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這就是談戀愛!
衛柏良看到片子,整張臉“青筍筍”的,他原以為只有那一部片子的人談戀愛的方法太不正常,所以打算跳過,不看那部“寶貝,來吧”,改看別片,沒想到所有的片子清一色全是一個樣,都是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內容。
莫非——談戀愛真得這樣談法?!
衛柏良真想當從沒發生過這件事,但那個任嬡媛卻完全不知死活,第二天還跑來問他,“你到底要不要教我?”
衛柏良面有難色。
任嬡媛看了極為不爽,她還開始小鼻子、小眼睛地批評人家,一下子懷疑他“暗砍”,一下子懷疑他沒有誠意,最後還問他,“你是不是也不會?還是,喝——你還是處男對不對?”
處男!
這是衛柏良心中永遠的痛,他為了不讓她知道這個事實,決定挺身而出。
“你過來。”
“幹嘛?”
“我教你談戀愛。”
教她談戀愛?“你真的肯教我?”她興高采烈地衝到他面前,猶不知自己“死期”將近。
“眼睛閉上。”
“談戀愛幹嘛閉眼睛?”
“到底你是老師還是我是老師?”
“當然是你。”
“那我教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幹嘛廢話這麼多?”衛柏良因為自己也不熟悉這檔子事,又怕被她看出破綻,所以口氣不怎麼友善,這招叫作“先聲奪人”。
果然一招見效,任媛媛乖得跟個什麼似的,真閉上眼睛,任他為所欲為。
他親她的嘴,吃她的嘴巴,就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吻得她面紅耳赤,嘴巴紅腫,這感覺真的跟她同學講的一樣,心會撲通撲通的跳個沒完沒了。
然後,他的手還伸進她的襯衫裏頭去——等等!澳閽詬墒裁矗俊比捂駱認諾鎂飩小K氖治裁瓷旖囊路裏面,摸她的胸部?
“我在教你談戀愛。”
“談戀愛?談戀愛得摸我的胸部?!”
“要不然你說哩?”
她說!她說什麼呀她?“我不知道啊!我什麼經驗都沒有。”
“你既然什麼經驗都沒有,那聽我的准沒錯,因為我經驗老道,而且還是你求我幫你的,要不是你求我,我根本不會跟你談戀愛。”態度之狂的。
對,他說得是;他今天之所以會如此做,完全是她逼他的,所以,她不應該懷疑他居心不良,因為,他對她根本沒有不良意圖。
“好吧!你來吧——”她隨便他怎麼樣了,因為她相信他不會對她使壞。
她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
於是,衛柏良只好硬着頭皮上,他按着A片演的照本宜科,把他看到的一樣一樣招呼到她身上。
他脫她的衣服,摸她的胸部,任媛媛全身像被螞蟻咬到一樣又痛又癢,難過得像是要死掉。
她像條毛毛蟲一樣的蠕動,卻不敢開口說不要,因為這是她跟他要求的,怎麼可以由她來喊停?而要是她喊停了,那衛柏良以後不教她,那怎麼辦?所以為了愛,她要忍耐,但是嗄!他在幹嘛?
他怎麼在吃她的……?!而且,還用舌頭在她的胸部上頭畫?好吧!他畫就畫唄!她忍,她忍總行了吧!
任媛媛閉上眼睛不敢看。
但,不對啊!她是來學怎麼談戀愛的,怎麼可以閉上眼睛,不敢看呢?!不敢看,她怎麼學得會?!
所以,她強打起精神,看着衛柏良做。她看他把她的胸部當作糖果在對待。一下子舔、一下子咬,他弄得她心猿意馬。
他從雲端上摔下來,而她卻始終在地獄的水深火熱中,她一點也不舒服。
到最後,任媛媛決定了,如果談戀愛都得這麼痛的話,那她一輩子都不要談戀愛。
“你不跟林志和談戀愛了!”
