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第三天,建波按照預先的約定,出現在邱揚辦公室里。

「我們的誠意你已經看到了,是不是該輪到你們兌現的時候了?」

「我可不記得我有對你們承諾過什麼。」邱揚拿起手邊的裁紙刀,運用靈巧的手指,讓鋒利的刀鋒在指間流轉,半仰起頭,期待着建波失控的惱怒。

但他失望了,建波依舊沉穩如盤石,連臉色都沒有絲毫變化。

「我們已經挽回你堂兄的名譽,雖然說強暴你堂兄的人我們沒抓到,但是我們會繼續努力跟進……我們實現了諾言,現在就看你們履行的情況了。」

「我都說了,我沒有答應過你什麼。你們愛怎麼做是你們的事,我們要怎麼做是我們的事情,彼此無關。」邱揚放下裁紙刀,「我很忙,你要是沒什麼事情,請回吧。」

說著,邱揚站起來,踱到辦公室門口,準備擰開門鎖。

建波並沒有動,連身體都沒轉一下,微微低着頭,咬着牙,盡量壓抑着自己的驕傲和憤怒,用謙卑的語氣低聲說:「你究竟還有什麼條件,儘管提,我能辦到的,一定做到。

邱揚放開門鎖的把手,在建波看不到的角度,微微笑了笑,自信而滿意。

微微側着頭,看也不看建波抬頭詢問的眼光,邱揚將目光投在辦公室落地窗外自由飄浮的白雲上,清亮的聲音毫無感情。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要談,也讓你們永世的總裁林柯予來談。

「我們的條件已經說的很明白,他要是可以自願在美茵這裏待上三天,任由我們處置,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建波這次站了起來,雖然依舊是企求的態度,但語氣卻硬了許多:「旭哥是不可能來的。如果可以,我、我願意代替旭哥留在這裏三天。」

「你?」邱揚嗤之以鼻。

「你算什麼?要說嘗你的味道,我已經嘗過幾次,你這副在我眼中根本是殘花敗柳的身體,毫無交換的價值。我堂兄要的是林柯予。」

「讓我見見邱晟,如果他願意,是不是我就可以代替旭哥留下?」

建波幾乎要咬破嘴唇,一向倨傲自負的他,從來只會在床上做上方的他,現在為了永世、為了柯予,寧願犧牲自己的身體,交給這些變態的男人隨意戲耍,這已經是他能做到

的極限。

「不行!」邱揚拒絕。

建波臉色一沉。

正要拿出他素來的強悍風格跟這個完全不通商的男孩一頓爭辯時,背後的門突然打開了。

「我答應他的條件!」

邱晟臉色蒼白的扶着門框,站在門口,對邱揚說:「我答應讓這位廖建波代替林柯予留在這裏。不過,我現在這副身體,就是想上誰,也是力不從心,所以我委託小揚來代替

我處置廖經理……你可答應?」

邱晟目光詢問的落到建波身上。

邱揚?

建波回眸看了眼臉色不悅的邱揚一眼。

雖然說邱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從仙境中伺候過他的男孩口中知道,他至少沒有SM的癖好,但是邱揚……

建波暗自又咬緊了牙根。

「不行,我不同意!」邱揚立刻反對。

與此同時,建波仰起頭,一臉慷慨就義般絕烈的表情,咬着牙說:「好,我答應你。」

邱晟點點頭,不顧邱揚依然不贊同表情,對建波說:「那麼,從今天開始的三天內,你不能離開美茵集團的勢力範圍——小揚,至於怎麼處置,隨你願意。」

邱揚張了張嘴,無聲的想說什麼,卻被邱晟銳利的眼光逼了回去,最後化成重重的一聲悶哼。

建波撥通了柯予的電話。

「旭哥,我是建波。

「……嗯,我現在在美茵中國總部……我知道……是,我不應該單獨行動,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事情,我已經解決了。

「嗯,沒事,不過,我要留在這裏三天……不,您不用過來!相信我,我能應付的……旭哥,請給我這個機會!

