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婁月心抬手看着手錶，皺眉的想起一個小時之後，她必須去見一個客戶。
老實說，她一點都不想去，一來是因為這根本不屬於她的職責範圍，二來是她不喜歡這個客戶看她的目光。
可是沒有辦法，因為這個客戶指名要她親自接洽，所以即使百般不願意，她還是得去。
「抱歉。」婁月心抬頭對着杜少陵說道：「我必須離開了，因為，我和一個客戶約好今天下午要見俑。」
「和哪個客戶見面？」杜少陵蹙起眉頭問道。
「是寰亞公司，他，想撥一筆資金來做理財投資！想委託我們代為管理。」
杜少陵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可是這應該由業務部去接洽才對啊！為什麼是妳去？」
婁月心無奈的聳了聳肩。「沒辦法，寰亞公司指名要我去。」
杜少陵的神色開始警戒了起來。「妳和寰亞公司約在哪裏洽談？」
「晶華酒店。」雖然不明白他這麼間的原因，但是婁月心還是回答了他。
一個小時之後，當婁月心到達晶華酒店時，寰亞公司的代表林經理已經坐在座位上等着她了。
「林經理，對不起，讓你久等了。」一看到林經理已經在座位上等她了，
婁月心連忙致歉。
「妳沒有遲到，是我早到了。」林經理起身向婁月心致意，並主動為她拉開椅子。「況且，姍姍來遲本來就是美女的專利。」
不知道為什麼，林經理的話讓婁月心覺得有些不安。但是她努力的按捺住心底的不安，勉強的向林經理綻開一抹笑意。
「林經理，首先，我先向你報告我們為貴公司規畫的投資企書案。」婁月心非常仔細的向林經理解釋着投資企畫案。
雖然婁月心相當用心，但是林經理的心思似乎不在企畫案上面，他根本看都不看企畫報告，只是一直盯着婁月心。
當婁月心終於報告完了，便問着林經理，「林經理，對於我們公司的投資企畫案，你有任阿問題嗎？」
林經理緊盯着婁月心笑道：「說實話，談這種東西挺無聊的，我寧願談一些有趣的事情。」
婁月心的警覺性立即升高起來。「林經理，可是你今天約我來這兒，不正是為了談這件事情嗎？」
林經理是寰亞公司老闆的侄子。一向自命風流的他，第一次見到婁月心的時候，便被她的外貌深深地吸引住。
所以，當杜氏國際找上他，想爭取這個企畫案的時候，他便利用機會指名要婁月心來接洽。
「不完全是，老實說，我寧願多談談我們之間的事。」婁月心的神色開始有些僵硬了，「林經理，我不懂你說什麼，你和我之間
根本沒有什麼可以談的，我幾乎不認識你。」
林經理的臉上泛起一抹浪子般的笑容，「所以，我們才更需要多談談啊！」
「我想，我們還是先談談這個投資案吧！」婁月心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林經理的笑容更深了，「我會談的，在談完我們之間的事情以後。」
這時，婁月心不禁有些後悔了。她應該推掉這個應酬的，這樣她就不會身處窘境，不知道應該如河應付了。
林經理的手橫越過桌面，握住婁月心的手，「自從我第一次見到妳，就對妳的美麗難以忘懷。」
婁月心試着想將手從林經理的掌握之中抽回卻無法成功。「林經理，請你放手好嗎？」
林經理不理會她的抗拒！自顧自地說道：「如果妳肯答應和我交往，我就無條件的將寰亞的投資企畫案交給你們，否則……」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婁月心的眼神開始有些冰冷。
「何必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應該是說條件交換恍較恰當。」林經理涎着臉笑道。
婁月心的心底開始升起一股怒氣。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難道他認為女人完全是靠美貌，而非是靠智能來贏得工作上的成就嗎？
「我知道妳是杜雲鶴那個老頭子的情婦！因為，大家都是這麼說的。」林經理自以為瀟洒的笑了起來，「杜雲鶴能給妳的，我也能。」
