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嗯……啊……不行,不要摸那裏!
啊!你好討厭……
不要啦!
再來……
哦、哦,天吶,太、太快了,我……我不行了!
哦,天啊……
最後甚至還有達到高潮的聲音!沈家一群人,連同還沒滿七個月的小娃兒都瞪大了眼睛,顯然是被錄音帶裏頭的呻吟聲給嚇到了。
「兒子,這、這是什麼?」沈父率先回過神開口。
「這就是你說的法寶嗎?」是啦,現在秀秀是安靜了,但用這種方法讓女兒安靜,他這個當父親的,不會覺得太勁爆、太不妥了嗎?
「那是女人的呻吟聲耶!」
「你讓你女兒聽這個。」這……有沒有搞錯啊?沈媽媽驚着一張臉,不知道兒子是哪根筋不對,竟然做出這種驚世駭俗的事來。
「不,我搞錯了、我搞錯了。」沈崇光也沒想到錄音帶會是這種內容,急急忙忙的按下Stop鍵,把錄音帶退了出來。
梁佑佑那個瘋女人,她想害死他啊!他只叫她錄一卷錄音帶,要錄什麼都隨便她,反正他只想讓女兒有個憑藉可以想念母親,沒想到那死三八,竟然給他錄這種不三不四的聲音。
好她個梁佑佑呀,竟然敢這麼整他!
隔天──
「梁佑佑!」
沈崇光一大早就等在公司大門口,像尊門神似的等着逮佑佑。
屬下一個個看到董事長今天不知道吃了什麼炸藥,火氣很大的站在大樓門口,各個是寧可多走一段路繞到後門去,也不願意當面跟董事長碰面,省得被掃到颱風尾。
而沈崇光也不在乎他站在門口有多顯眼,一心一意只想逮到佑佑,問她那麼做是什麼意思。
他從八點半一直等等等……等到九點零七分。
好個梁佑佑,竟然敢遲到,待會兒她來他鐵定扣扣扣──扣她薪水、扣她獎金、扣到她哭爹喊娘,大叫以後她再也不敢了。
沈崇光想到那個畫面,便忍不住地奸笑了起來,而猶不知死活的她倒好,足足讓他等到九點十一分,才終於來了。
只見她騎了台50C.C.的小綿羊,一路風塵僕僕地趕到。而她、她、她……她在幹什麼?為什麼到了公司,還不按煞車,就這樣噗、噗、噗地從他面前呼嘯……不,以她那台爛車,它是沒辦法做到呼嘯而過的地步。
它是以極慢的速度,噗、噗、噗……的噗過。
「梁佑佑,妳給我回來!」沈崇光大腳一邁,跨了幾步便追到她那台爛摩托車,大手一伸揪住她的衣襟,這才逮到她,而佑佑一下車,沒被他的歹臉色給嚇到,還一副好感激他的表情,直握着他的手說:「謝謝。」
謝謝?!
「謝什麼謝?」他又沒施恩於她。
「我這車子的煞車壞了,我每天都得用腳磨擦地面才煞得住它,而剛剛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我的目的地應該在前面那根柱子,看到沒有?」她比着那足足還有十幾公尺遠的柱子。
等等!她說這是什麼意思?
「妳車子煞車系統壞了?」
「嘿咩。」佑佑將車子龍頭轉個方向,停到公司大樓前的專屬停車格。
「而妳早就知道妳的車煞車不靈?」
「對啊。」
「那妳為什麼不換一輛?」
「換一輛!喝,你說得這麼簡單,你以為換車不用錢啊,現在最便宜的摩托車,中古的也要好幾千塊。」
好幾千塊!
怎麼她說好幾千塊的口氣好像好幾百萬一樣?而且,「妳神經病啊,都要換車了,為什麼換中古的?」
買中古的,要是跟她這一台一樣爛怎麼辦?