「……您不是說過,我和邱揚的事情,您不插手嗎?就這樣吧,我會安全回來的……仙境就拜託陳明先生照看三天了…………

byebye!」

掛上電話,建波佯裝輕鬆笑意的臉龐慢慢沉了下來。

柯予的擔心,他明白,但是,現在已經不能回頭。

邱家在S市的房子完全符合他們豪門巨戶的身分地位。

河岸邊新區的高級豪華別墅區,風水、景色、採光、設計都是世界一流。

邱揚的法拉利一進別墅的大門,沿途就是精心修剪、設計過的庭院,翠綠叢中隱約可見碧波蕩漾的泳池,青翠平坦的小型高爾夫球場,紅色土地的網球場,居然還有個十層來

高的瞭望塔。

歐式幹練套裝包裹的傭人們整齊的站在門口兩旁,恭敬的向他鞠躬。

管家模樣的英國男人接過邱揚手上的公文包,鞠躬詢問:「二少爺您今晚想吃什麼?」

邱揚揚揚頭,一副天真可愛的笑臉,對着管家叔叔親切的一笑,「您做什麼我都愛吃。」

建波暗地裏又癟嘴。

裝可愛,裝純情,邱揚騙人的假象可以說是駕輕就熟。

不過這個孩子,居然連在家裏都要戴上他的假面具——這是不是也是種悲哀?

建波心微微一動,為了出生富豪家庭的邱揚浮起一絲憐惜。但很快的,這些憐惜就被自己即將被這個善於偽裝的惡狼不知如何虐待的惡劣心情,吹散的一乾二淨。

繞過客廳,從背後現代派抽象型設計的樓梯而上,來到三樓。兩排整齊的卧室分列在客廳中空的天井兩邊。

邱揚站下,回頭對建波說:「你在這裏等着。」

建波一個人倚着寬闊的落地窗,朝樓下呈現幾何圖形對稱圖案的植物庭院望下去,如同英國皇宮般整齊對稱的幾何型綠色植物圖案間隙,是漢白玉鋪就的道路,一路上,庭燈

、噴泉、雕塑隨處可見。

遠遠的,可以見到一排低矮的傭人房,整齊現代的外觀,甚至比S市很多市民的住宅還漂亮、寬闊。

建波扯扯嘴角,露出他平素嘲弄般冷酷的笑容。

不論在哪個國家、哪個地區,貧富差距總是讓人看着分外悶氣。

同樣都是人,就因為出身、地區、運氣不同,不得不過着全然不同的生活。

奢華的人越發奢華,貧窮的人越發窘困。

氣惱的用力捶了一下那瑩潤光滑的扶手,建波不甘地低聲咒罵了一句。

「你幹什麼?」

背後,換了一身家居服的邱揚冷冷的站在房門口,神情倨傲地望着他。

「你家很漂亮……只是不知道這些是剝削了多少下面人的血汗,才可以修築的王國。」

邱揚揚揚秀氣的嘴角,挑出一絲不屑的笑容,「這個世界弱肉強食,公平競爭。」他頓了頓,拿眼角瞟了建波不贊同的笑臉,接著說:「你跟我來。」

穿過後院美輪美奐的庭院,朝與傭人房完全不同的方向走。

剛才被建波忽視的、種植成迷宮般造型的茂密樹林中,居然有一段路面。擰動一旁的石獅雕塑就可以打開下沉階梯。

黝黑的視野,一看就知道是地下室。

建波嘲笑。

似乎所有豪門都有不能見光的陰暗,所有的尊貴豪宅下都有一間不能面世的地下室。

真是俗套!

地底深處悠長的通道,懸挂着各種刑具的刑室,建波的笑意更加深沉。

連這些都是這麼俗套啊!邱揚,我真是小看了你。

但是,出乎意料的,邱揚只在刑室門口站了站,並沒有打算進去,而是繞開這個門,轉身推開了旁邊的一間房間。

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一張冰冷的石床,沒有一絲光線投射進來的空間裏,只有壁上昏黃的壁燈,露出幽幽的光線照耀着。

