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早。」

清早下樓來準備為展家兩兄弟弄早餐的塵若，初見到那坐在餐桌前咬着蘋果的水靈時，不禁怔忡了會兒后才隨即愉快的道早，下意識的，她是喜歡水靈的，不論是因為她救過她一回還是如何，反正她就是那樣無法自己的打從心坎的喜歡上她，甚至希望她可以留下來。

「早。」水靈對她甜甜一笑，「你昨晚沒睡多少，為什麼一大早的就起來？」話語中滿是關懷。

塵若笑笑的越過她面前走到冰箱前打開它，「好象什麼都瞞不過你的雙眼，對了，你早上想吃點什麼？」

「不用麻煩，我不碰那些可怕的東西的。」水靈再度大口的咬下一塊香甜的果肉在嘴內咀嚼。

「可怕的東西？」塵若不解的抬起頭看向水靈，「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水靈聳聳肩，然後為她解惑，「我不吃任何你們所說的食物，我只吃『純』天然的東西，因此，不用費心為我準備。」

聽到她這話的塵若更加的不解，將今早要用的東西拿來出，她走回水靈的對面拉開椅子子坐了下來，「怎麼會呢？我是聽過有人吃水果減肥，可是你並不胖，你的身材棒極了，甚至還是顯得瘦了些。」

「塵若是吧！」水靈將手中的果核瞄準流理台前的垃圾筒，「咚」的聲，她準確的將它投入，然後才又看向眼前那美麗又讓人看就不由得想憐惜的塵若，「其實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像花，它們不是只喝水與露就能夠存活？所以你只要這麼想我不就得了。」

「可是……」

水靈對她搖搖頭，再度露出一笑，「我叫夏水靈，你叫我水靈，我叫你塵若，還有，如果你再不準備他們的早餐，我想他們待會兒會向你抗議你讓他們等太久了喔！」

經水靈這一提醒，塵若馬上彈起身子的去準備，不一會兒，熱騰騰且香味四溢的早餐上桌了，而坐在餐桌前的水靈卻嫌惡的皺皺鼻，因為眼前的東西着實讓她反胃。

站起身子，她正打算離開廚房，可是卻迎上了恰巧要進到廚房的擎傲及擎志，她牽牽嘴角的一笑，「快去用你們的早餐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她便欲越過兩個大男人離去，可是擎傲卻拉住了她，「你要上哪去？」水靈懶懶的睨他一眼后看向擎志；擎志對她一笑，然後越過他們的走向餐桌坐下，準備享用心上人做的早餐。

「我想到處走走。」水靈輕輕的想掙脫他的箝制。

「那麼我陪你一道去。」擎傲說。

水靈輕吁了口氣，「塵若已經準備好了早點，不要浪費了她的愛心。還有，你無權干預我的，記得嗎？」

「記得，」擎傲握緊了她的手腕，「但是你該跟在我的身側的，不是嗎？」

水靈終於正視他的瞪着他，然後她不得不承認，「是，沒錯，可這裏讓我覺得不舒服。」

「為什麼？」在場的三個人突然異口同聲的問。

「那些東西讓我覺得反胃，這個理由行嗎？」水靈緩緩的側過身子，手指指着桌上的東西道。

「這怎麼可能？難道你是尼姑不成？」擎志不敢相信的瞪視着水靈，活脫她是個外星人。

水靈一臉哭笑不得，回頭看向擎傲，「拜託，放開我，我真的不想再待下去。還有，我討厭這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擎傲比誰都還不懂為什麼。可是看着水靈那愈來愈顯得蒼白的小臉，他只撇下一句：「我一會兒回來用餐，你們先吃，別管我。」

話落，他隨即拉着水靈離去，而那被留下來的擎志和塵若兩人面面相覷，好半晌，擎志才笑着望向塵若。

「別管他們了，我們先吃，我快餓扁了，」他笑得像個大孩子。

塵若望着他那笑容，粉臉不禁微微羞紅，心兒也卜通卜通的跳響着，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好。

看着她那羞中帶怯的模樣，擎志情不自禁的伸手將她拉近摟入懷中，「塵若，我……」話到嘴邊卻又語塞，只能獃獃的望着她。

塵若見他欲言又止的，心裏雖亦有千言萬語想問、想訴，可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家，再說他們現在實在是近得讓她都覺得自己的心會在那一開口的剎那跳離，所以為了完全起見，她輕輕的推開他站身子，「早餐都涼了，快吃。」

