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特訓開始
雷德畢竟是少年心性，見自己的小聰明派上了用場，露出了得意笑容。他故意搔了搔後腦勺做思考狀后道，“我的票和校長的決定一致。”
“哈哈，有意思。”尤利斯大師見少年如此懂事，不由得爽朗地笑了出來道，“作為一個男人要有自己的主見，不能老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你心裏怎麼想的就直說吧。”
“哦，好吧。雖然二選一這種方式我不認為是最終解決方式，不過如果我能向元老院提議的話，就會這樣說：雖然現在支持修魂學院的實際上是阿穆利奧，但幫助他上台的話就算是成功了，以後也難免其為了掩飾自己奪權的陰謀而反咬修魂學院一口。”
“那麼你是支持努米特了？”選擇榮譽婼赫瑪的似乎看到了贏的曙光。
“你聽我說完。此刻阿穆利奧已經知道了修魂學院的存在，所以說不幫他呢，又會引起他的報復。以他的財力，就算是沒有修魂學院的幫助反叛奪權的可能性也不小，如果以後他成了正統那修魂學院可就真的要遭殃了。往前想一點，老國王的分配本來就顯得很不合理：按理說長子就是默認的王權繼承人，所以幹嘛還要另外把王室自身的財產分割出來個二弟呢？這個裏面恐怕本身貓膩就不少吧？”
羅馬不知道自己好像突然變得像個陰謀家，但這些東西都是自己從腦子裏面冒出來的。少年或許並沒有意識到，東方人特別是中國人在權力鬥爭方面的歷史經驗比起西方政治的腥風血雨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烏龜男，那你到底選誰呢？聽你這麼說好像我們選誰都要遭殃似的。”歐特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少安毋躁，牛肉男，政治不是靠熱血的。”雷德此時才覺得原來自己在這方面還是蠻有天分的，他笑了笑道，“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支持弟弟阿穆利奧，不過我們做出的承諾僅僅限於不干涉王室內部權力鬥爭。因為本來應該支持正統的修魂學院現在袖手旁觀，已經是一種支持了。如果阿穆利奧政變成功的話，修魂學院最好是選擇保全努米特或者他的後代，才能維持勢力的平衡，防止弟弟反撲。”
這番話說得非常深遠，讓包括尤利斯大師在內的人都讚嘆不已。他們哪裏知道，雖然羅馬失去關於自己經歷的記憶，不過卻在大腦深處儲藏着數千年的政治鬥爭經驗呢？
“說了半天你還是投給金錢啊？”賽璐璐簡單的一句話，讓本來很有成就感的羅馬一下子有為美人放棄江山的覺悟。
“我支持你的決定，羅馬。”尤利斯大師顯得十分滿意地道，“不過大家都要努力了。除去艾可秀本身現在的評價是a+以外，a級的賽璐璐、a級的桑多強、B級的歐特和婼赫瑪，還有就是目前這個……這個F級的羅馬，都要努力了。”
說到少年的F級時，大家都笑了，不過卻不是嘲笑，只是覺得雷德先前表現出的政治敏感性和目前在修魂學院的政治資本不成比例而已。
“嗯，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學院的評價方法，從F級到a+級很難么？”
“烏龜男，聽好了。修魂學院5個月一個學期，每個月考試一次。所謂考試就是所有學生隨機配對，二人一組的比試中勝出的一級升級為e級——當然入校的初始評定一般都是F級。之後每個月再考一次，勝出的晉級，失敗的人維持原有評定。所以第五個月也就是一學期期末的時候便會取得最多a級的評定，然後學校放假一個月後再開始下半年的課程。秋季學期比賽與春季學期沒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連續兩個學期取得a級評定的學生會參加年末a+級評定的比賽，不過最後勝出的人才會獲得評價。獲得了a+級評定的修魂師在第二年便不用參加月考，而是在第二年年末參加爭奪s-級評定的比賽，輸了的人取消a+級評定，重新參加月考。之後每4年和8年分別舉行一次只有s-級評定持有者才能參加的爭奪s級評定和s+級評定的比賽，前者是助教級別，後者是教師級別。當然曾經獲得B級以及以上評價的，可以不用參加B級以下的考試，所以婼赫瑪與我這學期都沒有參加前兩次的比賽。”
“怎麼我聽起來有些混亂呢？難道是我沒有聽懂？”並不算是太複雜的系統卻讓第一次聽到的羅馬有些頭暈，他想了想后說，“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那麼a+級評定要一年一次？那豈不是要等到年末去了？”