「你要我買新的?!」佑佑瞪着他看,好像他剛剛說的話是叫她去殺人放火,而不是去買車一樣。
事實上,她才覺得他瘋了呢。「幾千塊的中古車我都嫌貴了,你竟然還要我去敗家買台新的!」他真是有毛病。
她一邊說話一邊把安全帽放到置物箱,要蓋上椅墊時一個手勁沒注意,太過用力,機車的車身蓋掉下來一大塊。
沈崇光看到,臉又綠了一大半。
倒是佑佑一臉見怪不怪的還安慰他說:「這沒關係啦,裝上去就好了。」他幹麼慘着一張臉,像她剛剛撞死人了一樣?
她裝給他看。
「你看、你看……」她硬要把車身蓋裝回去,但,怎麼這次不靈啦?以前明明可以的呀。
用力、再用力……
佑佑對着自己的爛車敲敲打打的,最後確定沒法子修好了,便把東西往車上一放,說:「算了。」
幸好她是說算了,如果她執意要修這台爛車,那他肯定自己一定會心臟病發,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接下來的話竟是──
「反正沒這塊,車子也能動。」
她說這是什麼話?
她的意思是,她還要這台爛車是嗎?
他瞪着她看,而她以為他瞪大了眼睛是因為不信,還要他放心,因為她是說真的啦。
「你看。」她發動給他看,更一屁股坐上去騎給他看。
哦,不不不,沈崇光不確定這種畫面他有那個心臟去看完。
他馬上大喊,「警衛、警衛──」
沈崇光叫得十萬火急,保全人員以為出事了,連忙全副武裝的跑出來看。「沈先生,發生了什麼事?」
兩位保全神態緊張,目光左右張望,但,好像沒見着什麼歹徒、宵小之類的,那沈先生幹麼叫得如此十萬火急?像是這裏發生了搶案一樣。
「你們立刻去把她的摩托車給丟掉,丟得愈遠愈好。」他怕丟得不夠遠,她會不辭千里的去把它牽回來。
「沈崇光!」佑佑大叫。
他瞪她一眼。
她這才想到。是哦!他是她的老闆,但老闆也不能像他這樣啊。「那是我的資產,你憑什麼丟我的東西?」
「憑妳騎着這爛車會威脅到路人的生命,憑我公司上百個員工都在這區域活動。妳說,妳要是有個閃失,賠得起嗎?」
他吼得很大聲,而她扁着嘴,覺得委屈死了。
「人家……人家在這上班這麼久了,也沒出過事啊。」
「哪有,梁小姐,妳忘了啦,上個禮拜妳才騎車跌倒,膝蓋破了皮……」保全人員忍不住提醒。
「我是說害別人出事啦!」又不是說她自己。
這些保全是怎樣,跟沈崇光同一個鼻孔出氣,凈是找她麻煩,跟她的錢過不去。
沈崇光一聽到她還真騎這台破車出過事,當下寒下臉來,不容人反駁地叫保全把車丟了,而且還不忘再次交代。「丟遠一點。」
「不行啦,那是我的交通工具耶,你把它丟了,那以後我怎麼來上班?」
「買輛新的。」
「我又沒錢。」她吼得比他還大聲,因為只要有誰敢跟她的錢過不去,那就是她梁佑佑的敵人,來一個她殺一個,來兩個她殺一雙,看誰比較狠。
佑佑眼露凶光瞪着沈崇光,看他怕不怕。
他沒怕她半分,還口帶無奈地嘆口氣說:「我買給妳。」
「什麼?!」她一臉吃驚,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剛剛是說……他要買新的機車給她嗎?