「呃……噢，好。」擎志連忙的拉回失了神的心志應道，並隨即低頭吃起心愛的早餐。

從未看到如此迫窘的他，塵基一顆芳心也漾滿了柔情，只是，這一切真能如她所希望的？她無語，更是無言，就算是夢，她情願這樣下去，不願醒來呵！

想着想着，她已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來，若有所思的吃起早餐。

餐桌上除了刀叉偶爾發出的碰撞聲外，靜得令人想打破這其中的安靜，實在太可怕了，至少擎志是這麼覺得，因為他愛透了聽她的說話，於是，他想到了一個很好的話題來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靜--「塵若，昨晚你說水靈救過你命，是怎麼回事？」他將目光焦點從餐盤移到她身上。

塵若嚇了一跳的差點打翻身前的盤子，心驚未甫的抬頭，一觸及到擎志那雙是柔情的眼光時，她又是紅着臉的低垂下頭，下意識的撥弄着餐盤中的火腿，回想起自己所遭遇到的事，她有些泫然欲泣。

「那一晚我真的是心灰意冷到了極點，我實在沒想到我心目中的那對和藹的父母竟然為了金錢的享樂，而毫不留情的將我賣入酒家當舞女，記得在去那的前刻，我慘白着張臉問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他們真的是那麼樣的沉溺於物質享受上面，那麼為什麼還要供我上大學，只要他們說一句，我可以不上學去賺錢給他們。

但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竟說我根本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我的父親是有錢人家的兒子，我母親只是個沒名、沒分的情婦，就在她生下我的一個月後，我母親那實在是瘦弱得可以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住的撒手而去，父親縱使再心疼、再不舍也不可能為她而拋家棄子的換接我的母親入門，對於我，那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我的父親將我交給了母親的好友，也就是我養母撫養，並承諾每個月會入一筆款項進她的戶頭作為我的生活費，一晃眼十一年過去了，我那個生父已經半年沒匯款入戶，再加上我好賭的養父又輸了將近五十幾萬，還不起找不到我生父之下，他們毅然決然的決定將我賣入火坑。

得知這些事的我，就如同身在天堂的剎那頓時被打入地獄，至於事情究竟是如何決定下來的我渾然不知，我只是淚乾了再流，他們原先並不怎麼理我，可是眼見兩天過去了，我整個人卻像個死人般，他們開始咒罵，鞭子無情的落在我身上，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心靈上的痛苦遠超過一切……」

說到這的塵若早已黯然淚下，擎志也不知何時的來到她身後，安全、溫暖的手臂緊緊的圈住她，給了她繼續說下去的勇氣。

「最後，他們警告我要是當晚不能夠馬上接客，他們就……就一個個的……輪姦……我，這話撼醒了我，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為了我自己那一丁點存活下去的勇氣，我任他們擺佈，可就在將面臨那些可怕的人時，我不由全身顫抖的求他們再給我幾個小時的時間，而他們大概是看我臉色蒼白得駭人，也怕我一個想不開稍有不測也不好，所以給了我我想要的時間。

隨着時間一分秒的過去，我的身子愈是顫抖得厲害，倏然之間，我看見了桌上的剪刀，不知是打哪來的勇氣或是鬼迷心竅，我慢慢的往那走去，拿來起剪刀，剎那間所有愉快、不愉快及甜美、心酸的往事，一幕幕的再度從眼前掠過，原本一顆惶恐、不安及不知碎過幾回的心，在霎時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寧。

然，就在刀鋒即將從我的手中戳入心口時，一個甜美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你真的這麼想死嗎？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也許你的運氣並不是那麼的不好，說不定一會兒你就能夠遇上貴人也不一定。』

緩緩的，我轉過身去，水靈那張脫俗不帶一絲胭紅的俏臉映入我的眼帘，手中的剪刀倏然間如火燒般的燙熱，使得我不得不放手的任它自手中滑落，然而就在我只能夠呆愣的看着她的同時，她笑嘻嘻的走到我的面前並彎身拾起那把剪刀，看着我，她還是一臉美麗的笑容且再度用那甜美的聲音對我說：『如果你就這樣輕易的子斷了自己，你如何對得起你的母親？難道你心甘情願一輩子的被命運所擺弄？』

