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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選了離鎮口最近的“凌江客棧”。

甫一坐下,客棧小二便熱情的招呼她,一個勁的給她推薦招牌菜。無為本不是挑剔之人,青菜豆腐和燕窩魚翅對她而言都差不多。可礙於店小二的盛情難卻,便讓他隨便上一點。

這可好,等菜上桌,她傻了。

有必要這麼多嗎?八菜兩湯,雞鴨魚肉樣樣齊全。餵豬也不用這麼多吧?不過,反正已經端上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半個時辰之後。“嗝!”她打了個飽嗝。好撐哦。她這才放下筷子。

這時店小二一臉笑容的過來了。“菜還合您的口味吧?”

“嗯!很好吃!特別是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無為點頭,指着幾個碟子。

“那,請姑娘付賬吧。”這才是店小二的目的。

“哦,多少錢?”她豪爽的站起來掏銀子結賬。可是,她左掏右掏,就是沒發現銀子的蹤跡。

慘了!包袱都在凌冽那兒!這下可麻煩了。

“一共是七十八兩三錢,三千就算了,湊整,七十八兩。”店小二削着說。他一早就看出這姑娘景衣華服,絕對是個有錢的主。

“七十八兩!?”無為尖叫着,怎麼這麼多?怎麼辦?她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

這時小二也發現她的不對勁了。瞧她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該不是沒千吧?

小二按捺着性子,問:“有什麼問題嗎?姑娘是不是沒小錢?沒關係,小店可以找給您,多大的票子都找得開。”

這……無為心想,這小二挺客氣的,跟他說明一下,等找到阿冽再付賬應該可以吧?

“小二哥,事情是這樣的,我身上沒帶錢、、、”

“沒錢!?”小二一聽她沒錢,立刻變了個人似的,“沒錢你還敢吃霸王餐?”

“不,不是的,我朋友……”無為試圖解釋,可是勢利的店小二豈會聽她的?

“掌柜的,有人吃霸王餐啦!”小二能夠裏面高聲叫道。

只見四個彪形大漢提了棍棒衝出來,將無為團團圍住。隨後,一個身材五短,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腆着肚子走出來。

“小姑娘,這霸王餐不是什麼人都能吃的。”中年男子一雙色眼直直的盯着無為。

無為覺得噁心死了,可又不好發作,怎麼說也是錯在自己,沒錢還敢亂吃飯。“老闆,我的錢都在朋友那兒,等他來了馬上付賬。雙倍也可以。”

“哈哈哈,真是笑話!”

“就是!”

……

店小二和一幫大漢都不相信的笑着。

“小姑娘,給你兩條路。一,立刻給錢;二”中年男子賊眉鼠眼,不懷好意的在五身上亂轉,“陪我一晚。”

可惡!可惡!世上怎麼會有這種老色鬼啊?無為鐵青着臉,“混蛋!無恥!下流!老色鬼!……”

“給我上!抓住她!”中年男子下令。敬酒不吃吃法酒?

四名大漢一步步向她逼近。她也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哼!她蕭無為還會怕他們?

“這是在幹什麼?”一個聲音從天而降。

凌冽!?

無為見到他,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推開擋道的人,衝到他的面前,充滿委屈的說:“他們說我吃飯不給錢,不讓我走。那個矮胖子還想輕薄我。”

真是奇怪,她覺得自己變得好脆弱,只想躲在她懷裏,讓他幫她解決麻煩。她好像越來越依賴他了。

凌冽不舍的將她擁入懷中,輕撫她的頭,安慰着。

太可惡了!他從來不知道,他們凌家的客棧居然變成了黑店。

他憤怒的瞪着中年男子,也就是客棧掌柜李副。當初這店子還是他親自交給他打理的。沒想到,短短几年時間,原本忠厚老實的漢子,竟變成這副德行。真是識人不清啊。

從他進門開始,李副就嚇得瑟瑟發抖。現在被他這麼一瞪,更是嚇破了膽,跪在地上站不起來。他怎麼這麼倒霉,居然撞在東家的刀口上。

“大少爺,饒命啊,饒過小人這一次吧,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少爺……”李副邊求饒邊磕頭。

凌冽冷着臉,“給你兩條路,一,立刻自己捲鋪蓋走人;二,我送你去衙門。”

“大少爺,不要趕我走,大少爺……”李副還在做困獸之鬥。離開這兒,他還能做什麼啊?

