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中招

第21節 中招

我竟然與清影的父親在同一張酒桌上相遇,而更令我此刻仍難以置信的是他居然包養着情婦!

當時我看到一個丰姿綽約的女人朝一個男人扮痴,而這個男人的背影我是多麼熟悉。我正要掙脫沈煒蓉的臂彎,卻被她一下子拽了過去:“小鍾你幹嗎,不要見笑!”

然後我就與清影的父親,這位我無數次想像中的未來岳父四目相投。

幸虧馬上又湧來兩對子,看來也是大人物,他上前打招呼。

然後飯局就開始。

晚會在一樓的進行,沈煒蓉為領導準備的精緻宴會在五樓包間。

一個是市委領導,沈煒蓉稱他部長,清影父親叫他老許。另一個是區領導,與清影父親同級別,姓柳。三位領導應該是同一圈子,說話比較隨意。

部長說:“今天沈總,沒有特別的差遣吧?”

“今天小沈來聽指示。”沈煒蓉說。

“好,大家是自己人,那我先來個段子了。”部長說。

部長講的段子我沒聽進去,心裏正一五一十。“大廈傾倒!”我心裏無數遍嘆道。

我怎麼會跟他碰上面的呢,冤家。而且場面居然是我陪着富姐,他摟着小蜜。儘管他為官三十餘年,但此刻的場面恐怕也是第一次碰到。

我在十天前向沈煒蓉妥協。當我到達她家,按了門鈴,幾乎在傭人開門的同時,她赤着腳跑到了我面前,她挽着我從大門走到二樓客廳。樓梯還有一半,她努着嘴對我說:“抱我!”她這次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熱情。傭人做了飯後端到二樓。在她家有一個不用說的規矩:飯餐如果在一樓開,傭人可以上座;如果在二樓,則表明沈要與人私享,傭人端飯菜來后迴避,除非另有吩咐。她給我夾了多次菜。

我幾乎想脫口而出:“多謝老婆!”

“我還沒想好。”我說,“我想先到公司,看看幫不幫得上姐的忙。”

沈煒蓉有一絲不快,但還是熱情似火:“不急,我就是喜歡你深思熟慮。明天你就隨我到總部上班。”

在大樓27層總裁辦公室外秘書室,沈煒蓉讓人加了張桌子。我坐下來,比較我的辦公桌跟兩個秘書的哪張大,一個對我甜甜一笑,自我介紹唐弛,“叫我小唐好了。”

另一個說:“叫我小烏好了。”

沈囑咐我這一個月主要是“看”,下一個月才給我具體的工作。

連續三天,沈提前1o分鐘下班,讓我扣着她的臂彎筆直的走過集體辦公大廳。我想這時一定是所有眼睛都瞧向我們。

上了車,她美美一笑,挨着我。

她精神異常地好。

晚上我也跟她出席一些應酬。

有時12點鐘才從酒店回家,我可以感受靠着我的這個女人多麼勞累。

出事兩天前我說想為清影買件禮物。

她說老地方,自己點1o萬現金走。

我想拿了這錢,我和她的關係就定了:等明年7月一到,我就正式“嫁”給她。不過,我想剩下最後兩天再給她承諾,現在離她給我的一個月期限還有1o天左右。

昨晚她說今晚是公司周年?慶,她在公司忙到下午3點,和我一起回別墅。我洗了澡,穿上那套ck,我給她盤頭,她給我打摩絲。

“第一次出席這麼隆重的活動,真有點……”我說。

“膽怯?”她說,“現在公司全知道你是我的得力助手了。你加入公司對他們也是一種福分,你會協助我把公司打理得更好,更大。凡事不必過謙,我們要釀造一團和氣,而不是一股戚氣。――我們走吧!”

在酒店大堂,唐弛主持晚會,副總裁作業績報告,市委副部長講話,沈講話,並沒見清影父親。會後是晚宴,沈與全體代表喝酒後上了五樓包廂。就這樣,我見到清影父親和那女的**。

桌上人鼓掌,原來,許部長的段子講完了。

“我總覺得老是講是沒有什麼用處的。”部長說。

“老許我們要徵求一下企業家意見啊。――沈總,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位小朋友呢。”柳領導說。

沈滿臉生光的說:“這位是我的助手,鍾華,鍾情的鐘,華美的華,深海大學生,今年大四。”

“小鍾也是深海大的?”柳領導說。我應了。他又問我跟他身邊的女子認不認識。我心亂如麻,一剎那竟不想答話。她察覺到什麼,捶他:“認識了有什麼好處?您要我把臉丟給每一個校友嗎?”他說不的同時用手裹住她的粉拳。

“哈哈,你們現在都把魔手伸往學校了。”部長扭頭對柳領導說,“柳兄,你的理論又得到了印證啦。‘寧吃仙桃一隻,不吃爛李一筐’,哈哈!”

“大家還不知道小柳是平凡過日子的人么。”柳領導說,“部長你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大氣象,步步高升!”

“來,小沈祝三位領導步步高升!”沈煒蓉站起來舉杯。後面她還有敬酒,但都是坐着舉杯。

我也喝了一杯。

“小鍾,銀杏,”部長說,“你們是大學生,大學的時光寶貴,你們要幹啥就幹啥,交男女朋友也是可以的,別虛度日子。你們這裏的情人都濫得很。他要你專一,他自己可是花天酒地,哪裏都留情的。”

話能說到這個份上,毫無懷疑,他們是“鐵杆”兄弟。並且可以看出,許的官銜比清影父親和柳似乎都要高出一點點。

“長訓的是!”柳領導說。

“部長,小女子可不這麼認為,”銀杏說,“男人――成功人士有三妻四妾,三郎二爺,不是很正常嗎?倒是我們,要誠懇的接受您們的教育,要向您們表忠心。”

“柳兄啊,你看你把銀杏的思想改造成什麼樣!”

