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聽說沒有,座艙長又釣了個帥男人耶。”
“聽說那個人很有錢。”
“不用聽說,光看這次知春姐從東京帶回來的舶來品大包小包提得滿手都是,就知道那男的有多闊氣。”
“知春姐真好運,每次都能獲得有錢人的青睞。”一空姐這麼稱羨道,兩個眼珠子閃着$的符號。
“小姐,你醒醒吧,有錢人是靠好運能釣到的嗎?人家知春姐有幾分姿色,而我們又有幾分姿色,不必明說,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吧。”
知春在新亞航空是有名的美人胚子,光一百七十六公分的身高,加上修長勻稱的身材,就不知道要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了。
“知春姐要不是有幾分姿色跟能耐,她能年紀輕輕的就當上座艙長嗎?”他們新亞航空升遷不看年資,而是看能力的,而知春姐就是那種又有能力又有手腕的厲害角色。
“唉,就不知道那男的是什麼身份?”
“問過知春姐了嗎?”
“問了,但知春姐不說。”
“哇,幹麼這麼神秘啊?怎麼,難不成怕我們搶了她的金主嗎?”
“喂,你想太多了喲,知春姐會怕你搶?!”
“就是說咩。”
三五個着新亞航空制服的女孩子結成一群,互相取笑同伴。
而知夏聽到她們的話,臉上寒得像結了冰似的。
雖然她早知道姐姐不愛陸大哥了,但是,姐姐怎麼可以這樣,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馬上交了新男朋友!陸大哥要是知道了,那將情何以堪啊?
知夏沉着臉。
“知夏!”有人看到她了。
知夏抬起臉。
是她姐姐的同事文綺,剛剛那一群空姐之一眼尖的看到知夏。
“來接知春姐的嗎?”文綺快步走近她。
“嗯。”知夏點了兩下頭。
“知春姐在後頭。”文綺的手指往後一指。
知夏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
她看到她姐姐了。
知春正讓一群男子圍着。
“他們在要知春姐的手機號碼。”文綺站在知夏旁邊替知春的慢到解釋。
其實文綺不用眼知夏說,知夏也知道原因。
她每次來接機不都是這樣的情景。
知春的受歡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她早習以為常。
“在意嗎?”
知夏搖頭給她一個疑惑眼神,她不懂文綺要問她什麼。
“在意知春姐那麼受歡迎嗎?”
“不會。”她清楚自己的個性,她一向甘於當個無聲的影子。受人愛慕的生活,讓人眾星拱月般地圍繞,不是喜歡安靜的她能接受的。
“不會就好。”她喜歡知夏的氣質,所以她不希望知夏因為知春的原因而有所改變。
“我去叫知春姐過來。”
“不用了,我可以等她。”
“不,你不知道其實她已經很受不了那些黏人的蒼蠅。”
“那是因為她已經找到她的新目標,所以才覺得他們討厭。”要是知春沒有釣上她們剛剛所說的那個有錢人,她相信她姐姐會樂意與眼前黏人的蒼蠅周旋的。這就是方知春,她的姐姐,一向自私又自利。
知夏是這麼看待知春的,而她也知道知春並不怎麼在乎別人對她的評價,她在乎的是她這輩子能不能過得如意快活。
這個時候知春恰好抬起頭來,她看到知夏來接她,咧了個笑,揮手跟她打招呼。
“對不起,我妹妹來接我了,Bye-bye。”知春送了個飛吻給大家之後,便疾步走向知夏。
“快走。”她拉着知夏小跑步離開。“那些人快煩死我了。”知春恨不得馬上甩開那些煩人的蒼蠅。
知春拉着知夏疾步勁走,走出機場大廳。
“你要去哪裏?我車子停在那邊。”知夏的手往停車場方向指去。
“我不坐你的車了。”知春把她帶到人少的地方,才告訴知夏她的決定。
“為什麼?”她每次回來都要她來接她的呀,為什麼這次例外?