“聽不懂我的話嗎?”凌冽不耐煩的吼道。若不是年在他曾有功於凌家的分上,今天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無可奈何,李副只得乖乖的走人。那店小二與四名大漢也相繼離開。眾人都在奇怪,李副何不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凌大少爺解決掉算了。但只有李副心裏清楚,凌冽不是他惹得起的。上一個掌柜的悲慘結局,他仍記憶猶新。

“阿冽,那人怎麼這麼怕你啊?”無為揚起臉,痴傻的問。她發現,剛才的凌冽好有魄力。她第一次覺得他原來這麼厲害。什麼都不做,就讓人嚇得發抖了。

“呵呵!因為這‘凌江客棧’是我們凌家的產業。所以他們都怕我啦。”凌冽敷衍道。

“真的就怎麼簡單?”

“當然。”

他總不能告訴她說,他凌某人在商場上是出另名的心狠手辣,對仇人更不會心慈手軟,誰要是得罪了他,就等着死無葬身之地吧。

“現在這客棧該怎麼辦啊?沒了掌柜可不行啊。”無為提出問題。

“這個不急,明天貼個告示出去,就說找掌柜的。很快就會有人上門的。”

“不會花太長時間吧?我還想早點上路呢。”決不能耽誤了行程。

“知道啦!我也想快點見到我的岳父岳母呢!”他了解無為的心情。“早點歇着吧,今天趕了一天的路。”

“恩!”她點頭答應,“可是你呢?”

“我還要把店裏其他人召集起來訓話,你先去睡吧,別管我了。”

“那我先上樓了。”無為離開了,凌冽也崩潰般的癱坐在凳子上。

12尋覓掌柜

隔日,很早無為就闖進了凌冽的房間。原因無它,早點找到掌柜早點上路。然而,在她衝進去的一刻,她呆了。

只見凌冽赤裸着上身,做在桌前艱難的擦藥。而他身上有數處明顯的淤青。見她闖進,凌冽想要穿衣服掩蓋事實,但已經來不及了。為了不讓她發現,他已經提前很多起床擦藥了,沒想到她更早。

無為見此情景,立時紅了眼眶,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她走過去,拿過他手裏的藥瓶,細細的幫他擦揉傷處。

為什麼她昨晚沒發現呢?她心裏難受極了。都怪自己,為什麼要丟下他自己先走?怎麼就想到他會有危險呢?

“娘子,我沒事。”他試圖安慰她。他就是不想看到她自責,才隱瞞這件事的。

都這樣了還沒事?無為更難受了。他是富家少爺,名聲赫赫的秦州公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啊?

“能沒事嗎?到處都是傷!”聲音有些哽咽了。

“傻瓜,我說沒事就沒事。”他拿過衣服,穿上,“好了,我們該去招掌柜了。”

“你不能去!”她擋在他前面,“你呆在房裏休息,招掌柜的事就交給我吧。”

“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

“沒事?”她伸手往他肩膀撒謊能夠一戳,他立刻痛的擺了臉色。

“還敢說沒事?你呆在屋子裏不許出去。今天你要是敢離開房間,我以後都不理你了。聽到了沒?”她威脅着。

“小的聽令。這樣可以了吧?”他狀似委屈的說。

“噗——”看到他滑稽的模樣,她大笑出聲。“本大人出去了。”說完,她學着那些當官的胖大人,背着手,腆着肚子,邁着八字步,大搖大擺的向外走。

招一個合適的掌柜還真不容易!

