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夜,一陣急促的馬啼聲往這綉坊而來,一行大約十數個人,臉上都套了黑布,只露出兩顆眼睛來看路。
一條人影巧妙的翻牆入內,先行打開門閂,一下子十幾個人都衝進綉坊里。三個人持刀往內院而去,剩餘的人則在前頭翻找值錢的傢伙,把好幾匹貴重的布匹跟一些銀子打包帶走。
沒一會兒就把老闆跟老闆娘都綁着推了出來,長工也給綁了出來,最後被蒙住眼睛帶出來的是打扮成小姐模樣的羽燁。
羽燁的雙眼被蒙住,雙手給綁在後面,一個盜賊把他扛在肩膀上走出來,他壓細聲音不停她尖叫着不要不要。
「拜託你們,要多少銀兩你們拿去,不要把我女兒帶走!」
「求求你們,放過我女兒吧!」
老闆跟老闆娘苦苦哀求,但那幫賊人完全不理會他們,逕自把搜刮的東西弄上馬背,帶着綁來的羽燁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這時,夏炎走了進來,他幫老闆他們鬆開繩子。
「這位客倌,他們——」老闆才想開口,就被夏炎阻止了。
「老闆,你好好整理店鋪吧,剩下的交給我就成了!」夏炎拍拍老闆的肩頭。
老闆眼裏含着淚水,拚命向夏炎道謝,「多謝大俠,多謝大俠!」
「不用客氣!」夏炎對他揮揮手,眼睛看向那幫人消失的方向思忖着等一下該怎麼對付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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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你就尖叫,然後跟着他們去,不要反抗才不會受傷,我會一一把他們收拾了。』記得剛剛夏炎是這麼對他說的吧!
羽燁被橫放在馬背上,他的手都被綁着,眼睛也給蒙住了,馬一瞪一瞪的弄得他的肚子好不舒服,晚上吃的東西都要給嘔了出來啦!
他知道自己是很衝動,明明什麼武功都不會,不但妄想跟人家行走江湖,還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實在是有勇無謀了,但是就算讓他多想一想,他還是想幫這裏的百姓!
百姓的福祉本來就是朝廷應該要負責的,沒想到朝廷命官不但不能造福百姓,還戕害剝削百姓,這根本就是有違聖賢書,既然那狗官仗着天高皇帝遠才這樣作威作福、為非作歹,那他也不用循正途制裁他了,索性買了夏炎去把那些人都殺光,也算是造福百姓一件吧!
用自己來做誘餌,這要是給他哥哥聽見,一定會被罵到臭頭,不過唯有這樣才能不再犧牲清白的姑娘家,不管怎麼說,他都覺得是值得的!
那夏炎已經收了他的定金,想他一定會把這事兒辦妥當的,他根本不用擔心的。不過夏炎可要早點來,要不再這樣晃蕩下去,他都要給晃蕩死了,更別說要幫他收拾那幫人啦!
那些人騎了好些時間,突然馬匹停下腳步,又一個人把他從馬背上弄下來,扛着他走了一段路後進了一個房間,跟着把他扔在床鋪上,然後又把門關上了。
「放開我,放開我!」他照着夏炎交代的,不停的大吵大鬧,房間裏都是他的聲音。
等了好久,都沒有人來探他,羽燁拚命的掙扎想把繩子鬆開,但是綁住他手的繩子還是動也不動的,眼睛上的布條倒是因為他亂蹭亂動而鬆脫了。
「這裏是哪裏啊?」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擺飾,這房間的裝飾挺貴重的,不是一般百姓會有的東西,看來這地方有點來頭了。
他蹭啊蹭終於蹭下床,手給綁住的確不大好動作,不過勉強還是可以行走,他走來走去查探這房間的端倪,尋找等等可以出去的路子。
喀喀!突然出現兩聲可疑的聲響,聲音似乎是從上頭傳來的,羽燁抬頭看着頭頂上方,屋瓦似乎有些動靜。
兩片瓦片給移開了,跟着又有兩片瓦片給奔走,羽燁反射的縮到角落,以防危險發生。眼看着幾片瓦片都給奔走,忽然一條人影跳了下來,羽燁才想大叫,緊張下看清了來人的模樣,他張大嘴忍住叫聲。
「你來了!」是夏炎!羽燁眼睛都發亮了。
夏炎對他露出一個微笑,「說了我會跟着你的,不相信啊!」走到羽燁身後幫他解開繩子。
「你那麼晚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手給綁着好一下子,手腕都烏青了一圈,羽燁坐在床邊不停的揉着手。
看到他異樣的動作,夏炎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磁瓶,倒了些液體在手上,跟着拉住羽燁的手腕替他按摩,「會痛嗎?」握着那隻比自己細上一倍的手腕,白晰的肌膚上印着一圈紅黑色的痕迹,看來相當的刺眼。
「當然會痛,都青了。」羽燁嘟着嘴看自己受傷的手腕,夏炎推揉的力道大了點,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嘶!輕點,你揉的太用力了,好痛!」
夏炎無語的放輕力道,他忘了羽燁的身體可不跟他一樣,若他是塊豆乾的話,那羽燁便是塊豆腐,豆乾掉在地上可不會被掉,但豆腐掉在地上不但會破掉還會碎得西巴爛!