“我有個朋友約我吃飯。”
“就是她們口中的那個金主、有錢人嗎?”知夏的口氣不由自主的變酸、變得怪裏怪氣。
知春不笨,自然知道她在鬧什麼彆扭。
“人家有名有姓,他叫伍寬和,你別金主、有錢人的叫他,我又不是他情婦,也不貪他的錢,你這樣叫他,我很難堪的。”知春剛下飛機,不想跟知夏吵架,只好捺着性子開導知夏別鬧孩子脾氣。
但知夏才不管那人叫什麼呢,她還沒見到那人的面就討厭他了。
“我問你,他知不知道你剛結束一段戀情?”
“小姐,我要不要把我交過幾個男朋友都數給他聽啊?”知春翻了個白眼,大呼受不了。
“不跟你說了,你把我的行李拿回去就行了。”知春將行李交給知夏。再跟知夏扯下去,她今天這頓晚餐別想有胃口咽得下去了。
***
知春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竟然回國的頭一天就外宿!
知夏等知春等到隔天上午近十點,知春才回來。
“你昨晚去哪裏了?為什麼不回來也不掛個電話給我?你知不知道我等門等了一夜都沒闔眼。”
知夏一見到知春就對她來個疲勞轟炸,知春都快瘋了。
“小姐,你饒了我行不行?我昨晚一晚沒睡耶。”知春不甚文雅地打了個大呵欠,一反以往的神采奕奕好精神。
“你一晚沒睡!你幹什麼去了?不會是去做賊吧?”知夏嘀嘀咕咕的說個沒完,霍地,她突然止住,睜大兩個眼珠子瞪着知春看。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昨天晚上和那個野男人玩了一整夜。”她嘴巴張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姐姐那麼隨便。
她不是才跟那個人認識嗎?竟馬上就跟他……那個了,而且還玩了一夜!
知春她太不檢點了!知夏的目光嚴厲控訴着知春。
知春才懶得理她。她只再次提醒她一次。“他叫伍寬和,不叫野男人。”
可知夏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叫錯那個男人什麼。
“姐,你怎麼可以這樣!”知夏氣得幾乎要跳腳。
“我又怎麼了?”
“你才剛認識那個男的,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說不出來。
“怎麼可以跟他上床?”知夏說不出來的,知春替她說了,而且臉上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開玩笑,男歡女愛是生理本能,她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羞恥的。
這世上哪個人不是人生父母養?
每個生命既是靠做愛才能創造,她就不懂性行為一事為什麼會變得登不上枱面,甚或是令人羞於啟齒的事?
“小姐、我的好妹妹,現在都幾零年代了,現代人談感情講求的是方便、快速,沒有人慢慢來的。”
“可是這太隨便了。”
“太隨便是你說的,我可不認同,所以你別把你那一套套在我頭上,我受不了,正如你受不了我一樣。”
換言之,就是要知夏少來煩她。
“我上樓休息了,如果他來了,你再叫我。”知春半跑步地奔上樓。
知夏衝到樓梯口問她,“他是誰?”
“伍寬和。”知春回答。
他?!知夏一聽到那被提醒數次的名字,馬上皺起了眉。
“他要來我們家做什麼?”知夏又爬了幾格階梯,衝著二樓問。
“我煮飯給他吃。”樓梯上方傳來知春響亮的回答。
知春要煮飯!
知夏愣了一愣。
那個時髦又摩登,從來不碰廚房三寶的知春要下廚!
完了,看來這次知春是打算玩真的了。
***
為了了解知春這次釣到的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知夏趁知春睡着,偷偷的潛進她的房間把昨天幫知春拿回家,從東京帶日來的大包小包偷渡出來。
那裏頭是知春這回去日本的戰利品,裏頭十之八九是那個男的買給知春的,否則依知春的薪水跟她小氣的程度,不可能這麼豪氣的買了這麼多東西。
知夏一件件的把它們拿出來看。
裏頭有GUCCI的細跟高跟鞋、MIUMIU的娃娃鞋以及自LSANDER的皮拖鞋,再加上LOEWEBARCELONA系列短肩背包、LACORIX的短靴、ROSAMUNDA的貝蕾帽,而知名品牌CHANEL的東西大件小件加起來一共有二、三十件!