來來回回,一個上午,無為已經看過十幾個人了。可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來者不是太年輕就是太老了,不是太招搖就是太木吶,就沒見到一個她覺得適合的。其實究竟什麼樣的人適合當掌柜,她也說不清,反正憑感覺吧,這些人都不適合。

“貴叔,還有沒有人來啊?”她疲憊的問着身邊站立的男子。

這貴叔在這家客店做了幾是年的掌勺大廚,為人忠厚,偏偏不認識字,又沒有一點經營之道,否則,這掌柜的人選非他莫數。

“少夫人,沒人了。”貴叔也是無可奈何。

這時一個約莫七八歲的俊俏小男孩跑了過來。“還有我!”

“呃?小弟弟,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們這兒是招掌柜,你這年紀只怕……”她有趣的打量着眼前的小男孩。

烏黑的大眼,忽閃忽閃的,活靈活現,充滿了精光;眼睫毛又長又卷,比女孩子的還好看;嘴小,鼻子挺……一個可愛的小美人。不,是一個可愛的帥小孩。

“我是替福伯來的。”小男孩仰視着她。

“福伯?他為什麼不自己來呢?”

“福嬸病了,他走不開。”

這樣啊,沒看到他本人,她怎麼知道他能部能勝任掌柜啊。

“福伯是個大好人。真的,我不騙你。他不僅收留我,還教我讀書識字打算盤呢。姐姐,你僱用福伯好不好?福嬸病了,福伯都沒錢給她賣葯了,還要養活我這個孤兒,好辛苦的。姐姐,你讓他來這兒做事吧。……”

讀書識字打算盤?那就是識字了。收養孤兒?那就是心地善良了。光這兩條就差不多達到她的要求了。可以考慮考慮。

“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她蹲下身,問。

“我不知道。福伯他們都叫我小娃兒。”小男孩吸了吸鼻子。

“這樣啊,你現在帶我去福伯家好不好?”

“你答應雇傭福伯了嗎?哇,太好了!”小男孩歡叫着拉了她就跑,巴不得一下子就奔回去。

不一會兒,無為跟着小男孩來到一處看起來老舊破爛的房子前。

“福伯,福伯,”還在門口,他就忍不住歡呼起來。

這時,一個年約六十,衣着樸實,滿臉凝重,卻又眼含包容的男人走了出來。這便是福伯。

無為看到福伯的第一眼就覺得,這掌柜人選就是他了。

“小娃兒,又到哪裏胡鬧去了?”他寵愛的摸摸小男孩的頭,“這,這位姑娘是……”

小男孩歡快的拉過無為,“福伯,這個姐姐是來找你去當掌柜的,而且還是‘凌江客棧’哦。”

福伯欣喜卻又疑惑的看向無為,“姑娘,這……”

“福伯,我是秦州凌府的少夫人,這次來,真的是想請您去當‘凌江客棧’的掌柜的。”她面帶笑容的說。

“這是真的嗎?”福伯不敢相信。

“是真的!”

得到肯定的答覆,福伯激動得熱淚盈眶。

不過,話說回來,能雇傭福伯,那是無為誤打誤撞撿到寶了。這福伯原先是“萬龍山莊”旗下分號的一個掌柜。因年紀大了,就念家了,家上老伴身體不好,便辭了工作回家來。誰知在這小鎮上,想找到合適的事做並不容易。加上兩年前又撿了小哇兒回來,日子就更是舉步微艱了。這回去“凌江客棧”做掌柜,對福伯來說輕而易舉。

性急的無為不待明日,便催促福伯收拾東西舉家前往客棧。可是,回到客棧時卻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店內,五個男人將凌冽圍在中間,情勢可見一般。

這五人怎麼這麼眼熟?想起來了,就是昨日被趕走的店小二及四名大漢。

“我正愁沒看到你呢,回來得正好。兄弟們,把他們一起解決了。”店小二惡毒的下着命令。等他把他們二人殺了,這客棧就是他的了。

然而,情況急站直下。原本佔盡優勢的四人,在轉眼間卻被打倒在地爬不起來。

店小二雙眼暴凸,拔腿就跑。他怎麼也想不到看似嬌小的無為會有這麼好的身手。可惜,太遲了。

無為輕鬆的抓回他,丟在地上,拍拍小手,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似的,一點也不累。“怎麼處理?”

