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了風長銘的批准后,上官茉放大膽子到處亂走,白天拉着丁靈往城裏跑,晚上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去偵察敵情,氣得上官靖擺出兇狠的臉孔,將她抓回葯帳做苦工。
“現在,你給我乖乖的待在這兒整理藥材,不準離開。”上官靖的火氣就快瀕臨爆發。
懂得看人瞼色的上官茉知道自己是過分了點,所以她思過的道歉,“哥,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同樣的把戲不會有第二次。上官茉在心裏又加了一句。
“你最好說到做到。”上官靖氣沖沖的走出葯帳。
為了替上官茉收拾闖下的好事,成天把“對不起”掛在嘴上,為此悶了一肚子氣,再加上有人不識相……
“小甘,過來。”上官靖冷峻地盯着自己的隨身小廝,也是間接惹他生氣的小甘。
“上官大夫,有什麼事嗎?”小甘覺得自己很無辜,也很倒霉,成為上官靖和丁靈“冷戰”下的犧牲者。
以往每到練拳時間,總是他最快樂的時光,可是近日練拳卻成了可怕的夢魘,因為他一方面被靈哥又瞪、又罵,另一方面,上官大夫看他的眼光亦和以前大不相同,竟帶了點殺氣。
老天,他可不可以換到其他的單位工作?像伙房、築牆等工作他都願意做。
“小甘,現在你把這一袋種子拿去種。”上官靖吩咐道。
看看天色黑暗,小甘不確定的問:“上官大夫,現在外面黑漆漆的,我……”
“叫你去就去。”上官靖投來凌厲的眼神,霎時讓他閉了嘴。
他命苦啊!小甘苦着臉走向葯圃。
誰教他霸佔丁靈兒和自己相處的時間!上官靖在小甘走後,泄憤似的得意一笑。
沒錯,他不高興小甘和靈兒一起練拳,也不樂意茉兒常常找她玩,更不爽她沉默的瞅着他看,彷彿他是全天下最薄情寡義的壞男人。
她怎麼可以這麼看他?
他可是她第一個男人耶!
自澡堂那一夜以後,他夜夜與她共眠,卻天天被她冰冷的眼神刺傷,害得他睡不安穩,再加上預防“汞病”,必須每天檢查近千名的士兵,搞得他快累死了,偏偏茉兒那個搗蛋鬼不時給他捅樓子,害他得拉下僵硬的臉皮,向人賠不是。
這些麻煩事他可以不計較,但是他就是不能忍受靈兒想逃離他身邊的意圖。
好幾次,她主動要求老爹派事情給她做,讓他毫無心理準備的度過好幾個無她在懷的寂寞夜晚,這樣的折磨他再也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暫時空閑下來,趁着到附近山裡採藥草之便,想順便帶她散散心,她居然說寧願和茉兒玩或與小甘聊天,也不願和他在一起。
實在氣死他了!
***
上官茉難得安靜的整理木桶中的藥材,一邊想着晚上要去哪裏消磨時間、找找樂子。
“末兒,今天輪到你了,大家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小甘拚命的在一個時辰內把上官靖交代的工作做好,就趕緊回到葯帳,等着聽上官茉說說京城的趣聞。
在軍營中的日子有些無聊,因此大夥輪流訴說自己的故鄉,還互相約定日鄉後到彼此家鄉作客,今天剛好輪到上官茉介紹她的成長之地京城。
上官茉跟着小甘走出帳棚,在一群人中坐下,開始訴說京城之貌。
“京城真的很好玩,哪天你們都到我家住,我招待你們去看看有名的寺廟,順便去風將軍府中參觀、參觀。”上官茉腦海中已計劃好遊玩的路線。
“參觀風將軍府?怎麼進去?”風宇拓的隨身小廝小堯懷疑的問。
風將軍府邸哪能讓人隨意出入,一定是茉兒在吹牛。
