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意外車禍
美國加州大學伯克萊分校坐落於加利福尼亞州狹長西部海岸線的中部。該校歷來人才輩出，獲得榮譽無數，穩坐全美理科大學前三的位置，就全球範圍內來講也是八強靠前。除了強大的教育資源外，許多重要的研究機構也在校內。其中包括美國能源開署的3個聞名世界的大型研究中心：勞諾斯伯克萊實驗室、勞諾斯弗莫爾國家實驗室和羅斯·阿拉莫斯國家科學實驗室。
物理教授喬治·辛迪加更是眾多學者中的佼佼者。他年輕時便獲得美國科學基金頒的“青年研究學者總統獎”，目前為古根海姆會員、美國工程學院院士。今年41歲的他剛剛又獲得美國政府頒的國家科學獎章，可謂是百尺竹竿更進一頭。
4月1日愚人節這天，對於許多年輕人來說是一個可以盡情捉弄朋友的日子，即便是在學術氣氛濃厚的伯克萊校園內也不例外。然而這對辛迪加教授來說卻是無關痛癢的節日，應該來說是根本沒有意識到有這樣一個節日的存在——只要沒有特別的日子，他一天有22個小時都呆在勞諾斯伯克萊實驗室裏面。他的存在就是學校的榮譽，就算是數年前開始已經不再指導任何學生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天他開着國國防部為其專配的防彈型旱馬II從實驗室出前往附近的一個美軍基地，準備接受一項國防等級a的研究任務。就在他開出連接高公路的下坡彎道準備加油提時，突然一名滿身是血的健壯少年從路邊的草叢中突然走出，直接撲倒在旱馬的防撞欄上面。辛迪加教授雖然在第一時間踩下了剎車，不過旱馬由於質量大進而慣性大，所以還是晚了一步：少年被撞后顯示撲在了擋風玻璃上，然後猶如一捆稻草般“滴瀝隆冬”地順着引擎蓋滾倒在地——其移動軌跡全部都留下了血污。
喬治在瞬間驚愕後腦子裏第一個閃過的念頭便是：“我絕對不能因為此事曝光而被媒體纏身，因為此次的研究非統小可。”所以喬治做出的最優先動作不是下車查看少年的傷勢，而是馬上拿出電話打給了附近美軍基地的勞倫斯·摩根上將。嘟嘟，電話響了兩聲，裏面便傳來了一個果斷、成熟，吐字鏗鏘有力的聲音：
“喬治，大家都等着你呢。”
“勞倫斯，我這邊出事了，一名亞裔男子被我撞倒了。”
“你在哪裏？我馬上派人過來，你就呆在車裏。”
“好，我在伯克萊大學路連接8o號高公路的入口。”
其實辛迪加教授的旱馬本身就有gps全球定位系統，說出位置只是為了軍方更方便的找到他而已。喬治和勞倫斯都明白，在國防等級a研究任務開始的第一天遇上這種意外對研究的影響是極大的。國防等級a研究屬於美國最優先執行的研究項目，最近的一次這種優先等級研究要追溯到2o世紀4o年代：美國為了在二戰中先德國一步造出原子彈，而召集眾多科學家如埃爾伯特·愛因斯坦等所進行的曼哈頓計劃。該計劃的成功直接坐實了盟軍的絕對優勢地位，德國法西斯覆滅之後美國在日本投放的兩顆原子彈導致了其天皇直接宣佈日本投降。
由於其機密性，當時許多參加原子彈研究的科學家都不知道曼哈頓計劃目的是什麼，所以這次的國防等級a研究即不容有失，還是高度機密。作為研究的中樞人物——喬治·辛迪加如果被捲入“車禍門”，由於其本身的地位立刻會成為全球各大媒體的頭條。這無異於將美國政府的科研軟肋暴露在極端恐怖份子面前，並且還會因為媒體的追蹤而可能使國防等級a研究的內容遭到披露。這是美國國防部和軍方絕對不會允許生的，喬治和勞倫斯都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打完電話之後喬治心裏總算輕鬆了一下。他取下架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揉揉了疲倦的雙眼，用右手支着額頭開始回想先前的一幕：從下坡彎道接入告訴路口雖說不是禁止行人靠近，但是沒有特殊的理由是不會有人在這裏出現的。而少年撲上防撞欄的那一刻臉部雖然因為疼痛而扭曲，不過眼神中卻沒有痛苦，嘴角甚至還擠出了一絲解脫的笑容。
“這個滿身是血的少年到底是誰？”辛迪加教授立刻不停地問着自己，“為什麼遭臨意外的瞬間，他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
喬治對事件的回放被頭頂上迅接近的引擎聲給打斷，雖然是意料之中也不由得他贊了一句：“好快！”