那個男的是凱子嗎?他花錢怎麼是這種花法的呀!
知夏打心底排斥起即將謀面的人。
她最看不慣用錢買感情的男人,沒品、沒德,不用碰面就知道那人不是個好人,畢竟懂得用錢來收買人心,當然不可能是什麼好貨色。
這知春也真是的,為了那男人有幾個臭錢,就被迷得暈頭轉向,真是沒骨氣,虧陸大哥還對她心有獨鍾。
想想,知夏就為陸謙十分不值。
傍晚六點半,那男人來了,知春還沒起床,知夏連忙去開門。她急着要去見那錢當水灑的男人。
門一開,她隨即愣了下。
是他!
知夏抽了口氣,想都不想的就把門給關上。
他就是那天在蓮園流里流氣、四處找女人搭訕的臭男人。咦,他本事真那麼大,竟然可以找到這裏來,
“怎麼了,他來了是不是?”知春在樓上聽到電鈴聲,急忙的衝下來。“你幹麼不開門?”
知春不懂知夏心裏的驚駭,只知道知夏把客人給擋在門外。她越過知夏的身子要去開門。
知夏阻止她。
“姐,不要開門。”
“為什麼?”
“因為外頭來了個痞子。”知夏急忙道。
痞子?
的確是阿寬給人的印象。
“別傻了,知夏,那人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啦,姐——”知夏要知春看清楚點,但來不及了。
知春把門一把拉開,不僅如此,她還和那個痞子男來個熱情的擁抱!
看得一旁的知夏險些暈倒。
阿寬一進到方家地盤,知夏就全身戒備,像是他會害人一樣。
“她就是知夏?”阿寬終於看到知夏的人了,他雙眸含笑問着知春。“你那個雙胞胎妹妹?”
“嗯哼。”知春點頭。“是不是除了相貌之外,我們一點也不像?”
“姐——”知夏打斷知春的玩笑話。“你跟他說這麼多幹麼?我們又不認識他。”
“妹,他是阿寬。”
“我管他是阿寬還是阿扁,反正他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好人。”知夏打從心裏排斥眼前的花花公子。
他不只外表流氣,就連說話的口氣都不正經,看了就惹人討厭。
而知春聽到知夏的批評,整個臉倏地寒了下來。
“知夏,他是我男朋友。”如果知夏聽不懂,她不介意再說一次。
“男朋友!”知夏嚇了一跳,兩個眼珠子在知春跟阿寬之間流轉。“你是說,你跟他……是跟他!”
“對,我就是跟他!”
知春的口氣不像是在開玩笑,可是……可是……
“可是他……”他跟她搭訕過。知夏想要這麼說,但知春根本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她一個眼神瞪過來,警告知夏別亂講話。阿寬是她的男朋友,她認為好就好了,不需要別人來置喙。
看見知春的臉色很難看,知夏也只好識相地閉上嘴巴,委屈得像個小媳婦,不再多說一句難聽的批評。
她不是想破壞姐姐的姻緣,但是這個男的既能在蓮園釣女人,就能在別的地方勾搭別的女孩子。
而且他一看就是花花公子樣,知春怎麼看不清楚呢?難道知春夏是被他的錢給迷惑了?!