“就部長話多,小女子罰你酒!”銀杏端起酒干老許。

“嘻嘻……”部長笑。

“不許小女子罰酒么?”

“好,好。”

我便也拿了酒杯敬清影父親。

“小鍾答應了我,明年7月份畢業后立即和我結婚。”沈煒蓉說。

他將酒一飲而盡。

“好,好。”許部長舉起酒杯,“成功的背後都有好內助。我敬小沈和小鍾一杯。”

柳也向沈和我敬酒。

“你是不是也要和銀杏喜結連理啊。”許部長對柳說,“非大學生不要,非漂亮的不要,非處女不要。銀杏什麼都給你了,柳兄你可要對得起人家銀杏啊。”

“今天老許怎麼老是笑小柳啊!我也要罰你了。”柳舉杯乾許,許不為所動,柳就連喝三杯,許才將自己那杯喝了。

“柳老師指導銀杏事業走向成功。至於生活,我和柳老師相敬如賓,不會誰對不起誰。”銀杏再次為柳解窘。柳雖然為一個區委領導,但我看他的口才和反應能力都遠遠不及銀杏,他能娶到銀杏實在是這個柳的天大幸運。但事實上銀杏卻只是柳的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三。生活就是這麼荒謬。

“柳兄什麼都好,就是太小氣,每次玩交換,就不帶銀杏,隨便揀一個來應付兄弟!帶了銀杏來的時候說交換,他又叉開話題。以我的觀點,我是‘寧摟銀杏一晚,不瞧眾芳一眼’。”

雖是玩笑,但我看得出許很想干這個銀杏的,但不知為什麼,柳卻不奉上。

“你這也太對不起沈總的美意了吧――來,小唐,我干你一杯!”柳敬唐弛。

唐弛連說“不敢當”,酒杯比柳的酒杯低半截,敬過。部長對唐弛訕笑,和她合飲一杯。

清影父親的情婦舉杯,從部長到柳,到沈,各敬一杯,然後我、銀杏和唐弛合敬一杯。

“老霍你幹什麼今晚,不吭聲的。”柳說。

“他呀,有點頭疼,我勸他別來了,可他說不來太對不起兄弟和沈總了。”霍的情婦說。

我聽完這話,馬上覺得沒有女人,男人真的無法開展交際活動。

“不舒服酒喝少點,話也不用多說,聽我們好了。”柳說。

許部長說:“老霍啊,我看是心病,你區委副書記上也做了五年了,按說早該提了,我在市委也提了多遍――我不提兄弟還提誰。但兄弟我的能量,你是清楚的。我倒有一個建議。”

“好啊!”霍淡淡地笑。

“令媛不也是明年畢業嗎?”部長說,“我還聽老霍聽過她獲過什麼選美比賽冠軍――是吧?才貌兼備。如今,江錦新的兒子江別鶴在深圳開公司,資產是幾十億的。這個江別鶴我熟識。您看,是不是由我牽線,給他們撮合一下?我算是借花敬佛,頂多不過是個媒人,你,特別是令媛才算是最大受益者。萬一事成,明年你必到市委工作無疑,三五年後,一把手也說不定。貴庚今年不過五十,再加點運氣,退休之前一定能做到江錦新今天的位置。”

“是啊。”柳說,“老霍的女兒我也見過,真的是才貌品德兼備。我就不知道老霍是不是捨得。畢竟,這個江別鶴緋聞不少。”

“柳兄你這摳門兒了!”部長說,“男人誰不是這樣。說我們自己吧,我們何嘗不是這樣呢?不過我們上了年紀,懂得該遮掩的時候遮掩,不至於毀了名聲。男人嘛,只要他給了女人家庭、孩子,並且沒有製造家庭暴力,就是好男人。別的什麼,看開點吧。”

“現在大學生大都要談戀愛的,不知老霍的清影是不是也在談,她現在的對象是誰,她舍不捨得放棄?老霍兩老是不是動員得了。老霍在家可是個真正的民主派,你我是知道的。”

“柳兄,這不是問題。學生總的來說,單純一點。但再單純的人也會成熟的。況且清影是冰雪聰明的,她懂得接受現實,她會自己前途着想,她會為父親解憂。”部長說,“清影現在戀愛讓她照舊談,相親的事宜我們也按部就班安排。現在大學畢業生大都是勞燕分飛。萬一是感情極好的,我們看在清影份上,可以讓他先嘗一點胡蘿蔔:給點錢或者安排他到政府工作,他如果識趣的,就該到此為止,不再糾纏;如果不識趣的,以我們兄弟三人力量,我們還擺不平這件小事么?”

我暗想你這個部長是想幹掉我還是送我進牢房。

“這件事等到小女畢業再談吧!”霍說,“小女的男朋友他應該有自知之明的。”

之後各位有談了一**話。霍的情婦複姓上官。

酒席散了,唐弛攙着許部長,上官拉着霍,銀杏摟着柳。門打開,外面的服務小姐立即過來攙扶男客人的另一邊肩膀,似乎早有約定。

他們走向各自的“休息室”。剛才鍛煉了“嘴巴”,現在當然是輪到“肌巴”了。

我和沈下到大堂,晚會還在繼續。烏秘書過來請沈總就座。

我回學校,心久久不能平靜,本想在宿舍休息,但摸不準清影是否仍然等待,還是趕來學府雅苑了。

她睡了。

我躡手躡腳找衣服,洗澡完,拿了日記本來到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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