軍方顯然對此十分重視，派出了一架大力神直升飛機和一架軍用醫療直升機。前者直接將辛迪加教授的旱馬連人帶車從空中吊走，後者則放下繩梯降下士兵，將受傷倒地的少年用支架固定好后直接“卷”進艙內。其實就在直升飛機在路上的時候，摩根上將就制定好了現場清理計劃。其實大力神直升飛機來的時候就運來了另外一輛型號和外形都與辛迪加教授駕座一樣的旱馬，還找來了一名身型都與受傷藍衣少年相似的軍方人員。
摩根上將的命令是，在清洗了現場血跡之後，立刻假戲真做在教授出事的地方進行了再一次得“意外”：讓軍方運來的旱馬，撞上了“撲”上來的軍方人員。現場清理和“案情重演”的整個過程完成還不到5分鐘，而兩架直升飛機根本沒有着6就開走。事地本來就是高公路入口，車流量度就很大。就算有路人看到，軍方大可以演習為借口敷衍媒體。若事後有人追查車禍，則會現一輛“民用”旱馬撞到了喝醉的“紅衣少年”。掩蓋事件的經過活脫就是荷里活大片慣用的“補拍”手法。這樣暴露在美國公眾面前的不過是軍方演習的地方碰巧生了一起“民事”車禍，“車主”、“受害人”甚至是旁邊的“目擊證人”對此“供認不諱”。好一個勞倫斯·摩根，只在接到電話后不足5分鐘便成竹在胸，自導自演了一起人證物證俱全“意外”，若他能去混荷里活，只怕史蒂文·史匹堡從此也要退居二線，從此以拍三級片為生。
得知意外車禍的“案情重演”“殺青”之後，摩根上將沒有任何錶情的臉上那緊繃的肌肉，也不由得微微鬆弛。指揮室內的大屏幕不斷浮現的資料印在他那海藍的深眸上，便如疊疊海浪。“報告上將，情報部門已經查到受傷少年的底細，現他並沒有通過正常渠道進入美國本土，不過其資料卻在一年多以前曾在中國廣州的美國大使館申請過留學。”坐在指揮室西北角電腦顯示屏前的塞琳娜·杜邦上尉向摩根上將彙報到。
“立刻在主屏幕上顯示。”
“yes，sir。”
摩根上將一字不漏地接收着屏幕上面的資料：彬杉·蕭（西方國家一般名在前姓在後，就像李小龍證件上的名字時布魯斯·李），國籍中國，現年17歲，一年零8個月前曾申請美國留學被拒簽。
“報告長官，清理現場的人員報告稱，在離事故地點大約幾英里的地方現一具少年和兩條德國牧羊犬的屍體，有激烈打鬥的痕迹。”塞琳娜報告着最新收到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時，勞倫斯皺起了眉頭道，“不要管這件事情，按兩件沒有關係的事情處理。馬上通知6軍部，告訴他們海軍部門因為這個名叫彬杉非法移民少年的特殊才能而於今年4月1日將其直接‘徵用’，不日將赴阿富汗戰場服役。根據總統親自簽署的命令，因其為了美利堅合眾國本土的安全而親赴戰場，即刻批准成為美國公民。”摩根上將立刻對杜邦上尉出了命令。
摩根上將啟動的是美國因為阿富汗戰場和伊拉克戰場兵力消耗過大后而採用的“緊急徵用令”，即便是非法移民也能憑此獲得公民權，此舉可將任何“黑戶口”輕鬆納入軍方的勢力範圍。由於是非法移民在先，所以任何非美國的國家和勢力都很難追查和插手。摩根上將行事老道周密，於事前便機關算盡，不留下任何破綻。
眼見塞琳娜已經相關命令通過電腦送出去，摩根上將隨即轉向西南角電腦面前的另一名下士安德魯·瓦利問道，“喬治·辛迪加教授與彬杉·蕭運到了沒有？”
“是的，教授已經在51號房間等候，彬杉·蕭目前正在基地內的部隊醫院進行搶救。醫院方面初步檢查的結果是，少年在事故之前便已經有受傷，並且左臂有被犬科類動物咬傷的跡象，頭部受到過鈍器的撞擊，雖然暫時沒有恢復意識，不過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最後一句話，摩根上將眉頭微皺，心想：“難道這個彬杉和幾英裡外的案件真的有關係？”不過他想歸想，腳下還是加快了步子趕到了51號房間。看到老朋友的到來，辛迪加教授神情肅穆地走過與對方握了一下手。
“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嗯，不會讓他走出軍部的。”
“你的意思是……”
“彬杉·蕭1月前已經在6軍部留檔，現在響應了海軍部的‘緊急招募’，願意為美利堅合眾國作出任何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