「你從今天開始,三天都住這裏。」

邱揚揚起唇角,笑容很甜蜜。不過,卻是帶着毒藥的甜蜜。

「我會好好伺候你的……希望你可以熬過這三天!」

他緩慢地將沉重的鐵門漸漸合上,將建波一個人留在昏暗的地下室里。

與此同時,那盞昏黃的燈也同時熄滅了,整個地下室突然間陷入死寂般幽深的黑暗中。

建波在黑暗中微笑。

以前見識過不少虐

待人的方式,據說,長時間讓人陷入無底的黑暗中,是最容易使人精神崩潰的方式。沒想到邱揚居然會用這麼激烈,但卻老土的讓人發笑的方式。

建波摸索着粗糙的牆壁慢慢坐下,背抵着牆,半揚起頭,感受着黑暗中特有的,不用閉眼就能感受到的超強的本體感覺。

牆很粗糙,全然水泥製作。

地面有些凹凸不平,同樣沒有經過處理的水泥地面,摸上去卻是叫人安心的真實。

安靜的空間裏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平緩而柔和。

雙手交叉,可以感受到自己強勁有力的心跳。

那麼寂靜的空間,又彷彿是特彆強調自己的存在。

邱揚一定沒想到過,越是黑暗寂靜的地方,反而是他越覺得安心自在的地方。所以,哪怕是長期待在仙境那同樣陰暗潮濕的地下,他不會覺得有什麼不適。

這種方法對他是無效的。

空氣里有濃重的潮濕味,混合著輕微的腐臭味道,就像待在下水道,周圍圍滿老鼠般的情景。

漸漸地,在黑暗中,嗅覺越來越靈敏,那種奇怪的味道越聞越覺得濃烈,帶着令人暈眩般的腐臭與刺鼻。

這種味道……

建波皺起挺拔的眉,警覺地扶着牆坐直,用衣服掩住了鼻子。

記得以前聽后宮裏掌管毒藥和迷香的宮人說,迷藥也分香和臭兩種。一般人往往認為越是香味濃郁的東西,越值得警惕,卻忽視了任何東西都是物極必反。

迷藥里,最厲害的反而是那種聞起來令人作嘔的臭味迷藥。

因為一般人都會下意識屏住呼吸,抵抗臭味干擾,所以越是劇毒的迷藥,臭味越濃,濃度也越高,只需要小小一口,就讓人喪失理智。

剎那間,建波腦子裏閃過邱揚笑着說他姑姑是研究毒藥的專家那番話來。

緊繃著身體,開始警惕起身處的不利環境提醒着他的,這股不正常的臭味。

可是……他覺察的還是晚了。

一股炙熱、猝不及防的氣流從下腹猛然襲擊過全身所有神經,腦子裏明明是清醒的,全身卻越來越燙、越來越無力。

慢慢地,那股氣流一分為二、為三、為無數,像千萬根小刺鑽進所有的神經,刺痛着每一個感覺細胞。

一種說不出來的痛霎時瀰漫全身。

不是外表破損受傷的痛楚,也不是遭到毒打、襲擊的傷楚,更不是斷骨吐血的劇痛。

那種痛楚比任何一種痛來的都更敏銳、更深刻、更劇烈,彷彿所有的痛苦都是從身體每一個細胞中發出,似乎全身即將從內被分割為幾百億塊!

原本清醒的理智已經被劇痛全部佔據,任何的思維、觸覺、聽覺、嗅覺都已經失去,本來的黑暗的世界,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痛楚。

當他蜷曲着身體倒下去的剎那,門就已經被推開,進來的,除了邱揚,還有三個強壯有力的男人。

本來黑暗的世界,突然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四盞角燈照射得明亮刺目。那空氣中瀰漫的臭味被不知何處來的強大吸力給抽走,然後逐漸被甜膩、妖媚的香味代替。