看到小堯懷疑的目光,上官茉不服氣的大聲說:“我自有辦法,到時你們儘管跟着我就行了。”話剛說完,緊急的戰鼓聲毫無預警的響起。
“敵人來襲,快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小堯是這群人中年紀最大的,同時待在軍中時間也最長,他快速要大家離開,準備即將開啟的戰爭。
大伙兒一溜煙的散去,上官茉也往葯帳跑去。老爹雖然任她在軍中胡鬧,但仍嚴肅的告誡她,一旦戰爭來臨,身為葯廝的她責任十分重大,絕對不可以擅自離開藥帳。
衝進葯帳后,上官茉忙碌的找出刀傷葯、燙傷葯、解毒藥等藥瓶,並將乾淨的紗布、藥水準備好。
丁靈聽到戰鼓咚咚作響,也趕忙跑進葯帳,她的工作是協助上官茉燒出一桶桶熱水。
不久,隨着鼓聲的急促,傷兵不斷地被送進來,鮮紅的血流了滿地。
“靈姊,你怕嗎?”上官茉低聲問她,語氣里含着不安。
丁靈察覺她話里的恐慌,霎時波動的心靈穩定了下來,露出平靜的笑容。
加油!她們兩人眼神相交,意會彼此無言的鼓勵。
丁靈看着大鍋內的熱水,雙手拚命地煽着火,讓火愈燒愈旺,她不害怕了。從鼓聲響起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便跟着上官靖遠走了,只因剛才他粗魯的交代她去葯帳幫上官茉的忙,接着便朝着戰場而去,連望她一眼的動作都沒有。
要是他也和躺在床上的士兵一樣受傷怎麼辦?丁靈的心莫名緊縮起來。
她不該對他如此冷淡的,也不該拿話刺激他,使他的心情煩躁不安,若是他因此不注意被敵人所傷,那她會恨死自己的。
“好痛,娘、小妹,好痛。”有個昏迷的士兵忽然大吼大叫,揮動的雙手好像在找東西似的。“我在這兒,不痛、不痛哦!安心睡覺。”丁靈上前握住他的手,細語安慰,過了好久他才安靜下來。
“茉兒,有人受傷了,趕快來幫忙。”
“來了。”聽着士兵不住的呻吟、痛哭,上官茉強裝的冷靜逐漸崩解,眼眶泛紅。
“不痛,我馬上幫你止痛。”她飛快的將白布綁在受傷士兵的大腿上,拿出準備好的刀傷葯抹上。
“茉兒,這個人交給你。”小甘又將一個滿身是血,腿上中了一枝箭的士兵扶躺在搭好的竹架上,而後轉身向外跑。
上官茉快速察看士兵的傷勢,將浸了麻藥的白布掩住他口鼻,才伸手拿起已被燒熱的小刀……
自小甘扶進第一名受傷的士兵后,上官茉不停的在葯帳內來回走動,她不斷想着老爹教她的急救步驟,止血、上藥、包紮,完全沒注意到鼓聲停了。
當丁靈照顧的士兵不再痛苦的哀嚎,緩慢平靜下來的同時,震耳欲聾的鼓聲也隨之停息。這表示戰事結束,雙方軍士各回兩地,靖哥就可以回營區了。
她的心兒一下子飛揚起來,靜靜等待他的聲音傳來。只要聽到他的聲音,便代表他安然無恙,她就可以放心了。
隨着一道快速掠過的人影,上官靖來到了上官茉的身邊,取過她手中的小刀,幫傷患取出竹箭。
儘管他回來后沒有看過自己一眼,甚至未發覺她的存在,可是丁靈仍感謝上天讓他安全無傷的回營,並幫助重傷的人度過危險。
“茉兒,換我來吧!”處理好幾個傷勢較為嚴重的傷患,得到空檔的上官靖握住小妹微抖的雙手,準備接手。他明白一般人面對流血情景的反應,更何況上官茉還是個女孩子,自然無法鎮定的面對殘酷的戰事。
上官茉安靜放開手中的小刀,看着哥哥將竹箭從士兵染血的大腿中取出,先用線縫補裂開的傷口,再上藥包紮起來。
看着士兵痛苦的神情,上官茉悄悄拉着上官靖的衣衫,兄妹倆相視無言。
“上官大夫,風副將中箭了,請您立即到副將的營帳。”小堯突然慌慌張張進來,拉着上官靖就走。
風副將?那不是茉兒的青梅竹馬嗎?