「你忍着些,我已經揉得很小力了,再輕下去就沒效果了。」一迸揉推,一邊看着羽燁的表情,他的眉頭還是微擰着,但是已經不開口跟他叫痛了。
汗水從羽燁的額角滾落,對他而言夏炎的力道還是太重了,不過再要夏炎放輕點,恐怕就真的達不到療傷效果,他強忍着推揉的疼痛,看着夏炎把兩隻手腕都揉過。
「好了嗎?」他就要忍不住暈過去了。
「嗯!」夏炎點點頭,這才放開他的手。
「等等怎麼辦?」羽燁靠在床柱邊,看着夏炎問。
「你說怎麼辦?」夏炎好整以暇的把小瓷瓶收好塞進懷中,眉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打扮成姑娘模樣的羽燁,「你打扮成姑娘的樣子還挺好看的,你娘一定是人美人一個!」興之所來,夏炎沒頭沒腦的突然這麼說。
羽燁一愣,大眼睛眨呀眨,跟着柳眉擰了起來,手握成拳頭,「你夠了喔,我讓你想辦法,你在看什麼啊!」他很想把這一臉的花粉胭脂都擦掉,可是他還要騙人呢,沒辦法只好把舉高的手又給放下了。
看看好看的臉也不成哪!夏炎笑着如此抱怨,邊說著轉身就要離開,羽燁直想一拳頭打歪他的鼻子,讓他再也笑不出來,可是要打也得等事情都解決了才打,現在他還需要夏炎的幫忙,可不能把他氣走啊!
蹦地跳下床,趕緊跑到夏炎身後拉住他的外掛,「你還沒跟我說怎麼辦耶?」
夏炎轉身,由上俯規仰看着他的羽燁,長卷的睫毛、直挺的鼻樑、紅潤的嘴唇和白細的肌膚,這小子真的得天獨厚,哪個女人有他一半就可以傲視群芳了吧!
伸手替他把散落的髮絲撥開,夏炎拉出一個微笑,「你拖住等等進來這房間的人,剩下的我來處理吧!」
「拖住,怎麼拖住他?」羽燁的手抓得更緊了。
「隨便,講話、勾引他都好,反正你那麼好看,讓他看着你就行了!哈哈……」大手往羽燁的頭頂拍了拍。
「什麼!」又說這種話,羽燁想把夏炎打的滿地找牙!不過真打起來,誰會被打的滿地找牙,那還用想嗎?
「就是剛剛說的!我走啦!」再一次轉身,正準備打開門,羽燁又把他拉住了,「你不放開我怎麼走?」
「嗯……」嘴巴里說嗯,但他的手也沒鬆開,夏炎的衣服還是被緊緊抓在手裏。
「雨夜?」他有話要說嗎?有腳步聲,他再不走就會被撞見了!「放開哪!」
「……你不會把我丟在這兒,就不回來了吧!」
夏炎倏地轉身將他抱起,大步兩三跨后將他放在床鋪上,「我說了會回來就會回來,你還要什麼保證?」眼睛平視坐着的羽燁。
他咬了下嘴唇,忽然張臂抱住夏炎的頸項,「你一定要回來!」
夏炎看着自己的手,主動貼上的身體溫暖的很,讓他遲了會兒才把手貼上羽燁的背部,「我答應的就一定做到,應下的一定會完成!」
「嗯!」抱着有一會兒的時間,夏炎先放開懷裏瘦削的身體,「我走了,你乖乖待在這裏,我等一下就來接你了!」他把羽燁的手拉離自己。
羽燁點點頭,目送夏炎從窗子離開。
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嬉鬧的話語連房間內都聽得見。
「少爺,今天這個閨女很漂亮耶!」
「哦,那本少爺可要好好品嘗品嘗了,哈哈哈哈!」淫靡的笑聲穿越薄紙,羽燁在房間裏面聽得一清二楚。
「待會兒看你怎麼死!」羽燁叨叨念着。
他趕緊躺回床鋪假裝昏迷,雙手也背在後頭,不讓人發現他已經把繩子割開了。
這時,一個樣貌猥瑣的男人推開門,「小美人……」一邊揉搓雙掌,一邊淫笑着走近床鋪。
羽燁的眼睛慢慢睜開,看見男人時故意裝的花容失色,壓細聲音大聲喊叫,「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啐,還要裝個女人的樣子,羽燁忍不住在心裏抱怨起來,一臉嫌惡的看着靠近他的男人。
「美人,讓大哥哥好好疼愛妳喔~」
「你不要過來!」嘖!當女人還真麻煩哩!