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我說買車的錢妳不用擔心,車子既然是我丟的,那我就負責賠給妳。」沈崇光再說一次,而且這次一樣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啥!這麼好。
「那……老闆……」保全舉起手。「我車子也舊了,煞車好像也不太靈,依我看,應該也會影響到沈氏企業員工的生命安全,所以我想……老闆您是不是也……」順便幫他換一台新的。
保全原本是這麼痴心妄想啦,但見老闆一個白眼橫過來,那態度之兇狠的,害他後頭幾個字梗在喉嚨口,不敢說出來。
「沈崇光……哦,不,是老闆大人、董事長,你真的要買一台新的摩托車給我啊?」他怎麼那麼凱?就只因為怕她傷到員工,就買新車給她。「你怎麼對我這麼好?」這真是可疑……啊,她知道了!「是不是昨天……」
「昨天怎樣?」她曖昧的眼神,看得沈崇光覺得毛毛的。
「是不是因為昨天那捲錄音帶?」他覺得她表現太好了,所以決定給她鼓勵。
「錄音帶!」
是呀,錄音帶!她沒講,他都差點忘了,他站在大樓前逮她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那捲錄音帶。
「梁佑佑!」
「怎樣?」他幹麼變臉如翻書,態度突然變得這麼兇惡?!變臉如翻書。
「妳跟我過來。」他把她帶到一旁去。昨天發生的事不宜讓閑雜人等知道,還有,他轉頭不忘交代兩位保全人員,「記得把她的車丟掉,順便去幫她買台新的。」他掏出一迭鈔票,連數都沒數就要交給保全人員。
佑佑看到了,連忙伸手要去接。
「買車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好了,不敢麻煩兩位大哥了,而我那台爛車……」
再看一眼,佑佑還是覺得捨不得,不懂車還好好的,他為什麼硬要她丟掉?如果怕她威脅其它員工的性命安全,那頂多她日後不騎來公司就罷了,所以……這車……
「這車還是我自己丟、自己丟就好。」她堆着笑臉說,而沈崇光卻叫她想都別想。
「我跟妳雖認識沒兩天,但妳是什麼死德性,我還會不清楚嗎?」他跟她打一千個賭,他給她錢,她絕不會把車丟了,更不會去買新車,頂多只會把車子的煞車系統修一修,剩下的她中飽私囊、全污了去。
要她丟車,那跟要她的命沒什麼兩樣。
「總之妳廢話少說,跟我來。」沈崇光大手一拎,將人架走。
「妳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沈崇光把她逮到他的辦公室,也不管別人會怎麼看待他們倆,總之,他把門給鎖了,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
他氣呼呼的把那捲錄音帶丟到她面前興師問罪,「妳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他說的,她一點也聽不懂。「這錄音帶明明就是你要我錄的。」那他幹麼還對她這麼凶?
他有病呀他!
「是我要妳錄的沒錯,但妳錄這是什麼東西?」他氣死了。怕她死不認罪,還特地去找了台小型錄音機,把帶子放出來給她聽,而播放鍵一按,她嬌甜的吟哦聲充斥他整個辦公室,讓佑佑聽了羞紅了臉。
昨天她錄完后就急忙送來給他,聽都不敢聽,現在聽自己的成果表現……哦!我的媽呀,那是她的聲音嗎?
她怎麼叫得這麼淫蕩?
「妳臉紅什麼?」他叫她來,可不是要看她發春的。
沈崇光把錄音機切了,再問一次,「妳為什麼錄這個?」
「老闆,你確定你沒老年痴獃嗎?我剛剛不都說了,這帶子明明是你要我錄的。」
「我叫妳錄這淫聲穢語!妳哪只耳朵聽到了?」
「是、是沒聽到啦,但、但是外面都在傳……傳……」
「傳我什麼?」
「傳你……哎唷,真的可以講嗎?我講了,你可不許吼我、打我出氣哦?」
她這死丫頭!「妳什麼時候見我打過女人了?」
「可是你現在的表情好凶耶,看起來好像會打人。」所以她才先下手為強,跟他談好條件,省得他待會兒一個巴掌呼下來,她那時候再說就來不及了。
「我不打女人的,所以,妳說吧,外頭傳我什麼?」
「傳你……」唔,雖說是有了他的免死金牌,但要提這事,還是得有相當大的勇氣。
佑佑舔了舔嘴唇,才囁嚅地開口,「他們傳你……自從董事長夫人死後,老闆您就……就不行了。」
轟的一聲,她的話像一顆炸彈,在沈崇光腦子炸開。他的員工、他的員工竟然在傳這些!
