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我漂亮嗎?象這樣病弱的身體,真的能夠做埃及子民的主母嗎?他們能夠接受一個不敢見太陽的王妃嗎?”莎蘭達看着水中倒影喃喃自問。

同時間,在眾人忙碌的時刻,沒有人注意到有一個人正偷偷的潛人月殿裏,此刻,她正以惡毒恨意的眼神,盯着站立在中庭花池間的莎蘭達。

“終於讓我逮到這個機會了。”諾拉喃喃的說著,一步步的接近中庭。

走着、走着,她的腦中想的全都是如何將不諳水性的莎蘭達推下水池,就算淹不死她,也能讓她躺上好一陣子,最好是能就此一病歸天。

她日等夜等就是為了這一天,總算讓她逮到空檔了,諾拉忿忿的想着,平日月殿裏全擠滿了一群只會阿諛諂媚的奴才。想當初她進宮時,他們全都巴着一張臉向著自己,後來傳出莎蘭達的事後,就一個個跑的不見人影。而月殿也佈滿了阿里斯所任命的侍衛,整個月殿就象用一層網圍住,嚴密的連一滴水都滲不進。今天,如果不是因為忙着一個賤婢的婚禮,恐怕她到現在還不能潛進這裏哩!真是天助我也,她嘴角揚起一抹邪邪若大的笑意;忽地,她蹩足了眉——

哼!她作夢也想不到,她的親王父王,伊薩塔的國王,竟然派來使者告訴她,如果她不能能夠再做些有利於國家的事,那麼所有的補給將會中斷。屆時,她在埃及的生活花費,就將比照埃及宮中的規矩來,這也表示自己將會就此老死埃及。

不!這是比死還可怕的酷刑,阿里斯早就表明他對自己不感興趣,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是伊薩塔的公主,如果不是因為想要伊薩塔的臣服,她早被遣回國去了。

如果……如果讓阿里斯知道父王將要斷了她的一切經援,如果讓宮中那些勢利的奴才知道,她將不再有豐厚的賞賜給他們了,那麼她的生活將會灰暗的如同置身牢獄。

不!這種恥辱她絕對不接受,她是堂堂的伊薩塔公主,絕對不可能會輸給一個臣子的女兒。這一切都要怪莎蘭達,一定是她向阿里斯下了什麼咒語,否則阿里斯怎麼捨得棄她於不顧。

不論如何,莎蘭達是非死不可,都是她壞了自己的好事,原本自己就快登上王妃的寶座了,如果不是她來攪局,一切就會如同自己所預料的一樣。

隱藏着、摸索着,諾拉沿着大石柱一步一步的走近,突然,她在不知不覺中摸索到一個鐵制的小匣門。

“哼!這是天要亡你,怨不得我了。”諾拉露出一個野蠻的笑容。

這道鐵匣門也算是個非常小的渠道,在豐沛的民羅河婉蜒迴繞下,埃及並不象其他自處沙漠的國家,常遭無水之苦,豐富的水資源使它能夠享有傲視全沙漠的花園,就連奢侈到需要多水才能養的玫瑰,也能在埃及的宮室里種滿一個花苑。象這種隱密的鐵匣門藏匿在各種宮室之間,一個接着一個,彼此相連相通。

諾拉打開匣門,取下耳環,伸出飾滿手環的右手,利用那尖尖的別栓,一咬牙狠心的用力刮出一條血痕。讓鮮血一滴滴的落入水中。她知道這附近有個獵場裏面養着有兇狠的鱷魚,鮮血會讓嗅覺靈敏的鱷魚尋腥而來,而大開的匣門會讓這個蓮花池滿溢,屆時誰也救不了她。

逕自沉醉在冥思中的莎蘭達沒有發覺到這個危機,她仍舊為這難得的美景疾迷,都忘了在寢宮外的花苑裏,阿里斯、歐姆與妮妮正在苦等她的出現,同時,她也沒注意到逐漸上升的水位,以及那由獵場尋覓血絲氣味漸漸游近的鱷魚……

看着血一滴滴的滲入水中,諾拉忍不住地發出細微的得意笑聲。她沒注意到張着大口的鱷魚正朝她疾游而來,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快速的縮回正在滴血的手。忽然,她握在手中的耳環連同套在手上最大的一個手環倏地脫手而出,在半空中劃過一抹亮麗的光芒后,便“噗通”一聲的落人水中。

這“噗通”的水聲,和那冰涼的水擾醒了莎蘭達的沉思。她摹然驚覺水竟在不知不覺中淹漫到雙膝,不禁急速的朝彼端的階梯走去,還來不及轉身,突由眼角餘光驚見一隻巨大的鱷魚,正張開大嘴朝她游來——