男人們似乎對如何挑逗男人的情慾非常老練,專門挑能讓建波無法抵抗的部位下手。

胸口、耳畔、下腹、**……三個人六隻手,輕重力道緩急都控制的恰到好處。加上猛烈春藥的刺激,建波已經疼痛的、虛脫的身體根本無法抵抗。

短短几分鐘,已經戰旗高掛,鬥志昂揚。

情慾升起,痛楚居然減弱,視野在模糊間也變得看得見人影。雖然保持着平靜的面容,心裏卻苦笑起來。

邱揚,你只有這種手段,真是讓我高估了你的能力。

但是,好像不對勁。

明明身體的狀態已經飽和,完全可以進行任何虐待時,男人們卻放開手,退到了一邊。

只有一個男人去那邊取了個小號按摩棒,湊過來,將它牢牢的拴在建波高高豎立的慾望上。輕輕一通電,酥麻銷魂的感覺直衝大腦。

建波咬住牙,將注意力集中在身體中依然亂竄的痛楚上,盡量忽視那不該發生的慾望。

可是,男人的身體由不得自己,越是放任自流,越是反應靈敏。

當慾望涌到了尖端,即將沖射而出,一陣尖銳的刺痛從頂端小小的入口猛然侵入。

建波壓住了快涌到咽喉的**,全身健碩的肌肉全力繃緊。凝神看過去,原來男人將一根針筒的針頭,緩緩從慾望尖端推進了堅挺的慾望里。

讓建波緊張的不是那根針筒,而是針筒里粉紅色曖昧的藥劑。

不知道又是什麼古怪的毒藥或者迷藥。

一陣的刺痛彷彿千萬根辣椒同時湧入慾望中那窄小的管道,帶着令人無法忍耐的劇痛,瞬間襲過剛才還熱情澎湃的堅挺,炙熱難當的慾火霎時被迎頭沖刷的乾乾淨淨。

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比方才渾身割裂的劇痛還明顯百倍千倍的刺痛……

建波的下唇已經咬得出血,依然無法忍耐住從牙縫中漏出的**聲。腦子裏一片空白,只留下那無止境的劇痛。

如此反覆,三個男人輪換着這樣挑逗着建波的情慾。

從**的前列腺衝擊,到用他們自己的**濕熱包裹住建波的慾望,上下抽動。

不論是上人還是被上,建波得到的只有反反覆覆從天堂墮入十八層地獄的巨大折磨。

無法順利釋放的痛苦,夾雜着勃起就會被劇痛襲擊的酷刑,建波漸漸覺得自己男性的慾望正在慢慢消失。

時間在完全封閉的環境下逐漸失去了意義。建波不知道自己被折騰了多少次,到最後,他空乏的身體和已經接近崩潰的神經里,只留下白茫茫看不清的濃霧。

邱揚……手段果然毒辣!

難道他想從此廢了自己的性慾,再也無法勃起?

在三個男人不知道將他撩撥了多少次,已經感覺疲憊的時候,一直在旁邊看好戲的邱揚終於站了過來。

「你們出去吧!」

「是!」

男人們收拾好東西,將五花大綁的建波解開,很快便消失了。

瀰漫著情慾味道和血腥味的空氣中,只留下邱揚逐漸逼近的氣息。

「怎麼樣?味道還好吧?足足三個男人從前從后服侍你呢……廖經理,你說我對你夠不夠好?」邱揚妖媚的笑容帶着看不到的冰冷殘酷。

建波連哼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全身發軟的癱在石床上,根本不想理睬這個變態虛假的男孩。

「怎麼?還是不滿意嗎?