“的確修魂學院的考核制度一直有待改革，不過現在卻不是時候。如果元老院通過讓a+級的學生參與投票的話，那麼我可以建議他們這學期末直接舉行a+級評定的考試，應該會接受的。”尤利斯大師道。
“不過，我不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啦，那麼現在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就算是剩下的三次月考我每次都成功晉級，我也最多從F級評定升到c級評定，怎麼也和a+無緣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用校長的身份給你寫一封推薦信，在本月末月考的時候讓你直接參加c級組的比賽也是不可能的。不過前提是這剩下的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裏你必須接受特訓。”
“你確定這行得通？”
“你今天被西勒亞修理得不夠慘么？如果連這點試煉都過不了，你還指望找回你的記憶么？”尤利斯大師正色道。
“好，特訓就特訓。”雷德咬牙道。
“男人就該這樣。今天的校長課程到此結束，大家抓緊去練習，羅馬你留下來。”尤利斯大師道。
校長的其他5個核心學生們都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之後才道，“是，校長。”說完，一行人便離開了實驗室。
“什麼事情啊，大師？”雷德自己也覺得受了優待似的，有點受寵若驚。
“呵呵，你今天的表現這麼出色，真是幫了我大忙了。所以作為獎勵，我將讓你做一個選擇。”
“什麼選擇？”
“你還是在意你的右手和左腿吧？”
羅馬沉默了一下，壓抑住了內心的激動道，“是很在意，不知道大師想到了什麼辦法？”
“嗯，其實呢這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和選擇了，我只是引導一下而已。跟我來。”修魂學院校長說完便來到上次婼赫瑪演示三段跳躍的符陣上方，在上面的幾塊地磚來回踩了幾下之後只聽見“轟隆隆”的響聲之後，符陣竟然從中間打開，並且每塊磚的移動都是有條不紊，顯然是在這個時代難得一見的高級機關了。待地磚盡數移動到周圍之後，一截通往地下的扶梯便露了出來。
尤利斯大師還是那與桑多強如出一轍的“請”手勢，讓羅馬抱着極大的好奇心向下走去。起初的數十步階梯旁邊的牆壁上還有火炬照明，不過到了後來便是漆黑一片了。走在前面的羅馬自然而然地用上了血蝠牙出的探路聲波，所以黑暗並不能阻擋他的度。如此走了一段時間過後，尤利斯大師突然停了下來，心裏暗道：“嗯，擁有探路波所以不怕黑暗，那麼尤利斯大師呢？”
想到這裏，少年突然轉過身來，卻現了吃驚的一幕——跟在後面的修魂學院校長整個左手和穿着涼鞋的雙足都出淡淡的藍色光芒。
“很奇怪吧？這是我從螢火蟲身上學來的。”尤利斯大師微笑着解釋道，“繼續走，邊走邊跟你說。”
“難道校長跟螢火蟲也有魂契？”
“未必要用魂契。”
“那是怎麼回事呢？”
“這可以說是我研究的最新成果，婼赫瑪演示的三段跳其實我在5年前就現了。雖然取得成功時，我感到非常的喜悅，可是後來桑多強的事情，讓內疚的我將研究推到了一個新的方向。”
“也就是說，不用跟動物或者昆蟲換魂就能學習他們的能力？”
“可以這麼理解。”
“那婼赫瑪還有歐特他們應該都會了吧？”
“有了桑多強的事故，我一直很內疚。所以現在我的新方法雖然成功了，不過目前只限於少量的案例而已，我不想我心愛的學生在出事了。而且由於之前婼赫瑪的成就，元老會已經很注意我了。”
“難道是怕大師越他們？”
羅馬還沒有等到回答，卻突然現足下的樓梯已經到了盡頭，而前面竟然呈現出山洞的模樣，一股股寒氣從黑暗中滲了出來。
“我們要去什麼地方？怎麼突然變冷了？”雷德有點遲疑了。
“怕了么？現在回去還來得及。等會兒到了，你就必須做出選擇了。”尤利斯大師溫和的語氣變得有些嚴厲了。
“是什麼選擇呢？”少年想先聽聽答案。
“幫助你修復身體的選擇，不過有着犧牲一些東西的危險。”修魂學院校長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走吧。沒有舍，怎麼得呢？”羅馬早些時候被西勒亞老師打傷的地方還在陣陣作痛。
少年一邊走一邊繼續用探路波取得前方的地形圖，現整個山洞不斷往下螺旋延伸，而兩邊的土牆已經開始逐漸結冰。再走了大約1/6沙漏的時間，雷德現地上還有頂上都變成了堅冰，並且隧道越來越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