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嗨！兩位美人魚。」擎志帶着一張燦爛般的笑臉來到泳池旁。
塵若見到擎志，她臉上的笑更美了，從那次在蔣家說開一切后，他們兩個的感情正急速的上升着，任誰看到都有會不由得羨慕他們這對夫妻，可是截至目前為止，他們仍舊未曾同房，不是塵若無意，擎志無心，而是擎志希望等他們的感情再好一點，濃一點且完全穩定時，再來更近一步的親昵也不遲，畢竟兩個人都算是才剛剛開始，不急於一時。
水靈知道塵若今天要和擎志正式到公司去當個專任秘書，而且她實在很贊同塵若這麼做，夫妻嘛！能同心協力是最令人羨慕的，再說也是跟在老公身邊，或多或少也能更增加彼此間的了解。
反正總歸一句話，她是個提倡「夫唱婦隨」的人，更何況等到她一離開后，她相信這裏必定又將回歸平靜，留下塵若一個人待在家裏，還不如她隨擎志到公司去，除了有事情可做、可打發時間外，也能夠讓還在培養更深了解的彼此，再多看到更多層面的對方，何樂而不為呢？
「塵若，快上去沖個澡換衣服，免得遲到。」她笑着對塵若說道，「堂堂一個總裁夫人要去當總裁的秘書可是件大事，千萬別遲到，會讓人笑話跟隨說使用特權喔！」
「大嫂，你就是愛笑我。」塵若雖然現在有時還是不太能夠接受水靈的調侃，不過卻也是她喜歡水靈的原因之一，特別是水靈敢說敢做的那種個性，實在是讓她好生羨慕，不像她，很多時候都只能夠躲在別人的羽翼之下，雖不能說是懦弱，但是也是沒有什麼勇氣反駁事情的人，縱使再有理。
「好了，你要是再不起身，擎志都快要下水來捉魚了。」水靈說完逕自的游向泳池邊，「對了，擎志，你有看到擎傲嗎？」
「嗯，大哥一個人坐在書房裏，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去找他說話，他則是一副不太想理人的模樣。」擎志有些苦惱的側頭說道，然後看着水靈，「大嫂，你們該不會是吵架了吧？還是大哥--欲求不滿？」
欲求不滿？真虧他想得出來！水靈佯裝生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就算再開放，也沒有你這種事情公開的臉皮，莫非……哈！你這說的是自己？」
擎志馬上臉紅了起來，就連正要起身的塵若也被這話嚇得又跌回池中，而恰巧正欲接近泳池邊找水靈的柳軼冕，也因為這話差點絆倒在鵝石鋪的路上。
水靈見扳回了一局，又看着擎志願軍一臉糗樣，她這才開心的跟沙邊坐着的柳軼冕說：「柳大哥，有沒有興趣下來比一局？」
柳軼冕笑着搖頭，這幾天下來，誰不知道他們這個大嫂的泳技也是一流的「好」，就算贏了她也是沒啥滿足感，因為她會在另一方面再把你整得慘兮兮的以報「一輸之仇」，所以還是少惹她為上上之策，再說他現在也沒心思。
「不了，我有些話想同大嫂說。」
水靈先看看柳軼冕，又再看看那正扶着塵若起來且已經恢復自然的擎志，站起身子，「你們小倆口慢慢聊，我先走一步了。」話落，她馬上收起那副調皮的笑着對柳軼冕道：「我去換掉這身衣服，到廚房等我。」
「是。」
決定談話地點后，水靈和柳軼冕兩個人便都不再多話的各自離去，而擎志和塵若也沒有發現到任何的不對勁，再加上時間有些緊迫，他們便也是匆匆的進屋去。
不一會兒，水靈和柳軼冕兩人在廚房碰面，而擎志和塵若也開車出門了。
「你是想和我談擎傲是吧！」水靈邊銷着水果邊問。
「嗯。」柳軼冕站在一旁，「大哥最近的心情很低落，我相信大嫂也知道。」
「要我替你們勸勸他？」水靈心不在焉的問。
「也不是這麼說，只是相信大嫂也明白，大哥雖然待我們親如兄弟，可是畢竟我們也只是外人，再加上大哥每次一到心情不好，弟兄們更是噤如寒蟬的沒人敢多說話，所以……」
其實他們都知道大哥為什麼會心情不好，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可以，他們也不願看着水靈離開，但……唉！