「……哦,對了,說起來,廖經理今天上午還沒有徹底發泄過一次呢,確實是他們的疏忽……不如,讓我來親自服侍廖經理吧。」

邱揚雖然說著謙遜的話,動作卻半絲都不溫柔。

不知從哪裏拉出來的水管,冰涼的水,巨大的壓力,像沖刷地板般將建波無力虛弱的身體從上到下的沖洗了一遍,甚至連**紅腫滲血的花道也被水管毫不留情的插入,灌進

了冷得徹骨的涼水,被邱揚冰冷的手指毫不留力地摳刮、清洗。

扔掉水管,邱揚整個人壓在比他還高上幾分的建波身上,從沾滿血色的唇到滿是男人們指尖、唇舌留下的痕迹,邱揚將建波的上身密密的吻了一遍。

「你知不知道?越是這種表情、這種姿態,你越是能挑動我的情慾!」

邱揚溫柔的笑着,看着憤怒得全身緊繃、充滿想反抗卻無力反抗的不甘、眼睛中射出的寒光足以將他凍死的建波,心情大好,身下剛才被他們反覆做愛撩撥的情慾又增長了幾

分。

柔軟的唇舌圍繞着已經被男人們啃得紅腫滲血的**,溫柔輾轉,彷彿對待着深情的情人。

建波咬住虛軟的牙根,將幾欲嘔吐和連他也承認的依然會響應的慾望,統統壓進肚子裏。

但是,那種如附骨之蛆般溫柔急促的舔吻,沒有因為建波的消極抵抗而停歇,反而更加纏綿地對準建波身上痕迹最多、觸覺最敏銳的地方**、撩撥,將建波無法忽略的慾望

調撥到最高。

建波怒目瞪着眼前黑色頭髮的頭顱在身上不斷蠕動,儘管身體已經違背自己的意識,在殘餘的春

葯與對方的高超技巧撩撥下激動顫抖,但壓抑在心底的憤怒也同樣高漲,隨同怒放的情慾一起充滿整個身體。

終於迎來了久違的高chao,整整一早上幾經折磨都沒能達到的愉悅亢奮,讓建波神志有一瞬間的空白。他茫然的睜大了眼睛,空洞地望着黑色昏暗的屋頂,對面前滿足的抱緊他

親吻着嘴唇的男孩視而不見。

身體裏積壓的春

葯終於也隨着高chao的噴發而釋放殆盡,不知道做愛前親吻時,邱揚喂進自己嘴裏的苦澀東西是什麼藥物,但可以明顯感覺到身體裏一直叫囂的痛楚現在明顯減低了很多,不像

剛才那麼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經。

但是,建波也明白,這只是靜靜安伏的猛獸,任何的刺激都會重新喚起身體裏依然隱藏的藥性。

果然,邱揚從他身上站起來,收拾好自己的衣服,陰陰一笑,「怎麼了,受不住了?寶貝,我們的節目才剛剛開始而已。」

他對着閉合的門大聲叫了聲:「你們進來!」

他拍拍建波同樣冰冷的臉腮,強迫建波張開眼睛,與他對視,「希望你可以依靠你那可笑的驕傲熬過這三天!」

是的,邱揚不是恐嚇。

足足三天。

不見陽光,沒有吃喝的三天。

除了一批又一批的男人或者女人們,在他身上反覆強迫着對他的身體下藥——用男人或者女人的性愛對他進行刺激挑逗——令他興奮到極致,將刺激性藥物注射進他的慾望將

高chao活活逼退,然後再次給予藥物刺激。

周而復始,幾乎不間斷。

中間能夠得到真正愉悅的,就是和邱揚做愛。

建波很清楚,這其實是邱揚計劃中的一部分。

他和自己做愛,讓自己的身體開始期待他的觸摸、他的進犯、他的刺激,從而可以抒發壓制已久的情慾,得到真正的快感。

但是,人類的劣根性終究還是頑強的抬起頭,控制住建波天生的驕傲倔強。

在精神和身體被虐待到極致后,這片刻的舒適的確是難得的舒緩。

三天後,建波終於「走」出了那個地下室。

被兩個男人架着,走到了靜靜停在大門外那輛法拉利紅色的副座上。

虛弱地面對柯予關切的擁抱、陳明低低的哭泣,建波只用剩餘的力氣對他們送去一個安慰的笑容,鬆懈的神經便將他送入了黑暗的昏迷中。

醒來的時候,是雪白的牆和寧靜的窗帘,建波對着醫院特有的味道泛出苦笑。

柯予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湊近他面前,關切地詢問:「建波,你覺得怎麼樣?」

建波抬眼看了看自己手上吊的點滴,應該是營養劑之類的東西吧。

「我已經請楊笙給你做過全身檢查,你身上幾乎沒有傷痕,只有……只有那個地方……有嚴重虐待的傷痕……邱揚他是不是找了人輪

暴你?」

柯予閃亮的細長眼眸里毫不掩飾的怒火閃耀,「我就知道他這個小子手段毒辣,不就是他堂兄被人強暴了嗎!」

「旭哥,」建波聲音因為這幾天的**和長期缺水,顯得分外沙啞,「我沒事,真的……你也別去找邱揚了,兩個集團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安寧,我不想又因為我弄得永世受