知夏不懂。
她皺眉的樣子很明顯的讓人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
阿寬看得出來知夏不喜歡他。不過,不怕,他一向懂得討女人歡心。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藍絲絨盒子,遞到知夏面前。
“幹麼?”知夏防他的眼神像是在防賊。
而阿寬卻不改他臉上的笑容。
“送給你的。”
“我們非親非故,我幹麼收你的東西。”知夏粗聲惡氣的表明不領他的情。他別想用東西收買她。
“算是見面禮。”他主動把盒子打開。
裏頭躺着的是CHANEL的鑽石胸針。很少女人能敵得過珠寶的魅力,但,知夏卻是惟一的例外。
她看都不看那胸針一眼。
“知夏。”知春覺得場面有些尷尬,用手推推知夏,要她多少有點反應。
“幹麼?難道我不收他的禮物也不行嗎?”她就是討厭他,就是不要收他的禮物。怎樣,看不順眼就放狗來咬她啊!
見知夏一副不妥協的倔模樣,知春也懶得再理她了。
“算了,她不收,我們也別勉強她。”知春將盒蓋給蓋上,把東西放回阿寬的口袋。
“你跟我來。”知春把阿寬拖進廚房,小倆口就在廚房裏打打鬧鬧。
知夏看不順眼姐姐跟別的男人那麼要好,索性躲回房裏來個眼不見為凈。
***
“你妹妹很討厭我?”阿寬在廚房裏當知春的副手,他邊切洋蔥邊問,眼淚流了滿臉都是。
知春看了不禁覺得好笑。
“你不會是因為我妹妹不喜歡你,就哭得滿臉都是淚吧!”知春邊取笑他,邊拿張紙巾給他擦淚水。
“切洋蔥不是這麼切的。”她接過刀跟洋蔥,師父換手。
“難不成切洋蔥還有訣竅不成?”阿寬把位子讓出來給大廚,自己則退到一旁要看知春大展身手。
“切洋蔥的時候不能看着它,不正對着它,你就不會被它嗆紅了眼。”她雖不常下廚,但看久了知夏做菜,一些淺顯的道理還是懂的。
阿寬聽着她切洋蔥的理論,突然有感而發。“我覺得對待洋蔥倒有點像是在對待花心的男人。”
“怎麼說?”
“對於花心的男人,你們女孩子常有的態度不也是不去面對,盡量逃開,就不會被他傷害嗎?”
“你現在說的是你的經驗之談嗎?”她側着臉看他。
“我可沒遇過花心的男人。”他嘻皮笑臉的道,沒個正經。
“那是因為你本身就是花心人。”知春切好了洋蔥,又去忙她的腌牛肉。
他的花心、他的玩世不恭,她都知道,但是她不介意,畢竟這世上有幾個有錢又多情的男人能敵得過那些拜金女的投懷送抱呢?
而阿寬是個黃金單身漢,不說他顯赫的家世跟家產,就說他清朗俊秀的外表,光是這一點,拜倒在他西裝褲下的女孩子不知凡幾。
而她還不至於會天真的以為有本錢去玩、去花的他,到現在還是個純情男子。
“你不吃醋?”
“幹麼吃醋?”
他撞了她一下,“我以為我是你男朋友。”
“是我男朋友又不一定得受我監控,我不喜歡管人。”
“所以縱使我變心,不愛你了,你也無怨無悔?”
“會不會無怨無悔我不知道,但是你至少可以放心一點,就是你不要我了,我絕對不會死纏爛打的纏着你不放,我不喜歡做一個潑婦。”那有損她的形象。
對愛情,知春看得很開的。
阿寬看着她,總覺得她給他的感覺跟他第一次見她時有很大的不同,但不同在哪裏,他卻又說不上來。
“怎麼皺眉了?”她的手劃上他的眉宇。“不喜歡聽到我這樣的答案?”
“沒有所謂的不喜歡,只是很訝異你會這麼豁達。”他記得那天在蓮園見到她時,她雖甩了個男人,但眼底的眷戀卻是不容置疑的。
或許說他有自虐狂吧,反正他就是對那個時候的她有些迷戀。
他不痴心,但是他喜歡痴心的女孩。
他很奇怪,他一向不喜歡分手的女人纏着他不放,可是這會卻又受不了知春對男女分手一事如此看淡。
“怎麼了?”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怪。知春仰着臉看他。
阿寬聳了聳肩,露出個無所謂的表情。
“談談你妹妹吧。”
“知夏?!”知春心中一陣奇怪。“談她做什麼?”