「你們的心意我明白，我會勸勸他的。」水靈想想也是到時候了，再逃避也沒用，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對了，風翔和鷹凱他們現在事情辦得怎麼樣？蔣絲羽有沒有新的動靜？」
柳軼冕搖了搖頭，「鷹凱說自那回他拒絕她之後，他告訴她還是決定幫她時，對方也只是說再看看，並沒有給予正面的響應，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至於風翔和總部那邊倒也沒有什麼事，一切都算是風平浪靜。」
水靈點頭，「柳大哥，你想那個蔣絲羽沒有任何動靜會是放棄了嗎？」
「這我倒不清楚，不過要是這件事她已經找別人辦的話就挺棘手的了，但就算真是，我想若是早一步知道后再以幫會的名義出面解決，對方應該也不至於不識相的與我們為敵。」柳軼冕純粹就事論事。
「那就好，不過她的一舉一動還是得嚴加註意，免得事發突然。」水靈細心的交代。
「這個我們會注意的。」
「那就好。」水靈將果皮及果核丟入垃圾筒，「要不要來點水果？」她回身笑問。
「我還是習慣整顆咬着吃，再說這是為大哥準備的，我怎敢造次？」柳軼冕笑着搖頭，走往冰箱打了開來，隨手就挑了顆蘋果在身上擦擦就吃，「大嫂還是懷快去陪大哥，不用管我了。」
「若有事，我們就在書房。」水靈對他點了點頭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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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輕輕的轉開書房的門，擎傲就靜靜的坐在書桌后的高背椅內背對着她，看了眼手中端着的水果，她有些躊躕着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吵他，可是不進來看看他實在讓她放心不下，自從剛剛聽白風翔向他們說擎傲心情不太好時，水靈的心情彷佛也跟着他起浮不定。
輕嘆了口氣，她進到了裏邊並順手將門帶上，來到桌前將手中的水果放下后繞到擎傲的面前。
擎傲知道來的人是她，他可以感覺到她在門外猶豫了好一會兒，迎上她那擔憂的眸子，他實在無法掩飾自己即將要看着她離去而不能夠挽留的傷痛，特別是在他那樣的擁有過她之後。
「怎麼了？為什麼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裏？在新婚才一個禮拜之後，」伸手輕撫着他倏然間憔悴的臉龐，水靈問。
「不要離開我，靈兒。」說完，他握住她的小手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嗅着那屬於她特有的香味。
「世上沒有真正的離別，只要緣未盡。」水靈柔順的依偎在他的懷中，「擎傲，事實上我對於我們之間的感情相當迷惑，因為我們從來不曾真正的了解過彼此，就算我再了解你，那畢竟也只是以前的你，再加上我們之間的進展……」
「你質疑我對你的愛？」擎傲的心猛地揪緊了。
「不。」水靈飛快的否認，「我不曾懷疑過你對我愛，你自然也毋需用懷疑我的心，只是我們真正相處認識的時間是那麼樣的短，縱使彼此的吸引再強烈，但那也不至於進行得這麼快。」
「那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擎傲搞不懂她現在想些什麼，還有為什麼會突然提出這些事情來說，莫非她又是在暗示着他什麼？！不，不會的。
「在我走之後，忘了我。」水靈重提舊事。
「不！」擎傲堅定的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這輩子要我忘了你太難，世上絕對沒有第二個你。」