我無言以對，然後她又再度的笑了一笑道：『相信我的話，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你該得到你本該擁有的一切，很快的、很快的。』說完，她產離開了，在我反應過來要追出去時，那群人面色凝重的再度出現在我的面前，二話不說的就將我帶到另一間辦公室。

至於接下來的事，不用我說你也都知道了，你大哥贖了我，我還跟他簽了另一張契約，嫁給了你。」話落，她低垂下頭，對於她的過往，擎志雖然是在知道自己愛上她之後就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可是從她口中說出，他的一顆心被揪得都痛了起來，她該是個令人疼，令人憐惜的女孩，無奈……輕托起她的下鄂，「你後悔這樣嫁給我嗎？」擎志眼中滿是期待的看着她，他真心誠意的想一輩了將她捧在手心上呵護，但是對於她的心意，他--不敢胡亂猜測，是怕打碎了自己的心及夢吧！

塵若凝望着他。不，她沒有後悔嫁給他，甚至嫁給他曾是她微弱、難圓的一個夢，但如今夢想實現了，可她卻反而沒有把握，因為她怎匹配得上他？他是那麼樣的優秀、俊逸，他是多少女子心中的白馬王子啊！

「回答我，塵若。」擎志一顆心忐忑不安的，但他必須問，他真的想知道。

「你後悔娶我嗎？」塵若伸手輕拉開他的手，半闔下星眸的再度低垂下頭，不答反問。

「不。」擎志一口否認，身子跨向她的身側，雙手握住椅把的將椅子連她的人轉向他，他蹲在她的身前，雙手執起她的，「塵若，我不會後悔的，我要讓你快樂起來，我要讓你擁有你原本所該擁有的一切。」

聞言的塵若是又驚又喜，抬起仍帶淚的小臉，「你說真的？」

「真的，相信我，相信我，塵若。」擎志伸手輕撫着她的面頰。

「擎志，你……為什麼要……」

擎志輕點住她的朱唇，「什麼都別再問，我會用我的行動來告訴你，向你證明的。」

塵若激動得無法言語，眼中霎時又是盛滿淚水。

擎志拍拍她面頰，「去洗把臉，然後把早餐吃了，別忘了我們待會兒還要出門呢！嗯？」

「嗯。」

見塵若輕點了點頭，擎志嘴邊的笑意更深了，對於這一切能夠如此快速的進展，他還真是不得不感謝那突然冒出來的水靈，想到她，不曉得大哥到底搞定了沒有？看來，是還有段挺長的路要走呢！

＊＊＊

「你到底在做什麼？快回去用餐。」讓擎傲拉出廚房再次來到花園的水靈，掙脫開擎傲的手道。

「告訴我，為什麼你連聞到那些味道都無法忍受？」擎傲咄咄逼人的盯視着眼前從大宅出來后臉色稍微恢復紅潤的她。

「我……」水靈欲言又止，她能夠告訴他，她根本就不是人嗎？說了，他還會讓她留在他的身邊嗎？如果他要她走，她能夠上哪去呢？她又該上哪去？既聯絡不上夢蝶，她又不知如何才能找到那五年前嫁予魔王的玉滴石，再想起他們那段愛，她心裏真的有說不出的撼動，可是她……如何奢求，她都把機會喪失掉了，因為她不想看到為了一個她，而要犧牲掉塵若及那深愛着塵若的擎志。

「告訴我，難道你要這樣瞞下去？」說出這些話的擎傲連自己都很驚訝，他怎麼會突然的這麼說？她又不是什麼鬼怪，她只是不能接受其它食物的味道及不碰那些東西而已。他如此的在心底告訴自己。

水靈看着他，她知道他早晚有一天會知道，可是她並不想這麼快就讓他知道，因為她並不想這樣的就離開他，從昨晚他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雖然她已偷偷的跟着他有一段時間……那樣近的距離、那樣親昵的一切，無一不困擾着她，她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卻又是那麼愛他的一切及他對她莫名的疼惜……就好象，好象他們已經認識好久好久，或許他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可是這些對於已跟他好些日子的她卻不然，她是真的可以算是了解他的，她明白他對擎志的友愛及對塵若的關懷，在外人面前他或許冷酷、無情，但她確深信他不會那樣對她，絕對不會。