“談我做錯了什麼,不然她對我幹麼那麼凶?像我是她殺父仇人一樣。”
“殺父仇人!唔……不錯的形容詞。”知春就是喜歡阿寬這一點,明明很介意的事,他卻可以說得像是玩笑話。
“你別理知夏,她那個人就是這樣怪裏怪氣的。”
“她再怎麼怪裏怪氣,也不該無緣無故衝著我來,會造成這樣總有個理由才對。”
“你似乎很緊張知夏喜不喜歡你這件事?”她的目光斜陌着他瞧。
他坦白的承認。“這是當然,我這輩子還只有讓女人追着跑的經驗,沒一個女人像你妹妹一樣,討厭我討厭得那麼極致又徹底。”
“怎麼,你的男性自尊受不了這種打擊?”她取笑他。
“是有那麼一點。”他笑着說。
那態度之輕忽,讓人也不知道他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不過,知春倒是仔細回想方才知夏的態度。
“其實我妹妹一向很好客,對人態度也不差。”
“那麼她是真的只針對我一個嘍!”
“我想也不是,或許……你得罪過她?”
“小姐,我今天才第一次見她耶,而且從頭到尾,我臉上都掛着笑,甚至因為聽你說她性情古怪,不容易討好,所以還刻意買了個胸針給她。”
“是啊!對她那麼好,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知春斜眄着他,佯裝喝乾醋的酸模樣。
“她是你妹妹,我總得討好她是不是?”他摟着她說著不花錢的甜言蜜語。這一招對女人很受用的。
瞧,知春現在不就眉開眼笑的嗎?
她偎進他的懷裏道:“你費盡心思討好她做什麼?”
“還不是為了你。”
“那你就本末倒置了,既是為了我,那討好她還不如來討好我。”
“怎麼,喜歡那個胸針嗎?”阿寬又把CHANEL的藍絲絨盒給拿出來。
“算了,你送給別的女人的東西我沒興趣。”她才不要知夏不要的哩。她趁他還沒把東西拿出來前就先拒絕。
“真愛吃醋。”他點着她的鼻尖。那裏一片光潔,看得出來知春很保養她的肌膚,而知夏就不一樣了。
他剛剛注意到她鼻頭上有幾顆淡淡的小雀斑,不是最完美的一張臉,卻很可愛。
“女人很小心眼的。”她不愛阿寬的視線讓別的女人給吸引祝
“就算那女人是自己的親妹妹也不例外?”
“當然。”知春十分篤定地點頭。“從小到大,我跟知夏就不愛搶同一樣東西。”
“你們是雙胞胎耶。”
“就是雙胞胎所以才刻意不要相同的東西。”所以她才特立獨行,從小就表現得叛逆,向所有認識她的人宣示,她方知春是獨一無二的,就算她有個雙胞胎妹妹也一樣。
從知春的表情,阿寬大約可以知道她在想什麼。
只是他仍有疑問。“人家說雙生子很多喜好都大同小異。”
“喜好、習慣可以靠後天培養的。”不然,現在也不會出現南轅北轍的她與知夏。
“男人呢?”
“什麼男人?”知春不太了解他的問題。
“你們從來沒喜歡同一個男人過嗎?”
“沒有。”她想都不想的就回答。
霍地,她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或許我知道知夏為什麼那麼討厭你了。”
“為什麼?”
“因為陸謙。”
“一個男人?!”
“我前男朋友。”
“你前男朋友又關你妹什麼事?”
“知夏很欣賞陸謙的,而我甩了他,跟了你,你說,要你是知夏,你氣不氣?”
“不氣。”他才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生氣的。“談感情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幹麼生那種莫名其妙的氣?”“這就對了,所以我說我那個妹妹怪吧。”知春下了結論。
阿寬舉雙手雙腳表示贊同。
“她的確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