走人了。」「你走啊!」這招沒用了,反正她已經不要他了。
畢齊文錯愕的看着她,「你——」怎麼會這樣?這招不是屢試屢靈嗎?
「我不要和你牽手了。」裴姬兒紅着眼眶,氣呼呼的快哭了。
「你就只會欺負我,根本和我爹地不一樣。我不要和你牽手了!我會再找一個和我爹地一樣的人牽手。我不要你了!」說到一半,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要甩掉我?」這小瘋女太可惡了!都還沒被她追到手就想甩掉他,可惡!
「對!」她越哭越厲害,眼淚不停滑落臉龐,「你都不愛我,只會一直欺負我。」
「我……」看她哭得像個淚娃兒,畢齊文也不忍心了。輕輕將她攬入懷中,他柔聲說:「你別哭了,我跟你道歉,別哭了。我以後不會罵你、打你了。」
裴姬兒抬起哭得淚汪汪的小臉,抽抽噎噎的問:「真的?」其實她只是說說而已,她心裏根本就拋不下他,還是好想跟他牽手的。
「我保證。」畢齊文微笑的在她的小臉上輕輕一吻。
^*^
裴亞歷和妻子聶柔在車裏靜靜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許久之後,裴亞歷開口了。
「你覺得我們要過去叫姬兒嗎?」
剛才她氣嘟嘟的打電話回家,直嚷若要他們夫妻趕緊來接她回去。他聽兒她語帶哭音,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
「再等一會兒。」聶柔微笑的看着兩個小情人甜蜜的依偎在一塊。
裴亞歷突然笑了出來,輕鬆的說,「我想那小子的老爸說錯了。」
聶柔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他,「說錯什麼?」
「他說他家那個臭小子對女孩子沒興趣,怕他兒子會辜負咱們小公主的心意。」一想到畢河生又無奈、又尷尬的表情,他就想笑。
「真的?」可是她看那小子對她女兒挺殷勤的。
「可見我們家的小姬兒魅力無敵。」
聽到這,聶柔不禁驕傲起來,「早告訴過你了還不信,牽手這一招很有用的。」不然她當初怎麼會在第一次見到他后,就死巴着他的手不放,最後還追到美國去。
聽到太座又要翻舊帳,裴亞歷連忙陪笑道:「是啦,老婆英明,不然當初怎麼會挑上我,牽我的手。」
最柔得意的哼了一聲,「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