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文
我從來沒中過獎!我是說能以小錢博得些大財的那種“獎”。我看着目標按下按鈕時,博彩的轉盤指針總是劃過我的目標之後才緩緩停下。
幾試縷是。
像我這樣情感早熟,智商一般,運氣又差的女孩,愛情就像酵的麵包,渴望的越多,膨脹的越大,質量就越小。
我的霉運與生俱來,或者我應“運”而生。
那個我應該叫父親的人從把我丟在我媽媽肚子裏那一刻后就離開家,再沒回來。十分十分後來我才知道,媽媽和那位丟下我的人只是按照風俗舉行了婚禮,卻從沒有登記過。
可是媽媽還是算離過婚的女人,是娘家裏已經潑出去的水。復水難收。
我出生的那個年代是最混亂的年代。
不是戰爭年代。窮兵黷武,天下動蕩,那是戰亂!
不是文革時期。群魔狂舞,民心不安,那是錯亂!
我出生的年代天下太平,民心安定。可我們混亂了!
早已經鄉了時,我們那還還叫着公社;都已經幼兒園了,我們還叫育紅班;應該是上學了,我們還說上書房;明明是被惡劣地欺騙和遺棄了,卻說婚姻自主,反對封建惡俗……
媽媽便從此被丟在這個村落里,獨伶伶地艷放着,被四周許多雙餓狠狠地眼睛盯着。
我詭異的人生因一個男人的無心遺落開始,被邪欲追逐的宿命在另一個男人手中清晰:
一段黑灰的斷牆,一個三四歲的女孩躺在斷牆下,嘴裏咀着糖果――那應該是塊糖果,只是年歲太久,對糖果的甜味沒有一絲感覺。
可如果不是糖果,那女孩躺在那兒所為何來?!
她的私處被弄得疼了,她哼哼了幾聲,想起來。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又不客氣地一手將她推倒,另一手並沒離開她的身體,繼續探索……
她的哇的哭了,因為下面有更大的疼痛。
那男孩子的手指也驚慌地退出。黑色的瞳孔里有血一樣的液體從他剛剛翻檢着溝窩處溢出。
女孩不斷地哭,男孩丟下她飛快地跑了……
那也許只是一段破損的老電影,那不是女孩的記憶,那時她還是未被刻錄完成的膠片。支零。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