「請你放手！」婁月心的語氣已經相當冷冽了，因為，她實在快控制不住怒氣了。
林經理依然不理會她的拒絕，他以略帶曖昧的語氣說：「杜雲鶴能給妳的，我也能，可是我能給妳的，杜雲鶴可未必給得了妳。」
這時，婁月心再也忍受不了了，就在她準備採取行動之際，已經有人此她早一步行動了。
只見一隻大手突然出現在婁月心和林經理的眼前，拿起桌上裝花的水瓶往林經理的頭上倒了下去。
這個時候，婁月心和林經理同時驚呼出聲。
當婁月心抬頭看向出手的人時，她的眼神錯愕不已，因為出手的人正是杜少陵。
林經理惱火的跳了起來，氣憤的咒罵道：「搞什麼鬼啊!是誰這麼大膽，敢對我做這種事？」
杜少陵慵懶的微笑着，以悠閑的姿態瞄了林經理一眼，懶懶地答道：「因為，你看起來似乎急需要降火的樣子。」
林經理咬牙切齒的瞪着杜少陵。「你是誰？竟敢對我如此無禮！」
杜少陵挑起一邊的眉毛。「我是婁月心的頂頭上司，也是杜氏國際的總經理。說到無禮，女士都已經明白的拒絕了，你還不肯罷手，不知道是誰恍較無禮呢？」
林經理又羞又惱，臉色青紅交錯，他憤然的對婁月心低吼道：「杜氏國際永遠別想再做寰亞的生意了！從今天開始，寰亞和杜氏國際斷絕所有的合作來往！」
杜少陵悠閑得雙手抱胸，顯然對林經理的威脅完全不以為意。
「對於一個會想籍生意來脅迫別人的客戶，杜氏國際一點都不希罕。真正的好公司，會以公正的方式來談生意，而不會利用生意來獲取私人的滿足。」
話一說完，杜少陵便拉着婁月心離開晶華酒店。
婁月心不安的看着四周，發現他們已經引起許多人的注目了。
杜少陵快步的走着，完全不管婁月心是否跟得上。由於他的步伐實在太快了，婁月心不得不以小跑步才能跟得上。
「你怎麼會在這裏出現？」婁月心有些喘息的邊跑邊問道。
「來接妳回去。」杜少陵簡潔的回答。
他打開車門，二話不說的將婁月心推了進去。「進去。」
杜少陵飛快的開着車，讓婁月心不得不緊抓着車頂的把手才不至於摔出去。
婁月心小心翼翼地盯着社少陵的側面，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嚴肅，好象在生氣，讓她不敢隨便開口。
她轉頭望向車窗外，這才發現他們正駛往回家的路上。
一回到住處的大樓，杜少陵便拉着婁月心來到他住處妁大門口。
開了大門之後，他將婁月、心推了進去，完全沒有徵詢她的意見。
婁月心原本想抗議，但是一看到杜少陵陰暗的臉色，她又改變主意了。
杜少陵沒有招呼婁月心，他逕自走到窗前，拉開窗帘。
他先在窗前佇立了一會兒，才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並燃起一支煙。
煙霧冉冉地升起，他只是低頭注視着裊裊的煙霧，似乎沒有抽煙的意思。
這種磨人的寂靜讓婁月心的忍耐到了極限，她以冰冷的語調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拒抽二手煙。」
杜少陵這才抬頭看向婁月心，他的眼神似笑非笑，看了她一會兒，才捻熄手中的煙。
婁月心厭倦這種沉默的氣氛，她起身走到窗前，一手撫按着窗帘，居高臨下的看着台北的街景。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如果你不打算告訴我的話，那我要回去了。」
杜少陵突然大步走到婁月心的身後，一把抱住她。
婁月心不停的掙扎。這算什麼啊！先是對她冷冷淡淡的，一聲都不吭，現在又突然抱着她不放，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啊？
「別動，讓我這樣抱着妳。」杜少陵低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際低喃着，「妳知道我有多麼渴望能這樣抱着妳嗎？感覺妳的體溫、妳的心跳、汲取妳的發香、嗅着妳肌膚的芬芳。天啊！我想要妳想得快發瘋了。」