「擎傲，你不要這樣，」水靈哀傷的捧着他的臉龐，「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離開你，不想走，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
擎傲伸手掩住她將說出口的話，「你想告訴我的我都已經明白，也都知道，只是我……」深吸了口氣，「我不願去聽、去相信。」
「可是……」你怎麼會知道我心裏的痛？為了別人的幸福，我毀掉自己應有的一切，雖然當初的我無怨、現在的我無悔，可是你本不應為我而受苦的啊！水靈痛苦的閉上眼，「不，你什麼都不知道，也都不明白。」
「靈兒，我都能夠明白，都知道的，」擎傲將她摟得更緊，似乎恨不得能將她揉入自己的體內一般，「你為了擎志和塵若而放棄了你可以依附的軀體，你是花仙界裏的蝴蝶蘭仙子，你是我展擎傲想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相守的人兒，你是我最初及最終的至愛……」
他的一字一句刻劃在水靈的心裏，然而，他怎麼會知道她的身分？是誰告訴他的？而他真的相信？甚至還那樣的深愛着她？
「擎傲，是誰，是誰告訴你這些的？是誰？」水靈雙眼瞪得老大，眼中更是充滿着惶恐，這些該是由她自己來說的，縱使擎傲始終沒給她機會說，但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槳星？不，他不可能找你的，告訴我，到底是誰將一切告訴你的？」
看着她眼中莫名的惶恐，擎傲知道自己的話嚇着了她，連忙輕拍着她的背安慰撫道：「別，別慌，我會告訴你的，好嗎？」
淚，在他的柔聲安撫下落了下來，水靈有些哽咽的說：「你究竟知道這事多久了？是誰告訴你的？怎麼可以這樣？那個告訴你的人怎麼可以這樣？」
「靈兒，」擎傲深情的低喚，雙唇溫柔的吻上她的淚滴，「知道這整件事情之後的我並不因此改變對你的愛，你的所作所為只有讓我更加的深愛你、想你，你真是上天賜予我這一生最好的禮物，你的可愛、你的俏皮、你的溫柔、你的善良……你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的最愛。」
「擎傲--」聽了擎傲的一番話后，水靈淚水非但未曾停止，反而更加的犯濫成災，「告訴我，你怎麼會知道一切的，告訴我。」
擎傲這時輕輕的放開她，一手仍不舍的拭去她的淚，「官毅浩，」他吐出一個人名。
「魔綸皓。」水靈因為太過震驚聽到毅浩的名字反倒忘記了哭泣。
擎傲聽到另一個奇怪的名字時，他的眉毛不禁的皺了皺，「靈兒，我說的是官毅浩，不是你說的什麼魔的。」
水靈這時胡亂的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抹了抹，「我知道，告訴我，他除了跟你說我的事情之外，他還說了什麼沒有？」
擎傲不高興看到她對另一個男人表現得這麼熱衷，雖說知道毅浩已有妻子，而他的妻子跟水靈應該是朋友，可是他還是覺得心裏酸酸的。
「擎傲。」見他呆愣着又板着張臉，水靈不解的輕喚了聲。
緩緩的，擎傲終於又將視線集中在她那張令他連作夢都魂牽的俏顏上，「你知道他已經有老婆了嗎？」
水靈點頭，她當然知道，她更知道毅浩是多麼的愛着葉寧的。
「那麼你為什麼對於他對我說了些什麼那麼關心？」他不滿的低問，只差沒有大吼出來。
天！敢情他這時是在吃醋不成？不會吧？她又不是一個浪蕩女，就算是，她也不會去勾引毅浩，當然不是勾引不起，而是天地萬物都知道玉滴石是沒有人惹得起的。
「你在吃醋？」水靈不怎麼確定的問。
「你說呢？」擎傲沒好氣的反問，難道他的表現還不夠明顯嗎？不會吧！
「老天，你怎麼會吃這種醋？擎傲，你……我……」水靈頓時笑顏逐開的輕笑了起來。
