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厲剛緩緩的張開眼,懷中那具溫潤的嬌軀令他感覺到有些訝異.

他看着熟睡的蕭嘉伶,她正趴在他的胸瞠上熟睡着,她的長發則散亂的披在他的身上。

她......厲剛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他細細的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要了她!

「早安......」蕭嘉伶揉了揉自己的惺忪睡眼,羞怯的看着緊盯着自己的厲剛。

「早。」厲剛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咦......你在笑耶!」蕭嘉伶連忙坐起身,看到厲剛的笑容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有什麼稀奇的嗎?」

「別人的笑容對我來說是不稀奇,但是,你的笑容對我來說,可稀奇極了。」她坦白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你很少笑咩!感覺上就像別人欠了你百八十萬一般,討厭!」蕭嘉伶吐了吐小舌頭。

厲剛坐起身,撫了撫她如緞的長發,「妳......妳知道我們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問道。

「廢言!我當然知道了。」她又不是阿獃,她當然知道他與她昨晚發生了什麼「關係」。「我告訴你喲!雖然你昨晚是喝醉了酒,但你可別以為喝醉酒就可以耍賴,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別以為擦擦嘴、洗洗澡,就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對她來說,努力的賴上他是她最重要的目標。

「我是喝醉酒了沒錯。」厲剛皺了皺眉。

「知道就好了,聰明的人就要快點負起責任,知道嗎?」她的小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他對她根本就是「霸王硬上弓」,雖然她也很樂意、做得很爽,但她可絕對不會說漏嘴的,嘻嘻......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是三個月。」他並沒因她的「付出」而改變心意。

「哎喲!你好過分......」聽到厲剛的話,她氣得只想揍扁他。「你的意思是說,我還要熬過三個月嗎?」

「是的。」

「真是太過分了......」她覺得有些委屈的低下頭,「雖然人家是沒有反抗、半推半就......」她喃喃的說道。

「什麼?」他似乎是聽到她說「半推半就」這四個字。

「沒什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連忙住嘴,「你知道一切都是你強迫我的嗎?人家我一直說不要,你還硬上,嗚......痛死我了!而現在你竟然還敢說這種話,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

她偷偷扭了自己一把,硬擠出幾滴眼淚,「我昨天呼救的聲音,叫得好大聲,你根本就是一隻禽獸......不不......用你來與禽獸相比,實在是太貶低牠們了。」她轉得好硬,硬是將她「自願獻身」,掰到她是被他強要的。

「呼救?」

「是啊......」她擤了擤鼻涕,「我叫得就像是殺豬一般。」其實,她根本連叫都沒有叫一聲,除了發出那種0204的叫床聲外,她什麼聲音也沒發。

「妳現在想怎麼樣?」

聽到他的話,蕭嘉伶揚起了小臉,咦......到底是誰佔了誰的便宜啊?他竟然還擺出一副跩跩的樣子,真的是太過分了。

「我想怎麼樣?」她狠狠的瞪着他,「你一定要給我負責到底,你是跑不掉的。」其實,是她有黏性,如今黏住他不放。

「我才不負責。」當初協議好,三個月之內,如果發生了什麼事,他是不會負責的。

不負責?蕭嘉伶聞言倒抽了一口氣。

「很好,算你狠!」

她的話讓厲剛揚起了眉,她話語中的含義彷佛就像是要與他拼了一般。

「妳想怎樣?」

「你這句話是問得太好了,我想怎麼樣?哼!」她從鼻孔哼了一聲,心想,既然軟的不行,那她就來硬的吧!

從沙發上站起身,她撿起地上的睡袍穿上,雙腿間輕微的刺痛令她的腿有些虛軟,幸虧厲剛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下。

「哼!不用你雞婆,別以為你這樣扶了我,我就會感激你!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她兇巴巴、恰北北的說道。

「我只是順手。」他涼涼的說。

只是順手?她真的要被他氣炸了啦!他的意思是不是說,如果她沒有站得離他這麼近,他連扶都不會扶她?

很好,如果她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她蕭嘉伶這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她用斜眼瞄了一眼他赤裸的身軀和他粗粗的小弟弟。

嗯哼......剪了它會不會粉可惜?