「是誰傳的?這些話是誰說的?」
「不關我的事,我不知道……你別找我算帳。」看他那麼生氣,她很怕被他揍,忙着用雙手護住頭部,而她等了好久,他的拳頭仍沒落下來,她才怯怯地抬起頭,看他一眼。
只見他像是被打敗的巨人似的,整個身子頹然無力的陷在沙發里,雙手爬着頭髮,看起來怒不可遏又軟弱無力。
他這個樣子看很來好像很猛,卻又好像很脆弱。她是不是、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佑佑咬住嘴唇,有點悔不當初為什麼要把流言告訴他。天底下有哪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弱點被人掐在手心裏,而且還是這麼難堪的弱點。
更何況他不行又不是他故意的,他只是……只是太痴心,不是心愛妻子的身體便力不從心……
「他們還說了什麼?」
「沒……都沒了。」她慌亂地搖頭,怕他愈難過,便愈往壞處想。「就這一個而已,而且、而且我也沒相信有這回事。」
「是嗎?」
「是的。」
她雖猛點頭,但沈崇光才不信,「如果妳不信,那妳為什麼要錄那捲錄音帶?」
「那是因為她們說……說的我聲音跟已故的夫人很相似……」
「所以妳用自己的聲音錄了一卷淫聲浪語,想讓我重新『站』起來。」他瞪她一眼。
她都這麼做了,還敢說沒信那流言。
「在妳心目中,我沈崇光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
就大色狼、大色胚啊!
他在公司大辦選美秀耶,要不然,他以為她還能怎麼想?
佑佑真想這麼回答他,但此時此刻,她膽子就跟米粒一樣大,任由他咆哮她卻連聲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而且還很窩囊的騙他說,他在她心目中是個大好人。
「大好人?!」她騙他。
「真的啦,你在我最低潮的時候拉我一把,讓我有勇氣重新再去面對工作上的難題,又要買新車給我……」這才是重點。「所以,你說,你不是個大好人是什麼?」
「是凱子、是白痴。」一次又一次的幫她,而她卻把他歸類於不入流的男人,真是好心沒好報。
「哎唷,你不要這個樣子啦,我是真當你是大好人,是真的想回報你的大恩大德,要不然……要不然你以為我一個女孩子家,怎麼敢錄那種錄音帶給你。」
「為了錢啊!」
沈崇光太了解她了,打從一開始,她就一副死要錢的嘴臉不是嗎?
「呃……也是啦,但那只是一半的理由,另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我真的想幫你。」
她當時真覺得他可憐,老婆死了就夠慘的了,還不能「站」起來,所以,要不是為了幫他,她會叫得那麼起勁嗎?
就為了他的終身幸福,她是卯足了勁地呻吟耶,而他……咦?不對──
「如果你不是為了這個原因,那你幹麼要我的聲音?」佑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為了秀秀。」
「秀秀?」是誰啊?