擎傲在她這一笑之下竟然臉紅了起來，「不準笑了，誰教你要有那副熱衷的模樣？再加上我又不清楚他的來歷。」這話倒是說得一點也不假。
半晌后，水靈停下笑意的再度輕偎入擎傲的懷中，她解釋道：「魔綸皓，也就官毅浩，他是魔界的第一把交椅，也就是魔王，他的愛妻是我最喜歡及欣賞的大姐姐，至於她和魔王的戀情更是流傳於天界各地，因此你根本就不用吃魔王的醋，因為他是很愛滴石姐的，而至於他們的愛，我想那已經是堅定得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拆散得了的。」
「你很羨慕他們的愛？」擎傲看得出來毅浩和他的老婆之間的愛，給了水靈很深的撼動。
水靈點了點頭，「嗯，不過我最高興的是他們終究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也是我為什麼當初要幫助塵若的原因，因為在她的心裏一直有着擎志，不過礙於她自己的矜持，而擎志又有着展氏給他的壓力，以至於無法對她有所表示，而這樣的一份情感，我實在不能夠想像一切如果真照上天安排的去走，現在的我們及現在的一切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擎傲點頭，「我明白。」現在的他還有什麼話好說的？該怪誰呢？要怪或許只能怪說是命運的捉弄。
「擎傲。」水靈可以了解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可是她真的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她只能夠把握僅有的時間伴着他，「不要再想了好嗎？就算今天將是別離，我也只想看到你的笑容。」
「靈兒，這太難了。」擎傲將她抱開的站起身子走到一旁，「隨着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你要離開的日子也一天天的接近。沒錯，擁着你的時候我可以忘了一切，只想着你的笑臉，可是當我望着你和風翔他們打鬧時的神采及歡笑時，那即將失去你的痛楚，便緊緊的揪着我，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愈來愈揪緊我……」
水靈緊咬着下唇，看着擎傲那有些落寞的身影，面對即將到來的別離，她何嘗就沒有相同的感覺？可是為了能夠讓眾人不察覺她的異樣，她除了維持與往常一般的笑鬧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怎麼辦，雖說她自己是真的笑不出來都好。
就這樣，兩個人各據一角的沉浸於將到的離別中，而就在這樣的氣氛籠罩之下，書房的大門傳來了打破別離情緒的敲門聲。
「叩、叩！」
站在門外的人是柳軼冕，見是水靈，他先是往裏邊瞄了眼那背他而站的擎傲，然後對她指了指外邊，「有位葉寧小姐說是大嫂你的好友，我……」
「玉姐？！」聽到這個名字的水靈，立即瞪大了雙不信的眼，「你確定她說她是葉寧？」
「她是這麼說的沒錯，不過……」柳軼冕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水靈早已越過他的身子而支，他只有無奈的目送着她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大廳，搖搖頭后，他看向那仍一動也不動的擎傲，喚了聲：「大哥，你……不出去看看？」
「你幫我注意着，如果有任何事情馬上來通知我，還有，如果風翔和鷹凱他們有任何消息也馬上來通知我，知道嗎？」擎傲頭也不回的說。
「是。」
「下去吧！我想靜一靜。」擎傲壓抑着那幾乎將他扯裂的痛楚說道。
柳軼冕可以明白現在擎傲所承受的痛楚，所以他也不便說些什麼，而向來還稱得上風趣的他這時也笑不出來，因為水靈將與他們離別的事也是他們所最難以承受的，倘若連他們都無法不感到不舍，那麼更別說是愛着水靈的擎傲了。