好象會耶!而且他的「那個」又這麼厲害,剪了它真的是太可惜了!

不過......不剪的話,那又太便宜他了,不行!她怎麼可以為了她終生的「性福」,而輕易的放過他呢?

女人是有女人的尊嚴,不能為了那一點點小小的「性福」就什麼都不顧。

她迅速的走去拿了一把剪刀,又回到厲剛的面前。

厲剛看了她手中的剪刀一眼,眉緊緊的蹙起,這個小女人竟然想剪了他的它?

「把你捂住『小弟弟』的賤手給我移開!」她氣呼呼的說道。

「妳想剪了我?」這個小女人真的是有趣極了。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了,嘿嘿......」她露出了變態的笑容,「只有一點點疼,你忍一下就過去了,雖然剪了你會讓我有一些不甘心,但是,我畢竟得給你一點點小小的懲罰,不然,我可是會完全被你給看扁了。」她好心的安慰他。

「妳早就很扁了。」而他竟不知死活的「攻擊」她的身材。

「哼!別再多嘴,快把手移開!雖然我會喪失終生的幸福,但是,你可以去裝『義肢』。」

「妳真是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他不禁為她粗俗的話語感到好笑。

「現在都什麼時代了,誰還管有沒有女孩子的樣子?」

「是嗎?」

「廢話!我數到三,你就必須將你的手移開。」她再逼進他一步,在剪刀與厲剛的灼熱相隔兩寸之時,她的小手被厲剛給扣住,手中的利剪也被他迅速的拿下來。

「還我啦......」看到「致命武器」被拿走了,她不平的嚷道:「快將剪刀還給我,讓我剪了你!」

「妳捨得嗎?」他用低沉的嗓音問道。

「當然捨不得啊!」蕭嘉伶坦白的說道。

「既然捨不得,為何還要剪了我?」

「很簡單啊!因為你不肯負起責任,哼!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再去碰別的女人,你可別以為我是那麼寬宏大量的人,我告訴你!」她再度用手戳了戳他的胸,「我是個小鼻子、小眼睛的女人,也就是小心眼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只有這三個地方小嗎?」他意有所指的諷道。

「當然!」她用力的點點頭,發現厲剛的正眼嘲諷的看着她的兩顆「荷包蛋」,「胸前小一點是沒關係的,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多的是方法讓我的兩顆荷包蛋變成兩顆大饅頭。」她十分有骨氣的說道,並不認為小是恥辱。

「要我誇獎妳很有自信嗎?」

「隨便,你高興就好了。現在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趕快把剪刀還給我。」她大吼道。

「好讓妳剪了我?」

「沒錯。」她快老羞成怒了。

「相信我,妳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那你就不要諒我看到你的『寶貝』,如果讓我看到的話,我一定會二話不說,一刀剪了它。」

正當蕭嘉伶十分憤怒之際,她房間的那支0204的專線電話突然響了。

「我去接電話,我們之間的帳等一下再算。」蕭嘉伶走回房間,坐上床,接起電話。

「我是。」

「我是愛國兄介紹來的,聽說妳叫床的功夫不錯,叫幾句來聽聽吧!」

「哼......老娘今天心情不好,不賣『聲』,要聽叫床聲,你自己打開鎖碼頻道聽個夠吧!」說完,她用力掛上電話。

哼......她的心情都糟透了,還要在電話里叫給別人聽,那她多鬱卒啊?

「不賣身?」厲剛隨後走進房間問道。

「當然了,別以為我隨隨便便就會賣『聲』的。」開玩笑,雖然她是在叫的,她也是可以挑客人的?

「那我應該感到榮幸嗎?」厲剛走到她的身旁坐下。

「是啊,我連一分鐘二十元的電話費都沒有向你收過。」更何況她不是隔着話筒叫耶!她可是「真槍實彈」的搏命演出,一想到這,她就更嘔了。

「一分鐘二十元?」

「是啊!」她點點頭,「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啊?」氣死她了。

「為了妳沒向我收錢,我可以送妳一份謝禮。」

「免了,我才不希罕!」她想用力的推開他,卻讓他拉進懷裏。「你想做什麼啦?」她放聲大叫。

「我不說妳也知道吧!」他惡意的問。

厲剛的手扣住了她的腰,然後吻住了她。

「我才不要和你做呢!」他以為她是誰啊?他想做,她就得陪他做嗎?那她不是很沒面子嗎?