「我女兒。那孩子打從一出生就失去母親了,她不曉得是真懂自己的母親在她一出生就去世了還是怎樣,打從出生就不好帶,整天沒命的哭,哭到累、哭到吐,哭到沒力氣了才睡着。」
「所以你要我的聲音是為了……」
「為了讓秀秀有個想念母親的憑藉。」
「這怎麼可能,你不是說她一出生母親就去世了,她那麼小,怎麼知道母親的聲音?」
「心穎是個好母親,打從懷孕起便每天對着肚子裏的孩子說話,有時候說故事、有時候唱歌。她說,教養要從孩子還在娘胎時便教起,所以我相信秀秀不會忘了心穎的聲音,她知道那是媽媽的聲音。」沈崇光由衷的這麼認為,所以才有了借她聲音一用的想法,沒想到她這個天兵,竟然錄那種錄音帶給他。
「妳知不知道妳害死我了。昨晚我女兒哭得凶,我還把錄音帶拿出來獻寶,放給大家聽……」
「你放給大家聽!」
天吶,她會暈倒。
「是你們全家嗎?」
「要不然妳以為呢?以為我會偷偷聽是嗎?」拜託,「我的用意本來就是為了秀秀,我怎麼知道妳會做出這種事來。」
「哦!讓我死了吧。」這下換佑佑抱頭呻吟了。「這下我怎麼有臉去見人。」她放浪的聲音被很多人聽到,她怎麼有臉再活下去。
然而沈崇光才懶得理她,畢竟這孽可是她自己招來的。他把她丟出辦公室,還口出惡言,說自己這一輩子再也不想見到她的人。
「妳滾得愈遠愈好。」
「哦,好啊。」她也不希望靠他太近,但……「等一下啦!」她才走了一步又折回來。有一件事她一定要問清楚才行。
「那我的摩托車呢?你討厭我了,還會送我摩托車嗎?」她本來還以為他之所以對她好,是因為她昨天那捲錄音帶叫得好,沒想到事情根本不是她想像的那樣,那、那她還有獎品可以拿嗎?
「你不給我可不行,因為我的小綿羊被你丟了,你記得嗎?而我很窮、很窮……」她怕他不信,還把牛仔褲的口袋翻出來給他看,以證明自己真的是窮到了極點。
「我知道了。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收回來的道理,所以車子還是妳的,妳不用擔心。」
「真的嗎?」那她真是賺到了。
佑佑樂到不行,就連走路都感覺輕飄飄,直到下班之前,保全人員把鑰匙送到她手上,她還以為自己在作夢。
有錢真好,就連買車、辦行照都這麼快,難怪俗語要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一下班立刻下樓看新車,摸着嶄新的車身,就像小時候拿到新玩具一樣,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就怕一個閃神,玩具就要被搶了,而她到底有多久沒這種興奮、快樂的心情了呢?
好像自從赫銘出事後,她的日子就只有錢錢錢,只有錢能令她快樂,為了存錢,她有多久沒為自己買一件新東西了?而這份意外得來的快樂卻是、卻是那個她討厭的人給的。
她原本以為沈崇光很討人厭,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目中無人,但經過這兩天的認識,他好像只有嘴巴壞而已。
除了說話不中聽,他心地好而且又忠心,看多了八卦雜誌,她實在很難相信這世界上有錢的男人竟然會不花心,況且他真是夠怪的,老婆都已經死了,還對她念念不忘……
想到這,佑佑的開心便大打折扣,想到他老婆就連帶的想到他那可憐的女兒。
他說他女兒自從出生后都一直很難帶,而他那麼愛他老婆,想必更疼老婆用生命換來的女兒……
他女兒每天哭,他一定很心痛,要不然他也不會願意一個月花兩萬塊替女兒找個聲音保母,那……沒了她的聲音,他女兒怎麼辦?是不是又得哭到累、哭到吐了……天吶!那可憐的小人兒,她想到就心疼。
「大哥!」佑佑走向保全,「你們知道董事長家住哪嗎?」
「我們怎麼會知道。」他們只是保全又不是神。
「董事長家的保全應該也是你們公司的同仁,你們能不能幫我問一下?拜託、拜託啦!」
「不行,這是客戶的私隱,我們怎麼可以隨便透露給別人知道。」
「我又不是別人,我是他的員工耶。」
「員工也一樣啦。」員工只負責幫老闆賺錢,要老闆家的地址幹麼?去搶劫啊!
「去去去。」保全把她趕走。
佑佑失望地垮着兩肩,沒想到她想做件善事都那麼難。唉!她嘆氣跨上心愛的小綿羊,正打算放棄回家之際……
咦!前面寶馬轎車裏頭的那個人……
她定睛一看。
不就是沈崇光、她的大老闆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到全不費功夫,GO、GO、GO!
她加足了油門,一路跟着他的車子往前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