「靈兒，難道你信不過我？」擎傲一把的箝制住她的雙肩。

水靈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而面對他再的過問，她只好別開臉，「擎傲，請不要再多過問我的私事。」

「如果我就是要知道呢？」擎傲發現自己的耐心快被磨光了。

水靈搖着頭，「真的不要逼我，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一旦說了，恐怕我們就……」

「就怎麼樣？」擎傲急問。

「緣盡了。」她的話落，擎傲已被她這話震得呆愣在當場，水靈緊咬着下唇，掙脫開他的箝制衝出了大門外。等擎傲一發覺，他馬上追了上去。

那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一旦知道她的身分，他們緣盡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一定要問清楚，因為這可是他孤注一擲的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靈兒，你別跑，你把話說清楚，靈兒。」擎傲直追着跑在前方的水靈，嘴上更是不停的叫喚着。

水靈對於他的叫喚充耳不聞也不理他的繼續往前跑去，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眼，她好恨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一來到這裏就變得一點都不洒脫了？她該還是那個什麼事都可以不在乎的她啊！

「靈兒--」擎傲再度喊着她。

水靈自顧的往前跑，也沒留心地面上的平坦與否，一個不小心，一顆橫在路面的大石在她發現想要閃過時已經來不及了，她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往前趴了下去，跌了個狗吃屎，然也正因她這一跌，擎傲才得以追上她。

「怎麼樣？摔傷了哪了沒，告訴我。」連忙的扶起她，擎傲一臉擔憂的看着她。

不算是真正有人的軀殼的她怎麼會痛？水靈只是氣惱，氣惱他更所惱自己，雙手不由分說的握起粉拳就直朝他的胸膛捶去，「都是你啦！你為什麼要追，你不追不就沒事了嗎？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擎傲心疼她的淚，更心疼她的手，輕輕的，他捉住她飛舞卻又不是打得人很痛的手，「靈兒，我只是關心你，如果你不想說就別說了，我再也不問了好不好？」其實剛剛水靈那句緣盡了幾乎嚇壞了他，他是真的很想搞懂這一切，可是看她這樣，就算有再多的話想問也問不出口，唉。

水靈將自己的手自他的手中抽出，胡亂的抹去臉上的淚水，別開臉的就走。

「靈兒，我都說不追問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擎傲這回可快了她一步的將她給攔下。

「我沒有生氣。」水靈低垂着頭。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擎傲執起她的手就要往回走，水靈卻動也不動的。

「擎傲，我知道你很在意，可是請你給我點時間，因為要說出你所想要知道的一切……我真的需要一點勇氣，所以給我時間好嗎？」

將她摟入懷中，擎傲的下鄂輕靠在她的額上，「好，都依你，看你哪個時候想跟我說再說，不過別再像剛剛那樣了，你簡直嚇壞了我。」

表面雖然說得好聽，可是他想要查出一切的決心更加不容遲疑，既然她不想說，那麼他就去查，反正早知道早好，免得到時候事發突然，他也有處應對。

偎在他的懷中，水靈好想時間就停在這一刻，「擎傲，我……是不是讓你覺得有些任性？」她囁嚅的問。

「任性？」擎傲稍稍的鬆開她，雙眼瞅着她，「不曉得，才一夜的光景如何斷定你是怎麼樣？不過，老是嚇得我差點心臟病發。」話落，他疼惜的掐了下她俏挺的鼻子。

「那你為什麼要對我好？才一夜的光景，不合理啊！」水靈瞇着一雙大眼，她知道擎傲對她是不同的，可是誠如他自己所說的，才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甚至半天不到，他對她儼然像個愛侶。

愛侶？！這個名詞一閃過水靈的腦中，她怔忡住了，可能嗎？

擎傲笑着牽住她的手往回去的路走着，「靈兒，很多話說穿了就一文不值，反正你只要記住，你得履行契約上的約定跟在我身邊就是了。」

「既然話說穿了就一文不值，那你為什麼老逼着我說自己的事？」水靈發現這個人還真是夠不講理的。

「因為我關心你，再說你想我在對你一點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將你安置在身邊，如果你是別人派來暗殺我的怎麼辦？」擎傲意有所指。

