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寒蓉的傷比想像中嚴重,也比外表看起來嚴重。腦袋那重重地一撞,不僅撞碎了鏡子,連她的頭蓋骨也有裂痕,顱內有輕微的出血,所以她被強迫卧床休息。
從來探望她的人口中,她知道郁樊醒了,知道郁樊可以進食了,知道郁樊已經能坐起來,和探病的訪客有說有笑了。而當她終於被允許下床時,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探望那個為她捨命兩次,卻讓她遺忘了八年的愛人。
“去吧!我們就不進去了。”杜修民和詹惠芳護送她來到杜郁樊的病房外,對她微笑。
寒蓉發現自己竟然在緊張!
深吸一口氣,她推門而人,病房裏的笑聲瞬間停止,然後她被游煦、俞若薇,還有Elit簇擁進去;管靳揚則坐在沙發上,對她微一點頭,算是打招呼。
有點奇怪!這個念頭突然閃過她的腦海,而且漸漸茁壯。
真的有點詭異,光是Eliot出現在這裏而不是在她的病房就很奇怪,更別說他還一臉神秘的笑容,那就像他所說的,他肯定在計劃着什麼陰謀詭計!
不過她暫時不想理會心中的警告,她想見的是床上的人。她走到床邊,深情地望着也正在看着她的杜郁樊,兩人默默相望,良久,杜郁樊開口:
“你是誰?”寒蓉錯愕地一愣,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腦子還在消化這個訊息。
你是誰?他是這麼問的嗎?
“郁樊……你不認得我?”不敢相信,不願相信,那個一而再用生命證明愛她的人,竟然問她,她是誰?!
“我該認識你嗎?”杜郁樊蹩眉,為什麼看見她痛心的表情,他的心就痛得讓他想抓狂?
心,沉了,如果他是想讓她體會當初她忘了他時他的心情,那麼他成功了,非常成功。
“我是你最愛的人啊!你不可以忘了我!”寒蓉對他喊,就算他忘了她,她也不要向他一樣轉身離去,一別八年!
“不,我最愛的人是他。”杜郁樊搖頭,指着站在一旁的Eliot。
寒蓉猛地轉過頭,狠狠地瞪着Eliot。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就知道他計劃着陰謀詭計,沒想到已經實行了!“你對他做了什麼?催眠他嗎?!”
Eliot得意地笑,“不全是我的主意幄,雖然是我提議的,可是他們也沒反對啊!”他扯其他人下水。
寒蓉望向一旁看戲的游煦和俞若薇,他們兩人立即搖頭。
“他說謊,他是做了之後才告訴我們的!”撇清責任,看戲有理。
“Eliot,馬上解除他的催眠!”寒蓉動氣了。
“不,你必須找到鑰匙。”
“Eliot!
“呵呵!你最好快想哦!想得愈久,就得看愈久我們親熱的鏡頭哦!”Eliot靠近杜郁樊,作勢要親吻他,而他也真的打算吻下去,畢竟機會難得,趁機揩油嚶!
“Eliot,你敢?!”寒蓉想要街上前阻止,可卻被游煦扯住。“放開我!”
“我想你不會希望被波及才對。”
游煦輕聲道,和俞若藏兩人眼神晶亮地看着Eliot緩緩地低下頭……
“你是什麼意思……”寒蓉才問,答案就出來了。。
她錯愕地看着突然跳離杜郁樊的Eliot,原來游煦是這個意思啊!
只見杜郁樊在Eliot的唇即將貼上他的時,毫無預警地吐了他一身。
“哈哈哈!”游煦和俞若薇狂笑,連一直不發一語坐在沙發上的管靳揚也微勾了唇角。
“該死的!連你也這樣!我是瘟神還是有傳染病啊?!”實在令人挫折下已,為什麼他在自己的國家所向無敵,男女通吃的魅力,用在這對情人身上時,下場都一樣?
“你該死的想幹什麼?!”杜郁樊突然詛咒,抬手擦着嘴,怒瞪着Eliot!
他只記得他清醒過來的那天夜裏,Eliot出現在他病床前,然後就沒有記憶了。直到剛剛,看見他湊上來的嘴,一陣噁心的感覺壓抑不住,整個人就清醒了過來。
“啊!已經醒了。”游煦像是頗為失望地嘆息。
寒蓉一聽,也顧不得床上有少許嘔吐的穢物,立即衝到他面前。
“郁樊,你……”認得我嗎?
“蓉,你沒事了嗎?他們准你下床了?還是你偷偷下床的?”杜郁樊拉着她,上上下下地審視着她。“你沒事了吧?啊?為什麼哭?不要擔心,honer,我沒事,別哭……”他柔聲安慰着突然撲進他的懷裏,抱着他哭成淚人兒的寒蓉。
當他發現怎麼也止不了她的淚時,輕輕地一嘆:
“好吧!你就好好地哭一場,不過可不可以換個地方?你壓到我的傷口了。”
“喂!你還不走啊?”游煦望着一身惡臭的Eliot,他們都要離開了,他還討在那裏當電燈泡!
Eliot微微一笑,跟着他們走出病房,留給那對有情人一個私密的空間。
“我的催眠術退步了嗎?為什麼他會自己清醒呢?”Eliot萬分迷惑。
游煦和俞若藻相視一笑。
“不是你的催眠術退步,而是得知你做了什麼之後,。我們請來一個比你高明的催眠大師,他解除了你的催眠手術,然後應我們所求上了另一道鑰匙。”游煦好心地為他解答。
“鑰匙是什麼?”
“就是當你的臉距離Gavin剩下兩公分的時候。”
他們深知Gavin的情形,所以即時清醒的他一定會有反應,尤其他又不是同性戀,對男人的反應就更加劇烈了。
呵呵!一切都如他們所料,這次的戲真是精采極了,值回票價!
“可惡!你們竟然壞了我的事!”
“呵呵!那是你的榮幸。”俞若薇狡搶地輕笑。
Eliot看着他們,突然露出他慣有、準備迷惑人心的嫵媚笑容,靠近游煦。
“沒關係,只要你答應我的追求,我就原諒你們。”
在游煦有任何反應之前,一隻大掌從游煦身後伸出,毫不客氣地將靠得很近的Eliot的臉用力地推開。
“別動他的腦筋!”管靳揚冷冷地說。
俞若薇詭笑,游煦則瞪了身後的人一眼,不過並沒有斥責他說的話。
“抱歉,Eliot,我對馬過敏。”游煦微笑,匆匆說完后,便任由身後的人拉着他離開。
“馬?誰提到馬了?”Eliot一臉疑惑不解。
俞若滾哈哈一笑,好心地替他解惑:“他的意思是,他對立志成為世界第一‘種馬’的你沒興趣。”轉身離去時抬手揮了揮,算是道再見,忙跟上離開的游煦他們。她是搭他們的車來的,可不想被放鴿子。
“種馬?!”Eliot不敢相信地低呼,他一定和台灣犯沖,否則不會在這裏跌得這麼慘!
算了,明天一早就飛回去,好好地補強傷痕纍纍的自尊心,然後將台灣列為禁地,今生絕對不再踏上台灣這塊蕃薯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