「妳會和我做的。」他將她輕輕的壓在柔軟的大床上,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唔......放......放開......」她搖着頭,手猛拍着厲剛的胸膛。

他的吻越來越濃烈,他的舌頭伸入她的口中與她的小舌相互交纏着……

「小姐,小姐,我沒有聽到啊!小姐......」不甘心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的人客,從電話里發出微弱的抗議。

厲剛的大手迅速切斷電話,將蕭嘉伶摟在懷裏。

「怎麼了?」他將她的長發撥到耳後,看着她紅撲撲的臉蛋問道。

「你欺負我!」她指控着。

「算是吧......」

「還什麼算是,明明就是,我剛才不是說過嗎?男人就要敢做敢當。」她大口喘着氣訓道。

「別再做這一行了,我們之間的事全都被別人聽到了。」厲剛沒有察量到自己的話中包涵了多大的醋意,他只是很直接的說出心中的想法。

「又沒有關係,反正又沒有人知道我是誰。」

「不行!」厲剛冷下臉說道。

「拜託!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氣啊?我們邊做,我還可以邊賺錢,多好啊!」真是一舉兩得。

「我們不缺那個錢,明天妳就去將0204的電話號碼退掉,我不要再聽到妳講那種電話。」他霸氣的命令道。

「不退!那是我的生財器具,我才不退咧!」更何況哪裏還有比這個更好賺的行業啊?她就是因為有先見之明,才投入這個行業。

說不定將來她的事業越做越大,還會有人想入股投資呢!

「不退?」

「沒錯。」

「我不允許任何人向我說不。」從來沒有人敢挑戰厲剛的權威,以前沒有,現在也一定不會有!

「那我很高興我是第一個。」她得意的說道。

「學聰明一點,不是每種事爭第一都是好的。」厲剛下了床,撿起掉在地上蕭嘉伶的衣服。

「你要做什麼?」蕭嘉伶不解的看着他。

「讓妳知道妳應該受到什麼懲罰。」他將她衣櫃裏的衣服全拿出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啦?」蕭嘉伶包着床單下了床,好奇的問道。

「將妳的衣服都扔了,看妳什麼時候答應,我就幫妳買新的。」他強硬的說道。

「討厭啦!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又不講理啊?」她氣呼呼的吼道。

「我本來就是如此。」

在厲剛正要將她的衣服丟到垃圾筒之前,蕭嘉伶只好委曲求全的舉白旗投降。

「好!好!明天我就去辦退租,你不要將我的衣服丟掉啦!這些衣服有些都穿了很久呢......我都捨不得丟......你丟了我就沒有衣服穿了......」她吶吶的說道。

「妳真的願意去退租?」

「嗯!不過我退租后,就沒有任何的生財器具,那我怎麼賺錢呢?」之前她學的一切常識、知識,在踏出校門的那一刻就全都還給老師了。

「妳還想賺錢?」

「是啊!不然我要怎麼生活啊?你別忘了,我老媽才丟給我十萬元而已,哦!為著十萬塊......」她誇張的用手捂住胸口,用五不全,活像殺豬叫的嗓音唱起一首古老的台語歌曲。

「我們公司里缺小妹。」

「小妹......」蕭嘉伶的聲音揚高起來,「姓厲的,你有沒有搞錯啊?竟然叫我去當倒茶小妹......」雖然他不是叫她去洗廁所,當廁所組的組長,但是,他也真的將她看得太「扁扁」了。

「不然妳想做什麼?」

「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她拍拍厲剛的肩頭,「就先幫我找個總經理的職務讓我做吧!我應該沒有很強人所難。」

「總經理?」他想起了他的二弟厲雲,「我可以安排妳當總經理的倒茶小妹。」他嘲笑道。

聽到他的話,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這算什麼?分明是換湯不換藥嘛!她說要當個總經理來玩玩,而他竟然要安排她當總經理的倒茶小妹?