「哼。」水靈不屑的冷哼了聲，「這算什麼關心？我看你只不過是就近看着我，不過我告訴你，如果我真想殺你，你恐怕一個禮拜前就活不了了，如果我真的想殺你，昨晚那顆定時炸彈就不會只是一個幌了，你要知道，它可是我費了一夜才改造好的。」

一個禮拜前？！她究竟已經偷偷的跟蹤了他多久？為什麼他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天，這丫頭實在不可輕視，不過，很對味口。

而她所說的改造……她對機械有改造的能力？是誰教她的？他記得美國有這樣的人才不多，他只知道一個，可是那個人對他始終忠心如一，不可能他收了徒弟他不知道。

「擎傲，你在想什麼？」見他久久不語的水靈，輕晃了下擎傲的手，「放心，我不是什麼殺手，想跟着你只是因為好玩。」

「好玩？！」擎傲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靈兒，那些事情一點都不好玩。」

「不好玩？」水靈皺皺鼻子一臉不信，「你騙人。」

「我哪有騙人？」他好笑的問。

「你說那種廝殺的場面不好玩，可是你為什麼要玩？你大可和擎志一樣的當個總裁不是嗎？」水靈天真的反問回去。

這丫頭對於他的事情究竟知道了多少？他相信這些事除了自己和擎志最清楚外，應該沒人會知道才對，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兄弟從何而來。

「你對於我的事很清楚？」擎傲睨起雙眼，話中有些危險的意味。

「還好。」水靈給了他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而事實上也是這樣，她對於他之所以有些認知，是因為她下凡之前槳星給她看過一些關於他的事，不過也是寥寥無幾，甚至連父母都不詳，這是她感到最奇怪的。

「還好是好到什麼程度？」擎傲仍是探索的問。

水靈這時只是仰天傷感的一笑，「擎傲，不管我知道多少，那都不重要，至於你相不相信我說的話，我也不願多想，反正，有的只是現在不是嗎？」

「有的只是現在？」擎傲懷疑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終會離開我？」

「如果真到那一天，擎傲，我一定會很捨不得你的。」水靈對他露出一個頗為凄美的笑容。

「既然會捨不得，那就不要走，」她那一笑讓他一顆心有些從來沒有過的惶恐，甚至不安。

「是命、是運，怪不得誰，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說到這，水靈掙脫他的手，「我們來比賽，看誰先回到家。」話落，她就往前跑去。

擎傲知道這個對他們倆來說屬於敏感的話題又結束了，不，是水靈結束了，可他還沒問，他一定要查出一切，而她說的分別那天，他不會讓它來臨的，他要她永遠的留在他的身邊。

再次決定之後，他隨即追上去。

等到他們兩個都跑遠了之後，在剛剛他們站定的地方倏地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寧兒，你打算怎麼做？」一句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一張俊美無比的臉孔，一雙充滿了深情、柔情的雙眼，他，官毅浩，魔界之王--魔綸皓，他話中的寧兒，也就是他的嬌妻葉寧，一個惡魔與天使之子--玉清石。

「你說呢？毅浩。」葉寧笑對着官毅浩，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毅浩將她摟進懷中，「你一定會讓他們有個好結局的，只是，你還在考驗那個男人的心能夠堅定到什麼程度是不？」

葉寧微踮起腳尖在毅浩的頰上香了下，「真不愧是魔界第一把交椅，難怪當初我會那樣胡裏胡塗的信了你。」

「拜託！都陳腔濫調了，還提，莫非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的真心？」毅浩摟緊了葉寧，這輩子他要的只有她。「我不懂，寧兒，既然你都知道了一切，為什麼你不願現身跟水靈見面？」

「也算是給她的一些磨練，因為她這麼做實在是……可是無可厚非的，她也是不想因為自己的介入而拆散了另一對，我又該怎麼說呢？天界那樣的天律，實在是對她們不公平。」

葉寧是對於這一切感受最深的人，然而一切既然都已經成為過往，多提也是無義。「我們先回去吧！」

「嗯。」

話語飄散在風中，原先出現的兩人頓時已經又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