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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幸福一直到小學三年級,雖然我的個子一直還是沒見多高,我的位子卻被調得越來越靠後,離得他越來距離越遠。遠。
學校常常是根據學生的學習成績安排位子的,學習好的都坐得靠前。
不過座位生變化前,我和南極的關係有了質的改變――至少我心裏這樣認為。
這三年裏我的同桌一直在變,但前位卻一直是他。真是值得慶幸!所以不管同桌一直變換着誰,我都感覺心裏幸福着。只是同桌又一次變成我那位小組長時,我的幸福里痛苦的成份就稍稍多了些而已。
一次上課前小組長同桌向我借兩張紙,我給了她,但到下課後老師讓寫什麼東西時,我卻現我只有那兩張紙。我吞吞吐吐地說明我的意思,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小組長再給我一張。
小組長聽了很氣憤也很鄙夷:拉了的屎還能再縮回去嗎?
我的智商一直與我的身體一樣水平,總比同年齡段矮着兩成,所以除了愛情略早於正常水平,提前展了外,其他知道的真是太少。小組長這句俏皮話是我聽到的最早一句“諺語”,形象生動地闡述了我的錯誤,我聽了很受啟,感覺自己的這種行為確實很無恥,所以紅着臉再沒說出話來。
可是老師佈置的作業我也得做呀!我正感覺茫然苦惱時,見前位從他身後慢慢遞過一張紙來,一點點地放滿我的桌子。
我的腦子裏一下和那張白紙一樣乾淨……
南極放學后不怎麼和其他男同學湊幫子一起玩,總被他的老師媽媽叫着回家學什麼東西,不是課堂上要學的東西,是只有他這樣有“高等”身份的人才會學的東西,像那胡蘆絲了,什麼的。
不過有時候他也偶爾出來玩上片刻,在他姥姥家院門外蹲着彈玻璃球。那是那時的男生都會玩的遊戲,原來他也玩得很好!其他男生們都是兩三個一起比着玩,他總是自己一個人玩。我以前與他住的不近,叫了袁袖后就搬到和他一條衚衕里住,他的姥姥家也姓袁,這條衚衕里多是住着姓袁的人家。他的媽媽自然也姓袁,不過平時極少意識到這點,因為同學們無一例外的都稱呼她為語文老師,從沒有叫她袁老師的。
我也不太和其他女同學一塊玩,其他女同學是不是喜歡和我玩先不說,我自己先沒時間玩。我八歲之後家裏又添了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每天放學后我都要一邊照看着弟妹一邊把一家人的飯做好。
我做飯的手藝也和我其他方面的水平一樣,兩三年下來還是生不出什麼花樣來。麵湯常燒糊了,灶里的火常常跟着我一塊走神,不經意間就跑到灶外來,引得灶前一片火。我此時還算機伶,不管什麼水,把旁邊一盆水搬起來一下就倒在火上。外面的火很快熄了,可灶前也老是因此水汪汪的。
也難怪繼父會失望,看到我時也臉上陰沉,何況我從來沒叫他一聲爸爸之類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