丁靈看向上官茉,手裏仍握着受傷士兵的雙手。
上官靖轉身對小妹囑咐,“茉兒,這兒就交給你了。丁靈,跟我走。”
“我、我留在這兒幫茉兒。”閃開上官靖的大手,丁靈跑到上官茉的身後。
面對上官靖無波的面容,她退縮了,一度決心與他在一起的勇氣在瞬間消逝,她逃到上官茉的身後尋求保護。
上官茉沒察覺出他們之間的“冷戰”,反把丁靈推到上官靖的面前,要他們放一百二十個心,這裏有她就搞定了。
離開藥帳后,丁靈才開始掙扎着上官靖大手的箝制。“放手。”
“靈兒,你討厭我嗎?”上官靖快行的步伐忽地停止,雙手將她抱在胸前,他的眼是那麼無助,與適才冒着火光的眼完全不同。
從戰場回來后,他只想看她、抱她,感受她的溫暖,豈料她竟然一心想逃開他,他覺得心在滴血。
她怎麼會討厭他呢?就算他不把她當成一回事,她仍然不會去恨。
丁靈難掩落寞的無言搖頭。
“真的?那你嫁我。”上官靖心中燃起一線希望,霸氣的摟着她猛親。
嫁他?這可能嗎?
在他的心中,她和馬的地位一樣,不正表示她不配做他的妻子嗎?
“可是我有婚約了。”她想知道他有什麼反應。
“你只能是我的。”上官靖獨裁的宣告,之後他黑着一張臉,在前方小堯頻頻的呼喚下進入一處營帳,幫床上的男人治療傷勢。
看他面無表情的模樣,丁靈心中五味雜陳……
這代表他放棄了她,還是尚在考慮中?
“靈兒,你去叫茉兒把止血的葯全帶來,快點,”他驀然大吼。
“好。”心情低落的她知道這不是使性子的時候,救人要緊,於是她轉身跑回葯帳。
***
“茉兒,靖哥要你帶所有止血藥去風副將的營帳。”丁靈飛快的沖向上官茉。
“好。”上官茉迅速的把一罐罐藥瓶往竹簍里丟,順便拿起放在角落的錦袋,便跟着丁靈跑。
不一會兒,丁靈的腳步在一個營帳前停下。“快進去,靖哥在等你的葯救人。”
她決定不要進去,不想自己留在那兒使靖哥分心。
“靈姊,你……”上官茉覺得丁靈好像心事重重,但她沒時間多思考便揭帳入內。
“茉兒,把蕪花藥給我。”上官靖背着上官茉叫道,並要她把病人其餘的小傷口上藥,以免發炎。
上官茉聽話的從竹簍中拿出一瓶葯遞給他,她發現受傷的人嘴唇有些白,凈冒冷汗,於是將手巾浸了水擦拭他手臂上的紅腫處。
“紅腫要用什麼葯?”上官茉喃喃自語着。
“由上官家自行研創的白雲敷膏。”一個聲音說。
“對,白雲敷膏。”她翻起上官靖放置一旁的醫藥箱,拿出白雲敷膏。
為了讓傷口上的白雲敷膏儘快發揮藥效,她不停抹着揉着,可是她隨即感到不對勁,是誰在跟她說話?她抬頭看看右方的上官靖--
老哥正在忙着處理病人的腿傷,沒空注意到她,至於其他人,那更不可能了,他們並不知道白雲敷膏是他們上官家研創的。
上官茉偏着頭思考,眼睛不由得碰上一雙陌生卻似曾相識的黑眼。
他該不會是風宇拓吧!