“送衙門,我會跟白知府知會一聲,不說死罪,少說也得判個三五十年的牢獄。”凌冽輕鬆說到。

這下,幾人終於知道李副為什麼那麼怕凌冽了。可惜太遲了。

“姐姐,姐姐,”小男孩欣喜的跑過來,一臉崇拜的看着她,“你教我武功好不好?”

“你想學武功?”

“嗯!學了武功就可以大跑壞人了,就像姐姐剛才那樣威風。”

凌冽不滿了,“這小鬼是哪兒跑來的啊?”

這一問,無為方才想起福伯夫婦,忙請了近來。

“這是福伯福嬸,以後,福伯就是這兒的掌柜了。”

凌冽一楞,隨即欣然同意。這福伯身上有一中歷經風霜后積累下來的沉穩與幹練。的確是最佳人選。想不到她的眼光還不錯嘛。

13揀個兒子叫“小人”

“娘子,你不想快點找到你爹了嗎?”

“想啊!”

“那收拾一下東西,我們現在就上路吧。”

“可是,小娃兒他……”

“別管他!”

氣死人了,還沒擺平他的岳父,現在又冒出個小鬼跟他爭娘子。原本第二天就該上路的,可現在都第五天了,為了那個小鬼,無為竟然一直不肯啟程。

自從見過無為的好身手后,小娃兒就一直跟在無謂身後,說什麼要學武功。還左一聲姐姐,右一聲姐姐的叫着。這小鬼遠就長的精緻可愛,在加上他甜甜的聲音,想不屈服都難。這不,無為已經被他征服了,行程一拖就是好幾天。

凌冽實在受不了那黏人的小鬼一直纏着他的妻子,這才提出儘快離開。誰知道他的娘子卻一副萬分不舍的樣子。真是氣憤啊!才認識幾天啊,她就這麼喜歡那小鬼。

“咚咚——”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爭議。

“進來。”凌冽惱火的沖門口喊。

“少爺,少夫人。”福伯進來,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卻又不好退出去,先得有點尷尬。

“有什麼事嗎,福伯?”無為問。

福伯這才緩和了情緒,說:“少夫人,我想和您談一下小娃兒的事。您知道我年紀大了,老婆子有有病,瞻顧小娃兒也有些力不從心了。他現在年紀還小,這樣跟着我們連個老的也不是辦法。唉!”福伯嘆了口氣。

這,這福伯想幹什麼?該不是想……凌冽暗叫不妙。

果然,福伯接著說:“我看他跟少夫人極為投緣,不如以後就讓他跟着少夫人去,為奴為仆也算是個正途。”

“不行!”凌冽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他就知道會是這樣,“我的意思是,他還這麼小,跟着我們到處跑,怕累了他,苦了他。”他總不能說,他不要那小鬼來跟他搶娘子吧?也不想想,昨天那小鬼還宣稱等他長大了要娶無為姐姐為妻。

“大少爺,小娃兒是個苦命的孩子,這兩年什麼苦都過了。他不怕的。”福伯心酸的說,“兩年前,他跟他爹娘打此地過,不幸遇到山賊。他爹娘都死了,他當時被摔得暈過去了,這才倖存下來。醒來后,他什麼都忘了,連自己叫什麼都不記得了。您也知道,我找不到事做,家裏又有個藥罐子,他跟着我們也是飽一頓飢一頓……”

說著說著,福伯老淚縱橫。

都到這份上了,他還能拒絕嗎?凌冽終於改口了,“福伯,您也別難過了,往後那小鬼就跟着我們便是。”

“謝謝少爺,謝謝少夫人。”福伯悲喜交加。喜的是小娃兒不用跟着他受苦了,悲的卻是相處了兩年的孩子就要離開他了,心裏實在是捨不得。

“小娃兒,進來。”福伯止住淚,喚來躲在門外的男孩。“過來見過少爺、少夫人。以後你就跟在少爺少夫人身邊,好好伺候。”

七八歲的小孩能明白什麼事?但他聽到以後可以跟着厲害的姐姐,便滿心歡喜的跑過來,叫着:“少爺,少夫人。”

無為連忙阻止道,“這麼小,之內可愛的孩子怎麼可以為奴為仆?”