「不怕不怕!哥哥很疼妳的!」男人把外掛脫下扔在旁邊,跟着取下腰間的短刀放在桌上,就穿着罩衣像餓狠撲羊一樣撲向羽燁。
「不要過來啊——」
※※※※
月明星稱,無邊的天幕有如一塊黑布一樣覆蓋了整個天空,百籟俱寂,彷佛萬物都沉睡了一般。
夏炎躲在一根粗大的分枝上,看着底下來來往往的守衛。
這邊三個走過去,那邊又三個走過來,這一刻之間就不停有人走來走去的,還真安了不少人在這裏啊!
這地方應該是個別館。位置挺幽靜的,佈置的也挺雅緻,不過這兒的主人都拿這地方來干下流勾當,真是辱沒了這地方了。
那傢伙應該可以撐個一時半刻吧!忽然想到被他扔在那房間裏的人,夏炎揚揚眉,粗獷的臉上掛上一個笑容。
「少爺也真過份,老爺明明是這兒的知府,竟然還干這些下流勾當,虧得老爺還任由他去干!」
「人家是這平安城裏最大的官,天高皇帝遠,誰拿他有辦法哪!」
「說的也是,我有銀子也去買個遠地方的小官做做,像這樣作威作福不知道有多好!」
「哈哈哈哈……你又沒有銀兩,下輩子再想吧!」
這兩個傢伙談得可開心,注意力完全分散了,哈哈,是該他動手的時刻了!
夏炎從樹上跳下,一手一個,用手刀住頸窩一打,那兩個護衛馬上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把他們兩個拖到樹叢里藏着,夏炎繼續等待下一個巡邏的人。
沒要多少時間,下兩個人也是邊說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一邊走過來,夏炎趁其不備時以相同的方法又收拾了兩個人,把他們的腰帶拿來綁住他們的手腳,以防這些傢伙如果太早醒過來就麻煩了。
用不到半個時辰,在同個地點他收拾了八個人,一一的給點上昏穴,不到明天早上他們是醒不過來了,十多個護衛去了一半,他也不用繼續守株待兔了。
主動出擊才是他的習慣!沿着迴廊走,在轉角的地方遇到兩個人,那兩個傢伙還來不及發出聲音,夏炎的刀已經抹上咽喉,這輩子就再也出不了聲音了。
在院落他總共收拾了十四個護衛,裏頭的人員越來越少,有人也發現了不對勁。
看來重兵還是布在那個知府的兒子附近,夏炎尾隨那個發現不對的傢伙又來到羽燁待着的地方,他隱身在距離之外的樹上看着他們。
「老大,我們的人好象少了很多!」
「又偷懶去了吧!」被喚作老大的人站在門邊閉目調息。
「不是,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老大把眼睛睜開,態度依然自若,「是你杞人憂天,能有什麼事情發生!這裏的百姓有誰敢反抗我們少爺?」
「可是……」
「你別可是了,去巡邏吧!」
「是!」
這傢伙也不是他的對手!夏炎的嘴角拉起淺淺的弧度,已經收拾了大半的人,待會兒把那隻狗崽子殺了,今天晚上就可以收工了!」
忽然想到房間裏面還有個人正在孤軍奮戰,他不知道怎麼樣了,是老早就被吞了還是繼續在掙扎呢?
※※※※
房間裏,羽燁跟那個噁心的傢伙始終隔了段距離,邢傢伙一靠近,他馬上就拉開。
「美人,你跑老半天了,還是乖乖躺在床上等哥哥我吧!」男人當是遊戲一樣,羽燁跑,他也樂得慢慢追,反正羽燁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雖然不是真的在跑,但這樣走過來走過去也真的挺累人,羽燁白晰的臉蛋泛紅,單薄的胸口一起一伏。
「你不要靠近我!」該死,夏炎還要多久才來!忍不住在心裏咒罵起那個收了他定金的男人,說好一切包在他身上,可現在他的人呢!