「別……別這樣…！」婁月心有些驚慌的結巴說道！他話語中的誘惑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起來，卻也讓她感到有些害怕。「放開我……」
「不！我不放，一輩子都不放！」杜少陵貼着她的耳垂呢喃着，「妳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誰都別想把妳從我的身邊搶走！」
杜少陵語氣中強烈的佔有欲讓婁月心慌張了起來，她更加激烈的掙扎，但是他的雙臂卻緊緊地圈着她的腰，讓她完全無法掙脫。
「不!我不是！我不是你的！我也不是任何人的！我就是我！」婁月心拚命的搖着頭，幾近歇斯底里的吶喊。
杜少陵將婁月心轉過身！讓她面對着他，並將吻落到她的唇上。
婁月心不停的轉頭想閃避杜少陵的吻，但是杜少陵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頭，重重地吻着她的唇，教她無法問避。
杜少陵以充滿技巧的誘哄方式吻着婁月心，直到婁月心不再抗拒，為他開啟櫻唇，他才稍稍放開她。
婁月心癱軟的倚靠在他的懷中，側耳傾聽他急速跳動的心音。
「沒有錯，妳就是妳。」杜少陵低頭在她的發間低喃道：「妳是我的甜心」，也是我所愛的人。」
婁月心雙手抵着他的胸膛，仰頭看着他，臉上帶着一抹又是感傷又是諷刺的笑容。
「愛？什麼是愛？」婁月心抬手摸着自己的臉，「如果我沒有這張美麗的
臉龐，你還會愛我嗎？說穿了，你愛的只是這張臉，並不是我，男人都是這樣的。」
杜少陵的唇邊噙着一抹笑意，雙手捧着她的小臉，低頭輕輕地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再將吻移到她的雙眸、鼻尖，最後落到她的唇上。
「妳錯了，我愛的不只是這張臉。」杜少陵低沉帶有磁性的嗓音，有如春風般柔柔地輕拂婁月心的臉龐，「我更愛妳這顆聰明的小腦袋，還有絲毫不遜於男人的勇敢，以及堅毅的個性。和這些美麗的特質恍起來，這張臉反而顯得微不足道了。」
不知道為了什麼，杜少陵的話語突然讓婁月心有股想哭的衝動，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特別感覺。
「你騙人……」婁月心哽咽的說道。
杜少陵溫柔的輕撫婁月心的粉頰，「妳仔細聽好，因為，這些話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了。」
婁月心睜大雙眸，靜靜地望着杜少陵。
「第一眼看到妳的時候，妳的外貌就吸引了我的注意。但是和妳相處之後，妳的聰慧、妳的勇敢更加吸引我，就算是男人也未必能有妳這般的勇敢。
在西雅圖的時候，我之所以會向妳提出那種條件！除了氣憤與酒醉之外，最主要的因素是我渴望妳。
「對於妳，我一直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但是我並不很確定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因為，那種感覺太強烈了。回到台灣之後，妳處處躲着我，讓我覺得氣憤又挫敗，可是又強烈的渴望妳，但是我還是不確定對妳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那天，妳告訴我那些話之後，我很努力的想弄清楚自己對妳的感覺。
「當我終於察覺出來的時候，我卻開始有些恐懼了，因為，我從來不曾對任何女人有過這種感情。當我今天看到那個無賴糾纏妳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氣得想殺人的感覺。那個時候我完全明白了，我再也否認不了對妳的感情了。」
杜少陵一口氣說完一大串，才伸手握住婁用心的手，將她的小手貼放在他的心口。
「小月，我愛妳，我無法告訴妳我有多麼愛妳，因為，那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