“嗯!對,沒錯。從今以後,我要收起我所有愚蠢的行為,不再跟他隨便攪和。”
任媛媛下定決心不再愛林志和,衛柏良當然很高興——雖然,他也不明白自己幹嘛那麼爽,但有一件事他必須問清楚。“你為什麼突然決定不再愛林志和了?”
“因為談戀愛很痛苦,一點都不幸福,所以我決定孤老一生,這輩子再也不要跟人談戀愛。”任媛媛抱着她的泰迪熊娃娃,決定她只要愛泰迪熊就好了,因為,泰迪熊不會對她做些羞羞臉又很痛的事。
衛柏良這下才明白,原來,讓她不敢愛的罪魁禍首是他,只是經過昨晚“談戀愛”的經驗,他覺得很快樂啊!為什麼她跟他的感受南轅北轍,完全不一樣呢?!
是不是他做錯了什麼?才讓她有不愉快的經驗?
衛柏良決定再去把手下抓來問清楚。
“什麼?你們教我的是‘做愛’,不是‘談戀愛’?!”衛柏良聽了差點氣死。“我不是叫你們教我怎麼談戀愛嗎?你們怎麼教我做愛!”
“老大,我們混黑社會的人沒有人在談戀愛的啦!我們都嘛直接做愛比較快。”
他們在道上混的,平均壽命比平常人來得短,每天過着刀光劍影的生活,哪有那個美國工夫去談戀愛?
衛柏良聽了差點暈倒。
完了!這下怎麼辦?他竟然跟任媛媛做了那檔子事,而她還傻傻地不知道自己已經失去清白之身:冒桑〖熱凰裁炊疾恢椋泊蛩憒喲酥蟛輝傯噶蛋恰⒛恰撬運浩鷦鶉我簿桶樟耍皇恰拔以儻誓忝且桓鑫侍猓侍餼褪俏易置嬪系囊饉跡忝遣灰倥×恕!蔽臘亓季嫠恰!澳忝且竊俑憒恚俏也話涯忝塹耐放∠呂吹鼻蛺擼揖透忝橇礁魴鍘!?
“可是我們兩個不同姓,老大。”一個小嘍啰舉手發問。
“你豬頭啊!”難不成他還真要老大跟他們兩個姓啊?另一個嘍啰趕緊打斷同伴白痴的問題。
“老大,什麼問題?您盡量問吧”他們洗耳恭聽就是了。
“做愛的時候——女人會很痛嗎?”
“不會啦!她們都嘛粉舒服。”
“除了處女。”
“因為第一次嘛!就會比較痛。”
他們幾個一人一句,最後還嘿嘿乾笑兩聲,但——不對,莫非老大他——小嘍啰們瞪大眼睛看着衛柏良。“老大,你的女人是處女喔!”那個白目的小嘍啰竟好大膽子,敢問這種問題。
要死了!
另外兩個閉上眼睛,不敢看老大的表情。
衛柏良倒是沒他們想像中的那麼生氣,但也沒回答他們這個蠢問題就是了,他現在整個心思全放在任媛媛身上。“那要怎樣做,女人才不會痛?”
“老大,你問這個做什麼?”
“對啊!反正痛的是女人,又不是我們男人。”老大要管的事很多,幹嘛去介意女人痛不痛的問題?
他們當人手下的實在很疑惑,但老大的臉色很難看,害得他們這會兒是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其實只要多做前戲,久了,女人就不痛了。”
終於有一個比較有建設性的答案出現!衛柏良甚感欣慰,但十八歲還很清純的衛柏良還是不懂。“什麼是前戲?”
“老大,前些日子我們有給你一堆片子是吧?”
“沒錯。”
“那、那些片子裏頭總有些鏡頭是親來親去、摸來摸去的對吧?”
“沒錯。”
“那、那些親來親去、摸來摸去的動作就叫作前戲。”這次說得這麼清楚,老大應該懂了吧?
“懂了。”衛柏良十分受教,這次他完全聽明白,全都懂了,原來要女人不痛,就得多做幾回,只是任媛媛那麼怕,她怎麼可能讓他多做幾次,所以說了等於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