“啊……”她發出一聲驚駭的尖叫聲,隨即轉身拔腿就逃。但哪裏比得上水中的霸王鱷魚呢?更何況那一身宮裙吸了水就更加的舉步維艱,她驚懼地發現求救聲,“阿里斯!救我……”破碎的叫聲更引得鱷魚加速行動。

眼看,莎蘭達將要被追上,轉眼就將葬身魚腹——

“主人!快點上階梯去,這裏有保久擋着。”不知何時,她的琴師來到她的身邊,而且快速的將她往身後藏。

“老師父!”莎蘭達驚叫着,她看着老樂師朝大張的鱷魚嘴裏撐起一隻又硬又長的木棍,讓鱷魚嘴裏銳利的牙派不上用場。此時,他正與鱷魚拚死搏鬥着。

“主人,快點上階梯去,鱷魚一定是從獵場游來的,隨後還會有其他的鱷魚跟來的。”

而在宮殿外等候的阿里斯與歐姆等人,早在聽到莎蘭達的第一聲尖叫聲后,便急忙放下手邊的東西,朝宮殿裏衝去。

當他們抵達中庭時,所見到的就是這一幕驚人的場面。

而更讓他嚇得差點沒神魂俱散的是,竟有另一隻鱷魚由莎蘭達的右後方潛來。

“莎蘭達!”阿里斯卸下長劍,使勁的朝那隻鱷魚射去。

“啊……”翻騰的池水讓莎蘭達嚇得直往後退,但因急退過猛,她踩到裙角而整個跌進水裏,這時水位已經溢滿整個中庭直達階梯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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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斯的劍及時的射中暗襲莎蘭達的那隻鱷魚,被刺中單眼的鱷魚登時鮮血淚淚的流出,它翻騰的掙扎着,濺起更多的水花。

而擔心莎蘭達的阿里斯在看不見莎蘭達浮起時,心中一急便一躍下池。另一方面歐姆早在衝進寢宮的同時,便高聲呼來侍衛,他一見阿里斯躍下水池后,也跟着持劍人池,一面大叫着讓人將鐵匣門關上,並且將水由另一道水位較低的匣門引出。

“快,所有的人注意,王在水裏,小心護衛,一有鱷魚的動向隨即出手,絕對不要讓鱷魚接近王身邊。”

“莎蘭達,睜開眼,是我阿里斯啊!”浮出水面,阿里斯一面往階梯退一面着急的拍着昏迷的莎蘭達。

多虧尼羅河神的護佑,莎蘭達沒被鱷魚給拖去。阿里斯在心中感恩不已,但他也擔心,莎蘭達會因此而溺斃。

他用力的拍打着莎蘭達的背,壓擠着她的肺,就是希望她能有任何呼吸的動作,“來人!快傳御醫!”他開口大聲的呼叫。

而早在阿里斯他們奔進寢宮前,諾拉早先一步離開,她是帶着滿滿的笑意離開的。

從沒有人能在鱷吻下逃生,更別提比一般人更加瘦弱不堪的莎蘭達了,這是諾拉心裏盤算的。

一踏上階梯,阿里斯就發現池中那名老樂師,還在奮力抵抗着,但是他還來不及呼叫其他的人救他上來,老樂師便先前被阿里斯長劍刺傷的那隻鱷魚攔腰一口咬住。

“不!”莎蘭達一睜開眼,驚見到這一幕。她親眼看見老樂師被咬成兩半,活活的被鱷魚生吞入腹。

而奮力抵抗鱷魚的保久在被吞人魚腹前,由剩餘的意識見到他的主人得救了,人正躺在法老王的懷裏,於是他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他終於完成聖者當年所交代的任務,讓主人學會了“鎮魂曲”的精義,而且他也誓死保護主人,這樣他可以彌補十八年前的罪過,可以放心的前往冥府之國,接受奧里西斯神的審判了。

“莎蘭達,你醒醒。”抱起昏厥過去的莎蘭達,阿里斯顧不得已葬身魚腹的保久,顧不得找出擅開匣門的人,他在歐姆的護衛下,急奔至莎蘭達的寢宮內,連連急召巫醫火速前來。

寢宮內,一臉焦急的阿里斯看顧着高燒不退的莎蘭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里斯大聲的斥責着御醫,“不是說莎蘭達沒有受傷嗎?怎麼到現在還高燒不退!”阿里斯心疼的看着因驚嚇過度而發燒的莎蘭達,在床褥上輾轉難眠。

眼看着宮女們將一桶桶的冰水抬了進來,再將逐漸變溫的水抬出去,他的心就漸漸的象是被人用手擰了一般。

莎蘭達這瘦弱的身子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折磨呢?