聽她這麼說,兩人一時間不解其意。

“我要收養小娃兒做義子。”她高聲宣佈,“我娘當初就收養了我,現在我也要收養小娃兒。”

收養?到此刻凌冽才知道另一個事實,他的岳母並非無為的親生母親。也就是說,無為和她爹實際上毫無瓜葛,除了名義上的父女關係!他被這個事實驚呆了。而無為則理所當然的把他的沉默當是默認了。

“小娃兒,快叫爹,娘啊!”福伯樂呵呵的催促着。“來,給爹娘敬茶。”福伯利索的倒了兩杯茶遞予小娃兒。

小男孩順服的跪在二人面前,“爹,喝茶,娘喝茶!”

接過茶,無為開心的拉起小鬼,“我有兒子了呢!呵呵!該給你娶個什麼名字呢?”她思索着,“我的名字是我娘取的,取自於老子的‘無為而無不為’思想。那我就用孔子的‘仁愛’思想為你取名,仁兒怎麼樣?”

“阿冽,叫兒子仁兒好不好?”她高興的問呆楞一旁的凌冽。

凌冽這才回過神。“好啊,凌仁,凌仁。”怎麼這麼怪呢?凌仁,凌人?盛氣凌人?

“不是凌仁,是蕭仁!”無為糾正。她收養的兒子,當然跟她姓啦。

“我是你的相公,是他爹,他當然該跟我姓。”

“姓蕭!”

“姓凌!”

“仁兒,你說,你要跟誰姓?”無為問小鬼,她就不信仁兒會願意跟他姓。

小鬼毫不猶豫的說:“我要跟娘姓蕭。”

“耶!我就說嘛。”她勝利的歡呼。

凌冽很不是滋味的問小鬼:“你確定?跟我姓,就叫凌仁;跟她姓,你可就叫蕭仁。是蕭仁!蕭仁哦!”

蕭仁,蕭仁,那不就是小人嗎?這小鬼不會聽不出來吧?

小鬼不爽的撇開臉,“我還是要姓蕭。因為爹不如娘厲害。所以我就要姓蕭,叫蕭仁。”

“耶!”無為開心的在小鬼臉上親了一下,“真是我的好兒子。”

鬱悶!她怎麼可以親那小鬼?就算是兒子也不行。他慪死了。還有那小鬼,居然會臉紅!天啊,誰來幫幫他啊。

他娘子老說“相公不如爹”,現在又多了個總說“爹不如娘”的兒子!他往後的日子啊……不敢想像!

14無為獨戰眾山賊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凌冽心想,這下總可以上路了吧。誰知剛到無為的房間,就發現她偷偷摸摸的正準備出去。而且,可疑的是,今天她的衣着打扮皆與往日不同。

平日裏,她偏愛翠綠衫子,看起來生動活潑,朝氣蓬勃。而今,她卻穿了一身純黑的衣裳,很有點殺手的冷凝與神秘。最可疑的是她居然拎了把劍在手上。平時她是不動劍的,而他也不記得他們出門時有帶劍啊。

他不安的攔住她,“娘子,你要去哪兒?”