「我不當倒茶小妹。」她挺起胸膛,十分有骨氣的說道:「不管是在你的辦公室里倒茶,還是在總經理辦公室裏頭倒茶都一樣,不要就是不要。」

「妳只有那個工作可以做而已。」

「既然這樣的話,我還是躺在床上繼續叫我的床還比較有賺頭。」雖然叫床也會累,但總比肢體勞動好一點吧?

她只要三不五時煮個彭大海來潤潤喉、清清嗓,保有她如黃鶯出谷般的嗓音就可以了。

「我說過不準妳再做那個。」他也不知為何,就是不想再讓別的男人聽到她在床上發出的聲音。

「那你說,你到底要我做什麼嘛?」蕭嘉伶兇巴巴的說道:「我雖然沒什麼能力,但是,你也不能這麼過分的叫我去倒茶吧?」

「有什麼能力就做什麼工作。」

一句話狠狠的殘害了蕭嘉伶幼小天真無邪又童稚的心靈,她的心正因為他的話而一點一滴的沁出血來。

「很好,算你狠!」她惡狠狠的說道。

她打算等厲剛出門后,拿一根槌子死命的捶打貼有厲剛名字的稻草人。

「我一向如此。」

「如此的討人厭。」她對他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然後氣呼呼的走到床上坐下。

真是太過分了,她堂堂一個大女人,竟然被厲剛吃得死死的,她真是太丟臉了,她必須想個好方法,才能挽回她小小時尊嚴。

事實證明,有時候無理取鬧會比冷靜的說理還有效。

蕭嘉伶由原本的倒茶小妹晉陞了一級,成了接電話的小妹了。

坐在厲剛的總裁辦公室里,她死命的望着眼前的電話,期待它發出幾聲聲音。

好不容易,電話真的響起來,蕭嘉伶十分自然的接起電話。然後很「職業性」的便開始「哀叫」起來。

看來0204做久了,還是會有一點職業病,而她的職業病就是接起電話就會一直說「room」。

「呃......小姐,很抱歉,我打錯電話了!」

「打錯電話?咦......」在意識到自己又發出那種鬼叫聲之後,她偷覷了坐在辦公桌前的厲剛,只見他臉色鐵青的注視着她。

「呃......哎呀......你是不是要找厲剛啊?」

「是的。」

「請等一下,我轉給他。」她連忙按下保留鍵,以眼神示意厲剛聽電話。

「大哥,你的辦公室怎麼會有女人亂叫啊?那種聲音就像是色情電話的聲音。」厲宸調侃的問道。

「有什麼事嗎?」厲剛淡淡的問道。

「有啊!」

「什麼事?」

「媽說她想見見上次來我們家的那位小姐,上次我不在,沒有看到,真是太可惜了。她說那位小姐有了你的孩子,然後還控訴你始亂終棄是嗎?」嘖!早知道那天會有好戲可看,就算要他爬回來,他也會跑來看熱鬧的。

「胡扯!」厲剛嚴厲的斥道。

「大哥,你別這麼凶嘛!老媽和老爸可是很關心你,他們都很害怕你欺負了人家。」

「沒有的事。」

「但是老媽說有,而且人這被你帶走了。反正,這個星期六你得帶那個女人回家就是了,否則難保老媽會抓狂,扔一堆相親用的結婚照給你。」其實說到底,是他對蕭嘉伶存有很大的好奇心。

厲剛皺着眉沉默了。

「大哥,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星期六嗎?」

「是的。」

「我會到。」厲剛說完便掛上電話,看向拉長耳朵偷聽的蕭嘉伶。

發現厲剛看着她,蕭嘉伶連忙的眨眨眼,看起來無辜極了。

「怎麼了?」她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我父母要見妳。」

「見我?」蕭嘉伶揚高聲音,「之前不是已經見過了嗎?」

「他們擔心妳會被我欺負。」

「哇......沒想到伯父、伯母的人還真好,竟然知道我住在你這裏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真是太令我感動了......」她抽出一張面紙,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道。

「夠了!我不是來請妳做戲的,妳自己準備幾件能看的衣服吧!」

「好的。」她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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