“王,請饒恕……莎蘭達小姐因驚嚇所致,所以才會高燒不退的,臣……臣也不敢斷定小姐何時會醒,只要小姐能夠……能夠熬過今晚,待燒一退身體自會痊癒。”巫醫們被阿里斯的怒氣所嚇到,個個嚇得腳軟的匍匐在阿里斯的跟前顫抖的說著。

“夠了,如果明天一早莎蘭達還沒退燒的話,我就把你們全砍了丟到尼羅河裏餵魚。”阿里斯當下揪起一個巫醫的衣領,神色野蠻地說著。

“滾!全都給我滾出去配藥。”他發著火暴的脾氣大聲吼道,將所有的人全趕了出去。

“莎蘭達你醒醒,我是阿里斯啊!”阿里斯來到床前,心疼的撫摸莎蘭達紅燙的臉頰。

原本臉色就略帶蒼白的莎蘭達,現在躺在寬大的床上,覆上潔白的亞麻床被,更加顯現出她的脆弱。

這情形看在阿里斯的眼裏,更是心如刀絞、痛如火灼。

“別嚇我,你已經安全了,我們已經離開蓮花池了,你安全了,快醒來看看我啊!”他切切的呼喚着。

“王,大神官求見,他說有良藥可以救莎蘭達小姐。”歐姆闖人寢宮內,火速的說明來意。

“快!快宣他進來。”一聽到有葯治,阿里斯的眼亮了起來,連忙聲聲催召。

“哈里見過王上。”一身白袍的哈里,手中拿了瓶葯。他雖然是朝阿里斯行禮,但是眼睛直盯着床上的莎蘭達瞧。

“免、免、免!你有什麼葯可以治高燒的?”阿里斯的眼直盯着他手上的藥罐,一點也沒在意哈里的眼神與不敬的舉止。

“這是神殿裏所流傳下來的秘方,是專治高燒不退的,我聽說莎蘭達小姐受了驚嚇,於是專程拿葯過來的。”

“快!把葯給我。”取過葯,阿里斯想也不想的就往嘴裏灌,然後扶起昏迷不醒的莎蘭達,直接強灌她吞下。

在一旁冷眼觀看的哈里,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恨意,深沉的讓人駭怕。他看着阿里斯,他所憎恨的法老王之子,抱着他所喜愛的女子,以失禮的冒犯喂葯,但是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靜靜的看着。他一隻手不自覺地在白袍里緊握成拳。

歐姆退居一旁守衛着,靜靜的觀看神官的一切舉動,腦海中將今日所發生的情形一一的過濾,再加上這段時間他所羅集到的證據,他眯起眼盯着這個神官。這中間似乎有某些關連性存在,但是他不能確定,他思索着,自己一定遺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事……

阿里斯靜靜的觀看着莎蘭達的動靜,他在莎蘭達身旁焦急地守候着,心中不斷的祈求這葯能夠生效,能夠將莎蘭達由奧里西斯神的手中奪回。

她還年輕,而且從沒做過什麼壞事,不應該接受奧里西斯神的審判,不該這麼早就往永生的世界裏去的。

這一切全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放她一個人進去的,如果我堅決一點,陪着她進寢宮拿花嫁頭蓋,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阿里斯在心中不停的自責着,他寧可現在躺在床上生病的人是他自己,也不願見到莎蘭達遭受任何一點的傷害。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莎蘭達異常紅潤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驚人的體溫正慢慢的回到原有的溫度,阿里斯忍住心中的欣喜,他的莎蘭達有救了!

在第一聲司晨雞鳴時,莎蘭達已經安穩的陷入沉睡之中,她已經平安的脫離險境了。

“哈里,你做的很好,我會派人加賞於你,並親自到神殿謝神的,你先回去吧!”阿里斯轉過頭,表明了不歡迎有任何人打擾。

“多謝皇上美意,哈里先行告退了。”躬了躬身,哈里暗自咬牙,憤憤的退了出去。

可惡,竟然敢將我趕了出來。哼!阿里斯,你得意不了多久的,等我除掉諾拉那個笨女人後,接下來就輪到你了。

愚蠢的笨女人,竟然敢害我心愛的莎蘭達,我看你是嫌命太長活的不耐煩了,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吧!

走回神殿的路上,哈里的臉色愈見陰沉,令人不敢接近。

“王,臣有要事稟告。”眼見莎蘭達已經漸漸復原,接下來就該正事上場了,歐姆決定將事情一併解決。

“我們到外頭去吧!別吵醒了莎蘭達。”點點頭,阿里斯由臉色難看得可以的歐姆身上,知道歐姆的“要事”是指“要命的緊急事件”,於是示意他退出寢宮,將寧靜還給沉睡的莎蘭達。

臨去前,他露出一抹笑容,與一個平安香吻,命妮妮好好看顧后,才跟着歐姆走了出去。

“說!是不是你放開匣門讓鱷魚襲擊莎蘭達小姐的。”