“出去走走,順便練練劍。”無為故作輕鬆的說。

就這麼簡單?鬼才信她!“我看還是別去了。收拾一下,我們該上路了。”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不安,不願讓她出門。

“好啊,你收拾吧,我出去一下,等我回來就上路。還有,記得幫仁兒收拾哦。”她打着哈哈,企圖繞過他前行。

“站住!”他凌某人豈是這麼好打發的?“你究竟想去做什麼?不說清楚,就休想出門。”

“阿冽!”無為拉着他的手,撒嬌的求着,“就一下好不好?我很快就回來了。真的,只要一會兒就好。”

這樣的無為,讓他很難招架。他是想答應她啊,可心裏隱隱的不安戰勝了心軟。

“不心!除非你告訴我你去做什麼。”他態度強硬。

這樣低聲下氣求他都不行哦?她懊惱的撅着嘴,“就是怕你擔心才不告訴你啊。”

“嗯?”

“好啦,跟你說了吧,我要去找那幫山賊,好好教訓一下他們。”她神氣的高昂起頭。

這還得了?“你找死啊?沒事幹嗎去招惹他們?”凌冽當然不會讓她去啦。更何況,對那幫山賊,他已經處理了。其實在來“太平鎮”的當晚,他已經親筆寫信讓白笑天出兵剿滅了。但因為一寫程序上的雜事,所以至今沒有動靜。但這也遲早的事,她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他們搶了你的包袱,還打傷了你。我要幫你教訓他們。”

“我沒事啦。又沒死!不用你去拚命。”

“他們殺了仁的父母,我要幫他報仇。”

“你知道他們是同一幫山賊?”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無為倔強的說。

“無為,你冷靜點聽我說,我已經寫信給笑天了,過不了多久知府大人就會派兵剿滅山賊了。所以,你就不用去了。”凌冽摟着無為,耐心的解說。

這樣啊,可她還是想親自幫他們報仇。“阿冽,你讓我去吧。我真的非去不可。”

“你……”這小女人咋就怎麼固執呢。他惱怒的說:“那我也要去,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隻身犯險。”

這次輪到無為不依了。“你不能去!你又不會武功,去了只會礙手礙腳。”

“不許我去,你也不許去!”又是不容拒絕的口吻,態度更是絕對的強硬。

“去哪兒?仁兒也要去!”

蕭仁蹦蹦跳跳的跑過來。“爹娘不可以丟下仁兒的!”

無為真的頭痛了。她是去找人打架耶,這對父子天兵,當她去遊山玩水啊?

凌冽和蕭仁對看一眼,很有默契的齊聲對她說:“不讓我們去,你也不許去!”

這……沒辦法,一齊去。可她是去動刀子的,帶着他們一大一小兩個包袱,怎麼想都覺得不妥。偏她又拿他們無可奈何。?

一路上,凌冽神色凝重,滿心不安,一直嘮嘮叨叨的試圖勸說無為放棄這次冒險計劃。偏偏無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堅決不放棄。

而蕭仁這小鬼呢,滿心期待,又一臉崇拜的緊盯着無為。這着實讓無為信心大增,卻又讓凌冽氣憤不已。他就說這小鬼是上天派來跟他作對了。

在凌冽的故意拖延與蕭仁的歡聲催促下,半個時辰后,三人終於來到了事發地——凌冽被打劫的地方。

此地位處半山腰的平緩地帶,既可以眺望遠景,有有不少光潔的石頭可以坐。的確是個過路人都想停下來休息的好地方。

無為在四周逛了一圈,沒看到半個人影,不禁懷疑,“阿冽,你確定那天你就是在這兒被打劫的?”

“是!”他沒好氣的回答,他一個大男人被山賊打劫了,還女人回來幫他報仇,他的臉往哪兒擱啊?還有,那小鬼是什麼意思?居然一副很不屑的表情,還用鼻子對着他!

“那你不是一到這兒,那些人就冒出來的嗎?”她驚訝的問。她還以為所有山賊強盜都是先在路上埋伏,等有人來了就立刻跳出來攔路打劫呢。

凌冽不自然的別過臉,不去看那對好奇母子。“我是在那塊大石頭撒謊能夠休息一會兒之後那幫山賊才跑出來的。”他指着一塊迎風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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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不如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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