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雲之篇】第一百二十四章
哥仰天長笑：“傻妹妹，客人能喝多大點，主要是孩子喝，灌多少下去，廁所都不帶上的，錢是客人付，這個你不行，再練他十年也不行。”
徐素素直接後悔不該以前沒好好訓練酒量，垂下頭：“那我去跳舞好了，我不會跳舞，我可以學，現在學晚不晚？”
強哥沉吟半晌：“會很吃虧。訓練的舞蹈老師會把你的身體當麵糰揉成軟柿子，訓練時間也很長，你會累的不想活。不過，你是我認識的女人里最能忍疼的，我最喜歡你這個。”
說完就在徐素素身上擰了一把。
徐素素哪裏是不怕疼，她其實是最怕疼的女孩子，以前跟慶在一起，每次生病打針都會淚流滿面，讓慶又拍又哄，把慶折騰的汗流浹背才能停下來。
現在，什麼疼感都在被破身的那一刻，隨着萬念俱灰的心情變得麻木。
徐素素陪強哥吃過飯後就直接跟強哥一起去了強哥所說的“魔鬼訓練營。”
那是嶸城市體育中心那一眼望不到邊的大體育場旁邊租的一間舞蹈室，一樓是室內旱冰場，舞蹈室在四樓。
推開烏黑的玻璃門，映入徐素素眼帘的是一間空曠的像個大舞池的巨大屋子，地面鋪的是大理石，雖是黑色，卻光可鑒人，乾淨的像一面大鏡子。四周和屋頂是不折不扣的鏡子，使得這間屋子看上去更大更空。
負責訓練的舞蹈老師是個又高又瘦的男子。
諾大地練舞場只有大概十幾名學習舞蹈地年輕女孩子。看上去年齡都不大。小地看去五六歲。大地也不過十六七地樣子。
此時。她們全部蜷縮在地上。身着緊身地黑色舞蹈服。肚皮貼地。雙腿從腰后倒轉過來。盤在肩膀上。下巴擱在腳尖上。呈一個身體后迂地圓形。看上去又美又炫。女孩們臉上雖流汗不止。卻面帶笑容。有地笑地還算開心自然。有地則笑地比哭還難看。無比艱辛。
強哥附耳在那教練耳邊說了幾句話。
教練遠遠看了看徐素素。皺了皺眉。強哥又滿臉堆笑。好像說了好話。給了承諾。那瘦子最終露出笑意。點頭答應。
強哥跟徐素素了個飛吻便走了。徐素素默然站立。不知道強哥是怎麼跟教練描述地自己。心底地自尊有些受不了可能會被輕視地眼神。
教練走過來。微笑說道：“徐徐是嗎？強哥說你是他“親妹妹”。說你很想學跳舞。你這個年齡其實已經不適合了。但是。他地面子不好駁。你以後就跟丁琳琳一起學習簡易舞蹈姿勢吧。身體地柔韌性達到一定程度。我再親自教你。”
徐素素聽了此言，不免對強哥生出了一絲感激之情。
“謝謝您，教練，我願意好好跟您學，我什麼苦都不怕，什麼罪都能受，您就用最嚴格的方法訓練我吧，我想儘快學會。”
教練笑了：“別人都是花錢求我管松一點，你是第一個要求我嚴格訓練地，看來你是不了解呀。等你真正嘗到什麼叫做苦的時候，你會後悔今天跟我說的這句話的。”
徐素素在來的時候看到那地上艱苦訓練的女孩們已經明白了自己到這裏來學習，以後所面臨地訓練意味着的是什麼，但是她哪裏還管得了那些，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快點把自己已不年少地身軀練得跟煮熟的麵條一樣柔軟。
不管什麼樣地苦和罪，只要不走強哥給的那最後一條路，都要忍，都要承受，而且一定要咬牙苦撐，只要留得命在，因為，床上地慶的命，維繫在自己的生命中，只要慶醒來，讓自己拿命去換，也是毫不猶豫的，慶未醒，自己就得活着！
在後來三個多月的訓練之後，徐素素才明白自己的身體並不是那些客人所感嘆讚美的柔若無骨，而是令自己沮喪無比，吃盡苦頭的僵硬如石。
為了不走強哥給的第三條路，徐素素咬牙堅持了下來。
三個月並不足以學到那份柔韌，但是在她身上卻發生了另一件改變一生的變故。
丁琳琳是個高大健美的年輕女孩，圓圓的臉，帶着甜甜的笑，她看到徐素素就心生喜愛之情：“真漂亮。可是，臉上要永遠帶着笑，被教練打罵都得微笑面對。嗯，這算第一課吧。徐徐，你會劈叉嗎？”說完，一個輕盈的起跳，翩翩落下便矮了一大截，兩條腿呈一條直線橫在地面，纖細的身軀綳直豎立，雙臂左右打開，乍一看，就像一個翩翩欲飛的黑雁。
徐素素直接就學着她的樣子那樣做到了，這個動作讓她以後每次回憶起來都會悔斷肝腸。
因為她居然做到了，並且做得簡