輕輕的，柳軼冕替他將房門給關上，輕嘆了口氣后，轉身追隨水靈而去，他現在所能夠做的就是幫擎傲注意着水靈，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不然他還能做些什麼？如果他可以，他願意交換一切的留下她，而這也是他、風翔、鷹凱內心最深層的希望啊！只是--太渺茫了。
＊＊＊
「玉姐！」水靈興奮的跑到鋁花大鐵門前，一把拉開大門旁的側門，「你怎麼不直接進去？我好意外能夠看到你，」她緊緊的抱住葉寧，淚也不經意的落了下來。
葉寧輕撫着她的秀髮，「一個你就搞得人家雞飛狗跳的了，要是我再突然的出現，不是嚇壞所有人了嗎？」
水靈微仰起小臉，看着眼前這個美得耀眼的女子，「你知道我在這裏的一切事情，」
這已不再是問句，因為毅浩都出現了，沒有道理葉寧不出現，雖然她現在還是不明白毅浩究竟對擎傲說了多少。
「你信得過我嗎？」葉寧望着她問。
「為什麼這麼問？」水靈眼中寫滿了不解，「玉姐可以說是看着我長大的，難道玉姐認為水靈會對你信不過？」
葉寧綻出一笑，「當然不是認為你信不過我，而是如果你真信得過我，那麼馬上跟我走。」
「這……」水靈遲疑了，原本她和擎傲在一起的時間也沒剩多少天了，可是為什麼玉姐現在就要她跟她走。
「捨不得他？」葉寧瞭然的問。
水靈點了點頭，「嗯，雖然我們之間的開始荒謬得可以，可是我真的愛他。」
那為何你的心底卻不願相信他也是真的愛你？「葉寧語詞頗為犀利，」既然你都還懷疑着他對你的心，那麼你又有何資格說自己是真的愛他？」
「這……」水靈慚愧的低下頭，「我……」
葉寧心疼的輕摟住她，「小傻瓜，愛本來就該互相信任，沒錯，你們這段感情確實是快得令人難以置信，可是為什麼要質疑呢？」
「因為我就要離開他了，我不想他為了失去我而痛苦，可一方面我自私的只想他這輩子永遠都只有我一個；另一方面的我卻希望他忘了我，再去找尋一個真正能夠和他廝守的女子。」水靈心裏的痛，緊緊的揪着她自己，語音破碎的又道：「不想離開他，不想，真的不想……」
輕拍水靈的背，葉寧仍感受得到她內心那種痛苦的煎熬，包括那個也是愛慘了她的男人，可是沒有現在的分離哪有以後的相守？
「走吧！跟玉姐走，至於其它的事就把它交給玉姐來辦好嗎？」葉寧柔聲的問着水靈。
水靈緊咬着下唇，「玉姐，我的未來究竟會變成怎麼樣？我還能夠有機會再見到他嗎？」她知道想再見到擎傲恐怕只能在夢中了，可是她仍舊奢求。
「這就得看你們兩個對彼此的心意夠不夠堅毅了。」
「你的意思是……」水靈的眼中漾着一絲驚喜。
葉寧對她點頭，「很多事說出來就不值一文，你只要記住，把事情全都交給玉姐來處理，好嗎？」
「嗯。」水靈是感激、是高興的落下淚來。
「好了，再哭下去這個世界都快被你的淚水給淹沒了。」葉寧調侃的笑她，「怎樣，在走之前想進去跟說聲道別嗎？」
「我……」水靈是想再見擎傲最後一面，可是卻又怕見了他便走不了，「不，不用了，我們走吧！玉姐。」
葉寧也不多說什麼，她的眼光看向那剛剛就站在不遠處，盯着她們這邊動靜的柳軼冕，「如果你真的不想見他和他道別，那麼那邊的那個人應該可以看到我帶走你吧？」
循着葉寧的眼光看去，水靈也看到了柳軼冕，只見軼冕對她點了點頭，而她則對他淺淺一笑后再看向葉寧，「我想是的。」
「好，那我們走吧！」葉寧點點頭。
「嗯。」在水靈這聲允諾下，四周的景色在那一瞬間轉換，快得讓她沒有時間回頭留戀。
而見水靈及那位美得令窒息的女子就這樣突然消失的柳軼冕，嚇得差點軟腳坐在地上，沖至她們剛剛站定的地方，所留下的只有那躺於地上的一枝蝴蝶蘭。
「大嫂--」柳軼冕撿起那枝蝴蝶蘭后對着天際大喊，而聲音卻消散在空氣中，他知道她走了，拋下所有喜愛她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