婁月心張口欲言，卻被杜少陵以食指輕抵住櫻唇，「妳先不用急着響應我，我可以等妳，等到妳能夠接受我。現在，我只希望妳不要再躲避我，只希望妳願意接受我所能給予妳的，好嗎？」
婁月心的心底充滿了喜悅，但是她卻不爭氣的哭了起來。
杜少陵輕輕地拭去她的淚痕，嘴角帶着好溫柔的笑意，「這表示妳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呢？」
婁月心抬手摟住他的頸子，蹈起腳尖，主動送上她的吻，以行動來代替回答。
***
今天是艷陽高照的星期假日，在杜雲鶴的要求下，杜少陵回到杜家的豪宅與杜雲鶴共處一天。
杜雲鶴想與杜少陵相處的心情，婁月心可以理解，但是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也要跟着來。
老實說，婁月心寧可獨自在家中對着牆壁發獃，也不願意來這裏。因為，只要一想到得和蘇曼打交道，就足以令她退避三舍。
今天不只是杜振霆、蘇曼在場，就連他們的子女杜雨庭、杜雨晴也在場。
杜少陵曾見過杜雨庭幾次，因為，杜雨庭也在杜氏國際上班，至於杜雨晴則是第一次見面。
用餐的時候，只有杜雲鶴閑話家常的聊着天，其餘的人都是安靜的吃着飯，氣氛還算平和，讓婁月心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是就在快用完餐的時候，蘇曼突然對婁月心說：「最近公司一直謠傳着，說妳和少陵的關係好象非比尋常。想不到妳的動作這麼快，不但收服了老的，現在連小的也讓妳收服了。這樣一來！妳就不用擔心在公司的地位會受到動搖了，就算是狐狸精也沒有妳厲害呀！」
話一出口，所有人的臉色全部轉為鐵青。只有杜雨庭是一臉的好奇，似乎是想看婁月心會如何反應，而杜雨晴則是一臉等着看好戲的神情。
眼看杜少陵要發火了，為了不想讓事情擴大，婁月心連忙搶在杜少陵之前開口，「既然是謠傳，就表示是沒有憑據的事。所謂謠言止於智者，我想以杜夫人的聰明，應該不會分不清楚吧！」
婁月心的一番話，讓在場的人有着不同的反應。杜少陵、杜雲鶴、杜雨庭臉上的神情是充滿了讚賞，而杜雨晴卻是一臉的失望，至於蘇曼則是氣得臉色青紅交錯。
而一向沉默的杜振霆這次依然沒有任何錶示，但是他在蘇曼想做出反擊之前，先行拉着蘇曼離開餐桌，化解了可能會有的紛爭。
用餐完畢，杜雲鶴要杜少陵陪他一起到庭園裏散步，原本杜少陵也要婁月心一起來。
但是婁月心知道社雲鶴想多和杜少陵相處，便婉轉拒絕了，她想讓他們祖孫倆能有多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
這個時候，大廳里只剩下婁月心和杜雨庭兩個人了。
婁月心在無事可做之際，便從皮包里拿出原本星期一才要處理的公文，逕自在大廳里批閱了起來。
蹺着二郎腿，一派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的杜雨庭見狀，不禁搖頭笑了起來。
「嘖嘖嘖！妳還真是拚命啊!連這個時候都還不忘公事。難怪我爺爺會那麼欣賞妳，我爺爺最喜歡為他拚命的人了。」
婁月心抬頭朝杜雨庭微微一笑，在杜家，除了杜雲鶴以外，唯一能讓她有好感的人就是杜雨庭了。
與杜振霆、蘇曼、杜雨晴相較之下，杜雨庭可以算是對她最友善的了。雖然他總是一副尼兒郎當的模樣，但是他從來不曾對她有任何輕蔑的表示。
「這就是杜老栽培我的原因，所以，我不能讓他失望。」
杜雨庭一手擱在沙發的椅背上，懶懶地笑了起來，「要是我爺爺聽到這些話，一定又會對我教訓一番，說我要是有妳的十分之一就好了。唉！沒辦法，
我對管理公司真的提不起興趣，因為，這實在是不怎麼有趣啊！幸好現在有我堂哥在，爺爺總算不再對我緊迫盯人了，我還真該感謝他呢！」
婁月心小心翼翼地提醒他，「可是我認為杜夫人也許不是這麼想的，她對你可能另有計晝。」