到傷害。」

柯予明顯的不相信,「除了輪暴,他就真的沒對你做過什麼?」

建波閃開了眼,看着點滴管里一滴滴往下滴的營養液,「沒有了。」

柯予動了動嘴唇,看出建波的堅持,只得頹然的嘆口氣,站起來,象徵性地拉了拉蓋在建波身上的被子,點點頭,「你先休息,公司的事情,陳明會繼續幫你看好。先養好身

體,至於以後咱們怎麼對付邱揚,以後再商量。」

建波露出一個讓他放心的微笑,淡然的用依然沙啞的聲音說:「放心吧旭哥,我真的沒事。」

病房的門一合上,只留下建波一個人時,建波利落的收起臉上的笑容,沒有注射點滴的那隻手一把掀開被子,伸進自己的下身,握住了自己的慾望。

但是,無論他怎麼努力,使用任何他所知道的能勾起男人情慾的方法,那裏依然安靜、沒有半點反應地低垂着頭。

建波頹然地放開手,空洞地望着醫院空白的天花板,空茫地忍住心底無法抑制的悲傷。

是的,邱揚他做到了!

他用藥物、刺激和反覆強烈打壓,將他男人的正常反應徹底摧毀了!

從此以後,他——一向在男人、女人性事上稱作高手的仙境經理,將是個廢人!除了被調教得只能與邱揚做愛才可以勃起外,他將再也無法享受性愛的歡愉與興奮。

邱——揚——

建波在心底狠狠地重複了這個名字。

你夠狠!

這個仇,他一定要連帶以前對他的強暴,一起討回來!

養好傷,回到仙境,依然淫

靡、繁華,男孩女孩們依然妖嬈美艷。客人們依然是捨得花掉大把大把的錢,來這裏享受禁忌的興奮。就連消失了八天的經理廖建波都顯得一如往常,沉穩、冷酷、笑中帶刀

表面看起來,彷彿這半個月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但是敏銳的柯予依然感受到了,那表面平靜下暗暗流淌的不安與仇恨。

一切,在邱揚再次出現在仙境最尊貴的客人卡座上時,揭開了面紗。

邱揚是一個人來的。

早早的,就佔據了仙境最尊貴客人的一排正中那個卡座,叫了一瓶紅酒,一個人坐在那裏,舉着酒杯慢慢品嘗。

今天晚上脫衣舞秀的主角男孩因為昨晚被客人包下一天一夜,別說跳舞了,連站都站不穩。

建波着急的轉着圈子,選了半天,也沒找到還可以替代他的人。

代澤宣抬手看看腕上的手錶,還有十分鐘,今晚的演出就要開始了,第二個節目就是脫衣舞秀,他跟着着急的搓着手,跟在建波身後頻頻朝大廳中張望。

客人的上座率已經達到百分之八十五,司儀也已經就位。

建波在前面猛然停下腳步,咬了咬牙,回頭對代澤宣說:「你去幫我準備一套衣服,我替他上。」

「什麼!你上?」代澤宣以為自己聽錯了!

雖然舞蹈的編排、排演、監督,從頭到尾建波都有參與,他本身對舞蹈是非常熟悉也非常熟練的,除了他,沒有任何人比他代替首席男孩演出更適合了。

而且,建波確實是個英俊的帥哥,皮膚白皙、眉目俊朗、輪廓清晰、身材勻稱、肌肉結實,論外貌,不比哪個當紅的男孩差。

他受過中東後宮專業的訓練,對服侍男人、挑逗男人情慾之事,也是輕駕熟路。

但是——作為經理的建波,從來沒有作為仙境的男妓身分演出或者接客過。

居然會同意代替男孩,演出仙境最最低賤淫蕩的脫衣舞秀!

簡直不可思議!

代澤宣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看到幻覺了。

驕傲冷峻的經理大人,真的願意在那麼多男人面前當眾脫個精光,甚至做出交媾的下流動作,用眼神去勾引下面那些情慾激蕩的男人們?

想到那個情形,代澤宣簡直站不穩,伸手去扶旁邊的牆壁。

消失的這幾天,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令他有這麼大改變?

「還愣着幹嘛,快去!」

建波焦急地抬眼,看着舞台上第一組鋼管舞的男孩女孩們搖動着纖細柔軟的腰肢,隨着音樂舞動、搖擺,用眼角瞄了眼霓虹燈光中對着他遙遙微笑的邱揚。

「經理,衣服……」代澤宣動作迅速,從樓下已經抱了一套脫衣舞的衣服上來。

建波回視了今晚第一個正視的眼神給邱揚,倨傲的昂起頭,接過代澤宣手中的衣服,轉身進了脫衣舞秀舞者們聚集等待的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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