上官茉暗暗吞了一口口水,不斷揉動的手漸漸停止。
“繼續揉。”躺在床上的人低聲道,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小手緩緩揉着。
她猜得沒錯,受傷的人正是風宇拓,也是七天前在東河邊發現她而追着她跑的那個人。
上官茉的腦袋一片空白,想以裝傻來渡過險關。
“初次見面,久仰大名。”
“初次見面?我倒覺得我們早已認識。”風宇拓直直盯着上官茉。
這小子心虛了。
“別想太多,快點閉眼休息,傷口才好得快。”上官茉不敢再看風宇拓,直覺想將他的雙眼遮住。
怎麼辦?再繼續待在這兒,她的身份肯定被風宇拓發現。
“糟了,茉兒,過來幫我止血!”上官靖慌張的大叫,手忙腳亂的翻動竹簍里的藥瓶。
上官茉聽到上官靖的呼喚,起身欲往他走去,抹着紅腫處的小手卻被風宇拓反扣住。“放開我,你在大量流血,慢了就完蛋了。”她用力想要抽出手。
可是風宇拓仍緊緊捉着她,不肯放手。
上官茉嘆口氣。“我不會逃的。”
她明白就算逃得出這裏,也只能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很好。”風宇拓滿意的放開手,緩緩閉上眼,似乎睡著了。
“茉兒,幫我壓着傷口,我用……”上官靖邊說邊用燒紅了的小刀割開風宇拓大腿的皮膚,經過一番搶救,終於把風宇拓身上最後一個傷口處理妥當。
上官兄妹倆相繼走出營帳,臨走前,上官靖吩咐小堯隨時注意風宇拓的情形,若有身體發熱、發燒的情況,馬上通知他。
回到葯帳后,上官茉默默把藥瓶放回原處,收拾雜亂的桌面,忙碌了一天,她只想躺在床上,什麼都不要思考的睡個好覺。
“小妹,丁靈真的有婚約了嗎?”上官靖忽然問上官茉,即使一整天累積下來的疲頓,也絲毫未能減去他眼中的熱切。
然上官茉已被瞌睡蟲入侵,整個人軟趴趴的抱着棉被睡去。
“小妹,別睡,告訴我。”上官靖的聲音忽隱忽現的傳進她耳里。
上官茉搖搖手,勉強的說:“真的,她的未婚夫你也認識。”之後她便沉睡不起。
睡夢中,上官茉彷彿回到一個星期前在東河乍遇風宇拓的情景……
為了引開來人,讓丁靈安心凈身,臉尚塗著易容妝的上官茉踩着腳步製造聲響,將人引至他處,自己再躲到樹上。
那人的腳程很快,差點就逮到她,要不是她常常和丁靈玩捉迷藏,練就一些聲東擊西的小把戲,早就被當成間諜打個半死了。
沒想到那人找不着她,居然走到她藏身的大樹下練起武功來。
瞬間周圍的空氣捲成了風暴,高大的樹木因而晃動不已,濃密的樹葉更隨着強風不停掉落,在空中飛竄。
那陣風彷彿利刃一般,颳得上官茉露在衣服外的皮膚隱隱發痛,她不禁呻吟出聲。
哪知這細如蚊蚋的聲響被耳力過人的風宇拓發覺,他一個飛躍把上官茉從樹上抓到地面。
“說,你是何人?”風宇拓語氣冷硬的質問上官茉,頗有不回答就對她嚴刑拷打的嚇人氣勢。
“你先說你是誰?”上官茉把在京城遇到惡人所使用的脫身方法全部施展出來,以拖延時間。
“風宇拓。”這小子鬼頭鬼腦的,眼睛轉呀轉的,大概又在使計了吧!風宇拓直覺的想。
咦?不會吧!
“你是風宇拓?聽上官兄說風宇拓是個大英雄,那你怎麼會半夜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你根本就是冒充風英雄的名諱。”上官茉從他的臉孔知道他是風宇拓沒錯,只不過是使點不入流的把戲,以降低他的防備,再找機會離開。
“見不得人的事?”風宇拓果真因上官茉的話撤去全身的殺意,可是警覺性仍未退去。
上官茉忍住笑,指責他,“剛才我的兄長在東河洗澡,被一個不知名的男子摸了一把胸部,我氣不過罵了他幾句,誰知他反追着我打。既然是你追在我後頭,那麼適才那個變態就是你了。”
這似是而非的論調讓風宇拓有點迷糊,但實事求是的他不忘求證。
“你弄錯了。”風宇拓捉着上官茉往東河走去,不理會她的拳打腳踢。
“放我下來。”上官茉氣煞了。這輩子只有老爹和老哥可以這樣捉着她,其他人若是犯了這條,她一定要整得他灰頭土臉。
趁着風宇拓不注意,她用力咬了他的手一口,在他鬆手之際,再把身上帶着的癢葯往他撒去。
臨去之前,上官茉還丟了一句,“變態,超級大變態。”而後才大笑離開。
風宇拓一定嘔死了,哈哈……在夢中的上官茉愉快的露出笑容。
相對於上官茉的安穩入睡,上官靖卻怒氣難消,從昏睡的小妹口中得知丁靈的確有着婚約,他就快氣瘋了。
哪個王八羔子是她的未婚夫?