杜雨庭原本悠然的神色突然消失了，他以罕見的正經語氣回答，「我不想像我父親那樣被她操控一輩子，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就在這一瞬間，婁月心突然察覺到，杜雨庭可能不像他平時表現的樣子，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公子哥兒。
隨即，杜雨庭又恢復原本弔兒郎當的樣子，他側頭打量着婁月心，彷佛在她的臉上發現了新奇的東西。
「說實話，我覺得妳最近好象漂亮很多了。雖然妳以前也很漂亮，但是總覺得好象缺少了什麼，不像現在，整個人像是由內而外散發出耀眼的光彩。」
婁月心挑起細緻的眉，唇角往上微吸，帶着淺淺的笑意。
「妳該不是戀愛了吧？」杜雨庭故作神秘的說道：「聽說戀愛會讓女人變得更美喔！」
婁月心的臉不由自主的微微泛紅，「你胡說什麼，你的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吧！」
「不然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原因能讓妳有這些改變的。」杜雨庭站起身子，擺了擺手，「我得走了，還有許多漂亮美眉在等着我呢！我可不能讓人家等太久了。」
杜雨庭離開之後，過了好一會兒，杜雲鶴才獨自走了進來。
一看到杜雲鶴獨自走了進來，婁月心問道：「少……總經理人呢？」
「剛才有人打電話來，好象是有點事情要他去處理，所以，他先回去了。」杜雲鶴回答道。
「這樣啊！」婁月心低頭掩住失望的神情。
這個時候，杜雲鶴突然咳嗽了起來，婁月心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他，輕輕地拍打他的背。
「杜老，你還好吧？」見他點點頭，婁月心便放心多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勸道：「杜老，我看你還是聽古醫生的話，住院檢查一下恍較好。」
古醫生是杜雲鶴的家庭醫生，他一直要杜雲鶴住院檢查治療，因為，這幾年杜雲鶴的身體狀況一直不是很理想，但是古醫生的建議卻總是被杜雲鶴拒絕。
杜雲鶴固執的搖搖頭！「我才不要。反正我再活也沒有幾年了，何必讓自己到醫院去受罪。」
婁月心還想再爭論，卻在杜雲鶴的示意下停止了勸說的話語。
「小月，妳扶我到書房去。」杜雲鶴命令的說道。
於是！婁月、心扶着杜雲鶴一起走進書房。
杜雲鶴一坐好，便開口問道：「小月，少陵在公司的狀況怎麼樣？」
聞言，婁月心不禁輕搖着頭。在杜老的心中，公司、水遠都是擺在第一位的，即使杜老已經把重擔放給少陵，卻還是時時刻刻地關心公司的營運狀況。
「總經理將公司管理得很好，大家都很聽從他的指示。」婁月心說到這裹稍稍停頓了一下，才又小聲的說：「除了少數幾個人。」
杜雲鶴立刻明白了七、八分。「是鄭經理那一群人吧！」
婁月心輕輕地點了點頭。
杜雲鶴有些疲憊的嘆起氣來，「看來，蘇曼還是不打算放手。」
「杜老，你不用擔心，我相信總經理一定會有辦法處理這件事的，你就別操這個心了。」婁月心連忙安慰地道。
杜雲鶴的臉上帶着少見的驕傲，他微笑了起來！「對於這一點，我毫不懷疑，否則我也不會想把公司交給他，因為，他會是一個很出色的領導人。」
婁月心看得出來，杜雲鶴是真的相當喜愛杜少陵，似乎對他有很深厚的情感，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很短。
「這個月的月底要開跨部門的檢討會吧？」杜雲鶴突然問道。
「嗯，」婁月心點了點頭，「杜老，這次你要出席嗎？」
這是杜氏國際的慣例，每個月的月底都必須開跨部門的檢討會，以檢視各部門工作績效的狀況，以往都是由杜雲鶴親自主持的。
杜雲鶴思索了一會兒，才頷首說道：「妳回去告訴少陵，月底的會議我會親自出席。」
婁月心立刻明白杜雲鶴的、心思，看來他是打算要好好整頓蘇曼的勢力，這個月月底的跨部門檢討會議將是精采可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