「唷唷,哥哥會很疼妳的,妳那麼嬌俏可人,哥哥怎麼捨得欺負妳呢!」
「媽的!你那副淫賤的嘴臉,我看了就作嘔!」惱了的羽燁竟然脫口而出小本里的骯髒話,這可真讓下流得知府少爺瞪大眼睛。
他的綠豆眼瞪大之後又眨了眨,好似不敢相信剛剛自己聽見的話,跟着又把眉頭皺緊,「美人,妳怎麼說這麼骯髒的話,跟妳的臉不配,以後別講了!」還煞有其事的揮揮手。
羽燁差點沒昏倒在地,他擠弄了個更兇惡的臉,「瞎了你的狗眼,我不是女人都看不出來,還一直叫我美人,噁心到極點了!」
「什麼!」知府少爺大叫一聲,「你不是女人!少唬弄我了,妳那張臉不是女人是什麼,別想唬我了!」
他壓根不相信眼前的美人竟然是個男人,只當羽燁是為脫罪才口出此言。
羽燁手插腰瞪着眼,「蠢材!你想女人想瘋了,本王、呃、本少爺可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使勁把胸口挺出去,他胸前可沒兩塊肉哪!
「嘶……你的胸口的確是平坦了點,你真是男人?」知府少爺依舊狐疑的瞧着他。
那個噁心的男人竟然還懷疑他說的話,羽燁就恨自己半點武功都不會,要不他老早就把那傢伙大卸八塊,哪裏還留他在這裏胡言亂語,還用那種噁心的目光看着他。
「你這傢伙狐假虎威,仗着你爹是知府就強擄民女姦淫,未免太目無王法了!」忽然想到他在這裏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要懲罰眼前這個下流胚子嘛!
那傢伙仰頭大笑三聲,「哈哈哈,天高皇帝遠,你拿我怎麼樣!」表情狂妄的睨着羽燁。
非但沒有悔悟的意思,還說了更挑釁的話,羽燁一聽眼睛都瞪大了,「你!」太過份了,真的太過份了!他把鴻哥放在那邊,小小一個知府的兒子竟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難道天高皇帝遠他就能如此放肆嗎?
「我,本少爺不但要姦淫民女,連你這個男人我也要奸!」他伸出暗紅色的舌頭舔了下自己的嘴唇,那副意淫的模樣就像恨不得把羽燁吞下肚子。
羽燁渾身泛過一陣冷,「你太放肆了!」他往後退了幾步,忽地對眼前這傢伙起了懼意。
「可是你主動闖進我的地方,怎麼說我放肆呢!」男人揚起單邊的嘴角邪氣的笑着,「我還沒嘗過男人,像你這麼美,就算是男人我也沒關係,倒是你,去逛過窯子嗎?哈哈哈哈!」
羽燁陡然一驚,他又往後退了幾步,卻撞上床沿,「啊!」
果然人一慌就什麼都不對了,一見羽燁跌坐在床上,那傢伙大步一跨,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巨大的身材矗在羽燁身前。
「你!」該死,光全給他的身體擋住了,這夏炎還要多久才來,他快被、被人染指啦!「你滾開!」羽燁竟然像個孩子一樣用腳踢他,直想把他踢開。
他果然是什麼武功也不會!
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拳腳竟然這麼爛,才踢第一腳就被抓住了,那傢伙高舉着他一條腿,這下子羽燁想踢也沒辦法踢,想打也沒辦法打。
「放、放開我!」怎麼那麼背!當大俠果然不簡單,怎麼書里說的好似很容易啊!
「才不放!我放開你又要踢我,我要好好疼愛你!」他用腳壓住那條腿,跟着單手扣住羽燁兩隻手腕,另一手使勁的拉扯他的衣服。
「放開我!你敢對我做什麼,我就要你的命!」該死,他想踢他的腰際,可這傢伙的身體隔進他的大腿中間壓着他,他根本沒辦法動作。
可那傢伙才不理會羽燁的恐嚇,逕自上下其手,下半身還不時地在羽燁身上磨蹭,「待會兒就是我讓你死啦!用我的寶貝疼死你,哈哈哈哈……」哇,衣服被扯開了!羽燁不停轉動他的腦袋,可這樣並不能讓他脫離困境,他的手在摸他的胸口啊!
情急之下脫口喊叫出夏炎的名字,「夏炎!你收了我的定金,你還不來救我!」嗚鳴,好痛苦,好難過!羽燁滿心的委屈。
磅!門被踢開,一個人倒了進來,跟着又一個人飛進來,最後夏炎慢條斯理的走進房間,好整以暇的看着床上交纏的兩人。
「放開我!放開我!夏炎你這王八,收了我的定金還騙我,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塊!」羽燁懊惱極了,除了用那張嘴不停的叫喊,他實在無法脫離現下的窘境。
夏炎撇撇嘴,那人正在羽燁身上努力,根本沒注意到有人進了房間,剛剛他應該是聽見有人在罵他吧!不但罵他王八還要把他大卸八塊哩!