靈兒是他上官靖的妻子,誰也搶不走!
***
火大的上官靖回到自己的睡帳,想點燃火燭整理身上的髒亂,但一雙手制止了他。
“靈兒,你……”他不解,剛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還不怎麼理他,這會兒卻主動接近他。她不會又生病了吧!他欲檢查她的脈象?
其實先前回到營帳的丁靈本要入睡,可是一躺在床上,棉被、床單、枕頭皆有他的味道,使她愈發感到一個人的孤單與寂寞。
她想和以往一樣看着靖哥入睡,所以靜待他的歸來。
現在他回來了,等待的心頓時化為柔情,她只想感受他溫熱的氣息,知道他平安無事,沒有受傷。
“靖哥,你累了嗎?”丁靈的小手撫上他的衣帶,拉開帶子。
“靈兒,你在做什麼?”上官靖發覺她脫下他的衣衫,像個溫馴的妻子為丈夫寬衣,他不禁以為自己是否太累了,產生幻覺。
可是,他卻愛死了這個幻覺,希望它永遠不要破滅,忘了問她這些日子對他冷淡的原由。
他任由着她一件件脫下衣衫,享受小手在身體上滑動的觸感,直到那雙令人神魂俱失的小手撫向衣褲結套,他不由得猛吸氣。
“靈兒,你不痛嗎?”
他用力摟住她,讓身下硬起的悸動抵住她,強烈表達自己勃發的慾望。
老天可鑒,他快爆炸了,但是又怕再度傷害到她,只好極力控制自己別像個發情的公馬,急於發泄。
丁靈沒有回答他,因為她極度渴望碰觸他,感受彼此真實的存在,不願浪費時間用言語交談。
她閉上眼把雙手放在他壯實的後背,隨着背肌慢慢起伏,紅唇則貼上蘊藏無限勁道的胸膛,悄悄舔着薄汗……
夠了,他不是聖人,她是自己所要的女人。
上官靖在她手與唇的雙重“攻擊”下,好不容易築起的城牆嘩啦啦的崩塌下陷,迅速被洪水般的慾望沖得無影無蹤。
他大步一跨來到床邊,用自己壯碩的上身將她壓制在床,堅硬的衝動立即找到嚮往之地,隔着衣物頻頻蠕動着,怕太快要了她會嚇到她。
“靖哥,我不怕痛。”雖然那一夜帶給她太多不好的痛感,但她需要他在身邊的保證勝過了一切,她可以忍受。
“你會喜歡的。”知道靈兒感到對那夜恐懼,他決定犧牲自己,讓她享有快樂的極致。
他輕卸羅衫伸出修長的手往她下腹撫去,一陣既酸又麻的觸感像電流般竄向她四肢百骸,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渴望着他。
她極為享受的神情令他心頭一動,他吻上她雪白的頸子,時而啃咬時而慢舔,緩緩滑過酥胸來到至高點,一口含住她早已為他挺立的蓓蕾。
丁靈忍不住倒抽一口氣,探手握住他的手掌,要他愛憐另一隻嬌乳。
上官靖恣意揉搓佔滿手掌的豐盈,享受柔嫩滑軟的觸感,而後他的吻下滑至她平坦的小腹,邪佞的探進她小巧的肚臍,引起她嬌喘連連。
“啊……”她身子無法控制的扭動,隨着他的進出而律動,她要他更充滿她。
“靖哥……”
見她渴望的神情,壓抑許久的上官靖不再折磨彼此,緩緩進入她。
“嗯……”丁靈咬緊牙關,承受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然他愈來愈快的律動幾乎教她瘋狂。上官靖也已然到達臨界點,他發出低沉的吶喊,猛力一挺,將滿滿的愛意傾入她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