偏殿上,怒氣衝天的阿里斯,由歐姆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后,立即下令士兵到西宮逮捕犯人諾拉。此刻,阿里斯正恨恨地審問着她。

“哼!”全身捆綁,跪在地上的諾拉冷傲的不說一句話,只瞪大一雙眼直盯着出賣她的侍女身上。

而在一旁的人犯,尚還有來自伊薩塔國的使者。

歐姆的問話,讓她充滿恨意的眼游移到眼前的阿里斯身上。

“諾拉侍妃,王上等着你的回答。”歐姆催促着。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你早認定了我是兇手,人都死了,還在這邊追究緣由,不覺得已經太晚了嗎?”諾拉瞪了歐姆一眼,這條狗還真是忠心。

“你少說瞎話,是你的侍女說她親眼見你由月殿走回來,而遺落在蓮花池內的手環與耳環也是她指證是你的飾品,你還想狡辯。”歐姆可不容她搬弄是非,這種事非同小可,王上的憤怒一天不平息,所有的人就一天不得安寧。

“那東西任何人都有,憑什麼說是我的。”諾拉還想辯解,但是在歐姆的示意下,一個宮女捧上證物——手環與耳環。

“這個手環並無任何稀奇之處,任何一個埃及女人都可以配戴,但是這個飾有‘伊薩塔’紋飾的耳環,卻只有你這個公主才能夠配戴。你手上的傷痕與耳環上的別栓相符,滴落在匣門上的血跡是你用來引鱷魚前來的,是不是!”歐姆咄咄逼人的盤問。

“是又如何,沒能見到丫頭被生吞活剝是我最大的遺憾。”諾拉抬起頭來,氣得想衝上去殺了歐姆,擦掉他嘴裏那抹得意笑容。

“很好。”王位上,隱藏着怒氣的阿里斯終於開口了,他點頭示意宮女們將另一個證物呈上。

“諾拉,這個胸飾你可認得。”阿里斯眯起眼,口氣輕的令人害怕。

“這……這是我的,可是我不是送……”諾拉脫口失聲叫了出來。這項鏈是她最喜歡的一條,當初送給哈里時,還着實心疼了好久,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很好。”阿里斯重重的拍了扶手,冷眼瞪着階下的諾拉,“這五個月來,我連連受到暗殺,一直到現在都還查不到指使的真兇,直到前天,歐姆將軍終於找到那群叛黨的巢穴,將他們全部處以極刑,並且在他們的住處找出這條項鏈,依據他們臨終前的話,擁有這條項鏈的人,便是主使他們暗殺的人。”

諾拉聞之愕然,才明白自己被人陷害了,她如置身冰窖,心也跟着涼了,殺害莎蘭達這事,她的罪名只有自己承擔,但是企圖暗殺埃及的法老王,這項罪名卻是累及全伊薩塔國的子民,她慌了、亂了,究竟是誰陷害她的?

哈里!一定是他,這項鏈是他拿去的,一定是他想暗殺阿里斯嫁禍於她的。

對!沒錯!是哈里告訴她,這幾天月殿人人忙於婚事,而且每個人都以為莎蘭達身在月殿是安全的,如果阿里斯沒陪着她,那麼莎蘭達一個人一定會落單,她可以溜進月殿裏,在莎蘭達的葯里放下毒藥,這樣莎蘭達就會病發身亡的。

“不是我,我沒有要人暗殺你!”諾拉大聲的反駁。

但是眾人皆不發一語,冷冷的漠視她。

“來人,將諾拉侍妃跟她的侍女打人大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她們。”阿里斯冷酷的下達王命。

“是。”侍衛奉令將兀自狂亂大叫的諾拉押下。

“不是我,我沒有指使人暗殺你,不是我!”

“伊薩塔使者。”阿里斯冷冷的開口。他盯着全身慘白、發顫的使者。

“使臣……使臣……”此時的他,在聽完阿里斯的審判與公主親口認罪的話后,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了。

“你回去轉告伊薩塔王,侍妃諾拉意圖反叛。其一是她企圖殺害我未來埃及王妃,其二是主使殺手暗殺本王,這筆帳我會親自到伊薩塔跟他算的。”阿里斯抬手一拍椅扶手奮力起身。

“使臣……使臣……”伊薩塔使者早就嚇的說不出話來了,一副大難臨頭模樣。

“放心,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明日一早你就起程回去,將我的話轉告伊薩塔王,至於貴國公主,等我兵臨城下時再一併交還。”揮揮手,阿里斯示意侍衛押着使者退下。

“歐姆聽令。”阿里斯開口。

“臣在。”一凜身,歐姆躬身道。

“立刻傳我口諭,徵召戰士八萬人,一等莎蘭達身體康復后,本王立即御駕親征伊薩塔。”

“是。”歐姆單膝跪地領受王命,一場激烈的戰事即將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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