琳琳一模一樣！
她身上穿着一件淺灰色的粗布短襯衣，是原來的房主留下沒帶走的舊衣服，她洗洗乾淨就自己留着穿了，領口有點小小的摺疊花邊，倒是襯的小臉更加精緻。
衣服穿在她身上很肥，衣身和袖子都有點過短，就當短裝中袖穿了，還顯出一分時尚的感覺。
她伸展雙臂的動作更加拉短了那件衣服的長度，露出了纖細苗條的白晢腰肢，令教練的嗓子在那一瞬有點發乾。教練整天跟年輕漂亮女孩在一起，算得上閱人無數，眼前那腰肢顯露的勾魂的妖嬈卻是平生僅見。
徐素素以前衣服多的沒地方放，有的衣服吊牌都還在，無意中發現回收舊衣服的舊貨市場，就統統拿去賤賣了，老闆娘一眼就看出了衣服的檔次，不露聲色給她兌了錢，之後裝作無意問了句：“偷的吧？運氣真好！”
那時候慶出事不久，徐素素還很面嫩，聽了老闆娘的話，頓時脹紅了臉，又羞又急，退了錢非要把衣服拿回家，老闆娘跟她解釋道歉了好半天，才溝通出她的故事，並多給了她一百塊錢表示同情。
以後諸如強哥這樣的主顧也會常常送漂亮衣服給她，她留下了那條喬絨披肩，可以在穿過於暴露的衣服時遮蓋一下，並可以禦寒。
其餘的，都拿去那家舊貨店賣掉，並且跟老闆娘混熟了，開始學着討價還價。
離開“媽咪”的庇佑下的那家地下妓后，徐素素就沒有添置過衣服，那以後，她就只有舊衣服可穿了。
下面的褲子是她多年前自己買的，穿在身上，修長筆挺。以前比現在胖很多，腰上自己拿針縫了幾個小褶子。她屬於腰細屁股大的體型，雖然褲腰略大了點，卻不至於掉下來。
那個劈叉她做的漂亮極了，並且面帶微笑。
教練這下可對他刮目相看了，帶頭鼓掌：“真不錯，原來是個高手，練家子！”
但是徐素素的冷汗卻不聽使喚的呼呼往外冒，因為大腿上的韌帶大概拉傷了，疼到抽筋，為了不讓教練後悔和小瞧，她裝作輕鬆隨意的樣子過了第一道關。
起立的時候她很想學丁琳琳的樣子一躍而起，但是疼入骨髓的雙腿拒絕了她大腦下達的命令。
雖沒有做到高難度的起躍，她卻聰明地雙腿在地上卷了個麻花旋轉而起，倒也還算起來的很漂亮。
忍受着堅忍的疼痛，博得了滿堂彩，但是也給她的訓練之路帶來了更大的磨難。
丁琳琳笑道：“真不錯，做個后腰我看看。”說完身體后翻，雙手撐地，變成了個橢圓。
徐素素毫不遲的依樣畫葫蘆，打算也這麼翻一個。
教練突然伸手，將她打橫攬起，並做了個漂亮的旋轉，她被直立放到地上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突然身體就輕盈得像一個夢，四周和頭頂的燈和鏡子讓她頭暈目眩。
教練笑道：“跟強哥一起來的，應該已經用過飯了。飯後半小時不可以強行做這樣的動作，那樣會傷害你自己的。”
徐素素不好意思的笑了。
的確，很久沒吃過什麼飽飯的她今天晚上吃的太飽了，到現在還覺得肚子有點脹。
解散后丁琳琳把她帶到集體宿舍。
這是一個六人間的小屋子，上下鋪，本來只住着五個女孩，靠內的一張上鋪放着亂七八糟的東西，女孩們七手八腳幫徐素素打掃乾淨，有個女孩把自己帶多了的鋪蓋直接借給了徐素素。
眾人忙完后就拿着飯盒打飯去了。
丁琳琳告訴徐素素：“你買個飯盒來。這裏的飯菜很便宜，饅頭好大，才兩分錢，還不要糧票的，稀飯要錢。”
徐素素一聽大喜，心想：“那我以後只吃稀飯就了。把家裏最大的那個湯盆拿來。”
丁琳琳看出她詭異笑容的含義，笑道：“但是不買饅頭的話，就不能白打稀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放下徐素素的痛苦學藝生涯，回到安若素狂歡在徐素素床上的那個晚上和以後，柳茹等人所經歷的驚心動魄吧。
柳茹陪着安爸爸安媽媽沿途來到東城派出所，值班人員聽了他們的講述，告訴他們，派出所人力緊張，不能派人尋找二十四小時內失蹤人員，讓他們再回家看看孩子是不是已經回家了，如果沒有，再去找找，如果明天晚上十點前還沒回家，再來報案。並做了詳細的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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