他走到知府少爺的背後拍拍他的肩膀,「喂!」
知府少爺轉頭的空檔,羽燁也看見夏炎了,臉上掛了兩條淚痕,他的怒氣轟隆爆發,「你怎麼現在才來,還不快救我!」
「你是誰?」壞他好事,他准要這條命,知府的兒子不悅的想,「給我滾出去!」
夏炎指了指羽燁,「把他還給我,我就走了!」說完還奉送一個爽朗的笑容。
「放開我啦!」羽燁大叫。
「他,不可能!」本少爺還沒嘗到味道,怎麼能把人給你!
夏炎抬高眉毛,「那我只好用搶的了!」他把拳頭弄得喀喀響。
「來人!來人!」那傢伙瞧見苗頭不對,開始要叫人來了。
「還不放開我!」羽燁現在也不害怕了,反正夏炎在這邊,諒這傢伙再大膽也不敢傷他,「快點放開我!」
「來人!死哪去了,人都不見了!」
「你不用叫了,你的人被我解決掉大半。」夏炎表情蠻不在乎的告訴他。
這下子知府的兒子真給嚇到了,他放開羽燁,趕忙往旁邊躲,「你們要幹嘛?」
「找你報仇啊!」羽燁揉着自己的手腕,稍梢把衣服拉好了,他來到夏炎身邊,「光憑你對我做的事,就算你有十條命也不夠死!」
「我跟你們又無冤無仇的,你找我報什麼仇!」那傢伙躲啊躲,躲在椅子後頭去。
「你欺負那麼多女子,她們跟你有冤有仇嗎?你爹是父母官,你不思振作為百姓謀福,還仗勢欺人,欺負老百姓,光這些罪狀就夠你死了!」羽燁滔滔不絕的陳述他的罪狀。
「人又不是我抓的,當官的也不是我,是我爹啊,你找他們討去!」
「你——」天底下竟然有這種人,羽燁為之氣結,「太過份了,這種人還有沒有思過心!」他真想動手將他很狠打一頓,但夏炎卻阻止他,「夏炎?」羽燁不解的看着身邊的人。
「冥頑不靈!」夏炎沉下表情,他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這種人真太過份了,自己犯錯非但不承認還推諉給其它人,甚至是自己的父親,固然其父也有不對,但這惡子更令人生氣。
「看什麼,又不是我的錯,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我爹還有那些護衛啊!」
「夏炎?」羽燁扯扯他的袖子。
「廢物,我就把惹是生非的孽根砍除,我看你拿什麼為非作歹!」翻手上刀,亮晃晃的銀刀閃耀着刺眼的光芒,夏炎惱了火,他現在只想狠狠的給這傢伙一個教訓。
「你不要靠近,我、我有很多護衛!」他邊說邊發抖。
「已經被我解決了!」他把羽燁往後推,讓他遠離自己身邊,以免被無眼的刀給誤傷。
「這……」那傢伙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你、你要多少銀子我都給你,只要你放過我,這個條件夠好了吧!」
夏炎刀往中央的桌子一劈,百年老木做成的桌面頓時二分,看到這樣勢,知府的兒子傻了眼,張着嘴說不出話。
「那些姑娘也求你放過她們,你放過幾人了!」刀刃閃着白光,眼光亦如劍鋒一樣森冷。
「不、不要,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知府兒子的胯下濕透了。
「去求被你傷害過的人原諒你吧!」腳下一蹬,夏炎瞬間站在他身前,手起刀落,跟着便是一聲凄厲的叫聲響撤整個院落,幾乎醒着的人都聽到了他這一聲慘叫。
房間內,只見知府的兒子抱住自己的下身倒在地上抽搐,胯間已是一片血紅色,豆大的冷汗從他額角滑下,臉色慘白如蠟紙,牙關不斷地咬緊。
羽燁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夏炎的刀動得太快,他還來不及看清動作那傢伙已經倒在地上哀嚎,看他痛苦的樣子,夏炎這一下果真相當狠!
「夏炎……我——」羽燁拉拉他的袖子想說話。
「在少爺房裏,快!」腳步聲越來越近。
有人聲傳來,側耳一聽是沒多少人,不過拖着一個羽燁對他就是一種妨礙,反正工作也解決了,夏炎索性拉着他拔腿就跑,一出房間外頭,施展輕功翻了兩下,馬上就出了這個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